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正在琢磨著時,那人已經近在眼前了,他看著她時,一點也不驚訝,顯然是知情的。“丁姑娘,掌門師父有請,你隨我來吧。”他們請她,進去嗎?不會是要來個,甕中捉鱉吧。沈憐有點不敢,輕易地隨他進去,怕他們故意設計於她。

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之處,那個弟子笑了笑,“丁姑娘放心,真的是掌門的意思,我們沒有惡意,不會算計你的。”

如今,她也只能相信他們一回了。畢竟,那一大一小都在裡面呢,她總要進去看一看的。如果他們膽敢欺騙她,算計她的話,沈憐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來。她可不怕他們,丁縈的武功,也不差。他們就算想要擒住她,也得付出一些代價來。

她不會讓他們輕易如願的,而且魔教的人,也擅長下毒用藥,丁縈也是如此。所以,要想強行留下她,下藥是根本不成的。只能憑武力,可是,她也不可能與他們講公平比試,點到為止什麼的。該下毒,她就會下毒,為了脫身,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可是,那個弟子一直在前面領路,沒耍什麼花招。一直到,來到了掌門的住處,他才停了下來。“丁姑娘在這裡稍等一會,我立即進去通報一下,稍後帶你進去見掌門。”

沈憐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那個弟子便進去了,向掌門稟報,她到了。一會之後,果然如他所說,他出來請她進去了。兩人一塊進去的路上,沈憐問了一句,“無影在嗎?”

那個弟子點頭,“寒師兄在,他就在師父旁邊,等著你呢。”看來,他已經說服了掌門,他的師父,同意他們在一起了?這麼快的嗎?她有點不敢相信,可是,目前看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沈憐心裡猜測著,隨他走了進去。

當她進入屋中,很快就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背對著她的,看他的衣服,以及年紀,應該就是掌門無疑了。至於另一個,自然是先她一步進來的,寒無影了。他手裡還抱著他們的孩子,正看著她,輕笑呢。看來,他已經說服了掌門了。

沈憐立即恭敬地道:“丁縈參見掌門。”

“不應該隨無影,一塊叫我師父嗎?”掌門的一句話,讓沈憐心下一喜,立即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喚他為師父了。看來,的確是寒無影,搞定了他的師父。他的師父,也就是掌門,的確要好說話一些。這麼快,就被徒弟說服了,接受她這個妖女的身份。

沈憐呢,對他也恭敬了起來,畢竟也算是她的師父了。掌門身體健壯,年紀雖然不輕了,不過看起來,也不顯得老。他看到她時,只是輕輕一笑,“丁姑娘,我們如今,已經是一家人了。我是無影的師父,自然也算得上,是你的師父了,對嗎?”

“不錯,師父說得沒錯,不過,您也應該換稱呼了。叫我縈兒就行了,一口一個丁姑娘的,也太生疏了些。”沈憐這樣說,逗得掌門爽朗大笑了起來。他連連點頭,說她的話沒錯,的確不能再叫丁姑娘了,太生疏了些。於是,他便喚她為,縈兒了,就像寒無影一樣。

沈憐笑看著一邊的寒無影,對方衝她眨了下眼睛。後來,他們在師門住了幾日,沈憐有問過他,如何說服的他師父,竟然這麼快。寒無影只是神秘地說道,不告訴她,讓她自己想。其實說穿了,無非是掌門心疼徒弟唄,也不想以後,見不到這個徒弟。所以,在木已成舟的情況下,掌門只能選擇接受了。

不然,還能是什麼,說到底,還是他們的先斬後奏,有效果了。沈憐這樣調侃他的時候,寒無影只是含笑地看著她而已。

又過了幾天之後,他們決定,出發去魔教總壇見丁教主了。他可不好對付啊,要說服他,沈憐心裡,也沒幾分信心。畢竟,丁教主的性子,一向難以說服,她這個做女兒的,最瞭解不過了。可是,難說服,他們也要試一試。

畢竟,丁教主是丁縈的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丁縈肯定是希望,父親能同意,成全他們在一起的。畢竟以後,他們還得再見面的。

總不能讓丁縈與丁教主,以後一刀兩斷吧。沈憐是為丁縈考慮,寒無影則是也為丁縈考慮思量。就這樣,他們出發,一起去了魔教總壇,見丁教主。當他們日夜兼程,趕到總壇門口的時候,輪到寒無影停下來,不再往前了。

“這一回,要你與孩子,先進去了。你先與丁教主好好說一說,看能不能勸他,同意我們在一起。丁縈,你要記住,好好與他說,可不能馬上吵起來。我知道,你們以前父女也不和,所以真擔心啊,一言不合你們就再次吵了起來。”

到時候,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的。寒無影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她不會爭這一時之氣的。以前,也只有丁教主,欺負她的份。她可不敢與他吵起來,免得他會為難他們。“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會多忍耐一二的。你等著我,若他不肯答應,我就帶著孩子出來找你。”

寒無影點了點頭,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看著他們進去了。總壇門口的守衛一看到她,就認出來了,驚喜地道:“屬下參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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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示意他們不用多禮,然後,她就抱著孩子進去了。一路暢通無阻,她們直接來到了丁教主的小院門口,她知道。她剛才進來的時候,肯定有人,提前過來向丁教主稟報了吧。丁教主現在,應該知道,她回來了,可是他沒有來迎她。

沈憐抱著孩子,走了進去,然後一眼看到了丁教主,丁縈的父親。他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丁縈,你還知道,要回來見我嗎?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呢。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自出走,一走就是三年有餘,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父親。”他一開口,就是指責她,怪她當年,擅自出走,一去不回三年有餘。

寒無影還要她,與丁教主好好地談一談,現在看來,恐怕未必能吧。沈憐收斂著脾氣,道:“父親,當年的一去不回,其實是有原因的,並不是丁縈擅自決定的。你願意聽我說嗎?”

女兒的一聲父親,讓丁教主微微一愣,她居然喚他為父親。多少年了,這個稱呼,他都沒有聽到了。如何,再聽到這個稱呼時,他無法不愣住。又一會之後,丁教主終於轉過身來,看向這個一別多年的女兒。當看到,她手裡抱著的孩子時,不由地又一愣。

她居然有了孩子,是寒無影那個臭小子的。他們在一起了,這麼一想,丁教主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這個臭小子,居然拐走了他的女兒,還生下了孩子。

“寒無影的孩子?”丁教主問這個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

沈憐點頭,不然還能是誰的呢。

“丁縈,你......”

不等他說完,沈憐就搶先解釋道,“我們拜了堂的,成了親的,所以是名正言順的,生下這個孩子的。也就是你的,外孫,你要看一看嗎?”

話至此處,丁教主氣得不行,卻又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兒,居然自行與人,成了親,生了孩子。到木已成舟的時候,她才帶著孩子回來見他。他可是她的父親,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成親居然敢瞞著他。提前說一聲都沒有,更別說是,讓他來主婚了。

直到現在,孩子都半歲了,她才帶著他的外孫回來見他。丁教主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丁縈,手指都在發抖。好一會,他才平復了一些心情,“那個臭小子呢,是不是在總壇外面?”他口中的臭小子,就是指寒無影了。他料定,寒無影此刻,一定在外面等著吧。

讓縈兒與孩子先進來,說服於他,然後寒無影再跟進來對吧。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丁教主氣得咬牙切齒的。可偏偏女兒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一但丁縈做下的決定,無人能改變。就算是他這個父親,也一樣,除非殺了她。

可是,他怎麼可能殺了丁縈呢,那是妻子留給他,唯一的血脈。又看到丁縈懷裡抱著的外孫,長得玉雪可愛,白嫩嫩的,偶爾還會衝他笑呢。丁教主不由地心軟了下來,他看得出來,這外孫眉目間,與女兒頗為相似。於是,看著外孫,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女兒一樣。

如今,丁教主的年紀,也不輕了,他老了許多。這三年多以來,他每一日,都在思念女兒。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才會一直不回來。因為縈兒從未這樣過,她一向完成了任務,都是會回來的。哪怕是因為受了傷,有所耽擱,也一定會儘快趕回總壇來見他的。

雖然她每一次見他,都是冷漠淡然的樣子。可是,她心裡對這個父親,是在意的。所以,對於他的命令,她無有不從的。只要完成了任務,或者任務失敗了,她都是回來的,哪怕是回來接受懲罰也一樣。她不回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這一回,真的出事了。

她要麼是死了,要麼是力不從心了,回不來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讓丁教主一想到她,就心痛不已。丁教主那個時候,更是後悔不已,萬一她真的,回不來了。他如何對得起愛妻呢,在縈兒活著的時候,他沒有好好照顧她,關心她。到她死後,他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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