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之中,亙古久遠的封印解開。

這場人與域獸之間的戰鬥,使穩固的空間都產生了巨大地波動。

兇殘的域獸,成為了籠罩眾人心頭的陰影。

為了生存,每個人都無法置身之外。

一道道能量彙集成的光柱,在幻陣之中炸響。

域獸黑色的身影,在狹小的空間中穿梭不停。

鎮魂星辰塔投下的星光之網,對域獸的行動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不過形勢並不樂觀。

星辰在域獸地衝擊中連番地爆裂,每一次撞擊都如同在阮軟的元神世界中響起了滾滾驚雷。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阮軟只能咬緊牙關,承受著一波一波巨大地撕裂痛苦。

元神世界的震盪,考驗的是意志的堅強。

阮軟不能倒下,做為守護眾人最堅定的一道防線,他的身上承載著這片天地的希望。

沒有什麼可以從他的身前越過,即使是死亡。

仙山大陣開始正常地運轉,意味著徐嘉言跟水依然終於完成了封印的修復。

蒼茫古樸的氣息再次降臨,仙山之中又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籠罩。

陣法帶來的壓迫之力,讓域獸更加躁動不安。

漫長歲月的塵封,埋藏了太多的孤寂。

域獸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對著四周的禁錮發起了猛烈地衝擊。

轟轟轟。

鎮魂星辰塔布下的星空領域,搖搖欲墜。

阮軟的神智都開始模糊,眼前的景物都無法看得清楚。

腦海中一陣倦意襲來,眼皮都沉重得無法抬起。

元神世界彷彿遭受了颶風的侵襲,整個空間顯得凌亂不堪。

滔天的巨浪淹沒了陸地,星辰破碎的塵埃四處瀰漫。

就連星辰巨樹都黯淡無光,失去了活力。

元神世界處於崩潰的邊緣。

只有佈滿了星辰倒影的枝葉,依然散發著迷離的星光。

星辰巨樹的樹幹內,一顆黑色的珠子無聲地旋轉。

這是在仙墓之中,對抗魂皇獲得的收穫。

魂珠浸泡在一滴仙淚之中。

元神世界地動盪,激起了仙淚上的一絲漣漪。

黑色魂珠猛然膨脹,釋放出了精純的魂力。

魂力是元神世界中最基礎的能量,也是維持元神世界運轉的動力。

源源不斷地魂力滋潤著星辰巨樹,像是在久旱的大地降下了甘霖。

星辰巨樹蓬勃地舒展著軀體,成為了穩定元神世界動盪的堅實力量。

風雨過後,草木如新。

元神世界恢復了正常的景象,阮軟的感知也重新回到了身體。

幻陣之中的域獸,承受著來自仙山大陣的威壓,無法自由地穿梭在空間障壁之間。

越來越多的攻擊落在域獸的身上,給它帶來了難以癒合的傷痕。

空間地穩固,也讓眾人萌生了鬥志,勝利的天平開始向他們傾斜。

“維持幻陣,向內收縮。”吳常理意氣風發地下達著命令。

仙山大陣和幻陣的雙重壓力,使得域獸活動的區域越來越小。

無法躲避來自數千人聯手的攻擊,也讓域獸感到了毀滅的氣息。

杜小

白的笛聲高亢激昂,直入雲霄。

人群的士氣空前得高漲。

朱梓新也騰出手來,加入到對域獸的攻擊之中。

域獸的身形不再靈動,空間的封鎖,限制了它的天賦神通。

凌厲的攻擊化作了各種形態的光影,交織成了密集的能量之雨,在域獸的身上落下。

域獸哀嚎連連,扭動的軀體上,不時有血光迸現。

吳常理關注著域獸的動靜,指揮著數十名修士運轉著幻陣。

阮軟在魂珠的幫助下,元神世界慢慢地恢復,那種不適之感漸漸消散。

場上的局勢得到了控制,離不開眾人不斷地堅持。

關鍵時刻,阮軟醍醐灌頂的慷慨之言,才讓失去了信念的人群重新回到了統一的陣線。

透過幻陣,可以看到黑色的域獸,顯得十分狼狽。

透過吞噬數百名修士重塑的軀體,又再次地傷痕累累。

不過域獸眼中依然兇光大盛,還流露出嗜血的渴望。

幻陣中的地面都在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變得坑坑窪窪。

空間完全被肆虐的能量充滿,各種道意的縱橫,讓這片區域極不穩定。

人與異族之間的戰鬥從未停止。

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也是自然法則的一種殘忍。

從魔族入侵天蒼大陸開始,阮軟就承擔了守衛疆土的重任。

種族的興旺,離不開地域地擴充套件。

為了爭取更廣闊的發展空間,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激戰。

與域獸的戰鬥,只是人族與天地抗爭的小小縮影。

域獸的身體被束縛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幻陣地壓縮讓它活動的區域,限制在方圓數十丈之內。

四周的空間層層封鎖,讓它無法再進行穿梭。

域獸猛地一張口,一股血箭噴湧而出,濺射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

吸食了數百名修士的血液,都儲存在它小小的身體之內。

鮮血流淌在地面上,堅硬的岩石也變得鬆軟。

仙山大陣中域石的開採,最開始就是用修士的血液作為突破的方式。

域獸不惜耗費大量的精血,就是想開啟通往地下的通道。

強大的軀體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雙爪在地上用力地劃過,就扒開了一個大洞。

域獸就在鮮血地浸淫之下,鑽入了深深的岩層之中。

這個變化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好不容易才從封印中將域獸引了出來,困在了幻陣之中。

沒想到域獸利用那一次變幻形態,吞噬了數百名修士,還利用這些修士的血液,開啟了一條逃生之路。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asxs.。

精心佈置的獵殺計劃,完全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

這一場戰鬥並不是眾人想要的結果。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仙山大陣對域獸形成的封印,也成為了眾人追擊的阻礙。

吳常理也沒有了主意,神情委頓地坐了下來。

持續地主持陣法地運轉,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徐嘉言和雲依然從洞穴中走了出來,看到域獸消失的地面,那個深不見底的窟窿,像是在他們心裡戳開了一個大洞。

域獸沒有消滅,意味著徐嘉言和

水依然就無法離開。

只有透過他們聯手維持封印的完整,才能不讓域獸輕易地脫困。

氣氛十分沉悶,眾人心中的失落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倦怠。

集合了數千人之力,耗費了大量的資源,構建出來一個消滅域獸的希望,成為了泡影。

阮軟調整了一下狀態,感受到身體上並無大礙。

先前那種脫力的感覺,已經沒有那麼明顯。

封印出現的時候,阮軟就撤去了鎮魂星辰塔的控制。

與域獸的激烈碰撞中,阮軟的元神世界也受到了損傷。

幸好有魂珠的功效,才穩定了元神世界崩潰的局面。

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鎮魂星辰塔,阮軟的目光落在了域獸消失的地方。

“域獸的狀態應該處於低谷,實力不及全盛時期的一半。所以我要進入仙山之中,親手將它消滅。”

阮軟的這個決定,讓眾人為之愕然。

兇猛的域獸,在眾人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那血淋淋地一幕彷彿還出現在眼前。

“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徐嘉言語氣沉重,連他自己都沒有一點信心,能夠再次佈置出這樣的機會。

“孩子,你們還是離開吧。我們兩個堅守在這裡,相信它短時間內不會造成什麼麻煩。”水依然輕聲說道。

一路從蒼瀾大陸尋訪到徐嘉言的蹤跡,已經實現了她生命中的意義。

能夠和心愛之人攜手並肩,就是上天饋贈給她最珍貴的禮物。

水韻曦撲進了水依然的懷中,泣不成聲。

“你和小阮遠走高飛,離開這裡,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地生活。”水依然摸著水韻曦的頭髮,疼愛地說道。

眼前的少年已經足夠得優秀,水韻曦跟著他不會受到委屈。

如果可以選擇,誰也不捨得與自己的親人分離。

雨晴在一旁抹著眼淚,美麗的大眼睛都腫得像一對桃子。

她同情水韻曦,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遠在千萬裡外的天蒼大陸之中。

離別之苦,錐心刺骨。

旁邊的眾人神情黯然,也不知道如何去勸慰這傷心的場面。

朱梓新對杜小白使了個眼色,拉著吳常理走了過來。

三人走到阮軟的身邊停下,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

“鏗鏘三人組,特來報道。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朱梓新帶著玩笑的口吻,主要是為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一隻小獸,何足道哉。困陣一出,乖乖就範。”吳常理又露出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聽我一曲,可解所有憂愁。”杜小白玉笛在手,自命風流。

“鏗鏘三人組,確實很坑啊。”

阮軟笑嘻嘻地在三人頭上各自拍了一下,彷彿又回到了幾人剛剛從天行學院外出闖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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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像是要去參加盛大的宴會一般,全然沒有身處險地的驚慌。

幾名夥伴的加入,阮軟並沒有拒絕。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在戰鬥中會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為了人族的未來挺身而出。

我們,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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