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兩套衣服扔下,隋煬帝轉頭看到了一身皮甲。

這一身皮甲掛在牆上,仔細打量一下,隋煬帝楊廣輕輕點頭。

“這一套倒還可以,就是風格過於粗獷,應該是突厥人傳的。”

隋煬帝楊廣取下來,打量一番之後確認了心中所想。

因為在這皮甲的頭盔上,還用一根麻繩穿著一個金耳環。

這顯然不是陳家主給他穿,而是掛在房中作為戰利品。

據隋煬帝所知,這樣的金耳環在大隋朝少有人會佩戴,更是少有人會打造,反而是突厥人而且是身份尊貴的突厥人,自然會佩戴金耳環,顯然這金耳環和皮夾的主人,估計是某個突厥部落的旗長,死在陳家手中,他的衣服和金耳環,就是被當作戰利品儲存了。

雖然這是死人的東西,可是隋煬帝楊廣想到自己這一次去恐怕要穿越百里的沙漠,就是將上半身的皮夾穿在了身上,又套上準備好的遊俠衣物,如此倒也不顯厚重,而且突厥人制皮的手段堪稱一流,這本來應該很堅韌的牛皮,此刻穿在身上非常妥帖,沒有半分的不適應。

穿上這些之後,又從旁邊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把三寸長劍,隨意的抓在手裡,又把原來蕭彪的包袱取出,往裡面塞了幾片金葉子,隨意向身上一杯,這已經就是打扮妥當,可以立刻出發了。

這個檔口,陳家的人得到了訊息,也已經是趕著馬車來到了院門之外。

“蕭家的賢侄是住的不習慣嗎,怎麼是說走就要走,都沒給老夫一個好好招待的機會呀。”

來人正是陳氏家族的家主,之前他正在家中坐著數錢。

因為蕭彪提供給他的辦法,實在是太過省力,而且是真的提升了兵器的質量,這讓他家的鐵匠作坊訂單不斷,甚至是漢王都向他訂了一大批的兵器。

雖然這價格較低,但是卻讓他賺了個盆滿缽圓,正是開心並且慶幸之時,家中的奴才卻突然告訴他,蕭彪要離開。

雖然陳家家主,不敢有把蕭彪強行留住的打算,卻也是頗為捨不得蕭彪離開,就是立刻丟下了滿地的錢,乘著馬車飛快的跑來了。

而且他已經是命人去通知自己的女兒,意圖是讓自己的女兒,打消蕭彪離開的打算。

蕭彪聞聽此言,微微一笑說道:“天下間哪有不散的宴席?況且某家能做的事情,已經是幫助家主完成,如今久久待在一地,難免心中會有煩悶之感,便是想要向北遊逛一段時間,什麼時候過足了癮了,也就是會回來的。”

陳家家主一聽蕭彪是往北去,心中不免是舒了一口氣。

“蕭公子此言甚是,年輕人本就是喜歡新鮮事物,久久呆在一個地方,估計會憋悶的壞了,但是蕭公子要知道,此時已是夏末秋初,向北的路越加難走,越是靠近沙漠等地,越是乾燥難行,路上更有猛獸攔路,公子一人恐怕走不出太遠。”

隋煬帝楊廣嘴角扯了扯,心中不免想到:“果然是不該與任何的世家有牽扯,這陳家還真是麻煩的緊。”

但畢竟對方也算有幾分好,隋煬帝楊廣嚴肅地揮了揮手道:“某家獨自一人慣了,還請陳家主不要擔心,此去多則半月,少則10天,某必然會回來,到時候之前答應陳家主遷居到往大興城的事情,也應該是下了批文,屆時你我二人一同回京,豈不是正和了時辰。”

陳家主聞言眉頭一挑,他雖然是聽到蕭彪之前對他保證過此事,但他根本不以為意。

因為一封書信從此地送往長安,也至少要數日的時間,這蕭彪尚未離開家半步,又怎麼去送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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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就是當做是年輕人的胡吹海聊罷了。

但是蕭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讓他心裡頓時是多了三分期盼。

也正因為此事讓他心思飄動,難免是讓今日的目的,也變得是飄忽了幾分。

隋煬帝楊廣拱了拱手:“陳家主莫要擔憂,晚生暫且告辭。”

說完此言,隋煬帝提著寶劍,就是沿

著鄉間小路,朝關道的方向而去。

陳家主眨了眨眼睛,心中難免是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那青年小廝在後邊,見到蕭彪離去,提醒說道:“家主,此去向北,按蕭公子所說需要數日,那豈不是要到邊關城去?蕭公子是京城人,去邊關做什麼?”

陳家主搖了搖頭:“奇人自然是有些獨到之處,你快去把小姐請來,讓小姐將這輛馬車送給蕭彪,順便是在車上裝些盤纏和食物,萬萬不要耽擱了。”

青年小斯答應了一聲,趕著馬車朝城內去。

隋煬帝楊廣站在幷州城北門之外,看著官路之上塵土飛揚,一眼望過去荒草成片,此刻進階枯黃,天地間一派蕭瑟而又高高無垠般的模樣,心中不唯是大為感嘆。

“這幷州城,果然是自成一番氣候,只以此處之蕭索風景,就不次於大興城的氣派呀,但可惜漢王楊亮不懂得經營,這幷州礦產無數,而且又是兵多將廣之地,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是出盡了英雄豪傑,如此寶地落入他的手中,卻變成了當今這副模樣,真是令人可惜可嘆。”

心中這般感慨,隋煬帝楊廣便是獨身而行,剛剛是走出城外不過一里來地,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蕭君暫且止步。”

一道聲音傳來,帶有三分嗔怪,卻有七分關切。

隋煬帝楊廣眉頭一挑。轉頭望去,只見到是一輛馬車停靠在官道。

“蕭公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怎地不與妾身說上一聲?而且此去向北路途遙遠危機四伏,又怎能夠只靠著兩條腿前行呢?”

這人還沒見著呢,訓斥聲就已經傳來了。

隋煬帝楊廣大為詫異,就見到陳清雪從馬車之上躍下,手中抱著一個厚重的包袱,從包袱角落露出來的一角火紅來看,這估計是一件厚重的披風。

望見陳清雪臉上的表情,似有幾分嗔怪,目光裡又多帶了幾分複雜,隋煬帝楊廣一時之間只覺得頭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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