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高興成功繼承意志力量的訊息,畫家這次返回的十分迅速,令古老闆都感到驚訝。

這是好事,但也讓古老闆對古族的勢利有些心寒。

有句話叫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樣的做派未免顯得有些太過功利,但古老闆心知有些人肯定不這麼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才是己方最該做的是。

相比較之下,也許古族中人還會認為,以羅振宇為首的古羅剎族有些傻。

就算羅曉月是你女兒,就算高興是你外孫,但在什麼都不能確定的前提下便做出決定,這未免太冒險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畫家本就是個清冷的性子,談話的具體內容他是決計不會說的,而古老闆也能想到,古千秋這位長輩在面對一直不聽話的兒子時,會冷言冷語到什麼態度。

越是身居高位、成就巨大的父親,對下一輩的掌控欲越是強烈,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古千秋不是個老頑固,但在對兒子後續道路的安排上,仍然暗合了這一定律。

古老闆看著再次進入無我狀態的畫家,心想這終歸是個好消息,畫家已經停筆一段時間了,而明白畫家畫畫意義的他當然知道,這種停滯對當下來說是致命的,不過還好,事情好像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這一點,從畫家筆下逐漸明朗且流暢的線條中就能看出。

高興在老丁頭授意下,前來拜見古老闆,當他來到蠟像館天台後,竟發現多日不露面的老劍神也在。

之前曾與魔尊動手的老劍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在見到高興的瞬間,原本嚴肅的臉突然爆發出異樣的神采。

高興老老實實將自己融合意志力量的經過講了一遍,老劍神圍著高興轉了好幾圈,最後笑著說道,改天一定要試試佛劍的威力。

古老闆與高興同時輕笑,古千川就是這麼個性子,而他說的試劍,短時間之內應該是沒機會了。

高興回返當天便一劍斬傷了劍魔,魔尊主動現身,則意味著自己已經徹底暴露在敵對眼皮子底下,儘管高興已經儘量低調,但被上神發現是遲早的事。

這個時候,高興應該更多的將精力放在打磨力量和能量的融合度上,而實際上,高興一直在等對手的反應。

一直將魔尊視為生平大敵的高興,在成功融合意志力量後心態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魔尊不再是一座難以攀登的巨峰,尤其是在天缺輕易割開了魔尊肉身,這一點給了高興很大的鼓舞。

當一

個人對對手不再仰望,則預示著眼界的不斷提升,此時高興開始考慮的,已經是魔尊背後的上神了。

自己繼承了神獸的半神格,這一點,高興連老丁頭都沒有告訴,他的想法很現實,半神格的力量還在繼續開發中,要一直捂著,捂到能給對手一個驚喜的那天。

古老闆的目光在高興身上停留許久,此時高興站在他面前不遠,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氣息竟然都有著劍鋒般的犀利之感。

古千川看著面前的高興,對方整個人彷彿就是一柄劍,而這柄劍,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氣勢都仍在成長之中。

一把不斷成長的劍,會給敵人帶來怎樣的恐怖體驗?

古千川很期待接下來高興對敵時的表現,一直以戰力高著稱的天選意志力量激起了這位老人強烈的對比心態。

而且老劍神一直有個疑問,高興的意志力量是自然繼承的,而他也跟著自己學過劍,在高興失去意志力量的時候,高興已經完成了氣劍的全部傳承,只是向來不能共存的兩種能量,還能不能再次產生奇蹟?

對於這一點,高興與古千川很默契的沒有討論。

“沒死就好。”

古老闆適時蹦出一句話,而這一次高興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在高興的印象中,排除掉某些特定話題之外,古老闆說話向來很直,而在高興面前直言生死次數最多的,同樣也是他。

高興大概明白師父讓自己過來的原因,但古老闆明顯沒有直說的意思,這讓高興有些疑惑。

“去吧,我們老了,年輕人應該跟年輕人多交流。”

高興一頭霧水的走到畫家身邊,偌大的天台之上,符合年輕人這個定義的也只有他們兩個。

撓著腦袋在畫家身後站了許久,高興都沒想到怎麼開口。

畫家的性子太冷了,冷到高興已經在天臺上待了很長時間,都沒能換來畫家一個關注的眼神,甚至高興都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到來一點打招呼的興趣都沒有。

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尷尬的高興突然被畫家手中的筆吸引住。

那是一把劍,畫家運筆十分果斷,簡單的線條直接勾勒出一把完整的劍形,雖然只是畫,但高興竟從上感受到了犀利的劍意。

這股劍意暗合靈劍的本源屬性,而高興看的越仔細越覺得畫上的劍與天缺很像。

“好劍。”

高興不由自主的出聲稱讚,畫家畫的好,那把劍更好。

畫家反常的扭頭看了高興一眼,

這動作在高興看來有些多餘。

“古族近期會派人來找你。”

“什麼事?”高興習慣性的問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畫家剛剛有些溫度的聲音再次扁了下去,而高興很識趣的直接離開。

......

很短的時間內,這已經是魔尊第二次被上神召見。猶豫了很久,魔尊還是將劍魔遭遇高興時的問題如實上報。

高興戰力的提升是最明顯的,甚至在不出劍的情況下直接將劍魔斬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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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繼承了完整的意志力量,修為提升很大,這對我們是個威脅。”

時間之神盯著魔尊看,一時間竟無法分辨對方嘴裡的我們到底說的是誰。

這一次趕來的魔尊身上有股說不清楚的氣質,似乎想明白了某些道理,又似乎做出了某些決定。

但在年輕的時間之神眼中,除了自己與空間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可以劃等號,只是眼前這個傢伙還有用,必須耐著性子應付他。

意志力量的波動自己早已察覺,他不明白的是,魔尊此時彙報這個事到底抱著什麼心思。

自己對高興的態度就沒變過,一個字,殺。但空間不允,他始終覺得意志力量的繼承人對戰局起不到太大影響。

無論是想法的深度還是廣度,時間都自認比空間要差上那麼一截,畢竟年輕,但時間始終覺得,空間的意見太過兒戲,事情一旦發生,必須保證走向時刻把握在手中。

時間覺得,這樣才踏實。如果事情脫離了控制,將會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但時間在策劃和執行這個突然心血來潮計劃的過程中,已經不知不覺丟掉了最初的本心。

時間很年輕,他只想著贏,而較為年長的空間,想的則是怎麼樣能讓這件事變的有趣。

這是兩位新上神想法的最大不同。

空間在矛盾變的越來越大時,果斷選擇淡出眾人視野,而將所有事務都交給時間處理。

在他看來,這本就是漫長而無聊的生命中給自己找的樂子,沒有必要和時間爭的面紅耳赤,這不符合最初的目的。

想通了這一點,空間對時間的佈置聽之任之,甚至就連時間暗示魔尊殺掉高興都沒有過問。

天選意志繼承人如果那麼好殺,三十年必死劫也就失去他的意義了。

這句話空間從未對時間說過,但他想看到的成長,也始終沒在時間身上出現過。

唉。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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