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很是叫人撈心, 祈奕只等了她五天, 這天已經九月初六了,宮中已經在演練宴會程式了。她才姍姍來遲。

如菊告知祈奕:“雪姑娘來了。”

祈奕差點落淚。雪梅這一來救了自己也救了太后與祈奕了。等他爹爹來尋,她就可以有一個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祈奕在漱玉齋接見白雪梅。

白雪梅低頭行禮:“公主教誨民女經過思索已經深切領會, 民女願意接受公主建議,另闢蹊徑, 報仇雪恨。”

祈奕點頭:“好,只要你不殺人, 不觸犯王法就成了。”

白雪梅遲疑著沒起身, 半晌發問:“民女想請教公主一個問題可否?”

祈奕點頭。

雪梅眼露疑惑:“公主因何知道民女有報仇的衝動?”

祈奕笑道:“很簡單,我的父母兄弟都被仇人害了,我從你眼中看到了自己。我不忍心你為了小人糟蹋自己。”

雪梅搖頭:“可是我父親怎麼辦呢?”

祈奕不?說他父親不是, 那樣只會把雪梅逼走。祈奕笑道:“你稍安勿躁, 待在宮裡,等過了這個冬季, 梅花落盡, 你的父仇若還沒報償,我幫你!”

白雪梅撲通跪地磕頭,哭了:“民女謝謝公主援手。”

祈奕吩咐銀蓮替雪梅梳洗淨面,收拾整齊,祈奕帶著雪梅覲見太后, 太后今日不思飲食。祈奕知道黑螞蟻酒不僅能夠治療關節炎,還能增加食慾,祛除疲勞。正合太后需要。

太后相信祈奕, 也選擇相信雪梅,答應有雪梅替自己調理身子。

雪梅便順理留在慈祥宮,伺候太后三餐飲食,每日午時替太后施針。

三天後的重陽宴,人人都道太后氣色好。太后遵照起義吩咐,不說是得了小醫女,直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氣色好是因為龐貴妃有喜。

接下來,太后順理成章得到太后信賴,幫助太后替龐貴妃安胎。

祈奕便暗中懇求雪梅徐尋機替龐妃切脈,因為祈奕知道,雪梅本事了得,她修習內功發門,會金針渡穴,會懸絲診脈。只要她能接觸龐妃手腕,必能診斷確切。

雪梅最恨這種有心計女人,卻不是無心機之人。他笑問祈奕:“你為何查她?”

祈奕知道真人面前不能作假,他眼眸迎住雪梅,不閃不避:“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父母死了,我弟弟殘了!”

雪梅眼眸收縮,這個仇家忒大了:“是龐家?”

祈奕點頭:“我不挖坑害人,但是她自己挖坑,我不妨做做好事,推她一把。”

雪梅想起自己怨恨,報仇無門,一時心血翻湧,眼淚盈眶,她應了祈奕:“好,我幫你!”

祈奕看著雪梅隱忍,想著她冬日返鄉的生父,為防雪梅把持不住,遂笑道:“你是雪梅,等到寒梅傲雪,你便心願得遂,相信我!”

雪梅抹把眼淚:“嗯!”

雪梅成了太后隨侍宮女,一次乘著攙扶龐妃之機,靠近龐妃,雪梅握住了龐妃手腕,儘管龐妃極力掙脫。雪梅已經診出貴妃脈搏晦澀。

雪梅肯定告訴太后,她在貴妃房裡聞到了艾香。四個月用艾,必定胎位不穩。“

太后驚問:”可有法子補救?“

雪梅搖頭:“龐妃體質不適宜坐胎,這一胎能夠堅持到如今,全靠太醫能幹!”

太后大怒:“這個龐妃天天報喜,相幹什麼?”

祈奕忽然想起一事來,詢問雪梅:“孕婦幾月會生斑點?”

雪梅隨口答道:“一般三月過後開始,怎麼了?”

祈奕看著太后笑道:“我前日到太液池長廊邊觀魚,驚見一宮妃匆匆行禮,匆匆退避,我似乎不認得那人,看著打扮不像是宮女,臉上黃黑色雀斑嚇人的很,見了我驚愕之下,忙行禮,臨走匆匆用袖遮住臉面,似乎怕人看見她臉上雀斑。”

太后問明宮妃去向,點頭:“那間偏殿卻是宮妃住處,應該是去年納進宮的美人,我之前一直留意這些美人,一個個沒有動靜,偏生龐妃倒有孕,,顯得我們多事了。”忽然驚問:“衡兒意思,你懷疑那個宮妃有了身孕?”

祈奕皺眉:“這倒不確定,只是覺得那人行動很奇怪。”

太后凝眸:“為何沒有太醫回稟呢?”

雪梅笑道:“那肯定她從來沒有瞧過太醫。這樣喜事是可以封賞之事,哪會有人刻意隱瞞!”

太后聞言心跳如鼓,起身道:“兩個丫頭跟我出去走走吧。”

祈奕跟著太后來至一處殿宇,卻是儲秀殿。

一時太監瞧見,正要通傳,李後擺手:“本宮隨意走走,切勿驚擾。”

祈奕跟著太后進了殿堂,卻見一群美人在樹蔭下飲茶手談,也有在一旁閒閒做針線,初一一針,十五一針。

祈奕巡了一圈,沒見起那幾日所見之人。微微搖頭,太后不免失望。

祈奕站定一聲咳嗽:“太后駕到!”

坐著站著的美人兒一個個驚慌跪地,聲聲千歲千千歲。

太后額首,祈奕便道:“起來吧,這裡就你們五個人?”

其中一個言道:“還有一人,她病了,今日她妹子進宮會親,這會子在屋裡說話呢!”

祈奕便問拿一間房,那美人一指:“蘭美人在那邊!”

這裡是偏殿的廂房。

太后在大廳坐定。祈奕帶著雪梅往廂房探查。進的門去,就見一大一小兩個女兒捧著腦袋在說話,其中大些一個就是祈奕前幾日所見宮妃。

果然,那宮妃見了祈奕忙著一拉妹妹:“且若蘭參見節義公主,公主萬福。”

祈奕一笑坐下:“你是蘭美人?”

蘭美人點頭。

雪梅上前攙扶,順手摸著了她右手腕子,少頃對祈奕點頭。

祈奕一聲咳嗽:“你最近何事見過我皇兄?”

蘭美人臉色瞬間就紅了。

祈奕咳嗽一聲:“本公主替太后問話,蘭美人請準確回答。”

蘭美人俯身,聲若蚊蠅:“四月半,妾在太液池觀魚,陛下忽至,妾身迴避不及,本以為陛下怪罪,結果......”

太液池,無記載?

祈奕臉色發燒,示意如菊繼續。

如菊便問:“何地?如何沒有記載?”

蘭美人頭低到胸腔裡:“席天幕地,龍袍裹體!”

祈奕挑眉聞訊雪梅日起可對。

雪梅再屏氣摸脈,微笑點頭。

祈奕便伸手攙扶蘭美人:“與我同見太后。”

太后見了祈奕滿臉生化,心頭大喜,卻是不動聲色,返家回宮。到了慈祥宮。太后坐定。微笑招手:“蘭妃?”

蘭美人驚慌下拜:“妾身蘭美人。”

太后哈哈大笑:“我說你是蘭妃,你就是蘭妃!”

蘭美人懵了。

祈奕忙著恭喜:“恭喜蘭妃,這是太后恩典,娘娘快點謝恩啊!”

若蘭喜極而泣,盈盈拜倒:“妾身謝謝太后娘娘厚恩,玩死難保大恩德。”

一時太后要問細節,祈奕白雪梅聯袂而退,兩人相視而笑,想起席天幕地,都燒紅了臉頰。

太后使人通知仁宗,仁宗匆匆而來。祈奕上前見禮,嚇得白雪梅躲藏不及。

少頃,慈祥宮傳出歡笑聲。再下一刻,兩名太醫奉命而至。會診結果,蘭妃懷孕四月正。太后仁宗大喜。

翌日,仁宗傳旨封妃,蘭妃挪進瑾瀾殿。

白雪梅在祈奕勸說下,以慈祥宮宮女身份留在慈祥宮。白雪梅弟弟則由開封府公孫先生寫下推薦書進入白鹿書院讀書。

太后對龐貴妃肚裡的孩子保持沉默,她想看看龐妃想幹什麼。

九月十五,顏查散偕同白玉堂進京交旨,放賑救災款項發放完畢,顏查散上摺子奏本,建議朝廷下令各州府縣衙門。登記造冊,明年春耕畝數。再下令江南地面籌集兩種,一邊南種北調,確保明年春耕豐收。

祈奕卻隨著白玉堂一同返回草州橋,繼續守孝。祈奕笑問白玉堂:“你義兄不是說了保奏田起元石永靖,因何又沒下文?”

白玉堂也斜著眼睛:“他們不樂意,很得意?”

祈奕笑吟吟:“很失望!”

白玉堂挑眉:“見不得你那虛偽勁兒!”

打馬跑了。

白玉堂有些慪氣,義兄著他辦理,結果那兩個人油鹽不進,定要其一發話,你說慪人不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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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奕偕同鮑魚湯三天日後回家,閤家歡喜。

這年春節,雖然白家闔府忌葷腥,白貴帶領所有人經過一天忙碌,團圓席整了素席面,用青菜蘿卜豆腐野菜竟然弄出了一桌子三十六個菜,而且每個菜都沒味無窮。

原來是金玉娘與沈柔婆媳的手筆。

除夕夜,祈奕喝了果子酒,卻也有些醉。醉眼朦朧似乎看見白父白母對著自己笑。

祈奕得到了兩個振奮人心訊息,沈柔,金玉娘雙雙懷孕,亦即,玉瑞希望多多。

正月十五鬧花燈,祈奕在墳堂點滿了九九八十一盞燈籠。

白玉堂春節沒回陷空島,正月十八陷空島四鼠到了草州橋。他們兄弟整整喝了一天一夜老酒。四個哥哥輪番灌酒。白玉堂對哥哥們有愧,來者不拒。

正月二十,白玉堂醒酒,四鼠消失無蹤。白玉堂越不追問,祈奕猜測,大約他們喝酒前就約定好了。

沈柔還悄悄告訴祈奕,石永靖言稱,玉瑞遺尿了。

祈奕稍稍愣住過後是狂喜:所謂遺尿就是遺精,玉瑞好了。好的正是時候,明年七月出孝,玉瑞十五,正好說親。

二月無所事事,祈奕除了跟著石永靖學針灸,便是跟白玉堂捉對下棋,只可憐祈奕打了一年棋譜終究趕不上白玉堂五歲啟蒙,讓二字還沒啥的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白玉堂想讓的,結果一次祈奕戰平,卻從此收了棋坪,再不跟白玉堂下棋,說白玉堂棋品不好,耍奸滑,作弄人。

結果白玉堂說盡好話,祈奕勉強再跟他下,這一次敗得落花流水。祈奕又不下了。問其原因,很簡單,上次下平了,這次又拜成這樣,說明自己下棋沒天賦,不學了。轉而天天跟著石永靖夫妻學習針灸女紅去了。

白玉堂直被忽悠的暈頭轉向了,摸著腦瓜仁跟玉瑞抱怨:“倒是要輸呢,還是要贏呢?”

玉瑞睜著黑布隆冬大眼睛,笑微微:“你問我啊?”

白玉堂點頭:“嗯?”

白玉瑞要仰頭躺倒竹枝上,晃悠退杆子打鞦韆:“不知道!”

轉眼三月,京都傳來一個個訊息,直炸得人心忽上忽下。

第一個訊息,龐貴妃產子,母子平安。

祈奕冷笑沒完。

第二個訊息又到了,如夢死了!

這個訊息族長告訴祈奕,哭得就是個三孫子,說是如夢命苦啊,那樣富貴家庭,登守不住。

祈奕卻知道他們哭得不是如夢乃是自己的錦繡前程,如夢死了,龐籍許下四月聖節恩蔭官階沒有了。

祈奕也不戳穿,只問:“孩子呢?”

二叔公嘆息:“死了!不然.......”

事隔三天,再一個訊息傳來,這一回是朝廷邸報,龐貴妃失德,皇子夭折。龐貴妃打入冷宮,永不赦免。龐太師降職為民,發還原籍。

如夢的女兒頂著龐府千金的名譽帶著如夢的早產兒子返鄉去了。

這些都在祈奕算計之中,卻也不算什麼。最是驚訝,皇上封了白雪梅為郡主。皇上答應替她擇賢招親,挑選郡馬爺。

這個訊息是白雪梅寫信告訴祈奕,她在欣賞千恩萬謝,說是祈奕真是神算,如何算得自己有此奇遇,能夠尋著親生父親。她說已經把祈奕之話原話奉告父親,他父親將在七月親自上門參加百事夫妻出孝?祭大禮。

雪梅寫信的時候,自動就稱呼祈奕姐姐了。祈奕回信,也以妹妹稱呼,不吝誇讚,說一切都是雪梅冰雪聰明所致。

轉眼就是七月十五,白玉衡白玉瑞服喪二十七月除服。

七月十四日買陷空島眾人,白家村長老俱來侯府。京中也有客至,仁宗派了禮部官員並顏查散,再有陳雪梅父女一同駕到忠孝候府。十五日一早,白玉堂祈奕玉瑞三兄妹將白父白母靈位擺放在侯府正堂之上,家裡請了七七四十九和尚唸經,又有四十九名道士做功德。唸經完畢,將百事夫妻靈位供奉在白家老宅子正堂,白家夫妻大半輩子都是在此生活,祈奕便將老宅做了祠堂,將父母靈位安防於此,免得他們挪換地方生疏,被人驚擾找不著彼此。

兄妹磕頭行禮而退,將正方大門關閉。今後,每逢過年過節陰壽,祈奕兄妹就可來此祭拜。

當日有白玉堂招呼諸多客人飲宴。

翌日,祈奕,玉瑞也換了常服出來陪客飲宴。

第三日,祈奕將忠孝侯府回春堂正是交給田起元打理。祈奕兄妹進京謝恩,探望太后。

這一次進京,太后重提祈奕婚事。太后有意白玉堂,八賢王依舊青眼狀元公。仁宗皇帝卻是青眼展昭,勝過白玉堂,仁宗八王都看不上白玉堂,倒非他因,理由一樣:“過剛易折!”

最終仁宗折中。

仁宗言道:“御妹有言,要比武招親。不妨依言而行!”

祈奕滿頭黑線,那時候是為了搪塞龐煜,並非真的要比武招親。可是,祈奕沒有話語權,只有等著裁決。

八月初一,仁宗下旨,要為御妹招親,著開封府府尹包拯偕同禮部主理此事。比武招親定在八月十五。比武勝出者即刻招為駙馬,就在金鑾殿上拜堂成親,皇上親自主婚。有意者,到開封府登基報名。

下旨當日,八賢王手抱金鐧勤政殿覲見。

翌日,仁宗追加一道聖旨,八賢王參與比武評判。

接下來可熱鬧了,玉瑞天天來報訊息。

“姐姐今日一天報名者過百了!”

祈奕悄悄問道:“可有認識人報名?”

玉瑞搖頭。

趙祥也來漱玉齋報信:今日報名者已經達到二百五十了。

祈奕瞅著趙祥,活像個二百五!

隨著八月十五□□近,玉瑞趙祥日日來傳遞訊息,說報名者依舊沒有熟人。趙祥甚至勸說祈奕,不如接受父王美意,開科舉士,招個狀元駙馬。

祈奕便十分煩躁起來。

因為祈奕招婿,心情緊張煩悶,雪梅如今天天進宮陪著祈奕,說話解悶,再者她自己也懸著心思,因為祈奕招了駙馬就要替她招郡馬了。她還有個小心思,她怕自己一眾人提前被人家挑走了。

雪梅每每拿話試探祈奕:“姐姐可有意中人?不如直言相告太后聖上。”

這不是廢話嗎,祈奕若不是暗示過太后,太后如何提議白玉堂呢?只是仁宗故作糊塗,小民能奈天子何?

七月十四日夜晚,祈奕終於難敵心中焦躁,信人,不如信自己。這一晚祈奕獨自求見仁宗帝。

祈奕行禮:“參見皇兄,皇兄福體康泰,萬福金安!”

仁宗忙招手:“過來過來。御妹來此有何要事?”

祈奕抱拳:“皇兄曾經說過,要賞臣妹兩件禮物,可還算話?”

仁宗笑道:“當然!御妹今日就要?”

祈奕點頭:“嗯!”

仁宗笑道:“好,朕親自陪伴御妹前往!”

仇總管要開珠寶庫。

祈奕卻道:“我想先看兵庫房。”回頭看著仁宗帝笑吟吟問:“皇兄,您可說了,無論我挑什麼都可以喲?”

仁宗哈哈笑:“當然,金口玉言,豈能反悔!”

祈奕生出指頭:“兩件喲?”

仁宗又笑:“十件也沒問題!”

一時庫房開啟,祈奕慢慢看。哎呦,果然寶物多多,鑲嵌了寶石的刀劍無數,大約任意一把都可以買了逍遙一輩子。

仇總管慢慢介紹,忽然,祈奕聽到一個名字:“龍泉?”

仇總管抱拳:“公主慧眼,正是龍泉。 ”

“歐冶子和干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後來傳至唐朝,改名龍泉。(百度) ”

祈奕伸手握在手裡,差點折了手。仇總管忙著阻攔:“公主,此劍只好男子使用,公主另選輕巧之物吧!”

祈奕嘟嘴看著仁宗。仁宗拂袖不悅:“多話!繼續。”

逛了一陣子,祈奕均無興趣,最後來一處,大大案臺直襬了一雙紅膝描金的方盒子。仇總管掀開,一隻金光閃爍,一隻銀光刺眼。”

祈奕光的眼睛睜不開:“這是什麼寶貝?”

仁宗笑道:“這是高麗國敬獻寶物,金絲軟蝟甲,堅韌無比,刀箭不如。”

祈奕看著仁宗笑眯眯:“皇兄!”

仁宗愕然:“御妹要這個?”

祈奕點頭。

仁宗少頓,點頭:“挑吧!”

祈奕擺手:“皇兄喜歡哪一件?您挑一件,剩下哪一件歸臣妹!”

仁宗見祈奕這般小心翼翼,開心大笑:“御妹先挑。”

祈奕伸手抱起白色一盒:“金色代表皇權,臣妹就要這銀色軟甲。”

仁宗大悅:“好!再挑一件?”

祈奕擺手:“謝謝皇兄,兩件足夠了。”

有這兩件足夠保命了,沒有再比生命更貴重寶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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