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來到佛光宗已經幾天了,她跟雨晴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表露出焦急的心情。

她心中反而比其他人更擔心雨石的行程。

雖然不知道雨石去了哪裡,其他人也刻意地迴避這個問題,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一份輕鬆的任務。

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很奇妙,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在學院慶典大賽之中,從他與石猛比試的過程,就可以感受到這個少年的神奇之處。

他才十六歲吧,正是風華正茂,青春活力的年紀。他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沉穩老練,而且不斷的創造著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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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圓空最終也敗在了他的手中,反而一點都不出乎自己的意料。

註定是一顆耀眼的新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散發光芒。

雨晴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為她自己也很擔心。

阮軟跟她的心靈已經融為了一體。

那個烏黑的長髮,濃濃的眉毛,一雙眼睛晶瑩清澈的少年,多少次的擋在自己身前。

他高大健碩,氣質卓絕,成為了多少學院少女眼中的完美伴侶。關鍵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溺愛,這也是讓她最為心醉的感覺。

十六歲的少女,已經情竇初開,已經不是十歲的時候懵懵懂懂。他在她的心中,永遠都是最為珍貴的寶藏。

雨晴的目光透過禪房的小窗,看到那些綠意盎然的青松古柏,悄然神往。

冬天快要過去了,春天就會到來。

她心中的那只小鹿,已經忘卻了嚴寒,準備迎接春的希望。

這就是愛麼。

可以讓人刻骨銘心,可以讓人忘卻煩惱。

青春如同花環,編制出了美,卻有了愛的糾纏。

她的小臉浮現起一絲紅暈,眼中沒有他,心中卻念著他。

這便是相思的感覺吧。

山中忽晴忽雨。

轉眼間,一場大雨就打溼了寺廟中的地面。

“豬少,你不要賴皮啊,有石猛師兄作證,你別想抵賴。”遠處傳來了吳常理氣急敗壞的聲音。

“少來,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合計著來坑我。”朱梓新用袖子遮著雨,沒好氣的嘟囔著。

石猛在旁邊跟著兩人跑進禪房裡,三人身上都淋了不少雨。

“你們這是搞什麼呢?”雨晴被他們打斷了思緒,見到三人狼狽的樣子,有點想笑。

“你來評評理,雨晴師妹。”吳常理在朱梓新身上摸索著。

朱梓新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了,他的手臂已經運轉自如,正在扒拉開吳常理的魔爪

“石猛,出什麼事了。”柳青衣也是感到奇怪。

自從來到佛光宗以後,石猛就被這兩人一直纏著,連自己這裡都來的少了。

“剛才吳師弟與朱師弟兩人打賭,賭這裡的和尚不穿內褲。”石猛一臉的尷尬。

“無聊。”柳青衣啐了一口,臉紅紅的扭向一旁。

“那結果呢?”雨晴倒是蠻有興趣。

“他們攔住了一名弟子,非要人家脫下褲子來看。”石猛摸了摸鼻子,也覺得兩人夠荒唐。

“我說沒穿吧,你非要不信,現在輸了還不認賬。”吳常理看著朱梓新,又準備去他身上摸索。

“我們說的是這裡的和尚,除非他們每個人都脫下褲子驗證,才能算我輸。”朱梓新一臉的無恥。

石猛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不是擺明了耍賴嗎。

不過他抓住了賭約的文字漏洞,也不太好跟他理論。

“你們兩個夠了,石頭哥哥不在,你們是要翻天嗎。”雨晴小嘴一撅,隱隱要發作的樣子。

吳常理跟朱梓新也是在寺廟中太過悠閒,石猛本來話就不多,只剩下他們兩個鬥嘴嬉鬧。

“雨石在又怎麼樣,我們兩個是光明正大的賭局。”吳常理尤自嘴硬。

“你就是想騙我的酒喝,先拿兩百學分來。”朱梓新一點都不買他的帳。

“阿彌陀佛,寺廟之中不能飲酒,二位施主忍耐一些吧。”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出在幾人面前。

“哪裡來的野和尚,偷聽我們說話。”吳常理大聲的呵斥,眼前的這個人很面生啊。

“不得無禮,這位便是紫禪上人。”卻是阮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看到阮軟回來了,幾個人上前將他圍住,七嘴八舌的打聽他的動向。

“我這不帶著紫禪上人安全回來了麼,東邊的事情搞定了。”阮軟並不想讓眾人擔心,將話題輕輕的略過。

“柳師姐,你跟石師兄已經從藥仙閣回來了,拿到寧神花了麼。”

看到柳青衣跟石猛也在,阮軟也是一陣高興。

“我們去了藥仙閣,門都沒給進,我們就先來了這裡找你們。”柳青衣黛眉一彎,有些失落。

“吳師兄你不是對藥仙閣頗為熟悉嗎,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麼。”阮軟看向吳常理,顯然向從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吳常理撓了撓頭,“我也沒過去啊,只是聽說裡面美女眾多,莫不是到了挑選夫婿的時候,所以人家關起門來辦喜事呢。”

他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當別人給你一樣沒譜,就算是

辦喜事也不能不歡迎賀禮的賓客吧。”朱梓新心中一陣得意,終於給我找到了一個出氣的機會。

“莫非出了什麼變故。”阮軟也猜測不到。

“你們是想去求藥麼?”旁邊的紫禪上人突然開口問道。

“大師,難道你有辦法?”柳青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和尚。

“每年的這個時候,正是藥仙閣內舉行煉藥大賽之際,你們進不去也是正常。”紫禪上人對東部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那什麼時候結束啊。”柳青衣惦記著父親的病情,有些急不可耐。

“煉藥一道,一爐丹藥少則三五日,多則幾個月。這輪番比試下來,估計要等好久。”紫禪上人不緊不慢的說出來,眾人聽的都是一頭黑線,這哪能等的了。

“野......紫禪大師,你在藥仙閣可有著老相好,幫我們疏通疏通嘛。”吳常理在旁邊聽了半天,對著紫禪上人擠眉弄眼。

“罪過罪過,出家人四大皆空,怎能沾染俗世之情。”紫禪上人雙掌合什,趕忙念起了清心咒。

幾人均是一籌莫展,這要等煉藥大賽結束,還不知道要多久,待在這裡清湯寡水的,還不如去梵音城熱鬧呢。本來想著這裡完事,還要去柳家作客,這一耽擱,就怕柳家家主的病情發生惡化。而且王大成還不知道身在何處,阮軟搜邊了陰風谷也找到了紫禪上人。

“這藥仙閣舉辦煉藥大賽,有什麼要求麼?”朱梓新看著紫禪上人,眼珠不斷的轉動。

“只要年齡在三十以下,能夠煉製起碼二級以上的丹藥,便可參加。”紫禪大師對他的提問也是一頭霧水。

他看著朱梓新唇紅齒白,一副公子哥的樣子,心裡猜測莫非此人還會煉藥不成。

“我當然不行啦。吳師兄,你對陣法一道不是號稱十分精通,這煉藥應該也是異曲同工吧。”朱梓新本來是想嘲笑吳常理一番,有意想讓他出醜。

“若是這個條件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吳常理反而將話接了過來,竟然沒有推辭。

“我之前想加入藥仙閣,也曾對煉藥下過一番功夫,煉製二級丹藥的話,自然是不在話下。”

眾人齊齊的向他望去,看他是否在說大話。

吳常理的形象忽然變得高大起來,這人平時沒頭沒腦的,竟然還身懷著如此的技能。

“哎,危難時刻顯身手,我自當全力以赴。”吳常理大義凌然,雙目之中透露著義不容辭的決心。

他咽了一口口水,語氣隨後又變得猥瑣。

“不過我也就是充充樣子,幫你們混張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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