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北的能力恢復了, 玩笑也開過了,藍冥將一旁興高采烈的古魯伊抓住丟給了契獠, 讓眾人都到外面去等待,他則是拉著宵北的手不放。

“你幹嘛?”宵北驚了, 就要掙扎。

藍冥有些好笑地看他,“你幹嘛才是?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跟你去找地靈而已!”

“地靈?”宵北腦袋現在空蕩蕩的,就是知道藍冥抓著自己的手呢,感覺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嗯,躺下。”藍冥把宵北按下,和他一起並排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宵北開始進入冥想狀態, 這次,他順利地進入了異世界。他走回了原來的那片美麗草地,只是湖邊的山色比之前差了很多很多,綠草都枯黃了, 花朵更是一朵都不剩。

宵北拉著藍冥,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地靈,有些焦急。

“北北。”這時候,藍冥對他指了指遠處的草叢裡。

兩人走過去一看,都是大驚。

只見地上躺著大片大片的地靈,都是身上長了黑斑,那種分佈和狀態就跟小狼崽們的白化病接近。地靈們已經奄奄一息不醒人事, 樣子和死了沒有多大分別。

宵北皺眉,蹲下看他們,邊問藍冥,“是不是沒救了?”

“應該不會的!”藍冥扶起一直個頭最大的,“北北,治癒它,就用剛才救小狼崽的方法。”

“我剛剛是因為能力轉移……”

“不是,你有這個能力的!”藍冥說得很肯定,伸手按住宵北的肩膀,“你要相信,你的治癒能力就和你的感知能力一樣強!

宵北聽後,點頭,伸手過去輕輕撫摸那個地靈,想著——趕緊好起來吧!

說來也奇怪,宵北這樣一摸之後,那地靈身上的黑斑少了接近一半,胸口也開始微微起伏,似乎有了呼吸。

藍冥看宵北,“北北,淨化這裡!”

“我?”宵北指指自己,開始四處找刀子,沒有血怎麼淨化。

“不用的!再說你現在也不是實體怎麼留血?”藍冥認真對宵北說,“控制你自己,然後去呼喚那更強大的力量!不過要記住,你是宵北不是別人!”

宵北愣了半天,又想起了那天藍冥說的討厭那個大祭司,喜歡自己那句。

有些尷尬地低頭,宵北閉上眼……將那些讓人困惑的情緒和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從腦袋裡趕了出去,開始淨化這片土地。

憑藉著原先的記憶,宵北努力回想著那天堂一樣美麗的山谷,希望水流清澈,所有生命都恢復生機,地靈們也能重獲健康。

隨著宵北的想象,腦中的畫面漸漸改變了身邊的環境……那些枯萎的花草真的就漸漸地變成了綠色,地靈們身上的黑色斑點也全部褪去。

兩人高興滴對視了一眼,宵北拍拍那只地靈,就看到它緩緩恢復了過來。再看其他的地靈,也都坐了起來。

隨後,藍冥詢問了他們關於能量源的方位。

那只最大的地靈看來有些年歲了,他說具體是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不過他記住了一個座標,說著,就給宵北看。

宵北感覺地靈抓著自己的手,瞬間,有一絲訊息傳遞到了腦內,那是一座很古怪的建築,外形很像那種古老的別墅,門口有一座特別的雕塑。鳥頭、大眼睛、蛇狀的身體還有兩條腿站立著,蹲在一個臺子上,背上有一對蝙蝠的翅膀。古樸的石雕,外頭塗著光華的淡綠釉色……雖然只是普通的石雕,但是看起來邪惡而古怪。那石雕附近的花草都是枯萎的,藤蔓呈現黑色,張牙舞爪地分佈在附近,其他的,宵北就都看不清楚了。

不過他本人對那個地方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搞不清楚s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建築。看風格更像是在國外,反正他本人沒見過!

從地靈那裡得道了僅有的一點點線索,宵北要趁著還沒有忘記,趕緊和藍冥回去。

離開了那個地靈們的世界,兩人甦醒過來,外頭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眾人也都跑進來問情況如何。

宵北捂著耳朵讓大家別說話,不然他該忘記了,邊叫古魯伊給自己拿過來紙筆。

隨後,宵北歪歪扭扭地將看到的那個古怪塑像畫了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眾人都鄙視地看宵北。

宵北也覺得自己畫得好難看!要是感知能力能像掃描器再帶上列印功能就好了……直接照片印出來。

白樓拿來了筆記本,讓宵北按著螢幕將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儘量轉移到電腦顯示屏上。

宵北照做了,不過這個難度有點大,他的能力貌似實時轉播可以,錄播費點勁。

好半天,總算是將圖片弄了上去。

“這算是什麼雕像?”契獠覺得可能是某種圖騰吧,起碼他沒見過這種樣子的活物。

“你們的確應該沒有見過。”斯芬克斯走了過來,盯著螢幕上的東西看了良久,“這個是古代的邪靈圖騰,別說人類了,年輕一點的神魔都不可能見過。”

“這東西有什麼用?”藍冥好奇。

宵北驚訝,連藍冥也沒見過麼?

“他是遠古時候某個部族的圖騰……這個部族相當的邪惡而且強大。”斯芬克嘆氣,“當年被神魔鎮壓了之後,應該已經滅絕了……為何會再出現呢?”

“地靈說黑暗來源就是在這裡。”宵北聽到邪惡又強大幾個字後,心裡打鼓,怎麼邪惡的大多都強大?

“這座城堡是在s市內麼?”白樓開始搜查本地的地圖。

龍雀對地理很熟悉,但是他確信s市沒有看到過這種樣式的城堡。

“這種樣子很古怪吧?”希塞爾問,“我覺得可能是山裡或者很偏遠,沒有人去的地方。”

“有這種可能!”藍冥開口,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是被幻術照著,普通人根本無法看見。”

這時候,肖華突然自言自語說,“我好想在哪兒見過!”

眾人一陣驚喜,契獠趕緊湊過去,“真的?在哪兒見過。”

“我想不起來了,而且還是今年這一年裡看到的,應該不是很久。”肖華拍腦袋,就是覺得眼熟,契獠見他打自己,趕緊讓他別急,慢慢想。

可肖華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任何的線索,急得撓頭。最後將契獠第一個攆了出去,據說是看到他有壓力影響思考。最後,房裡只留下宵北抱著古魯伊,白樓捧著電腦,陪原地轉的肖華。

藍冥等耐著性子在門口等。

希塞爾問契獠,“你不是一直陪著肖華麼?最近跟他去過這種地方麼?”

“沒啊。”契獠也想不起來,“他不是去談生意就是籤合同,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房中……

“我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啊!“肖華抱著胳膊想不通。

“會不會是工作中碰到的,去過類似的地方?”宵北和白樓在一旁給他提示。

“工作中?我這個月除了去看過一次攝影展,幾乎就沒幹過別的什麼了……嗯?”說到這裡,肖華突然停住了,他摸著下巴想了想,跑到白樓身邊,“我之前去過的一次攝影展,是一個叫凱爾斯的老外的攝影展,能查到他的作品麼?”

“凱爾斯?”白樓趕緊搜尋,很快,找到了博物館關於他展覽的介紹,其中有幾張選出來的介紹圖,是他的攝影鎖頻。宵北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座建築,前方就是那尊雕像,一模一樣。

“就是這裡!”宵北興奮地喊了一聲,同時,門被踹開,契獠跑了寄來,“肖華,還記得上次咱們去的攝影展麼?”

“我們也找到了!”白樓告訴眾人。

“這個攝影師肯定知道那地方在哪兒!”藍冥想找他的聯繫方式卻沒有。

“我認識美術館的館長!”肖華拿了電話給館長打電話。對方很快就提供了那個攝影師的地址。攝影師的名字,叫凱爾斯,他住在s市的郊區,一個很偏僻的地點。

“這個地方有人居住?我一直以為是植物園或者保護區什麼的。”宵北在地圖上尋找那個地方,“的確是在山區。”

“很有可能那地方就在他家附近。”藍冥拿了車鑰匙,帶著眾人一起趕往郊區,去找那個攝影師凱爾斯。

可那地方實在太遠了,而且還是在山上,車子到了山下根本無法上去,眾人只好沿著山路往上步行,還走不快。

很快天就黑了。

“還沒到麼?”宵北和肖華都走不動了,“這座山有那麼高麼?”

“我們好像走不進去。”斯芬克也發現了問題,走上前進步,叫住藍冥,“不對勁。”

“的確。”藍冥點頭,有人在這一帶施了幻術。

“會不會是我們在分叉的時候選錯路了?”肖華揉著脖子問。

“是啊,我也覺得。”宵北點頭,“那塊牌子寫著修路,說不定是障眼法。”

“什麼修路?”

藍冥等都回過頭,不解地看宵北和肖華。

“你們剛剛沒看到麼?”宵北看了看其他人,沒理由一個看錯,各個都看錯吧?

“就在上山的路口。”肖華回頭指著山下,“有快牌子!”

藍冥看看眾人,出了宵北和肖華連個人類,其他人都沒看見,風小宇也沒跟來,也就是說,神魔門看不見麼?

眾人決定回去剛剛的地方看一眼。

很快,到了山下宵北他們所說的地方,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宵北和肖華都說看到了牌子和路,指著灌木叢說“在這裡”,可藍冥、白樓、契獠他們全都看不見!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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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啊!”宵北著急,問肩膀上的古魯伊,古魯伊也歪著腦袋,示意他什麼都沒看見。

宵北伸手摸了摸,分明能摸到那塊牌子,就將古魯伊抱過來放到牌子上。

古魯伊果真就坐在上面了,可在藍冥他們看來,他是騰空坐在半空中。

“咕!”古魯伊伸手摸了摸,接觸到那塊牌子的一剎那,他瞬間看見了,後頭果然還有路。

“這是個針對神魔的障眼法!”白樓說著,伸手摸了一下古魯伊屁股下面的牌子,立刻,眼前的景象也和宵北他們看到的變得一樣!

眾人如法炮製,也都看到了牌子後方的景象。

“這說明,有人不想我們接近!也說明我們接近了。”藍冥在“我們”兩字上加重了讀音……對方是不讓神魔靠近!看來,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攝影師啊。

眾人踏上了那條被標明了修路危險的小道,一路往上,真的看到一座木板橋斷成了兩截。不過距離並不是太遠,自然攔不住藍冥他們。

過了橋就有一種峰迴路轉的感覺,轉過一個彎後往上望去……只見在山坡之上,有一座小別墅。

“地址應該是對的!”宵北見總算找對地方了,也是欣喜,就想快些走,可沒走兩步,腳下踩到了一個被植被掩埋起來的陷坑……

“啊!”

宵北摔下去之前,被藍冥提住了後脖領子,隨即,聽到四周響起了“嗖嗖的聲音。”

藍冥抱起宵北,契獠帶著肖華,眾人一起閃開……四周的林子裡有無數的機關射出。

眾人一路躲避,有驚無險地走過了那一段小路。再回頭望,就見整條路上都是被破掉的機關,看起來非常危險。

“怎麼弄了那麼多機關,多危險啊!”宵北皺眉,“要是一般人迷路了誤入或者有小孩子進來玩,不是死於非命?”

“可見裡面的人很不想我們進入。”斯芬克慢悠悠地踱步過來,“不過說起來,這種機關還有些眼熟。”

“據我所知……”藍冥突然開口,“會做這種事的、來自古老的邪惡部族、知道很多事情又喜歡惡作劇,還善於喜歡製作機關得人,倒真是有一個!。”

“誰?”宵北心說那個攝影師莫非也是神魔還是藍冥的熟人?最好是朋友別是敵人,不過想想又覺得夠嗆,都說了是邪惡的部族了。

“是熟人那不是很好”契獠過來說,“省得麻煩。”

“那個人……”藍冥有些欲言又止,“如果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我可不想去求他。”

“嗯?”宵北不解地看他。

“希望不是吧。”藍冥搖了搖頭,意義不明地又看了宵北一眼。

很快,眾人到了那座小別墅的大門前,第一眼看到的,是巨大鐵門正中央一個明顯的徽章。

這徽章很奇怪,錫制的大圓餅上面,掛著一顆羊的骷髏頭,上面畫滿了古怪的福州。

“果然是他。”斯芬克皺眉。

“哦?”

就在眾人好奇究竟是誰的時候,只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那聲音聽起來除了很驚奇之外,怎麼說呢,還怪怪的。

回頭一看,宵北立刻明白為什麼會覺得那聲音怪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

古魯伊突然捂住嘴巴,“噗”一聲笑了出來,眾人也是哭笑不得,因為在他們身後說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長著盤角的——大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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