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很快收起眼底的驚訝,只是客氣地打了招呼:“蘇三小姐。”

蘇向晚也同他行禮,很有規矩:“顧大人好。”

各自問好之後,彼此就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了。

顧硯跟顧婉又吩咐了幾句,約莫還是“不要亂跑”“不要惹事”“多陪陪母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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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他就回去了。

顧婉送她離開:“每次見我大哥,他總是說這些話,我都會背了。”

蘇向晚坐在馬車上,掀著簾子道:“正直規矩,其實也是沉悶無趣,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能讓顧大人變得有趣一些。”

她意味深長。

顧婉沒聽出來,也應道:“等成親了,應就不一樣了。”

道了別之後,馬車從順昌侯府離開。

門口亮著的燈籠,斜斜地照射出光芒。

路人基本沒有行人了,蘇向晚在馬車裡往外看去,目光一頓。

順昌候府外頭,停了一輛馬車。

“先別走。”蘇向晚對外頭的元思道。

元思停了馬車。

“怎麼了?”他在外頭問道。

蘇向晚沉吟了片刻,復開口道:“我想找顧大人說幾句話。”

元思沒有多問,只是按照她的吩咐,調了個頭回去。

馬車停在順昌侯府的後院裡。

蘇向晚找了顧硯過來見面。

他過來的時候,顯然尋思著蘇向晚要從他這裡又問話,面色就不大好。

她很和氣地開口道:“顧大人不必緊張,我此次同你說的話,同你自己有關。”

廊下的燈籠被風吹得晃了一下。

蘇向晚留意著顧硯的婚事,她數著日子。

兩家的聯姻,是頂麻煩的一件事情。

一系列的流程走下來,儘管還是顧夫人有心加急了的,到交換庚帖的那一天,還是過了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蘇向晚的情蠱銷聲匿跡,幾乎都快沒了存在感。

她重新回想劇本,打算從這個節點開始,再覆盤一下接下來的劇情。

男女主走的感情線,都是以主劇情為基礎。

她要做好準備。

“劇本裡頭,蘇向晚先嫁進臨王府給趙昌陵當妾,獨佔了恩寵,皇后不滿,所以又給他物色了一個側妃,接下來應該是趙昌陵封側妃的劇情了。”

當然,男主肯定是被迫封側妃,然後新婚之夜就直接把新娘子丟下,一個人到了女主身邊。

善良大度的女主一定要勸說男主去側妃身邊,結果男主霸道地宣誓除了女主她誰都不要,成功地幫女主拉來仇恨,在府裡多了側妃這個敵人。

蘇向晚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狗血但是很酸爽,觀眾百看不厭的劇情。

“這個編劇很喜歡這種套路,不管是不是,我得做個準備應付。”

蘇向晚好好綢繆了一下。

春天的尾聲,是在磅礴大雨裡結束的。

近來京城裡還能算有點談資的事情,就是即將又要到來的端陽盛典。

在盛典之前,順昌侯府定親的事情,算是揚起了一個不算小的水花。

蘇向晚給魏雅寧遞了帖子,約她見面,而後在窗前澆著花。

她澆得有些心不在焉:“庚帖交換過了,親事就算定了,蔣玥這麼沉得住氣?”

算計一個段位要比她高那麼一點的人,並不容易。

蘇向晚估計不到,蔣玥會做點什麼。

蘇向晚唯一的勝算在於,蔣玥這個人的偏執。

她看青梅進來,出聲問她:“青梅,如果你的心上人要成親了,你會怎麼辦?”

青梅很隨意地應了:“大抵會祝福他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吧。”

她不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她回答得很輕巧。

“如果是非要在一起的人呢,沒有這個人,人生就沒有意義。”蘇向晚又問她。

青梅認真地想了一下。

她想不到:“我不知道,我想不出來。”

蘇向晚把水壺放下:“如果你有能力破壞這親事,你會做嗎?”

青梅猶豫了一下,“有能力做,可我還是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就覺得沒意思,我心上人都不要我,要跟別人成親了,我破壞了一次,還能破壞第二次嗎?”青梅澆著花,看花長得好,臉上染上了笑意,“姑娘,你今日怎麼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蘇向晚想了一會。

她覺得不同人看事情的不同角度,很有意思。

蘇向晚在這之中,琢磨出新的思路,她看著盛開的花兒慢慢道:“蔣玥肯定會做什麼,我再等等。”

留意著蔣玥動靜的同時,蘇向晚給魏雅寧遞的帖子也有了回覆。

魏雅寧並沒有答應她的見面。

她讓人回覆的信件裡頭說的是——不便見面。

似乎還預料她是為了什麼,裡頭模稜兩可地又寫了一句——靜候佳音。

蘇向晚心有疑慮。

晚上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想魏府的事。

“約莫是出了什麼事。”

不便見面這句話,隱晦地說明了情況。

魏府的處境並不太好,不見面,可能是不想連累她,也可能是不想她知道了擔心。

“靜候佳音”這句話很微妙。

蘇向晚肯定了一點,那就是安繼揚果然來了京城。

她那天沒有看錯。

雖然情況不清楚,但如果安繼揚來京城,他肯定不能讓魏府知道,或者說讓魏府知道了,也得躲著,危險係數太高,如果蘇向晚是魏老太爺,會想方設法地把他找出來,然後送走,走得越遠越好。

這個節骨眼,的確不好跟她見面。

“魏府大概是想自己處理好安繼揚的事情,畢竟插手進來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她並沒有多餘的能力幫助魏府,但如果這件事跟安繼揚有關,那肯定也跟她有關。

蘇向晚考慮跟趙容顯攤牌。

“只有趙容顯能承擔這個秘密,如果有一天事情暴露,魏氏和安家自顧不暇,只有他能拉一把手。”蘇向晚想著趙容顯,“可是他會肯嗎?”

就好像趙容顯從來沒意願跟趙昌陵爭皇位一樣,不爭就能放過他嗎?

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安繼揚哪一天就會變成刺中他心臟的刀子。

再者,人是會變的。

如果以後安繼揚羽翼豐滿了,他尋了機會,在趙容顯虛弱之際趁虛而入,那時候再後悔,可能就來不及了。

蘇向晚想了很久,都沒想到一個可以說服趙容顯不殺安繼揚的理由。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

半夜的時候,迷糊之間好像有人走到她的床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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