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含笑點頭,又道,“那麼,我們離開之後,你打算,如何對外說呢?”這就是今夜,她要與明元長談的,最主要的原因。他們一走,明元要如何對外說呢,畢竟以後,他們見不到太后與攝政王了。總要對朝臣們,有一個交代。

原來,母后是這個意思啊,明元懂了。“母後,按照你的意思呢?”這個,的確是不好說,而且是兩個人,一塊消失的。讓外人知道了,如何猜想呢。這樣對母後與皇叔的聲譽,不太好。他是得好好想一想,或者,母后可有好主意。

沈憐搖了搖頭,她如果想到了,何必再這麼問明元呢。她明顯是沒想到,所以,才問明元的意思如何。看母後這個樣子,明元也想了起來。是啊,等母后與皇叔,一塊離開以後,要如何對外說好呢。才能讓他們,不亂想呢。

忽然,明元想到了,他記得皇叔那一日說過的,以後每年,他都會帶著母后回宮,小住幾日。這樣一來,其實母後,可以不必用那個法子,對外宣稱。他又細細地一思量,想周全了以後,才對蕭玉兒道。“母後,我有一個主意,不知你覺得如何?”

那就是對外宣佈,說是攝政王舊疾復發,已經病逝了。所以,皇上親政了,至於太后娘娘嘛,她的身子之前就不好。後來,又受了這個刺激,身子更是不好了。如今,太后只能纏綿於病塌,不許有人打擾,免得驚擾到太后娘娘。她要安心養病,除了皇上,什麼人,她都不見。

其他人,對母後與皇叔的過去,有些人是知情的。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流言,傳出。如今,他們就可以利用這股傳言,這樣對外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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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很好嗎?聽到明元這樣說,沈憐覺得,是不錯。不如就這樣辦吧,一人病逝,一人養病,誰也不見。皇上金口玉言,誰敢質疑。這樣也好,反正,讓他們安穩離開,就好。後來,沈憐又把這個法子,與明煦說了一遍,他沒有意見。

於是,這事便這樣決定了下來,為了此法,他們後來還配合演了一齣戲,讓它圓滿落幕。於是,在半月之後,他們兩人順利,離開了皇宮。來送行的人,只有明元,還有他的一個親信內侍。宮門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而所有的朝政大權,明煦已經交還於明元。

如今,皇上已經親政了,他這個攝政王,可以功成身退了。於是,沈憐與明煦一起,正在與明元告別。而珍兒,已經等在馬車旁邊了。

她會跟著他們一起走,聽到這個決定時,明元更放心了一些。他當然相信,皇叔能夠保護好母後,可是有珍兒在身邊照顧他們,他更安心了。明煦站在一邊,與明元隨意說了幾句話,反倒是他們母子,有點難捨難分。他們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才不捨地鬆開了手。

當沈憐後退兩步,與明元松了手之後,明煦才上前,輕攬著她。“明元,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母后的。以後,每過一段日子,我會帶著她,回宮來見你,小住幾日的。你不用擔心什麼,好好處理國事,只要你好,你母后才會真正地安心。”

也才會,真正地幸福,他的言外之意,明元聽懂了。於是,他重重地點頭,然後目送著他們,走到了馬車旁邊。沈憐在珍兒的攙扶下,先上了馬車,坐在了馬車裡面。明煦與明元,相視一眼之後,明煦也上了馬車。然後,自然有馬車伕,驅趕著馬車,慢慢地離開了宮門口。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外人是不知情的。第二日一早,明元就按照之前所商量的法子,對外這樣宣佈了。

以後,宮中的人,幾乎很少有人,能看到太后娘娘了。同樣的,朝中,再無攝政王了。而他們兩人,坐在馬車內,珍兒坐在另一邊,外面的馬車伕慢慢地趕著馬車,在第二日清晨,離開了都城。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去一個有草原的地方,隱居起來。

這樣,他們閒來之時,可以一起策馬草原,不是很好嗎?他們對騎馬,都是很喜歡的,有草原的地方,正好適合他們居住。

而且,那裡的人,活得自由自在,不會有人認識他們是誰的。如今的他們,都打扮成了普通的富貴人家,有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頭,還有一個趕車的車伕,一塊與他們同行。對外,他們就說,家裡是行商的,是生意人。

而且,對外,他們也異口同聲地說著,他們是夫妻。是的,他們終於是夫妻了,不用再顧忌別人的眼光了。他們可以真正地在一起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再有事阻攔著他們,在一起了。這一天,明煦期盼了半生,苦苦地等待了半輩子。

終於,讓他等到了,他可以帶著玉兒一起,好好地過他們的日子了。後來,車伕也不肯離開,願意留下,做一個普通的家丁也好。這樣,也可以為他們做事,伺候他們。明煦也同意了,這個車伕,也會武功,以後有他在,會好一些。

萬一,遇到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於是,他們一行四人,直往草原而去。後來,等他們到了那裡之後,沈憐給明元寫了一封信,告訴他,他們平安到達隱居的地方了。讓他安心,不用擔心他們了。以後,他們不在宮中的日子裡,她都會偶爾寫一封信,回去告知他,他們的近況如何。

當然,明元也可以,寫信給他們。告訴她,他的近況如何,宮中有事情,朝廷的事情,他可能處理妥當。如果遇到難題,也可以寫在信上,告訴明煦,讓他出出主意。

後來,他們一直有書信來往。而且,如明煦說得那樣,以後每一年,有時間他們都會回去,小住幾日。反正,都是悄無聲息地來回,沒有驚動其他人。這一會,他們剛剛來到草原,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他們走時,也隨身帶了一些銀錢,在身上。

畢竟以後,他們要過日子的,總得帶著一點錢。否則,他們以後的日子,要吃什麼,喝什麼呢。當然對於他們來說的一點錢,其實對普通人家來說,已經足夠他們一家人,用上好幾年了。後來,他們四人,尋思著,也當真做了點小生意。

反正,有珍兒,和那個車伕在一邊幫忙。他們也不會累的,有些事情,珍兒他們一直搶著做,根本不讓他們受累。後來,這個小生意好起來了,他們又請了一些人,回來幫忙。後面基本上就是,明煦與沈憐,負責出主意,管理店面,至於其他的,尤其是粗活方面,有的是人做。

甚至於,珍兒很聰明,很快就能幫她,一起管理這個小店面了。於是,他們清閒的時間,也多了起來。有時間,他們就一起去騎馬,或者去看看別的地方。至於那個小生意,小店面自然有人看管著。他們每每離開之時,珍兒都會跟著一起走的。

至於那個車伕,那個人就負責留下,管理店面的事情。他們不止在草原上騎馬,還去了其他地方,比如細雨綿綿的江南,那裡有山有水,風景秀麗。

有一日,他們在一個小鎮上,停留了下來。聽說,今天晚上,這裡會有一個花燈節,會有很多盞美麗的花燈可賞。於是,他們決定,今天晚上不走了,在這裡過一夜。好好欣賞了花燈,明日一早,他們再走。客棧之中,他們要了兩間房,是相鄰的。

珍兒的房間,就在隔壁,可以互相照應。至於,沈憐與明煦自然是一間房了。他們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當然,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要召喚原主蕭玉兒回來,陪著明煦睡了。至於沈憐,她則飄去隔壁的房間,躺在珍兒身邊,反正她也沒感覺的,不會發現。

之前多夜,都是這樣做的,今夜也不例外。畢竟,這是人家的男人,她不好佔明煦便宜不是嗎?以免蕭玉兒回來,會吃醋的。

所以,沈憐從未與明煦,真正地同床共枕過。這一點,明煦並不知情,在他眼裡,她一直是蕭玉兒,他愛的玉兒。蕭玉兒很快,就來了,她一來,沈憐就離開了身體,飄去了隔壁房間。不打擾他們有情人在一起,耳鬢廝磨,親密一下。

她還是識趣一些,快點離開吧,這一切,明煦是不知道的。沈憐飄到了隔壁房間,毫無阻礙地,穿了進去,來到了床邊。珍兒已經準備,要睡下了。

對於沈憐的到來,珍兒並不知道,她也察覺不到。所以,沈憐安心地躺在她鋪好的床上,睡在一側。至於,珍兒不一會,就熄滅了燭火,摸黑來到了床邊,她也掀開被子躺了進來。於是,兩人這樣睡著,一夜相安無事。

畢竟,對於珍兒來說,身側的一人,在與不在都沒什麼差別。反倒是,第二天清晨,珍兒很快就醒了,起身下床。她在梳洗,那個聲音,把沈憐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天亮了呀,她是時候要回去了呢。不知,蕭玉兒她醒了沒有。

當她飄回自己的房間時,蕭玉兒已經起身了。她正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木梳,要給自己挽發呢。沈憐來到她身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明煦還未起身呢。於是,她就不擔心地,接過了木梳,為蕭玉兒挽發了。反正,也沒人看到,不會有事的。

當她們梳好了頭髮,插上了玉簪固定,正準備要描紅畫眉時,床上的人有了動靜。於是,蕭玉兒的魂魄,馬上離體,把身體交還於沈憐。一會之後,蕭玉兒的魂魄,就回去了。在身體中的,只有沈憐了,她又重新掌控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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