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 溫雅上仙（14）

如果是這樣，這個小丫頭，聰明，反應也快。倒是有點意思了起來，蒼溟對她，有了幾分興致。於是，他後來，偶爾提及雲宣上仙時，便會仔細觀察她的目光變化。儘管她掩飾得很好，還是被蒼溟看出了一點點異樣，她果然還是防備他的。

她的不防備，親近，只是刻意演出來的而已。在她骨子裡，她對他，恐怕一直沒有放心過。所以，她的所有表現，都不是真正的意思。

有趣啊小丫頭，蒼溟這樣想著，卻不再吃糕點或者喝茶水了。他覺得，是時候，將她帶走了。否則，拖得久了，那個雲宣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他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人前了。以後，再想接近小白蛇，就更不可能了。而且，他來過一次，被雲宣發現，那麼下一次，就沒這麼容易進來了。

所以，還不如，第一次來，就直接將人帶走。她若識趣，自己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一切，他就不折騰她了。讓她好過一些，如果她不肯說，那麼只能讓她吃些苦頭了。

反正，他一直以來，挺孤單的，有一個有趣的丫頭在身邊，應該也挺有意思的。畢竟，雲宣會把她留在身邊，估計也有這個原因在。蒼溟起身，又向她靠近了兩步，沈憐立即，戒備地起了身。不對，他想做什麼，和剛才，好像不一樣了。

果然，下一刻，蒼溟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施法將她，強行帶走了。真的是一句話沒說，他直接一揮手，就讓她全身無力了。然後，她就被他，強行帶走了，想喊，都喊不出聲來。他禁了她的聲音，沈憐不由地又氣又無奈地看著他。

卻也只能瞪著他，什麼也做不了啊。沈憐被他帶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甚至都暫時沒人發現，她離開了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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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恐怕她早就被帶到妖界去了吧。他是妖帝，自然會把她，帶往妖界。沈憐一點不帶懷疑的，肯定是這樣。等雲宣回來，她恐怕已經身在妖界大牢了吧。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什麼都不做。至少，表面上，她得好好配合一下蒼溟。

不要讓他，把她打下大牢，受盡酷刑才好。她可不是白清芷，沒那麼傻，那麼倔強，寧願吃盡苦頭，也不肯說什麼。

她可以似真似假地，說一點出來。卻又不一下子，全說完，免得她這個人，徹底沒用了。就會被蒼溟所棄，所以，她要說，卻得有分寸才行。她可不想去大牢裡，受那種苦。沈憐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件事情，反正被他帶著，她不用出力的。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妖界，妖帝宮中。當她“知道”，他是妖帝蒼溟時，只是微微驚訝而已。面對這樣子的她，蒼溟反而有點奇怪。

“你難道，早就知道，我是妖帝了？”他哪裡，露出了破綻嗎？

沈憐則是，儘量平靜地道，“我並不知道，只是猜出，你的身份不一般。能夠隨意出入仙山，又不是仙人，我現在被你帶到了妖界，就肯定是妖族了。而且，我之前就猜出，你的身份不一般，修為也與我，天差地別。只是不知道，你是妖帝而已。”

原來如此，她早就猜出，他不是一般之人。只是不知，他是妖帝蒼溟而已。這個小丫頭，果然聰明得很，蒼溟又道。“那麼，你再猜一猜，我抓你來此，是為了什麼？”

沈憐站在他面前，平靜地說下去，“我猜，不是因為我本身，而是因為仙山或者雲宣。”

“為什麼，不能是你本身呢？”蒼溟好奇地問道，“也許本帝就是看上了你這個小丫頭，所以才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呢？”

“請問，妖帝陛下，看上我什麼了。”沈憐平靜地反問於他，“我只是一介小妖，修為低微，能有什麼讓妖帝陛下看得上的。我有自知之名，我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能讓妖帝陛下看上我。所以，我身上唯一的價值，只有一個。”

蒼溟饒有興致地問道，“是什麼？”

“我在雲宣上仙身邊，多年，對他的一些事情比較瞭解。妖帝陛下真正感興趣的，應該是上仙吧。畢竟，你們是敵人，總想對敵人多瞭解幾分的。那麼，詢問我這個，他身邊多年的小妖，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嗎？你說，是嗎？”

她猜得分毫不差，而且說話也坦白，一點沒有要掩藏的意思。倒是讓蒼溟有些好奇心更重了，她就算知道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選擇，直接說出來呢。她大可以與他裝糊塗啊，與他周旋下去，不是很好嗎？

沈憐看著他的目光變化，就猜到他在想什麼了。“妖帝陛下，我不傻，與你這樣的人，裝糊塗是沒用的。而且，我也不想，吃什麼苦頭，我受不住。還不如，有什麼說什麼，比較好，對嗎？”

蒼溟點點頭，眼中充滿了讚賞之意，“的確如此，與其跟本帝耍小心眼，還不如直接了當地說出來。你放心，好歹你也是我們妖族的人，也算是本帝的子民。只要你老實地說出來，你知道的一切，本帝不會為難你的。大不了，你以後就待在我身邊，伺候我就成了。”

我才不要伺候你呢，要知道，本姑娘在雲宣身邊，可是被寵的那一個。雲宣對她，這樣的好，她才不要在妖帝蒼溟身邊，做一個小丫頭，伺候他呢。而且，他喜怒無常，在他身邊伺候，是嫌命長嗎？不過，沈憐是不會把心底的不屑，表現出來的。

免得，激怒了他。沈憐下一刻，只是道，“妖帝陛下，我要是全說了出來，是不是就沒用了。那麼你對我，會不會隨手可棄，或者隨手處置了呢。畢竟，你可不一定會相信我，這個小妖。一個在仙界待久了的小妖，妖帝還會如此信任嗎？”

她連這一點，也想到了是嗎？蒼溟對她，又多了兩分興趣。的確，對他來說，她若是全部說出來了，就沒用了。這枚棋子，就可以隨手處置了。身為妖族，居然帶在仙人身邊，這麼多年。他可不放心，將這樣的小妖，放在自己身邊。

免得有一日，他會被她所出賣。所以，蒼溟看著她，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她接下來，會如何應對呢。不說，她就得受盡折磨，說，她又擔心自己沒用了，會被他處置了。所以，她是選擇，說，還是不說呢。

沈憐看著他，臉上是極力掩飾住的，勉強平靜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她故意演出來，給蒼溟看的。明明害怕地不得了，卻強裝鎮定，她就是想讓蒼溟這樣想她的。“妖帝陛下，我餓了，能不能先給一點吃的啊。你總不會，這樣小氣吧。”

想要吃的，蒼溟看著她，“自然可以，要不要給你安排一個住處，再安排兩個丫頭伺候你呢？”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要了，畢竟我之前，也是這樣過的。你還是先讓人，弄點吃的給我吧，我很餓啊。”沈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彷彿真的很餓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算了，不過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他的掌心不成。

蒼溟對她，本身就是輕視的，所以她這樣說，他也依從了。他讓人，弄了一桌菜上來，還帶來一壺酒。“這妖界的飯菜，你敢吃嗎？”就不擔心，他會下毒嗎？

沈憐看著桌上的飯菜，咽了下口水。她用得著擔心嗎，有沒有毒，或者有沒有下藥，她一眼就能辨別得出來。所以，她剛才瞧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麼，她可以放心地吃了，“我相信你不會，你也不屑這樣做。再說了，要是毒死了我，你想知道的事情，該問誰呢。”

“聰明的小丫頭，吃吧。要不要，來點酒？”他晃了晃手中的這壺酒，就看到她眼中一亮，分明是想要的。沒想到，她還愛喝酒。

於是，蒼溟大方地給她，倒了一碗酒。沈憐也不矯情，接了過來，直接一飲而盡。她的酒量，可不差的，而且原主是蛇妖，自然酒量甚好了。蛇妖是屬水的嘛，酒水也是水的一種啊。所以，她與身體，一拍即合，根本沒有問題。

於是，她大方地喝了起來，直接一飲而盡一碗酒。然後，她下一刻，又去拿酒壺了。彷彿在說，這碗酒，根本不夠她喝的。

於是，蒼溟也沒意見，任由她喝酒。只要她以後，老實坦白地說，他想知道的一切，那麼這點酒和飯菜，他願意讓她吃個夠。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小丫頭，後面還會有什麼花樣出來。他倒是期待了起來，或許以後的日子，會很有趣。

蒼溟在想什麼，沈憐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反正，盡情地吃菜，喝酒，一樣都不耽擱的。她吃得痛快，蒼溟好像也有了食慾，對這些菜也吃了一些。

以前，他對這些吃食，其實沒什麼興趣。平常的時候，不吃也無妨，他一直都是，或吃或不吃的樣子。如今，居然被她的吃相，勾起了食慾來，真是特別啊。於是，他也吃了一些，一邊還與她說得高興。就這樣，沈憐在妖帝宮中，住了下來。

一切吃，穿，用，住，所有東西都是很好的。蒼溟半點都沒虧待她，沈憐也不是，和原主白清芷一樣，什麼都不肯說。她每天，都會說一點東西出來，告訴蒼溟。同時，她的花樣，可沒停下來過。多得不得了，時常也逗得蒼溟很高興。

而且她說的東西，有的是真的，有的摻了假，讓人難以分辨。有些事情，蒼溟派人去印證，得到的結果是真的。這樣的次數較多，蒼溟對她的話，也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