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趙亮再去收錢的時候,整條街上的人都在盯著趙亮他們三個,想看他們如何收取幾家酒樓的例錢。趙亮他們也不著急,四平八穩的先把小攤販們的錢收了乾淨。然後軟木頭揹著一口袋錢,在大白鵝的陪同下回去交差了。

而趙亮則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家酒樓。他站在門外大喊:“掌櫃的,這個月的例錢該交了吧?”

眾人一看都興奮起來!沒想到趙亮真的敢去酒樓收錢。紛紛起了看熱鬧的念頭。那個掌櫃的四平八穩的走出門來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趙亮說道:“趙鐵頭。你不知道這酒樓的東家是誰嗎?”

趙亮點頭說道:“我知道啊!不就是李員外家的嘛!”

掌櫃的昂著下巴說道:“既然知道是李員外的生意,你還敢來這裡攪擾?小心李員外一張帖子送到縣衙,拿你下大獄!”

趙亮歪著脖子說道:“那與我無干!我只是來傳個話!我現在就是問你,這例錢你們交是不交?”

掌櫃的昂頭擺手,一副看見了臭狗屎的樣子,說道:“不交!不交!趕緊滾!”

“行!咱這就滾!”趙亮拱了拱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向第二家走過去。攤販們的心裡都燃起了希望!這幾家酒樓都不交的話,我們鬧一鬧似乎也可以不交吧?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不敢得罪這些大戶人家的樣子。

果然,剩下幾家的情況大同小異。趙亮提出收例錢的說法毫無例外的被拒絕了。不過趙亮被羞辱也不惱,只是拱拱手就離開去下一家。小販們很失望,怎麼沒看見酒樓的夥計們暴打趙鐵頭!而掌櫃的和夥計們似乎對趕走了趙亮很成就感,都站在門前大聲的談笑,奚落著趙亮!趙亮也不回頭,搖搖擺擺地走出街頭不見了。

不過隔了沒兩天,這幾家酒樓就都出事了。門前被人潑上了大桶的糞便,臭氣熏天!夥計們怎麼清理也清理不掉這股子味道!當天酒樓裡的生意就跌下去了!

趙亮他們三個人就在不遠處怪

笑著看夥計們清理那些糞便。李員外的酒樓掌櫃氣沖沖地直奔趙亮快步走了過來。走到近前指著趙亮說道:“是不是你個潑皮幹的?你就不怕員外收拾你?”

趙亮一臉無辜的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幹的?況且那麼多大糞,你覺得我們兄弟三個能幹的了嗎?就是幹了,恐怕也得沾一身的屎尿!你看我們身身上乾乾淨淨的。哪裡像幹過這種醃攅事的人?”

那掌櫃的氣得渾身直抖,說道:“不是你們幹的是誰幹的?你們想要例錢要不到,就用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

趙亮抽出短棍法將指著自己鼻子手撥拉到一邊,然後在左手心裡敲打著短褲,說道:“掌櫃的。這膠州城裡可是講王法的地方。你無根無據的攀汙我,就不怕我告你個反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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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櫃的氣得一跺腳轉身回去了。同樣的事情在膠州、即墨城裡發生了很多。糧食鋪子發現他們糧倉裡面糧食被潑了水;青樓裡面正在輕歌漫舞的時候被人拋進了大批的活老鼠;布莊的人發現他們的布料被人潑了稀釋過的油漆;染坊的人發現他們的染料裡面被摻了東西,變了顏色。總之以往安生生意是沒法做了,這個月反而賠了不少錢。

還有更慘的!一家骰子鋪,因為防備賭客鬧事,所以養了不少打手,打手們多是脾氣比較大的,把血手幫巡街的人給打了。結果被巡街的告到縣衙,打人的幾個打手被敲了一頓板子。就在他們策劃著報復的時候,當夜就被一群蒙面人打上門來,所有打手都被打斷了一條腿!骰子鋪也被砸得稀爛!總之這兩個月膠州和即墨縣城市面上亂的不得了。

大戶的生意不是今天這個出事了,就是明天那個出事了。總之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而且損失巨大。最倒黴的是,他們明明知道事情就是血手幫做的,可根本就抓不到搗鬼的人和證據。

偶爾有蛛絲馬跡證明某個人曾經有可能參與了某件事情,隨後這個人就會消失不見。畢竟劉江手下現在有兩個縣城,在即墨露了風的人就調到膠州去

。膠州露了風的就到即墨去。實在不行就放到浮山村裡去操練半年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所以這些大戶們毫無辦法。而在這個過程當中,縣衙明顯是處於中立的位置。只是按律法辦事,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優待。

還是上次酒樓的那個包間裡,一群人正在氣急敗壞的談話。沒錯,就是氣急敗壞的談話。不過今天的人比上次要多,包間裡滿滿當當地坐了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氣憤得很,臉色都是漲紅的。他們已經在這裡討論半天了,也沒討論出個子午卯酉的。

所以等大家都不做聲的時候,霍老說道:“我上個月損失了八十多石的糧食。看倉庫的夥計被打暈之前,認出了動手的人。雖然他蒙著臉,但還是能從身形動作上認得出來。接過等第二天我帶人去抓的時候,這個人就不見了。後來有訊息說在即墨見到過這個人。所以我現在有點折騰不起了。我準備交錢了。”

那個壯漢說道:“霍老,這不行啊!您要是交了錢可就代表服軟了!咱們怎麼能向一幫雜碎低頭呢!”眾人紛紛附和壯漢的話。

霍老緩緩地說道:“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的那?”

“逼縣令下文書拿人!”一個人惡狠狠的說道。

霍老搖搖頭說道:“從這段時間縣衙的表現來看,縣衙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縣令巴不得我們和血手幫鬥得不亦樂乎,他好從中謀取好處。畢竟我們以前把縣令逼得太緊了,一點兒權利都沒給他。”

其實霍老這句話說的沒錯。到了明朝末期的時候,地方上的權力已經不掌握在官方手裡,而是掌握在當地的士紳大戶手中。這些人一方面培養家族子弟入朝為官以為支柱,還大肆在地方小吏、差役裡面安插人手。他們同時還掌握著當地的輿論、人口、土地、和各種買賣。所以在當地說的算的不是縣令,而是在座的這些士紳大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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