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索斯雙爪一撕,幻陣為之消散,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

“小斯,你有點猛呀,我們幾個人聯手都困不住你。”雨晴收回了元神,睜大眼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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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索斯變回了人形,朝著吳常理走了過去。

“多謝吳師兄,讓我感覺到了體內隱藏的力量。”摩索斯抱拳行禮。

吳常理面上一紅,很快就神色如常。

“不必客氣,我們兄弟一場,你的成長就是我們的希望。”吳常理煞有其事地說道。

摩索斯很少與人如此客氣,就連素來沒個正經的吳常理,都不太適應他這種態度。

“我發現小斯個頭長高了不少,原來就比我高一頭,現在我都快夠不到他的胸口啦。”雨晴仔細地打量著摩索斯,像發現了一件新奇的事情。

“個子大,責任也大。”摩索斯點了點頭,板著臉說道。

“哎呀,小斯啥時候變得這麼風趣啦。”雨晴指著摩索斯,笑彎了腰。

摩索斯伸出兩隻粗壯的手臂,十指交叉,按得咔咔作響。

“我可是你們的監工,負責督促你們的修煉,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放水,包管你們爽到呻吟。”

吳常理一陣哆嗦,才想起來摩索斯還有這樣的一層職責。

他有些愁眉苦臉,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幻陣,竟然無形中製造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朱梓新可是領教過摩索斯的厲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怎麼玩,完全打不過呀。”

水韻曦美眸一轉,櫻唇微啟,勾起了一道絕美的弧度。

“小阮可是交代過,好好調教你們,否則拿我是問。”摩索斯血脈晉升,不僅實力大增,話都比以前多了許多。

他本來沉悶的性格,也愈發開朗活潑。

“我們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也不行。我先行閉關,各位保重。”杜小白耍起了滑頭,偷偷地就想溜走。

顰兒腳下一勾,險些將杜小白絆了跟頭。

“我們幾個女子都還沒退縮,你怎麼就想跑路。”顰兒一語道破了杜小白的心思。

“我有所觸動,想創出一首新曲,並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杜小白訕訕說道。

吳常理小眼一眯,笑道:“你不如來首鳳求凰,這樣心裡就不會那麼焦躁。”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朱梓新擠眉弄眼。

朱梓新心領神會,咧嘴一笑。

“我的功法也有青林彩鳳之影,不如給小白參考參考。”

朱梓新血雲寒槍一揮,假裝就要釋放大招。

“你們這些損友,我怎麼就遇人不淑啊。”杜小白佯裝捶胸頓足,偷偷地用眼角瞟了一下顰兒。

雨晴跟水韻曦笑而不語,她們何嘗看不出杜小白的小小心思。

只有顰兒天真爛漫,拍著小手叫道:“小白哥哥,來一首唄。”

眾人忍俊不禁,紛紛捧腹大笑。

摩索斯雖然不通男女之情,也從幾人的表情中參悟道了不少訊息,他突然覺得做為一名人類貌似比龍族更加有趣。

試煉塔之外,阮軟和星老席地而坐。

“星老,我還有什麼許可權可以使用。”

雖然試煉塔為幾人爭取了不少時間,但想要在短短二年之中,就擁有能抗衡金龍族的實力,形勢還是不容樂觀。

人族與龍族的優

勢,就在於對道意的領悟和法寶地運用。

一件趁手的法寶,可以發揮更強的威力。

“其實鎮魂星辰塔不簡單是一件空間法寶,你可以當作它是一座移動的行宮。”星老悠悠說道。

阮軟眼睛一亮,從星老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要是有什麼神兵閣那樣的寶庫就好,我這些夥伴修為不低,就是苦於沒有合適的兵器。”

幾人之中,除了朱梓新的血雲寒槍還算是一件寶貝,其他幾人的法寶早就不能匹配他們現在的境界。

吳常理的陣盤還是從和天宗中搜刮而來,本來那裡的資源就只能算是一般,吳常理也挑不出其他的東西,也只好將就使用。

水韻曦的髮簪雖然不錯,但只是四階初期的法寶。

她現在晉升到元嬰後期,發揮出來的威力就有些不夠看。

雨晴更不用說,除了幾件三階法寶,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也是導致雨晴戰鬥手段匱乏的原因。

“鎮魂星辰塔歷任的主人,挫敗過無數強大的對手,也收集了不少上好的武器,不過想要獲取它們,也沒有那麼容易。”星老嘿嘿一笑,眼中精芒一閃。

“需要什麼條件,我想試上一試。”阮軟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別慌嘛,等我說完。”星老故作神秘地說道。

“你看到的那個熔爐,可以煉化魂魄,那裡面可是留下了不少寶貝。能夠在熔爐中保持穩定形態的,無一不是上上之品。”星老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

巨大的熔爐熊熊燃燒,就算稍稍靠近,就能感覺到那股灼熱的氣息。

這種溫度絕非凡火,因為火焰的顏色並非紅色,而是呈現出一股青灰色。

阮軟從儲物戒中拿出來一件三階法寶,丟進了熔爐之中。

不過眨眼功夫,那件三階法寶就融化成液體,隨即變成一股輕煙,完全消散不見。

可以想像,血肉之軀一旦進入是什麼下場。

而且熔爐中的火焰還能煉化魂魄,想要利用元神進去搜尋也變得十分艱險。

“這也算是一種考驗麼。”阮軟苦笑道。

他的修為達到了元嬰大圓滿,元神世界也迥異常人,但要想在熔爐中取物,實在是難於登天。

“裡面的寶貝確實不假,沒有手段也只能望爐興嘆。”星老哈哈一笑,轉身踏步,遁入虛空之中。

只留下阮軟一個人呆在原地,望著灼熱的熔爐大眼瞪小眼。

星老留下的難題肯定有方法破解,他不會無的放矢,給自己製造一個死局。

阮軟就在熔爐前數十丈的地方坐了下來,仔細地端詳著熔爐中跳躍的青灰色火焰。

方才那件法寶已經表明了外物不可依賴,難道真得要用元神去承受熔爐的溫度。

阮軟可是親眼見識過熔爐吞噬魂魄的速度,就算是仙山雲海中的意志,都消融在巨大的熔爐之中。

連天地大道形成的靈智,都無法抵抗熔爐的溫度,又有什麼可以與爐火抗衡。

阮軟腦中閃過無數念頭,都逐一否定。

他苦思冥想,不知不覺過去了半日。

爐火依舊熊熊燃燒,青灰色的火苗在阮軟的瞳孔中跳動。

他目不轉睛地觀察爐火的變化,試圖找到其中的規律。

爐火從不停息,火光映照在阮軟的臉上。

熱氣透過阮軟的皮膚,鑽入毛孔之中,渾身的經脈都似乎被點燃。

元神世界也在熱浪地侵襲下,變得躁動不安。

海水化為蒸汽,形成了大片的烏雲,隨後降下雨滴,重新迴歸大地。

星辰巨樹也揮灑著星光,透出一股清涼。

虯結的枝幹向外舒展,在星空中撐起一面大傘。

樹葉上的星辰倒影亮起點點星光,為這片寂靜的世界,鋪滿了絢麗的色彩。

這股熱浪地灼燒,對元神也是一種修煉。

阮軟感到元神世界隨著火焰的跳動,也在不斷地運轉。

元神世界很久沒有經受這樣的刺激,彷彿多了一些莫名的感悟。

阮軟漸漸熟悉了這種溫度,他試著向前靠近了一丈。

熱浪奔湧,激起了元神世界地自主執行。

星辰巨樹更加清晰,連樹幹上的脈絡都愈發凸顯。

阮軟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元神世界,去適應逐漸增加的溫度。

從開始的難以忍受,到後面轉化為一種淡然。

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只有繼續地試探,控制好自己能夠承受的距離。

一丈,兩丈。

阮軟的經脈氣血沸騰,身上的汗水剛一冒出,就被蒸發,在他身邊形成一團輕霧。

他咬著牙齒,緩緩地靠近熔爐。

短短的十幾丈,終於縮短了一半。

阮軟癱坐在地,身上的力氣都已經耗幹。

主要的壓力來自元神世界,在火焰的溫度灼烤下,運轉地越來越有力。

這是一種意志的磨鍊,每接近一步都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阮軟的步伐越來越小,元神世界也愈發凝重,更加接近真實。

這個方法是無奈之舉,利用爐火來強化元神,便可以逐漸適應。

所獲得的好處也顯而易見,似乎元神世界中的雜質都被提煉出來,很像在洗髓池中淬鍊筋骨。

一連幾天,阮軟就在與爐火地對峙中,慢慢地煎熬。

距離熔爐的位置也只剩下了三丈。

最後的階段最為難熬,每前進一步,元神世界就像有無數通紅的鐵條在抽打。

阮軟身上的衣物早就化為了灰燼,露出健碩的軀體。

幸好四周無人,也不擔心出醜。

空間之力在體內流淌,在經脈中開闢出一個個狹小的空間。

這些空間儲存著熔爐中的熱量,保護著身體不受損傷。

阮軟的元神世界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中,就如同一塊鐵胚反覆地鍛造。

熱浪形成的衝擊,使得元神世界內動盪不安。

阮軟身前的熔爐就像一輪太陽,散發著騰騰熱氣。

元神世界在熱浪地擠壓下,融合了空間之力,才能保持著原有的形態。

阮軟調動著各種元素,補充著元神世界的生機。

他眼神堅定,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止他前行的腳步。

就這麼一寸一寸地挪動,向著目標進發,永不放棄。

又過去幾天,阮軟在靠近熔爐一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了血淋淋的骨肉。

身體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

剩下的短短距離,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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