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是他們主動來找他算帳,總不能讓他,坐以待斃吧。任由他們,要打便打,要殺便殺。他不可能束手就擒,只能反抗。這樣一來,他還是會對付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他對他們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會如此痛快地,答應了原主,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如果是他們主動挑釁,那麼他反抗,就不算違背了諾言。可是,這樣的解釋,原主如何能認同。最終,他們還是反目成仇。偏偏在這個時候,原主發現,她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原主很冷靜,她明白,就算他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也不可能為了她們母子,放過那些人的。他的慾望與野心,不會讓他停下腳步的。就算他知道了,他們有孩子了,他也不會放棄稱霸江湖的。所以,原主並沒有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而是,原主選擇,在他們最後決戰的時候,去阻止他。哪怕,是用她的命,去阻止他。她不會讓他,再傷害自己的朋友們。她的親人,為他所害,這些朋友是她僅剩的了,所以她一定要救下他們。她知道,雙方之間,實力太過懸殊,他們遠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原主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救不下他們? 大不了,與他們一塊死在他手上。總之,她也要讓他,嘗一嘗親人死在他面前的痛苦。

後來? 最後的決戰中,果然如她所料。她趕到的時候,朋友那一方的人? 已經損傷慘重了。眼見著,剩下的幾個,都要死在他手下時? 原主衝了過去。她擋在了朋友身前? 被他一劍? 貫穿而過。他看到她出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劍了。

最後? 原主與他? 同歸於盡。也算是,為家人? 報了仇。只是,原主在可惜? 自己腹中? 尚未出生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他不應該? 就這樣死在自己父親手上。如果,能讓孩子出生,讓他好好活下去,原主就一點遺憾都沒有了。

所以,有了沈憐這一次的任務。原主的心願只有一個,仇,她不可能放下。所以,她與他之間,最後結果如何,原主並沒有要求。她也不想,與他重新在一起。只是,孩子,她只有這一個心願。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出生,好好活下去。

她就滿足了,再沒遺憾。她要求沈憐的,也只有這一個。幫她,把孩子好好地生下來,然後託付於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讓孩子好好活在這個世上。至於她,再幫她,報一次仇吧。她與他之間,無法共存,必須死一個。又或者,如原來一樣,一起赴死,也不錯。

沈憐看到這裡,嘆了口氣。這個原主,還真可憐啊。愛上的人,居然是她的仇人,她想愛不能愛,想恨也恨不了。恐怕,只有一死,才能讓她,真正地解脫了。只是,她的孩子,這麼說來,這個孩子已經在她肚子裡了。

原主自從,知道仇人是他以後,與他,根本沒有親密靠近過。所以,這個孩子,只可能是在之前有的。也因此,沈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看不出什麼,不過她應該,已經懷孕了。只是,這個時候的原主,還未發現而已。

沈憐已經醒了,卻沒睜開眼睛,她在想,接下來要如何做。要想把孩子好好生下來,原主肯定,也不想讓他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把孩子,放在自己身邊撫養的。就算她不給,他也會搶過去的。所以,為了孩子好,也為她的以後,這個孩子不能讓他知道存在。

要想瞞著他,生下來,託付於人,只能是避開他。對,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遠遠地離開他。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她再找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託付於他,讓他好好撫養這個孩子成人。

至於,與他之間,只能是共死,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了吧。他們之間,一起死,才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沈憐並不打算,要成全或者撮合於他們。原主是對的,如此深仇,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否則,她如何對得起,已經死去的爹孃呢。

沈憐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她要先離開他。那個白衣男子,離得越遠越好,然後,她去找一個風景怡人的地方,暫住下來。等孩子生下,再考慮以後的事情吧。這幾個月中,她一定得瞞著他,不讓他知道她的訊息才好。

又過了一會,沈憐才慢慢地“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身邊果然有兩個丫頭,在旁伺候著,一看她醒了,立即有人上前。“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沈憐只是防備地看著她們,然後冷聲說了一句,“你們退下吧,我不需要你們。”

“姑娘,主人讓我們,伺候姑娘的。請姑娘不要,讓我們退下,否則主人會怪罪我們伺候不周的。”她們似乎,很怕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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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沈憐要趕走她們,她們兩個,臉色都變了。眼中流露出驚慌之色,她們一會看她,一會看彼此。“他若要怪罪你們,就說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你們伺候在旁。不是你們的錯,他要找,就來找我,算帳。好了,你們退下吧。”

話至此處,她們只好,慢慢地退下了。但願,她說得不錯,主人不會怪罪她們吧。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沈憐已經在屋中,轉了幾個圈了。這個時候,他來了,那個白衣男子過來了。是他,沈憐轉身,看向他,目光淡漠。

“妍兒,你醒了,感覺身體如何?為什麼不要她們伺候,是她們伺候地不好嗎?”沈憐擔心,他會責怪那兩個丫頭,便立即開口為她們解釋。

“不是,是我不習慣而已。我讓她們走的,你不許懲罰她們。”他輕笑著,走了過來,他本來也沒打算,懲罰那兩個丫頭。可是看到她如此維護,兩個陌生的丫頭,不由地笑了起來。她還是,那麼善良,一直都是。為他人著想,很容易,原諒他人。

可是,面對他呢,她恐怕就沒這麼容易,原諒他了吧。他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準備。畢竟,他們之間的仇恨,太深了。要想化解,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事情。他也料到了,這一會的她,對他,肯定是怨恨難消的。所以,即使她對他,冷言冷語,諷刺於他。

他也不在意,他有的是耐心,等著她。有朝一日,她會慢慢放下仇恨,原諒他,接受他。所以,現在她怎麼對他,他都不會生氣的。何況,只是為兩個丫頭,求一下情而已。他自然是答應的,這個人情,他還是願意給她的。

說白了,只要她能再接受他,什麼條件,他都會考慮接受。就算讓他妥協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他又走近了兩步,一手搭上她的肩膀,意外的是,她沒有甩開。讓他有點驚訝,“妍兒,你肯,原諒我了?”

如此深刻的仇恨,怎麼可能原諒他,他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吧。沈憐對他這個想法,有點詫異,不過面上依舊是冷漠如初。“你覺得,可能嗎?”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可能嗎?他想,這麼短的時間中,自然是不可能的。真的給她時間,讓她消消氣,好好冷靜一下。所以,他只是,諷刺地笑笑,“妍兒,我知道,你恨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原諒我。所以,我等你,等你把仇恨放下的那一天。”

放下仇恨,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登天。沈憐在心裡想著,可惜的是,原主這輩子,都放不下。她也不可能再原諒他,接受他。他們之間,註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能夠一塊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過,她現在也不準備,與他說什麼。

就讓他,這麼以為吧。見她沉默不語,他笑地一如之前,彷彿什麼也沒改變。他還是那個,好心收留她,幫助她,與她相愛至深的那個男人。彷彿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樣,他看起來,就像沒事人一樣。可是,他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她卻不可能,當作沒事發生,毫無芥蒂地繼續愛他。

其實,原主這個時候,心中還是愛他的。愛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放下。說不愛,就可以不愛了。情感,是沒有那麼理智的。可是,她對他的恨,也是一樣真切的。不可能放下,不可能消失,原主對他,是愛恨交加的。

愛他之時,可以為他,賠上性命;恨他之時,卻是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愛與恨,她都放不下,忘不了。每當看到他時,這種愛恨相纏的感情,就縈繞在她心頭。讓她愛不得,恨不了,卻也忘不了,放不下。原主的心中,一直是矛盾的,猶豫徘徊著。

可是,她不可能像他一樣,若無其事,裝作沒事發生。因為,那樣是不可能的,不是裝作若無其事,就真得沒事發生。

過去發生的一切,銘記在她心中,忘之不去。沈憐看到他這個樣子,說是等她,放下仇恨。可是,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不過,現在,她並不打算告訴他一切。目送著,他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房間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蕭若,他明明是那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卻也可以這樣天真。天真地以為,原主宣妍,可以放下對他的仇恨,與他重新在一起。就像他們以前說的那樣,白頭到老。可是,宣妍不可能原諒他的,也不可能放下這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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