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陳忠的車子遠去,宋惜君被淚水模糊了雙眼,丁修等人更是默默無言。

“我們上車吧。”顧北陌站了半晌,朝大家說道。

“忠叔一個人回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宋惜君心裡十分難過,她手裡拿著陳忠臨走前交給自己的小匣子,知道這是父親給自己做出的最後安排。

“西府護庭是個什麼組織?”丁修突然問道。

“它是屬於下議院的一個軍事組織,能入選其中的人全都實力非凡。”宋惜君對這個略知一二,她將自己知曉的情況說了出來:“西府護庭的人為下議院管理著國家西部的這些城市,他們雖然不屬於軍隊,但卻是政府行政力量的武力保障。平時除了承擔城鎮的安全任務之外,還對議員們的人身安全負責。”

“他們很厲害?”丁修有些好奇。

“當然,據說是整個西部最強的一批人,於樹海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有他和他的武裝部坐鎮嘉平城中,十數年間少有宵小作亂。”宋惜君點了點頭。

“走吧。”丁修沉默了片刻,在心裡放棄了去嘉平城救人的打算。

陳忠勸說他們遠走高飛的時候,丁修還暗自猶豫,心想要不要悄悄地潛入城中救人,但聽宋惜君介紹西府護庭的情況之後,他便果斷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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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對上西部頂尖的強者,還有成建制的武裝力量,丁修可沒自大到覺得自己能有任何勝算。既然毫無勝算,那回去也就沒有什麼意義。

“宋小姐……”回到車上,丁修轉過頭朝宋惜君望去。

“叫我惜君吧。”宋惜君說道。

“好,惜君小……惜君。”丁修點了點頭,改口後略有些不適應,“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宋惜君搖了搖頭,神色落寞。

“我們準備去南港,還有輝煌城,你要是沒有其他的去處,就跟我們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丁修想了想,建議道。

“南港,輝煌城?”宋惜君愣了一下,旋即點頭道:“好,那裡

不再是下議院的管轄範圍,我就不相信姚建攀的手能伸得那麼長。”

“對了,丁修。”宋惜君突然又說道:“離開之前,我們能去一趟鶴棲鎮嗎?我們宋家在那裡有一個家族據點,我想帶上據點的人離開西部,去你說的那兩個地方發展。不然將他們留在鶴棲鎮的話,肯定會遭受姚建攀的迫害。”

“沒問題。”丁修應了下來。

宋惜君已經看過陳忠交給她的匣子裡的東西,裡面有一個戒指形狀的秘密電子存摺,摺子裡有多少錢她還不知道,但想來定是一筆鉅款。

和電子存摺放在一起的是一封信件,這是宋嘉德對女兒交代的一些事情,以及提前立好的遺囑。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不能再庇護你了。父親希望你帶上這些錢,遠走他鄉,隱姓埋名過好自己的後半生。至於遺囑上的內容,我覺得並不重要,寫在這裡只是為你保留一份在宋家產業方面繼承資格的法理依據……”

這些寫在信件末尾的話,讓宋惜君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她將戒指戴到手上,並把信件貼身收好。

“雖然父親希望我離開嘉平城,走得越遠越好,可我不甘心。今日家族蒙難,我怎能獨善其身?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要拿回屬於宋家的一切,姚建攀,你就等著吧!”

一個聲音在宋惜君心裡吶喊著,女孩昂起頭直視前方,目光從悲慼中恢復了平靜。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決絕,亦如十幾年前宋嘉德帶著她剛來到嘉平城時臉上的模樣。

丁修他們的車子抵達鶴棲鎮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午飯是在車上對付的。四人趕到鎮上,便直接來到宋家的那處據點。

“怎麼會這樣!!!”宋惜君站在據點門外,失聲喊道。

只見大門破敗不堪,裡面更像似剛遭賊一樣。四人進到裡面,看到四周的牆壁上還殘留著不少血跡。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丁修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去打聽打聽。”顧北陌說著

就朝門外走去。

“惜君姐,先別著急,老顧去打聽訊息了。”沈悠來到宋惜君身旁,安慰她道。

“這裡非常隱秘,對外只是一處商鋪,知道它是我們宋家秘密據點的人很少。”宋惜君一路上千盼萬盼,卻盼來這麼一個結果。據點裡一片狼藉不說,更是看不到一個活人。

“鎮上治安竟如此敗壞!”丁修曾經以為行唐鎮的治安已經夠差的,想不到來了鶴棲鎮後,又大開了眼界。

“這不是治安的問題。”宋惜君搖了搖頭,“剛才我們一路過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而且鶴棲鎮距離嘉平城不過一天半的路程,這裡出事,嘉平城的部隊瞬息可至。”

“你是說……”丁修朝宋惜君望去,從她的臉色中已經看出了答案。

“姚建攀,一定是他。”宋惜君銀牙緊咬,怒不可遏,“他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這個男人非常危險。”丁修想了想,說道:“收買宋家的人,於半途中對你下手;深夜發難,抓捕你的父親;提前摸掉你們宋家在鶴棲鎮的據點……環環相扣,步步緊逼,這一手安排完全叫人窒息。”

三人在據點中檢視了一番,又來到門外,顧北陌不知去向,丁修打算先找周圍的住戶瞭解下情況。

他敲開一戶人家的門,剛道明來意,對方就“哐”地一下將門關死。

丁修站在門口愣了片刻,又轉身去了另一家,結果就是幾乎所有人都像看到瘟疫一般對他提出的問題避之不及。

“這麼看來,不僅僅是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啊。”丁修的神色有些凝重。

“這個姚建攀太壞了。”沈悠雙手叉在胸前,為宋惜君抱不平。

“這就是上位者的姿態,用你時,能夠親手扶你起來,不用你時,又能狠狠地把你踩入塵埃。”宋惜君嘆了口氣,神色悽然:“他們還說什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可笑的是,當初我曾幼稚地以為自己也是這些上位者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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