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我個人服從學院的安排。”李博文爽快地點了點頭,他雖然有些意外,但對於自己狀態下滑的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助教這麼安排,肯定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錢助教,如果現在調換上單和輔助的位置,在隊伍磨合的時間上,會不會來不及?畢竟比賽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陳佳凝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丁修打輔助位置雖然在她看來有些埋沒人才,但為大局考慮,女孩不覺得當前需要冒這個險去嘗試換人。

“我也覺得賽前不易臨時變陣。”打野許睿涵接過陳佳凝的話說道:“要是讓丁修換去上路,短時間內我可能沒辦法適應他的節奏,那樣也就無法有效地給予支援和幫助了。”

許睿涵的顧慮和陳佳凝一樣,說到底就是隊伍磨合的問題。

丁修在輔助位置上還好,因為許睿涵和陳佳凝在之前的比賽中就磨合過很久。做為下路組合,丁修只要跟著陳佳凝的節奏來,許睿涵就能跟他們繼續保持默契。

但丁修如果換到了上路,他就得獨立地依靠自己去支撐起節奏,這樣的話,對於許睿涵來說,整個上路就是陌生的。

“你們的顧慮我考慮過。”錢建青點了點頭。

他是一位資深助教,去年科技分院奪冠,他的戰術安排就功不可沒。

“但今年我們想要衛冕,出路就在一個‘變’字上面。”錢建青說著便按下了手裡的遙控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些資訊。

那是其它三個分院戰隊的資訊,包括成員名單,以及過往比賽中他們用過的戰術。

“去年我們奪冠之後,所有人都在研究我們。這很正常,畢竟每年的冠軍隊伍都是大家的重點研究物件。但是,大家請看。”

錢建青將手中的鐳射筆指向螢幕中。

“勇氣分院戰隊,今年甚至是今後數年最大的奪冠熱門隊伍。他們在打野和ADC的位置上有了很大的補強,有人說曾經的勇氣分院戰隊是一支偽三核戰隊,但從今年起,我相信還抱著老觀念的人

應該都把這個‘偽’字給拿掉了。”

“他們的新三核確實是強。”中單高宇翔點著頭附和道:“我之前看過幾次他們的訓練賽,勇氣分院現在非常擅於團戰,特別是逆風時經常能打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奇蹟團。”

“順風穩重,逆風堅毅,是這支隊伍現在的風格,而且依靠多核的穩定發揮,他們在比賽中總會比對手有著更多的獲勝機會。”徐珂對錢建青的分析做了補充。

“今年補強下路的隊伍可不止勇氣分院一家,這是智慧分院上報的參賽名單。”錢建青將鐳射筆的紅點移動到一個名字上:“梁炅。”

“梁炅?!”

在場的人當中,可能只有丁修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梁炅是學院中的傳奇選手之一,他當年剛剛進入輝煌學院的時候,就是賽場上非常奪目的一顆明星。

他曾以新人的身份,在大賽中透過出色的發揮幫助隊伍拿下了當年的冠軍。如今過了好幾個年頭,這位老將原本已經淡出賽場,今年卻又出人意料地選擇了迴歸。

“他還沒畢業嗎?”李博文有些驚訝道。

梁炅的年紀比在座的所有隊員都要大一些,按時間算,他應該早就畢業離開了學院。

“梁炅推掉了軍部發給他的邀請函,他選擇繼續在學院進修。”

“是打算以後在學院任教嗎?”

對於這位老將的迴歸,科技分院的隊員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錢建青並沒有阻止大家的討論,他望了徐珂一眼,見這位同僚正在苦笑,於是不自覺地也苦笑起來。

隊員們不清楚梁炅迴歸的原因,但兩位助教心裡卻是門清的。

梁炅拒絕軍部的邀請函也好,這次突然迴歸賽場也罷,歸根結底,都只為等一個人。

他等的人是孟懷瑜。

梁炅出身於格瑞爾斯唯二的槍王世家,他的爺爺就是有著“北地槍王”美譽的梁義。

梁炅在等孟懷瑜,他年長孟懷瑜幾歲,所以便硬生生地在學院裡等了幾年

,今年他終於將人給等到了。

和梁炅一樣,孟懷瑜也出身在格瑞爾斯唯二的槍王世家,他的爺爺是“南域槍王”孟捷——一個在全國槍王大賽中屢次略壓梁義一頭的男人。

前輩丟了面子,後輩就得找回場子。

孟捷年歲已高,梁炅便將他的孫子視作對手。

會議室裡,兩位助教等大家聊得差不多了,便把話題帶回到對大賽的分析上。

“今年迴歸的梁炅沒有選擇打野位置,他將擔任智慧分院的ADC。”

錢建青這話一出口,在座的人一片譁然。

“哇,這次大賽的四支隊伍當中,那不就有兩個隊伍的ADC出自槍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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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凝你壓力大吧?”

“大……”

“我去,感覺我們主打下路的戰術被針對了。”

“好了。”錢建青適時地打斷了大家的話,“上屆冠軍被針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們去年奪冠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圍繞ADC和下路來打是可以拿冠軍的,那麼補強下路就是必然的選擇。”

“助教,那我和李博文換位置,也算是在補強下路嗎?”丁修突然問道。

“算是……也不算是。”錢建青點了下頭後又搖起了頭,“今年你的加入其實就是一種補強,但你和李博文換位置的原因,還是因為你的戰鬥風格。當然這只是我和徐珂助教的考慮,將你換去上路,那對於所有研究過我們的對手來講,不論他們之前研究得多麼透徹,這條路都會重新變得陌生。我的變陣是希望讓對手重新變得對我們不瞭解,他們不瞭解我們,一切才有變數。”

“當然了。”錢建青說到這頓了頓,“對於別人來說是變數,對我們自己來說同樣也是變數,變得好我們得利,變得不好我們吃虧。這是在賭,但我們今年手裡的牌沒有其他對手多,所以只能兵行險招。”

之前說話不多的丁修在面對助教給到自己的建議時,突然說道:“如果一定要變的話,我覺得不一定非要這樣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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