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夫人一聽就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意了,可是事到如今她也無奈。這是家族的決定,讓她怎麼說好呢。

“女兒,你就是不想嫁,他們也會想辦法讓你嫁過去的。你要想好了。這事兒可不是小事。當初我就應該直接定下日子讓你們成親。唉~”韋老夫人深深的嘆息,她確實也沒有辦法。大家族的兒女那個不是這樣。可是這執拗的女兒竟然豁出命也不同意。想到這裡韋老夫人已經淚眼婆娑了。

“兒啊!為娘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王家現在已經被貶為庶人。咱們家的那些老爺們怎麼可能再讓這門親事做成?你若是執拗,怕是被他們硬抬了去。結果還不是一樣麼?”

“母親,怕是這裡面有別的事吧。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讓王家變成庶人。可是,我心已經有了大郎,不可能再嫁別人?我知道他的心意,他不願意我和你們鬧翻,也不願意我的名節受損,所以這才沒有過來見我。如果你們執意這樣,那就當我死了吧。孃親,孩兒來世在報答你的養育之恩。”說吧袖筒裡竟然翻出一把剪刀出來,剪刀一翻向自己的胸口扎去。

“小姐,不要!”一邊的小桃突然用手握住了剪刀,剪子的刃已經劃破了她的手。鮮血嘩嘩的流了下來。這一下可把老夫人嚇壞了。

“兒啊!你怎麼這麼執拗。”

小桃突然衝韋茹兒眨了眨眼,韋茹兒領會,直接躺了下去。老夫人都嚇傻了,開口就喊道:“來人快去叫大夫,茹兒傷到了。”

“茹兒怎麼了?”突然門口有人驚叫道。原來是李玉硏和她的丫鬟萍兒到了。

小桃立即哭著喊道:“郡主,小姐她要我們剪刀已盡,車我抓住,可是已經傷到了。”

“傻丫頭,萍兒快去叫御醫。”李玉硏跳了起來說道。

“是,郡主!”萍兒撒腿就跑。老夫人嚇得哏嘍一聲,暈了過去。

,小桃咬著牙扔掉剪刀,韋茹兒已經翻出來金瘡藥。

小桃咬著牙,把血手捂在韋茹兒胸口,韋茹兒的衣服已經血染了一大片。李玉硏如何精明,一眼就看出破綻,立即給小桃上了藥粉。然後讓韋茹兒躺在床上。又把老夫人抬起來,掐人中,扶後背的救了過來。

“我的兒。”老夫人一醒過來立即叫了出來。

李玉硏立即開口說道:“老夫人放心,剛剛小桃及時抓住了。茹兒傷的不重。您別著急,我已經讓萍兒叫御醫去了。”

“小桃,真的嗎,你的手?”老夫人反應過來,

“夫人,我的手還好,可是小姐她不能再受驚了。”小桃疼得臉直抽,可是還得勸夫人。夫人心疼的留下眼淚。看著小桃的模樣,心裡已經後悔了。

不大一會兒,御醫來了,給韋茹兒包紮了“傷口”,又給小桃包紮了手。這個時候老夫人才放心下來。對李玉硏謝道:“郡主,你怎麼來了。老身多謝了,要不是你,怕是茹兒要……”

“別這樣,我和茹兒情同姐妹,她性子外柔內剛。家裡還是不要再逼她了。”李玉硏就是來送信的,沒想到晚了一步,心裡就有些氣憤,可是又不好發作出來。因此只能點醒韋老夫人。

老夫人點頭,然後說道:“是老身不對。我應該拒絕的。可是家裡的事,我也不敢太堅持。當初就應該讓他們直接成婚。唉~你坐著,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她已經兩日沒吃飯了。”

“謝夫人,有我在這裡守著茹兒,你放心去。”李玉硏說道。

老夫人離去,韋茹兒立即睜開眼睛。哭泣著喊道:“妍姐~”

“茹兒莫怕,大郎不會放棄你。他會等你。我就是來傳信的。不過來晚了一點。還好你沒事!”

“如此我能做什麼?”韋茹兒聽到王震的訊息眼淚有流了下來。

“就一個可能,剃發出家吧!”李玉硏嘆口氣說道。

“茹兒明白了。”

下午李玉硏離開。老夫人立即派幾個婆子輪流守著女兒。韋茹兒也很乖,再也沒出事。可是第二天一早,一個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稟報道:“夫人,不好了,小姐他剃發出家了!您快去看看吧。”

韋老夫人一聽嚇得膽戰心驚,跑到女兒哪裡一看,門口已經貼了道觀的帖子。等她推開門。韋茹兒已經剃了所有的青絲,穿了一身麻衣道姑袍,顯然韋茹兒真的已經決定出家了。

“兒啊!”老夫人心如刀割,心疼的眼淚止不住的下落。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母親,女兒一入空門,法號靜心,在家修行一年,然後去洛陽的鑑真道觀。請母親成全!”

“可,你又何必!”韋老夫人搖頭無聲的離開。玄宗皇帝對道門獨尊,女兒決心入空門又有郡主幫襯,怕是沒有人敢來逼她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果吧。老夫人轉身而去,直接到了前堂,直接對韋茹兒的二伯說:“茹兒已經剃發出家,遁入空門。你們可以死心了吧。”

“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下去我們如何給姜公子交代?不行我要去阻止!”韋絳怒發沖天的吼道。

“已經剃度了。而且,如果你們再去惹她,李玉硏那丫頭不會坐看的。我老了。連自己女兒也保不住。她如有差池,我也不活了。”韋老夫人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我,怎麼會惹到那個女魔頭。”

“老爺有人送來拜帖~”

“不見!”韋將吼道。

“老爺,是鄭王的管家親自來的。”下人苦著臉說道。

“拿來吧!”韋絳大聲道。接過來一看,可不是鄭王的拜帖,可是開啟一看,上面只有兩個字“靜心”,韋絳頓時愣在那裡,再也不敢大吼了。鄭王出手了,自己再折騰,怕是自己性命都難保住!鄭王那個護犢子的瘋狂,誰不怕。別說死一個小小的府官,就是死一個公爺又能如何?鄭王不是把一個想要欺負自己女兒的伯爺給活劈了麼。現在鄭王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那家人再鬧,又能如何?只是罷了他的軍權。連別的懲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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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長樂坊,姜時和一群人正在喝酒。

“恭喜姜兄,又娶嬌妻!還是截胡王震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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