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疑惑的問道:“我們又不會飛,沒個梯子如何能上去這幾百米的絕壁?”

張聰氣得直搖頭:“你那個紫靈光知道吃麼?不得幹點活?讓她用紫藤送咱倆上去啊?你可真笨。”

秦雨花然大悟,連忙心念一動,都沒見紫靈出來,就看見巖壁下忽然冒出一大叢紫藤,藤蔓中飛出兩根無刺的藤條,一下子捲住張聰二人,隨著紫藤的攀爬,飛快的往山頂升了上去。

紫藤攀爬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比人慢,不到十分鐘,五百多米的絕壁就爬到了頭,張聰和秦雨趴在懸崖邊上老柏樹的後面,仔細觀察著不遠處的一大片建築。

整片建築依著山勢,足有六進上百間房屋,最頂上的一個巨大的宮殿,應該就是玄武門的金頂大殿。

張聰看了一眼秦雨說道:“你不用跟我進去,你用紫藤將整個宮殿出路都給封死,這個能做到麼?”

秦雨想了片刻,忽然面帶笑容的點點頭,隨後就見她雙手做了幾個奇怪的指印,就見宮牆外臺階旁,忽然冒出了無數根黑漆漆的紫藤,靈蛇一般往上爬,張聰囑咐了幾句,一道遁光,直接就跳進了山門。

出乎張聰意料,整個玄武門別說暗哨,名哨都沒幾個,張聰祭出舌吻,漆黑的長劍一下子就遁入了黑暗中,不一會兒,黑色的毒瘴就從第一進別院開始往上蔓延了。

張聰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一進一進的往裡走,外面有秦雨的紫藤陣,即使是築基修士,也不那麼容易脫身,裡面他又設下了毒瘴,他還真不信,會有築基修士能從他眼皮底下逃出天柱峰。

走到第三進別院,整個天柱峰就已經開始亂了,越往外住的修士修為越低,幾乎還沒等察覺毒瘴就被毒死了,可第三進開始,就都是練氣修士了,毒瘴一起,很快就有人發覺,慘叫聲和示警的號炮聲,頓時打破了天柱峰上的寂靜。

張聰腳都沒停,甚至連往外逃的修士都不管,依舊往前走,此刻的毒瘴已經瀰漫到了第五進別院,蛇吻正在虛空不斷的抖動,六個築基修士,一臉緊張的盯著空中的蛇吻,毒瘴也就到這裡止步,沒法再往裡蔓延了。

六個築基幾乎都是築基初期,看著他們的武器也都是靈器,估計就是玄武門的普通護法。

張聰手一伸,羽神弓在握的同時,六柄靈劍就已經點射而出,直接刺向了六個築基修士。

他連蛇吻都懶得收起,靈劍射出的瞬間,右手往弓弦上一搭,五隻閃著電弧的光箭就射了出去。

六個築基的本事實在不敢恭維,甚至都比不上影閣的練氣後期殺手,六柄靈劍就已經讓他們手忙腳亂了,五隻雷箭一射,直接就射死了三個,剩下的三個邊擋邊回身往院裡跑,張聰邁著方步,又搭上五根雷箭,跟著走進了大門。

金頂的院子不小,宮殿一樣的大樓正門口,站著七八個築基修士,整個院子燈火通明,被六柄靈劍和雷箭纏著的三個修士,狼狽的跑進人堆裡,頓時這一大幫築基修士幾乎都出手了。

這一出手高下立判,幾個呼吸功夫,隨著張聰第二波雷箭射出,對面臺階上的修士,只剩下了三個人還在抵擋著亂飛亂刺的靈劍和箭矢,身後有兩個築基後期修士,冷眼看著張聰的方向,剩下的都躺在地上涼涼了。

張聰穿著聖黿甲,雖然能隱蹤,可是被燈光照著的影子藏不了,幾個修士都知道他的位置,張聰神念一動,本就速度很快的靈劍和雷羽更是化作了一團雷暴,伴著噼啪作響的電弧,幾聲慘叫後,靈劍和雷箭消失一空,三個擋箭的築基修士,也都躺在地上不動了。

張聰右手一抓,蛇吻嗖的一下入手,張聰拖著劍往前走,對面一名長鬚老者寒著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犯我玄武門?”

張聰面無表情的答了句:“殺你的人”,說完話已經帶起一片虛影,蛇吻快得幾乎看不見痕跡,直接化作一片黑光,朝著兩個築基修士就罩了過去。

這兩個築基果然與眾不同,劍影到了眼前都不為所動,就見黑衣老者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一塊黑色的布幔出現在倆人面前,張聰所有的劍光都劈到了布幔上。

讓他驚訝的是,能開山裂石的劍罡,竟然只是將布幔劃了幾道口子,並沒有將其劈成碎片,還沒等他再劈出一劍,一股強勁的靈力波動,已經在他身後形成了。

張聰連回頭都不敢,神念一動,身子就已經劃出數道殘影,向左遁去,同時六道靈劍激射身後,右手的蛇吻也在空中畫出了第一筆。

一道劍罡幾乎擦著張聰的背掃過,饒是他穿著聖黿甲,都被勁風掃得身子發緊,六柄靈劍竟然再次射在了一塊漆黑的布幔上,只是穿了幾個洞,隨後就失去了聯絡。

張聰的第一筆畫的正是問道石橋,此時他已經感覺到,這兩個築基後期修士的實力,遠比他在第一關遇見的那四個加起來都要高,而且這詭異的布幔似乎是個旗門,不但堅韌異常,還能將他的靈劍引入另一個空間,這讓他的心裡開始有了些不好的感覺。

現在張聰最顧忌的,還真就是這種會異術的修士,因為他不懂,雖然他修煉了逆轉天雷陣,可那只是個陣道概念,甚至都不算是真正的陣道,不過是擴大了神府雷液作用的一種媒介而已。

異術和陣道完全不同,而且門類還十分復雜,就像這個善於用旗門的修士,他要是想藏,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裡,所以張聰才決定立刻施展雷陣和幻陣,他絕對不能讓這倆人跑了。

幻陣隨著蛇吻的幾筆塗抹,很快就弄好了,一條巨大的石橋幾乎塞滿了半個院子,張聰這麼做的意圖,就是逼著兩個修士靠近自己,這個虛空作畫的技能,估計那兩個築基也不懂,越是不懂就越不敢靠近,這樣張聰的目的就達到了。

果然兩名築基修士的活動範圍受限後,一道道旗門都被布在了一塊狹小的空間裡,張聰這回倒是輕鬆了不少,不斷揮舞蛇吻,抵擋刺過來的劍罡和短戟,同時大團的毒瘴也都被他撒了出去。

因為旗門的關係,兩個築基的攻擊也受到了限制,不再進行大範圍的攻擊,反而像刺客一樣利用旗門掩護,頻繁的襲擊張聰。

兩個修士長鬚的是劍修,剩下那個黑衣的是術士,使用一根短戟,不但會旗門異術,短戟的攻擊更像暗器,常常從旗門內出乎意料的打出幾道黑影。

纏鬥了一會兒後,張聰就失去了耐心,那個劍修雖然功力深厚,劍罡異常犀利,可被同伴的旗門限制,並不能打出最好的效果,而那個術士的旗門陣,其實就是個簡單的空間法術,時間一長張聰就明白了。

既然不能短時間殺死兩人,張聰也就不再可惜這幾件旗門法器,他忽然蛇吻一舉,口中念出了幾句咒語,本來就漆黑的天空上,立刻就翻滾起了大團的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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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旋風準確的鎖住了兩個築基修士,在天道面前,一切幻像皆虛幻,隨著張聰大股雷靈液的注入,暴雨般的霹靂已經追著兩人劈了下來。

二人的靈氣像氣球扎了個眼兒一樣,噴薄著被劫雲吸走,這讓本就被劫雷轟得焦頭爛額的門主和副門主,立刻就感到了絕望,可是絕望也已經晚了,張聰一大股雷液潑上天空,密密麻麻的金色劫雷直接就把兩個門主化成了劫灰。

等張聰收回了雷靈液,將一幫築基修士的儲物袋和法器都收了起來,依舊還不見秦雨過來,張聰心裡一陣好奇,連忙往下走,剛走到第三進,就看見秦雨正蹲在地上,仔細的收集著儲物袋,張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秦雨使勁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有何好笑?我如何能與你比?你可以不用靈石,但易水城不要說我們風訊堂,就是整個御林衛的靈石都很拮据,多找幾塊就能多幾個晉級的修士,我們對抗玄劍宗也就能多幾分力量。”

張聰臉上露出了些無奈:“二小姐,整個玄武門的靈石我都不要,而且可以把我身上的靈石都給你,你可別老跟我苦窮了,我服了你行不?”

秦雨臉色苦悶的直起身子,看著張聰說道:“張聰哥你是一個人修煉,不用管其他人的事情,可我爺爺不能像你這樣,他手下那麼多人都指望他吃飯,這跟過日子一樣的,家裡沒糧度日難那。”

張聰連忙一把拉住秦雨的手就往裡走,邊走邊用神念收集屍體上的儲物袋,等到了金頂,光張聰自己都收了近百個袋子。

張聰四下一打量,拉著秦雨直接進了大殿,走到殿內的一座巨大的石門造型旁邊,一腳就揣在了石牆上。

在秦雨疑惑的目光中,石牆轟的一聲塌了,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張聰抓過一根火把,拉著秦雨走了下去,秦雨的嘴巴一下張得老大,火光的照耀下,眼前竟然堆滿了精光四射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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