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臺靠岸,三組人彙集到了同一地點。

阮軟看到朱梓新與秋寐離二人,點了點頭,眼中關切之情濫於言表。朱梓新依舊嬉皮笑臉,手指指向黑使,對著阮軟做了個噁心的表情。秋寐離見他跳脫,伸指在他頭上一個爆慄,朱梓新心情尚好,不以為意。

白使與黑使走在一起,兩人私下嘀咕,倒是對趙長老頗為冷淡。

趙長老冷哼了一聲,招呼二人跟上自己,他感覺距離寶物越來越近,心下也有些忐忑和激動,率先向前行去。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洞窟,幾人邊走變感覺溫度變得灼熱。

不會還有火蟻吧,趙長老心下暗自揣測,不過幾人都能安然透過前面的關卡,對付這些小東西也容易許多。

朱梓新小聲與阮軟、秋寐離交流著方才的經歷,說道精彩之處,眼神瞟向黑使,身子還模仿著黑使的形態,惹得阮軟二人忍俊不禁。黑使知道他背後指指點點,滿肚子的怨氣,苦於無法發洩,矮胖的身體彷彿又粗了一圈。

趙長老雖然急於探秘,但腳下卻是暗自防備,此人生性敏感多疑,自然不會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

洞窟中的溫度越來越高,讓人好似在酷暑中炎陽之下。幾人紛紛擦拭著臉上的汗珠,朱梓新索性敞開了衣襟,只有白使自帶摺扇,從容若定。

“呼呼呼”

洞窟深處傳來聲音,趙長老眉尖一挑,停下了腳步。

“那個呆子,你上前去打探一下。”趙長老指著朱梓新。

“為何是我?”朱梓新很不情願。

“我看你方才活潑的緊,精力充沛,就你了。”趙長老眼中阮軟與秋寐離修為更高,他與阮軟一同滅蟻,自是見過阮軟的手段。秋魅離一人對抗張春陽一行弟子,他也是親眼目睹,況且這兩人處事沉穩,心思縝密,他也沒有把握兩人能安心聽命。

阮軟正想說由他前往,秋寐離早已經一腳踢過去,朱梓新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朱梓新向前深入了數十丈,鼻中聞得一陣腥臭之氣,一邊用手指捏住了鼻子,一邊向前打量。

前面一隻如小山一般的巨大蜥蜴,形狀醜惡,全身暗紅色的鱗甲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口中發出“呼呼”的聲音,正在小憩。

龐大的身體將

整個通道堵塞的嚴嚴實實,斷絕了去路。

朱梓新慢慢的退了回來,將情況描述給眾人。

趙長老眼睛一翻,“莫非是火靈獸?”

眾人不解,趙長老接著道:“傳聞寶物藏身之地,都有靈獸守護,此地必有重寶。”

“只是這怪物如何對付。”朱梓新哭喪著臉。

趙長老沉吟了一下,“你們可否習有水性功法。”

阮軟與秋寐離互相看了一眼,“我的真氣屬於水性。”阮然先行報名。 “我的功法與酒有關,也算是水屬性吧。”秋魅離也是自報家門。

趙長老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一會我用寒冰符加持那個呆子,他來吸引火靈獸的注意力,這火靈獸全身鱗甲刀槍不入,你們二人主要負責攻擊火靈獸的腹部,黑白使你們在旁策應。”

阮軟聽得暗暗不爽,這擺明了讓三人吸引仇恨,若是不能得手,趙長老三人還有機會逃脫。

朱梓新跳了起來,指著趙長老,“你這分明是讓我去送死,你那什麼寒冰符能頂的住那怪獸的攻擊?”

趙長老雙手一攤,“老夫的道符在整個金劍門內都是赫赫有名,若是你扛不住,還有黑使補充,那火靈獸不過是只畜生罷了,你們兩個輪流吸引,一定萬無一失。”

黑使沒想到自己也有份,他心下不喜,但也不好拒絕。白使在旁也是眉頭緊皺,對趙長老的怨恨更重了一些。

趙長老揚手一張紙符飛向朱梓新,一片寒冰將他整個人覆蓋,猶如披上了一層寒冰鎧甲,但又不妨礙他行動,頗為神奇。

朱梓新感覺一陣冰涼,熱意盡退,不由得驚奇,“你有這去暑的手段,不早拿出來,害的我的出了一身臭汗。”

趙長老白眼一翻,氣的險些背過氣去,他這些道符煉製不易,平日都不捨得拿出來,若非事發緊急,他才不願意消耗掉。

“上吧,真的勇士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秋寐離在旁幸災樂禍。

朱梓新活動了下手腳,感覺行動還算正常,拿著自己的翠微劍,就朝大蜥蜴頭上刺去。

火靈獸正在酣睡,感覺到頭頂有異動,睜眼一看,見到一個渺小的人類拿著一柄長劍正在朝自己猛戳。

“吼”

一股濃烈的火焰從火靈獸口中

噴出,灼熱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朱梓新。

“小心!”

阮軟首先運轉真氣,施展出雨家劍法,霜語劍帶著水系的真氣刺向火靈獸的腹部,秋寐離也是一口酒箭,激射而出。

朱梓新被火焰噴到,身上的寒冰鎧甲開始融化,所幸還餘了薄薄的一層,沒有傷及肌膚。他不由得讚歎,“這寒冰符果然對火焰有著剋制的功效,快,在給我來幾張。”

趙長老一陣肉痛,但是眼前情形也顧不得許多,又丟出兩張,一張給了朱梓新,一張給了黑使。

黑使身上披上了寒冰鎧甲,也只能無奈的衝上去對著火靈獸一陣亂砍。長劍砍在火靈獸的鱗甲上,火星亂冒,卻是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

阮軟與秋寐離的攻擊,對火靈獸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它的腹部被兩人劃開了幾道傷痕,流出了一些火熱的血液,滴在地上發出“刺啦”的聲音。它體型巨大,行動不夠靈活,只能將一條巨大的尾巴調轉過來,朝著二人掃來。尾巴掃在石壁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石槽,去勢不停,白使就站在尾部,眼看就要被掃中。

一個黑影飛身過來推開了他,正是黑使。不過他自己也被尾巴抽到,“嘭”的一聲,他身上的寒冰鎧甲碎裂,口中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顯是受傷不輕。

白使與他感情頗深,急忙扶著他坐在一旁,掏出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喂他服下。回頭看向趙長老,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他咬了咬牙,從身上拿出一張符印,正是他不輕易施展的召喚亡靈之術。

這種邪魔之術平日裡是上不得檯面的,但是此時也無暇顧及。隨著手中打出各種印訣,一具具白骨骷髏出現在火靈獸的周圍,雖然不能重創對方,但是足以拖延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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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劍光遊走,對著火靈獸的腹部不斷的攻擊,每一下都能造成一道不小的傷口,水系真氣順著傷口進入火靈獸的體內,使得它的身軀不斷的抽搐,行動也變的遲緩。

秋寐離不斷的將蘊含真氣的酒箭射向火靈獸的腹部,也給火靈獸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那些酒箭順著傷口流入血液,還有迷醉的效果。火靈獸本身就行動不便,它雖然力大無比,但是被諸多負面的因素干擾,根本無法擊中幾人。朱梓新身上的寒冰鎧甲都已經重新凝聚,在火靈獸的頭前蹦來蹦去,翠微劍只朝著它的眼睛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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