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弈也一樣,眼中閃爍著喜悅之色,不過,顧忌其他人在。所以,他勉強裝出一副哀傷的模樣,讓她起身。“起來吧,朕等候多時了,長公主的遺物,可是帶來了?”不一會,他就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了。讓他們守在殿外,不讓人打擾。

殿內,獨剩下他們兩人,沈憐這才起身,向他走去。然後,她直接撲入了齊弈的懷裡,“弈哥哥,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她一直輕聲唸叨著這句話,齊弈也是,眼中溼潤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讓眼淚落下。

“情兒,你回來了,就好。朕也等你,很久了。”是啊,真的很久了,時間過得悄無聲息。一轉眼,就這麼多日夜,過去了。好在,她終於回來了,母后也答應,履行當日的承諾。她為雲沉國立下大功,母后就同意,讓她入宮為妃。

不過,齊弈的打算是,要立情兒為皇后。他一定會說服母后的,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而且,情兒冒著生命危險,在落月國潛伏多日。終於,為雲沉國探聽到重要的軍情,立下大功。想來,母后會同意的,只要他多說幾次。

在他心裡,情兒一直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妾。為妃,無論地位多高,終究還是妾。所以,他一定要讓情兒,成為他的皇后,正妻。

而且除了她以外? 其他女人,他都不想要。

這個打算? 他並不打算? 現在告訴情兒。他要給她一個驚喜,悄悄地準備好一切? 到時候她一定會,驚喜無比的。所以,對此? 他現在隻字不提。只是盡情享受著? 久別重逢的喜悅,以及心上人迴歸的? 歡喜。兩人就這樣抱著彼此,輕訴著思念之情以及別後發生的事情等等。

好一會,他們才有些不情願地,鬆開了一些。總要? 先去見太后的? 沈憐提醒齊弈。齊弈便帶著她? 一起去了太后寢宮。這一回,太后倒是沒有為難她,諷刺她? 反而誇獎了她一番。太后臉上一直有笑容,沒過一會,就放他們離開了。

從太后寢宮出來以後,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往外走去。這個時候的沈憐,已經換回了女裝,不過,她暫時還作宮女打扮。畢竟,現在她還沒有正式冊封,所以自然只能是宮女裝束了。等過幾日,正式冊封以後,她就可以換下這襲宮女服了。

現在,她不是長公主齊樂,而是宮女情兒。一個為雲沉國,剛立下大功的宮女。所以,當齊弈將她安排在,自己的寢宮伺候時,也無人反對。只要太后不說什麼,其他人,就更不會有意見了。他們也沒有這個資格與立場,說什麼。

畢竟,齊弈才是一國之君,除了要給自己的母后幾分薄面以外,其他人,無人敢置喙什麼。所以,沈憐也不矯情什麼,大大方方地住在了齊弈寢宮的側殿。

她這麼一住,就有人,在私下議論紛紛了。有人傳言,她立下了大功,必定後福無窮;有人說,陛下讓她住在側殿,用意不言而喻,恐怕是陛下看上了她;也有人說,陛下看上了她,恰好她立下大功,恐怕一定能封妃,一躍枝頭了。

陛下的後宮,幾乎沒有什麼后妃,尤其是有品級的妃子。這一次,恐怕要讓一個宮女,搶了先了。宮女立功,陛下看重,連太後都親自召見了。那麼,她要封妃之事,一定是確定無疑了。有人羨慕她好福氣,也有人嫉妒她,為什麼自己立不了功呢。

不然,也能成為陛下的后妃了。

幾日之後,聖旨下來了,沈憐接旨的時候,還有點不相信呢。因為聖旨上的內容,不是冊立她為妃,而是冊為皇后。雲沉國的皇后,她沒聽錯吧。沈憐覺得,剛才自己是不是有些幻聽了。竟然聽成了皇后,其實是嬪妃,可是,她剛才分明聽到的就是皇后二字啊。

而且,這聖旨的內容,也不可能是冊封為妃的內容啊。見她接了旨以後,人有點愣愣的,沒什麼反應。來傳旨的內侍,頓時捂嘴偷笑了一下。也難怪,陛下一直瞞著她,情兒姑娘一直以為是妃子,哪裡料到會是皇后嘛。這不,果然是驚喜地,反應不過來了。

內侍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姑娘,您沒有聽錯,是冊立您為皇后,我們雲沉的皇后。是陛下,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一直不告訴你。姑娘,你要不要去見一下陛下,親自謝恩呢?”從一個宮女,一躍成為了一國皇后,這樣的驚喜,真是難得一見啊。

不過,情兒姑娘也是自己爭氣,冒險潛入落月國,探聽到重要的軍情,為雲沉國立下大功。陛下又那樣喜歡她,所以,才會立她為後。這樣的福氣與運氣,可是其他人,難得一求的呀。

沈憐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多謝大人提醒,情兒立刻就去。”

“姑娘真是太客氣了,以後,奴才還指望姑娘多提攜呢。”畢竟,眼前的這一位,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了。說是未來,其實也沒過多久,最多一月之後,陛下就會正式舉行冊後大典了。到時候,她就是雲沉的皇后娘娘了。以後,在這宮中,他還得指望皇后娘娘多提攜呢。

現在,在她面前,恭敬示好,總不會錯的。

於是,內侍大人帶著她,前往齊弈的所在之處。他此刻,在正殿,處理要事呢。看到她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接了旨,知道了一切。齊弈立即摒退了其他人,一瞬間,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沈憐見沒有外人在,也就不端著了,直接邁著輕快的步伐,向他靠近。

最後,她站在他身側,笑顏如花。“弈哥哥,你居然瞞著我,現在才告訴我,你也不擔心,我會失態啊。要是在其他人面前,失了態,不是有失顏面嘛。”更何況,她會是將來的皇后,他的正妻。要是在人前失了態,這面子,可丟大了。

“因為我知道,我的情兒,不會失態的。我相信你,這種小場面,你不會失色的。”這個還是小場面?要立她為後,這種事情,還是小事不成。他也太高看了她吧,如果換成是原主情兒,恐怕就要失禮了。還好是她,畢竟見過的大場多了去了,這點定力,她還是有的。

沈憐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拉扯了起來,“弈哥哥是大壞蛋,居然騙情兒。不行,你得補償我,否則,我不依啊。”她拉著他的手臂,搖晃了幾下,目光中全是撒嬌之意。大有他不答應補償,她就不放手的架勢。最後,自然是齊弈妥協了。

在情兒面前,齊弈一向是縱容與寵溺的。哪有不答應之理,於是,她高興了。

雲沉帝要立皇后,同時也是大婚,自然是大事一樁。於是,很快,全宮上下的人,都忙了起來,各按其職去辦。這一忙,就是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吉日,也是成婚之日,的確是選在下一個月。一個良辰吉日,在那天,帝后大婚。

這可是雲沉國,難得一見的喜事。尤其是,這是雲沉帝齊弈,第一次迎娶正妻,立後的大日子。沈憐很早,就被人拉了起來,從溫暖的被窩中拉了出來。然後,就是複雜沉重的,打扮梳妝時辰了。好幾個宮女與嬤嬤,一起圍著她,忙活了起來。

挽發的挽發,佩戴頭飾的一直在拿著金釵玉簪往她頭上插去,還有人在負責,為她畫眉與描紅。再接下來,就是穿上外衣,一層又一層,隆重也是沉重啊。尤其是頭上那頂鳳冠,真是讓她脖子有點酸,而且走路還得小心一點。免得,萬一在大典上,把鳳冠甩下來了,可就完蛋了。

那個時候出現意外,可就丟人,丟大發了。等這一切,都裝扮好之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沈憐覺得,她這一會,又餓又累。每次成親,尤其是這樣的盛裝出席,都是累得要命。可是今日,不弄不行,這既是她與齊弈的大婚,又是她的冊後大典。

帝后大婚,豈能不隆重,不盛裝出席。麻煩,也只能麻煩一點了,沈憐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反正很快,她就讓原主自己來,做接下來的一切。這畢竟是原主情兒與齊弈的大婚,也是情兒的冊封大典,這樣重要的日子,當然得讓她自己來了。

否則,多遺憾呀,反正,她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很快就要離開了,讓她早點來,也沒什麼。於是,下一刻,身體中的魂魄,換了人。不再是沈憐,而是原主情兒,那個深愛齊弈的情兒,回來了。於是,接下來大婚得一切禮儀,都交給情兒去做了。

至於沈憐呢,她則躺回床上,繼續睡覺去了。反正,她的魂魄體,是隱形的,別人進來也看不到她。不會有人發現她的,於是,她就這樣回到溫暖的被窩中,繼續睡覺去了。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昨晚就寢的地方,也不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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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正殿的寢宮之中,不是這側殿。所以,等沈憐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情兒了。她此刻,正站在沈憐床前,已經從身體中出來了。現在,情兒也是魂魄之體,隱形的。“情兒,你回來了,好,那我回去吧。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又能回來了。”

到時候,剩下漫長的一生,就全是情兒的了。而她到時候,任務一了,就功成身退了。她可以先回地府,轉輪臺前,等著情兒這一生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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