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可說這話的時候,語調雖然故作平靜,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可是心裡卻很期待。

她最近一直在瀏覽各類的商業競標,不僅是為了做出業績,更是為了能有機會再接近厲靳言。

之前明明她已經向他跨近了一步,可不知為何,後來厲靳言就對她的態度極其冷淡。

明明在一個公司,可哪怕十天她都難得見到他一面。

疏遠,幾乎是明面上的事。

倫可覺得一定是寧穎珊那邊跟厲靳言說了什麼,但是她絲毫不懼怕。畢竟她對自己的工作能力有足夠的信心,她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並不同。她是有能力站在厲靳言身邊,並輔佐他的女人。

這一次瞄中了商業競標,倫可迫不及待就跟厲靳言打了電話。

掩飾在工作本質之下的,是她一顆迫切想要靠近他,聽到他聲音的心。

“這個你跟陳林交涉就可以,不必特意來過問我。”

然而,厲靳言回覆的語氣依舊很冷淡,冷的彷彿她不過是萬千普通下屬裡的一員。

可倫可從來都把自己當成最特別的那個。

厲靳言的回覆讓倫可神色一僵,心頭頓時有幾分不甘:“可是這次的商業競標跟以往的不同,很大型,而且很多知名企業都會來參加,我覺得是值得重視的,所以想親自跟您交接……”

“不必了。”厲靳言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聲線依舊很淡泊:“我最近恐怕沒有時間,你跟陳林交接也一樣,他會全權負責。”

“厲總……”

倫可擰著一雙眉,還想再說什麼,厲靳言已經沒給她再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說完,他便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厲大總裁,你這未免也太冷漠了一點,這樣會傷了人美女的心的。”

身側,傳來一道輕笑,厲靳言抬起眼眸,就見寧穎珊微眯著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說話不要這麼陰陽怪氣。”

某人故作嗔怒,靠近她,在女人小聲的驚呼跟小幅度的掙扎中,把她摟到了懷裡。

“難道你很希望我對別的女人態度很好?”

寧穎珊抿著唇,緋色的唇溢位一聲輕哼,態度很傲嬌:“那是厲總您的事,我可管不了。”

厲靳言垂眸,嗤笑,手指寵溺地刮過寧穎珊的鼻尖:“口是心非。”

“咳咳!”

站在一旁的陳林猛烈的咳嗽了一聲,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電燈泡瓦數太大了一點,忙對厲靳言說了句:“厲總,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您再叫我。”

說完便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寧穎珊覺得羞恥,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厲靳言正挑起一雙狹長的眉眼,定定地看著她。

“厲太太,你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打算怎麼樣彌補?”

“什麼彌補?”

寧穎珊瞪圓了一雙杏仁眼,十分不服氣:“難道你沒看到我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唯一的病號是我好嗎?要說受懲罰的話,我已經受過了。”

她梗著脖子,抵死不打算受某人的脅迫。

厲靳言握著她的手,眸底劃過一抹心疼,不過很快便故意板起一張臉:“可是我擔驚受怕這麼久,總得給我一點精神損失費。”

“什麼……”

寧穎珊疑惑地詢問,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他單手託著寧穎珊的後腦勺,吻很凜冽,直接,動作卻很輕柔,像是對待一件極珍貴的易碎珍寶。

寧穎珊瞠大了眼睛,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卻很快的沉溺在了男人給予她的溫柔鄉裡。

厲靳言大概就是她這輩子的劫難,避不開,躲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好了。

厲氏集團,市場營銷部總負責人辦公室。

倫可不聲不響,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桌前。

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的眸色一片幽深,陰冷地表情把原本精秀的五官襯的冷如鬼魅,叫人不敢直視。

在厲靳言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之後,她就立刻給陳林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她自有一套高超的話術,在不動聲色打著跟陳林交接工作的幌子,實際上詢問的是關於厲靳言的事。

也因此她得知寧穎珊因為孩子的事正在住院,厲靳言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所以才撒手不管工作上的事,讓她跟陳林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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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又是寧穎珊!”

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一根根蜷縮,倫可咬緊了牙關。

原本她以為寧穎珊不過是個廢物,現在看來,倒是小看了她。

那個狐狸精,勾引男人倒是很有一套!

她費盡千辛萬苦來到厲氏集團,根本就不只是為了往上爬。如果她現在的工作只是跟陳林交接,連厲靳言的面都見不到的話,她來這個地方又有什麼用?

神思恍惚間,她想起最開始她在海外默默無聞,跟所有在外的普通華裔一樣打拼的時候,看到的那則新聞報道。

彼時,她還不過只是個保險公司的推銷員,在大街上跟人推銷保險的時候,看到商場外鑲嵌的那塊最大的螢幕,上面正在播放一個財經頻道對厲氏集團總裁的專訪。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厲靳言。

雖然只是隔著一塊螢幕,可她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眼珠子似乎都不會動了。

她感覺自己看到了神祗,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天神。

厲靳言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對於成功的淺談,舉手投足間的魅力攫住了她的心,讓她的眼底似有海嘯吹過,從此以後眼裡,心裡,都只有這一個人。

厲靳言成為了她的精神支柱,成為了她的信仰。

為了能見到他,她拼命努力地往上爬,從好不容易摸到了厲氏集團的門檻,到一路披荊斬棘做出成績走到今天這一步,每一步都是她規劃好的。

她對厲靳言並非臨時起意,而是覬覦已久。

她也有這個自信能夠配得上他。

所以在得知厲靳言已經結婚並且有老婆和孩子的時候,她也一樣沒有退縮。

她堅信厲靳言是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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