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不凡則是和陸隨風保持著距離,一道道星域訣不斷地向著陸隨風轟擊而來,轟擊得陸隨風體內氣血翻湧,如此下去,還真有可能被兩人聯手重創。所以,他必須把虛九霄從這種失控的瘋狂中拯救出來。

“砰砰砰……”虛九霄雙手握著骨刺,悍然刺爆空間,骨矛的矛尖已經刺到了陸隨風的前胸不足一尺,而呂不凡此時發出的一道星域訣也已從後背蔓延而來。

“砰!”陸隨風反手一握,便將骨矛握在在手中,立刻有著一股暴虐的氣息順著他的手進入到他的身體,向著他的識海奔湧而去。

陸隨風瞬間就明白了,虛九霄之所以失去神志,就是因為他手中這支骨矛。只要把這支骨矛奪下來,虛九霄就有清醒的可能。

那股暴虐的氣息能夠影響到虛九霄,那是因為他的神魂不夠強大,很容易被這股暴虐氣息影響。但陸隨風卻是有著聖王境六層後期巔峰的神識,所以那股侵入到他識海內的暴虐氣息,很快就被驅逐了出去。

陸隨風雙手抓住那支骨矛向著懷裡一帶,虛九霄則是齜目欲裂地將體內的靈力湧進了骨矛之中,向著陸隨風猛刺而去,同時在背後的呂不凡,釋放出來的星域訣已經轟擊到了陸隨風的後背。

陸隨風雙手一帶,便將骨矛連帶著虛九霄拉倒了身前,抬起了一隻腳朝著他踹了過去。

“轟……”陸隨風的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將虛九霄給踹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呂不凡的星域訣也轟擊在了陸隨風的後背,令其口中滲出了一絲鮮血。

陸隨風拭去嘴角的血漬,心念一動,將骨矛收進了儲物戒指,目光緊盯著對面被自己踹飛的虛九霄。只見其穩住了身形之後,茫然地站著虛空,漸漸地神志開始恢復。

而就在這個時候,呂不凡又釋放了一個星域訣向著陸隨風的後背碾壓了過來。沒有了虛九霄的威脅,陸隨風再無顧忌地回身一拳,那一片星域瞬間爆碎。

陸隨風的目光冷然地望向了空中的呂不凡,令其的心中就是一跳,不由將目光望向了虛九霄,見到他此時已經恢復了神志,心中不由一嘆,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斬殺陸隨風了。

目光向著四周一掃,看到了四堂堂主,此時的四堂堂主已經變回了人形。呂不凡心中又是一動,抬起道劍朝著陸隨風一指,喝道:“你是妖族!”

“哦……”周圍的修士不由俱是一愣,繼而心中恍然,不由將目光望向了四堂堂主,一個個心中暗道:“那四堂堂主明顯是妖族,隱藏在南方這麼久,從來不出世,如今卻因為這傢伙露出本體,這傢伙不是妖族是什麼?怪不得他的本體如此強悍,原來是妖族啊!”

陸隨風神色也是一怔,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目光不由向著周圍望去,見到一個個修士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就連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聖者也不例外。

陸隨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聲道:“呂不凡,貌似你信口雌黃,指鹿為馬習慣了,簡直把天下修士都當做了傻子!”

呂不凡看到周圍修士疑惑的神色,心中暗喜,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如果你不是妖族,四堂堂主為何如此維護你?我甚致可以確定,妖族的這次入侵南方之舉就是你一手策劃,我可有說錯?"

周圍的修士一片寂靜,俱都將目光望向了陸隨風。空中的陸隨風心中不禁苦笑連連,此時他有一種有話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

“呂不凡,你別胡說八道!”凌堂主此時挺身喝道:“他不是妖族,你不要用妖族這兩個字來羞辱少主。”

“呵呵……”呂不凡的臉上露出了譏諷:“妖族這兩個字是譏諷嗎?妖族很下賤嗎?那你作為一個妖族是不是感到很自卑啊!”

“放肆!你一個小小人族……”凌堂主羞怒地瞪著呂不凡。

“閉嘴!”陸隨風厲聲喝道,生怕凌堂主說出什麼他是鳳祖傳承者的話,那他就更說不清楚了。

“怎麼?你害怕這傢伙說出你是一個卑賤妖族的事實?”呂不凡玩味地譏諷道。

“少主是鳳祖的傳承者,比你不知要高貴多少!”凌堂主滿臉漲紅,惱怒地吼道。

靜,寂靜,絕對地寂靜!周圍近百萬的修士聽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如同木雕泥塑。

陸隨風目光冷厲地轉首凝望著凌堂主,他很懷疑其是在故意說出他是鳳祖傳承之事,自己可一直在否認,他這是在逼迫自己承認。

其實陸隨風也很理解四堂主的心思,他們四神獸一代代苦等鳳祖的傳承者問世,但數萬來一直沒有等到,好不容易等到了擁有不屈意志的自己,便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鳳祖的傳承者,把一切都寄託在自己身上。

他們已經等得太久,實在是無法等待下去了,等得信心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就這個時候陸隨風帶著不屈意志出現了,他們就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把所有的精神都寄託在他的身上。

他們的潛意識中已經不在乎陸隨風是不是鳳祖的傳承者,只是為了有一份精神寄託。?他們……是一群可憐又可敬的妖族!?但理解是一回事,承認是另一回事。他就是一個純純淨淨的人類,不想因此而被人類孤立。

但是,當下這種狀況真的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周圍修士投來的質疑的目光,讓他的心不寒而慄。

目光從四堂主的臉上移開,望向呂不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怨毒,並夾雜著十足的得意,還有那種把對手逼到牆角的得意。

再將目光望向了虛九霄,此時的虛九霄已經恢復了神志,但雙目中的震驚和迷茫卻顯而易見。

目光從虛九霄的臉上移開,望向了八大宗主,九大上古聖者,見到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質疑和高度戒備。

唯有四堂堂主的臉上現出一絲放鬆,一種如釋重負,坦露心聲之後的放鬆。

“如今你這個妖族還有何話要說?”呂不凡的雙眸死死盯著許紫煙,雙目之中充滿了怨毒的仇恨:“說,你們以人族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何陰謀?”

陸隨風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如今無法去辯解,難道讓自己放棄抵抗,包括識海,去讓人探查,方能驗明正身。

這完全不可能!自己可是有著許多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也無須辯解!

如今的陸隨風並不是誰都能夠拿捏的,無懼任何局勢。目光緩緩地掃過了眾修士,目光又落回了八大宗主的臉上。凝聲道:“你們怎麼說?”

八大宗主的目光來回地對視了幾眼,此時的虛九霄已徹底恢復了清明,以他對陸隨風的熟悉程度,稍一認真辨識,就發現眼前之人是易容了的陸隨風,心中暗喜的同時,凝聲道:"呂不凡,這四堂主是妖族不假,但要說這位道友是妖族我卻不信,因為我並未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妖族氣息。"

“嗤……”呂不凡嗤笑了一聲道:“你不信?那你問他可敢放棄抵抗,讓我們檢查一番他的神識?而且……”

呂不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虛九霄,玩味地道:“以你的本體強度,再加上你剛才瘋狂的模樣,簡直與妖族無異,我有理由懷疑你也是妖族!”

“你說什麼?”虛九霄身上的氣勢再度猛然暴長,殺機縱橫地怒瞪著呂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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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盟主過了!”天機宗主皺眉道:“萬年前,包括你父親在內的九大宗主就相互認識了,以他那個時候的境界,如果是妖族根本就不能夠化形。”

“哼!”呂不凡冷哼了一聲道:“但是,這個妖族你們就無法證明了吧?”

天機宗主的目光審慎地望向陸隨風道:“這位血殺堂的道友,還希望你能夠自證清白!”

陸隨風的神色就是一怒,雙目泛起了一絲冷芒道:“讓我自證清白?憑什麼?就因為這無恥之徒的胡說八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這位所謂的乾天盟主,就是魔族安插在人族中的臥底?因為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魔族的氣息,他該不該也讓人搜一搜神魂來驗明正身?”

“這……”天機宗主一時語滯,繼而訕訕地道:"說得也是!如果任意指證一個人是妖族和或魔族,就讓其自證清白,天下豈不是要因此而大亂了。"

“哼!那他身邊的四個妖族又如何解釋?”呂不凡冷然地說道:“在人族隱藏萬年,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們誰會相信?小子,你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

陸隨風的目光所過八大宗主,九大上古聖者,冷然道:“你們怎麼說?”

生命聖者神色猶豫了一下道:“據我所知,四神獸是鳳祖的守護者,他們四位應該是其後代,隱於人族萬年也應該是為了尋找鳳祖的傳承者。而這位血殺堂道友,也許你真是鳳祖傳承者,而自己卻不知道。我看不如這樣,?你跟我們回天元盟,我們將你封印在一處地方,待我們證明了你不是鳳祖承傳者之後,再將你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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