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虛空附近不遠處,停泊著一支今由三艘熊牛戰艦組成的小型艦隊,他們在這裡已經等待了十天了。

張月鹿與翼火蛇兩人如同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喝茶,張月鹿時不時地轉過頭去朝舷窗外瞥一眼。

“這都等了十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翼火蛇給張月鹿續了一杯問道。

張月鹿目光沒有從舷窗外收回來,他嗯了一聲,說道:“藍升這小子真是好運氣!機緣巧合下跟著元君進了祥雲虛空,又機緣巧合地被帶到了雲宮由元君親自栽培。這次渡劫估計時間也長不了!”

“是啊!如果不算剛被元君除名的那一位,咱們宮主算是雲宮中突破祥雲境界最快的了!”翼火蛇得意洋洋地說道。

“說不定這個記錄會被藍升這小子被打破。”張月鹿說道。

“打破也沒關係,反正都是咱們朱雀宮的人。咱們朱雀宮可是人才輩出之地啊!”翼火蛇此刻似乎已經看到他們接了渡劫成功的藍升,回到雲宮之中收到眾人景仰的場景,覺得與有榮焉.

“咱們修煉之人,通常要花費十多萬個歲月才能一窺祥雲境界的邊際。可要想突破,必須進入祥雲虛空,那鬼地方誰還會想再去一次。就衝這一點,我打心底裡佩服藍升兄弟。”

兩人同時沉默,似乎都沉浸在了當初自己渡劫時的情形裡。

無盡的虛無之中,突然閃出一道慘白的強光,照亮了大半個空間。然後隆隆巨響傳來,把艦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結界之門開啟了?”張月鹿顧不得剛剛失手打翻的茶杯,連忙把臉湊到舷窗前尋找著剛才亮光發生的地方。

“讓我看一下!”翼火蛇努力地想把自己眼睛擠到視窗,想一睹藍升王者歸來的場景,無奈張月鹿已經佔得先機,紋絲不動地霸佔了整個視窗。

就在剛才白光閃過的地方,一個外側邊緣泛著橙紅色光芒,內側泛著幽藍光芒的姐姐之門開啟了,從裡面似乎飛出來兩個小點,隔著太遠看不清楚。

“快!快派木蘭舟前去接應!”張月鹿激動地使勁地拍著翼火蛇。

此刻,翼火蛇正努力地舔著臉衝上面想擠進去,卻沒想到張月鹿忽然瘋狂地拍了下來,這幾下結結實實地全部拍在了他的臉上。

翼火蛇護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好你個張月鹿,不讓我看也就算了,還暗算我。你自己去傳令吧!”

張月鹿忽然回過頭來,陰著臉說道:“雖然咱們平日裡情同手足,可畢竟我官階要比你高一階的吧!這可是在軍中!”

“得!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去還不成嘛!”翼火蛇訕訕地拱了拱手,下去傳令了。

沒過多久,嚴陣以待的兩艘木蘭舟一前一後地出發了,兩船相距百丈,相互策應。

剛剛被祥雲虛空拋出來的藍升和袁抗兩人,經過了在漫長的結界甬道的旋轉,現在已經是出於半昏迷狀態。

兩個人就如同掛在屋簷下的兩條鹹魚一般,在虛無

之中漫無目的地飄蕩著。

率先清醒過來的是風系的妖獸絕影,它此刻脫離了祥雲虛空,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情緒非常地緊張,完全隱去了實體,呈透明狀地在藍升和袁抗周圍徘徊。

可它脖子那裡的那顆發著光的龍珠隨著它的移動而上下翻飛,彷彿是一顆星星一般閃爍著。

“果然是最有潛力的星宿啊!剛剛渡劫成功就有金星拱衛,沐浴星光之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翼火蛇滿眼羨慕地看著被所謂地星光環繞的藍升,笑著說道。

張月鹿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當初在祥雲虛空中渡劫的時候,是不是靠著這溜鬚拍馬才讓結界之門開啟的!”

“這就出來了?”藍升逐漸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滿眼之中都是漆黑一片的空間之中佈滿了點點星光。

他張了張嘴,發現說話聽不到聲音,於是朝著反方向打出一縷真氣,讓自己緩緩地朝著袁抗飄過去。

他身手抓住了袁抗,先是搖了搖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臉頰。

袁抗幽幽地甦醒了過來,空洞的眼神好半天才在聚焦在藍升的臉上。

他認出了眼前這人是誰,轉過頭來看看看,也知道他們成功地逃脫出了祥雲虛空,於是朝著藍升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也就在這個時候,木蘭舟抵達了他們身邊。

一束強光照了過來,一個百夫長短暫的確認了一下眼前人的身份後,立刻開啟了艙門。

兩根飛索送艙裡面拋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勾中了藍升和袁抗兩人。

一陣白霧瀰漫開來,艙門被結結實實地關閉了。

那個百夫長朝著藍升敬了一個禮,嚴肅地說道:“恭迎星君登船。”身邊其餘三個士卒也筆直站立,整整齊齊地朝著藍升敬了一個禮。

藍升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只是朝著他們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咱們回去吧!”

“得令!”那個百夫長隨後轉身,吩咐返航。

身邊一個士卒砸吧著嘴,佩服地說道:“這星君就是與眾不同啊!同樣是從祥雲虛空出來,只有他頭上頂著一顆珠子,一看就是有大修為的人!”

藍升和袁抗被帶到了接待室,張月鹿和翼火蛇在就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藍兄弟幸苦了,這區區十日便突破了祥雲境界,回到雲宮之中必定掀起一陣欽佩狂潮啊!”翼火蛇滿臉堆笑,雙手畢恭畢敬地呈上來一杯沏好地茶。

藍升連忙起身,伸出雙手接了過來:“豈敢豈敢!勞煩二位星君遠道而來,藍升已經是過意不去了,豈能再受到如此高的待遇,真是折煞藍升了。”

張月鹿有些不習慣他們這樣來來回回地說著場面話,於是咳嗽了一聲,問道:“藍兄弟,你渡劫成功的確是一樁值得慶賀的事情,不過本星君這裡有兩件事情需要跟你核實一下,不然咱們沒辦法帶你回雲宮。”

“星君請問。”

“敢問,藍兄弟頭上

這個龍珠是怎麼回事?為何一直懸停在你的頭頂?還有,你身後這麼仁兄為何會隨你一同從祥雲虛空中出來?當初眾位星君可是一同看著藍兄弟一個人進的天界樹。此事頗為蹊蹺,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還請藍兄弟幫我解惑。”

藍升上翻眼珠,望了望頭頂的那顆珠子,又回頭看了看正在那裡胡吃海塞的袁抗,朝著眼前兩個星君笑了笑。

然後,他便把卓華與他第一次同袁抗進入祥雲虛空中的事情講給兩人聽,然後說到了自己重新返回後與袁抗冰釋前嫌,袁抗還幾次三番救了他的性命,當然也把他如何收服這只風系妖獸絕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了他們兩人聽。

翼火蛇不自覺地鼓著掌,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藍兄弟,你此番經歷真可謂是波譎雲詭,精彩紛呈啊!這下我回去跟那幫老兄弟們聊天,可有東西讓他們折服了!”

張月鹿也點頭表示贊同:“其他的暫且先不論,單說最後那根猶如天柱般粗細的九天玄雷,還帶著天罡火焰, 這麼大的威力直沖天靈,若沒有神階五品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

“這個不得了,真的不得了!剛踏入祥雲境界就已經有了五品修為,真是前無古人啊!”

翼火蛇馬屁拍得順溜,忽然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瑕疵,連忙糾正道:“藍兄弟可是第二次從祥雲虛空出來了,這次是溫故知新,溫故知新啊!”

藍升聽完兩人的評價,心中的得意之情已經難以遏制,雖然極力地控制著表情,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

他擺擺手說道:“兩位前輩謬讚了,謬讚了!”

張月鹿面露微笑,指了指他們對面正在埋頭苦吃的袁抗,問藍升道:“敢問賢弟,雖說這位有恩與你,可他之前畢竟是拜日教的頭目,況且還有了神階的修為,咱們要不要對他嚴加看管一下?”

藍升回頭看了看他那個胡吃海塞的為結拜大哥,搖了搖頭:“不用,我用我的性命擔保,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拜日教的袁抗了。”

翼火蛇瞪了張月鹿一眼:“此人有恩於藍兄弟,對雲宮就是有大恩之人,回到雲宮說不定還會收到元君的封賞,怎麼能被當作犯人看管起來呢?”

張月鹿也不多說話,只是淡淡地問藍升:“藍賢弟,咱們是否可以返航?”

藍升連忙點頭:“可以,當然可以!勞煩二位星君了。”

五天後,觀潮碼頭上人山人海,雲宮之中但凡有些名頭的人都到場了。

卓芸站在卓華身邊,踮著腳尖不斷地朝遠方眺望,手中的絹帕被不斷地在手指間絞繞著,滿臉焦急。

秦盈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安慰她道:“艦隊已經傳回來了訊息,說藍升一切都好!我手下的人辦事還是值得信賴的,小魚兒也不用太焦急,按時間推算也就快到了。”

話音剛落,海平面上便出現了一個桅杆,隨後幾艘船緩緩地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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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也在這個時候洶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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