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哥,有人找你。”梁炅的宿舍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不見。”

梁炅坐在臥室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撐住額頭,埋著臉,神色有些頹然。

先前走出模擬艙的那一刻,梁炅整個人都沉浸在比賽失利的情緒當中,渾渾噩噩的。他拒絕了賽後的採訪,也沒有去會議室跟隊友匯合,而是徑直回了宿舍,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作為一個失敗者的模樣。

輸了比賽,他很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有什麼用,結果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現在大家應該都在討論說我們梁家不如他們孟家吧……”想到這一點,梁炅的牙齒咬在一起,臉色頗有些痛苦。

“梁炅,我是安然,你把門開開,我有話想對你說。”

門外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那個聲音梁炅非常熟悉。

梁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站起身去把門開啟了。

“梁炅……”

“你怎麼來了?”梁炅已經調整好情緒,但臉上的笑容仍像是擠出來一般。

安然將垂在肩上的長髮挽到耳朵後面,用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道:“我來看看你。剛才我去了你們戰隊的會議室,他們說你回了宿舍……你還好吧?”

“我很好,只不過輸了一場比賽,倒讓你這麼擔心了。”梁炅心裡微微一暖,將安然讓進屋裡。

“勝敗乃兵家常事嘛,更何況勇氣分院贏了你們也是靠的運氣。”

“靠的運氣?誰這麼說的?”梁炅用咖啡機沏了杯咖啡遞給安然,好奇地問道。

“孟懷瑜啊,比賽之後的採訪環節中,他說你打得比他好,可惜輸了比賽,是運氣欠佳。”

“他倒是謙虛。”梁炅苦笑了一下,心知換成自己獲勝,大概也會說這樣的話為對手留存顏面。

“我覺得你在比賽中的表現非常完美,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運氣。”安然留意著梁炅的神色,知道他仍有心結未解開,便又說道:“來日方長,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來日方長嗎?”梁炅抬起頭望了望窗外,陽光正好,但他的目光卻有些黯淡。

說道:“我要走了。”

“走?你打算畢業了?”安然似乎料到了這一點,語氣雖是詢問,但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

梁炅點了點頭:“是的,我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家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校?”安然說著,臉上很自然地露出一絲不捨的神色。

“我這兩天就會開始去辦畢業的相關手續,等決賽打完,我就回寧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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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嗎?”

“安然,跟我回寧德吧,怎麼樣?我的父母都想見一見你。”

梁炅原本就打算在戰勝孟懷瑜之後向女孩求婚,但無奈輸了比賽,這也為求婚的舉動蒙上了陰影,“嫁給我吧”這四個字因為心態的緣故變成了“跟我回寧德吧”。

“回寧德?”梁炅的話讓安然神色有些慌張,女孩的臉上浮現出紅雲,但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沒有畢業,不能離開學院。”

“那我在寧德等你。”梁炅似乎覺得安然已經默許了自己的請求,臉上終於有了自然地笑容。他抱了抱安然,安然也沒有拒絕。

梁炅又說道:“我會在寧德準備好你需要的一切。”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安然扭過頭,不去看梁炅的眼睛。

“好。”梁炅點了點頭,以為女孩這是害羞。

安然從梁炅的懷裡輕輕地掙脫出來,說道:“看到你的心情已經開始好轉,我也該走了。”

“我回去之後,會經常跟你聯絡。”

“嗯,常聯絡。”

走出梁炅的房間,安然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定會成為一些人議論的焦點。

“我很好奇,大家都會說些什麼呢?”女孩神色平靜,但內心卻有一絲難以按捺的激動和竊喜。

和槍王后人做紅顏知己,卻又不以身相許,她這是在求名和養望。

花都嶽秀城安家,在當地是名門望族,可是和寧德梁家相比卻不夠看。安然需要積累名望,以此來做高身價,為自己和家族謀取最大的利益。

孟懷瑜不上她

的勾,所以她便來梁炅這裡,而且接下來,她馬上還要去見丁修。

丁修是這屆大賽當中表現最為耀眼的新人之一,安然和他早就相識,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女孩想把他也發展成第二個梁炅,作為未來自己家族的助力。

安然接近丁修除了這個目的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佳凝。

丁修和陳佳凝走得很近,許多人都說他倆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而且陳佳凝還是學院中出了名的大才女,不僅家世背景了得,容貌更是千里挑一,如果能從這樣的女孩身邊搶到男人,安然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興奮不已。

……

陳家宅院。

“父親,這個丁修……以後你可有安排?”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客廳,正朝老人問道。

這是陳斌和陳浩然父子——陳佳凝的爺爺和爸爸。

陳浩然在東部軍區擔任要職,這次抽空回來正巧趕上輝煌學院的模擬戰大賽,作為軍方的高層,他自然要留意比賽當中那些表現優異的精英學員。

丁修是陳斌推薦的,陳浩然當初只當是自己父親還他一個人情,沒想到那小子竟還有這般本事。

“怎麼,看中了?”陳斌笑了笑,“找我要人的可不只你一個,前幾天就有好幾撥人登門,希望我能替丁修做主,等他畢業之後替他安排以後的路。”

“他的資質和心性都屬上乘,而且不似學院中大部分學生那般常年待於‘溫室’之中,聽說他來自邊軍,東部那邊非常適合他過去歷練歷練。”

“丁修是我們陳家的恩人,不是門生,所以他以後的路,我不好去替他做主,得看看他自己的意思。”陳斌想了想,又說道:“你們一個個都太急了,現在考慮這件事,還早得很嘛。”

“不急不行啊。如今前線緊張,軍部求賢若渴,稍晚一步可能就被別人捷足先登。這屆大賽我們看下來,新人之中最亮眼的幾個就是他和孟叔家的兩個晚輩。懷瑜和芷溪……孟叔鐵定已經在南部軍區當中有所安排,丁修既然跟我們陳家有這番機緣,我覺得他值得培養,而且國家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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