是?

這是什麼意思?

景哲瀚不敢想,也不能想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出什麼事了?"景哲瀚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他不想聽到結果,但他也不能不問。

醫者的表情讓景哲瀚看不出來結果。

難道真的...

"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病人已經醒來了。"看到景哲瀚擔心成那個樣子,也不好再繼續逗景哲瀚了,臉上也舒展開來,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稚嫩的臉。

"嚇死我了,你個臭小子,還學什麼醫生打腔。"景哲瀚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都是虛汗,這可真的是叫做虛驚一場。

之所以是這個稱呼,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小娃。

"看把你給嚇的。"小娃也是難得調皮一次。

"你怎麼會在這兒?"景哲瀚一頭霧水,他都沒有聽過通知,小娃是怎麼會在這裡的。

"是我讓他來的。"這個時候從一側走過來一個人。

"廖傑?怎麼回事?"景哲瀚一瞅,廖傑什麼時候也過來了。

"是這樣的,之前內室的人打電話過來說需要讓我找一些在古法和用毒方面比較有造詣的人,當時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沒人接,所以我就想到了小娃,就把他冒昧的叫過來了。"

"行吧,先帶我去見欣桐吧!"景哲瀚點點頭,他倒也是不介意廖傑這個決定,他知道廖傑是個很理智的人,他決定的,肯定是經過仔細思量的,所以景哲瀚會百分之百的尊重,何況就現在來說,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事情比較重要,那就是小欣桐的安危,必須要自己親眼看到才算數。

"恩,我帶你去,小娃,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廖傑朝小娃擺了擺手,小娃就重新戴上了口罩,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小娃看起來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景哲瀚看著小娃匆匆離去的身影,倒也是想到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那必須的,這次欣桐能夠沒事全都靠他。"廖傑是很認真的在回答景哲瀚問題,同時,帶著景哲瀚走過了一個走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中藥的味道。

"這應該是中藥的味道,難不成小娃就是整了這些?"景哲瀚大概能想得明白了,畢竟像小欣桐這樣的現代醫學無法解決的情況,反而用老祖先的方法可能會有用。

"是啊,也是你當時的話提醒了醫生,醫生這才從原本的西醫療法轉到了中醫,採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不過,可能會有後遺症,這個具體情況還是讓醫生來給你解釋吧!我對這個不是特別清楚。"廖傑吹了吹自己額前的劉海,聳了聳肩。

"後遺症...唉,人沒事就行了,至於那些後遺症什麼的,再看吧,我就不相信了,還有治不好的後遺症?"景哲瀚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想著以後無論出怎樣的事情,他都會一直保護小欣桐的。

"恩。"廖傑知道現在景哲瀚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也不多說什麼,他們兩就是這樣,無論是一個眼神還是一個動作,對方都可以明了。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到了一個純白的房間,這個房間裡,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醫學器材,有景哲瀚熟悉的,也有他不熟悉的,那些不熟悉的自然就是自己的那些人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有時候景哲瀚也不懂那些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在他們的手裡,這些東西就變成了各種探測儀器,化驗儀器,還有各種小東西,有些是可以做手術用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小欣桐,臉上已經沒有了那個時候的嬰兒肥,反而顯得有些消瘦,景哲瀚心裡就特別的難受,是自己害她變成這樣的,她只是一個孩子啊,為什麼要讓她承受來自毒素的折磨?為什麼要她承受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齡的一切?

走到病床前,輕輕的摸了摸小欣桐那金黃的頭髮,小欣桐的眼皮微微的動了動,眼看就要醒過來了。

"哲瀚哥哥!"小欣桐悽悽楚楚的張開嘴,喚了一聲,好像是很久沒喝水了,一張嘴,嘴唇就明顯的乾裂了。

"喏,給你。"廖傑這個時候可是相當的善解人意,立馬去拿了棉籤沾了點水,景哲瀚接過來輕輕的給小欣桐擦了擦,勉強算是潤了潤嘴唇。

"都是哥哥不好,不然你也不會遇到危險了。"景哲瀚眼裡都是歉意。

"沒事,是我考慮不周,所以哥哥不用自責,而且...這次不怪任何人,只是有人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了,才讓他們有備而來。"小欣桐搖了搖頭,懂事的樣子讓景哲瀚看起來更加的心疼,心裡也更加的內疚了。

"誰洩露的,我幫你滅了他們。"景哲瀚聽到是有人洩露了訊息,更是怒火中燒,誰傷害了他的妹妹,他就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不用了。"出乎景哲瀚意外的,小欣桐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是誰,景哲瀚想著,應該是內鬼吧!或者是小欣桐熟悉的人,而且她可能還不願意讓這個洩露秘密的人受到傷害,如果這麼看的話,應該範圍就小多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哥哥也不逼你,你先好好呆在這兒,恢復好身體,其他的事情都有哥哥。"景哲瀚摸了摸小欣桐的頭,一臉寵溺。

"那嫂子呢?"

"沒事了,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她的,只要你好好地養好身體,哥哥就帶你去見嫂子。"景哲瀚心裡其實百味雜陳,也不知道他的小貓兒,現在又在哪兒呢?

"哲瀚哥哥,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難看啊!"小欣桐突然問起了一個大多數女孩子在經歷了一些事故之後在醫院裡往往會問的問題。

"不會,小欣桐這麼好看,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看,誰說你長的難看,哥哥跟誰急!"景哲瀚一臉正經,小欣桐也被逗得笑了笑。

"哲瀚哥哥就知道逗我。"

"好啦,你先好好休息,哥哥還有點事。"景哲瀚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醫生,知道醫生應該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恩,哥哥再見。"小欣桐伸出手,艱難的抬了起來,擺了擺。

景哲瀚給廖傑示意了一下,廖傑就待在了這裡照顧小欣桐,而景哲瀚過去聽醫生怎麼說。

"老闆,請跟我來。"醫生給景哲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景哲瀚就跟著醫生到了他的辦公室。

"怎麼說?我聽說是還有後遺症?"景哲瀚坐在醫生對面,兩個手交叉在桌子上放著,旁邊有跟筆,他就拿了起來,搖了搖。

"是,據我們推測,是這樣的,在研究兩種毒素互相對抗的時候,發現在兩種毒素持平消失的時候,同時也會消耗許多人體的多餘能量,也就是說,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在此之後會變成一個普通的成年人,體質和正常人沒有兩樣,而像她的這種情況,就會讓她和這個年齡的正常孩子差不多,可能還會稍微弱一點,目前為止應該就是這些,其他的,還需要後續觀察,如果只是算這一點的話,已經很不錯了。"醫生拿出來一個資料夾,上面是顯微鏡下的細胞情況和對比圖。

景哲瀚還是可以很輕易的看出這兩張圖的區別,看了看下面的解釋說明,再配合醫生的簡單說明,也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那這樣看起來確實問題不大,而且好像是因禍得福了吧!讓她像同齡的孩子一樣,也挺不錯的,可以少很多煩惱。"景哲瀚還以為會對小欣桐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可磨滅的影響,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挺不錯的,本來就覺得小欣桐這個年齡沒有她應有的快樂和生活,現在剛好,她就不用為別人賣命了。

"恩...等過幾天營養跟上了,身體恢復一下,就可以出去了,不過我要說的還有一件事,這種體質上的變化可能會造成心理和生理上沒有辦法統一,會有很多不適應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儘量多照顧一下,很多人,身上揹負的東西很多,就像是修剪花草一樣,正是因為身子承受不起那麼大的頭。"醫生站起來,到一處太陽燈照射下的散竹旁站住,拿起一把剪刀就修了修,讓散竹沒有那麼大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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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地下,平時見不得陽光,所以他們就整了個太陽燈,這樣在工作的間隙也可以享受一下那種養花養草的悠閒生活。

"好,我知道了,就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了。"景哲瀚知道醫生所說的意思,小欣桐之前的生活就像是撐不起自己的花花草草,而現在的這個變故無疑是幫她把多餘的花枝修掉,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似乎有些詫異於景哲瀚的客氣,這種關係上的硬性條件就是如此,景哲瀚太客氣了,就顯得有些不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恩。"景哲瀚點點頭,起身就離開了,他也看出了醫生眼裡閃過的那一絲不一樣的感覺,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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