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吃了餅子,又拿起木筷夾了一些野菜放進嘴裡嘗了嘗。倒是十分清甜,不過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別的味道了。她覺得,還是用這野菜做餅子,更好吃一些。不過,她也不挑剔,隨意夾了幾筷吃進了肚子裡。至於番薯嘛,儘管個頭不大,不過味道倒是香甜可口。

看來,那個年輕女人是簡單烤熟的。雖然沒什麼調料,不過味道也算可以,至少能入口。一張餅子加一些野菜,再加一個番薯,倒也勉強算是飽了。不過,她的胃口不大,能吃飽。魏寧是個大男人,估計可能不夠吃吧。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魏寧也在此時轉頭看向她。

“我勉強也可以,就算不太飽,也沒事。”他是這樣說的,沈憐也只是看著他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就像他說的,他可是一個大男人,少吃一點又不會怎麼樣。再說了,明天一早,他們就起程離開這裡了。到了下一站的城鎮中,不就可以好好吃上一頓了嘛。

所以,沈憐本欲收拾一下桌上的碗,不過魏寧主動拿出去了。至於有沒有清洗,她可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因為懷孕之人,本就是嗜睡的。以前那段日子,反應不強烈,如今沈憐比較愛多睡一會。所以,當魏寧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那張木床上睡著了。

可是那張木床,看著有些尷尬,因為沈憐一躺下,就只剩一點地方了。明顯是不夠躺下他這個大男人的,所以,魏寧乾脆就坐在了桌邊,靠著桌子淺眠一會。

一夜很快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沈憐便聽到外面很早就有了動靜。想來是,村子裡的人,一向都是起得較早的吧。也是,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又有活要幹,她可不得很早起來嘛。所以,當他們一塊出去的時候,年輕婦人已經做好了早飯放在了桌上。

三個孩子看著桌上擺放的東西,一個個都是饞涎欲滴的樣子,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去拿。因為娘說過,這些東西是要給客人吃的。而且,那位大姐姐還給了娘銀子呢。所以,娘說,這些好吃的東西,要給他們先吃。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也早懂事。儘管他們中間大的那一個,也不過六七歲的模樣,最小的那個才兩三歲。不過,他們還是聽話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出來。

那個年輕女人的容貌倒是平平無奇,最多只能是肌膚還好一些,勉強算得上清秀吧。她把最後一碗放在了桌上,就看到沈憐與魏寧出來了。昨天她因為害怕,急急忙忙地就出來了,忘了把銀子給他們。她後來想了半夜,最終選擇把銀子收下。

所以她一大早,就出去花了點錢,從隔壁李大孃家買了些雞蛋回來。她想著,昨天那些吃的,怎麼能繼續讓他們吃呢。既然拿了他們的銀子,就得讓他們儘量吃一些好的。儘管對他們來說,可能也算不上好東西,不過她也算是盡力了不是嗎?

這個年輕女人,其實是認點字的,所以有點見識的。沈憐與魏寧坐了下來之後,隨意一掃,便看清了桌上擺放的吃食。意外的是,比起昨夜的,好了許多。

現在擺放著的,是一盤大餅,依舊是野菜餅子;還有兩碗雞蛋羹呢,都放在他們面前;最後就是他們幾個的,每人一碗米粥。換言之,大餅與雞蛋羹都是給他們吃的。他們只是,每人一碗米粥而已。沈憐不由地感激,這位姐姐果然善良。

“這位姐姐,真是多謝了,讓你費心了。”

那個年輕婦人笑得有點憨厚,“大妹子說什麼呢,這麼一些吃食,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實在是家中有些窮,不過這雞蛋羹味道還可以的,你試試。”她總共也就換了三個雞蛋回來,都打在裡面了,一碗就是一個半的雞蛋。

而她與孩子們,一個也吃不著。魏寧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自然也沒有嫌棄。而沈憐呢,一直對著他們是語笑嫣然的。她看到放大餅的盤子裡,有四張餅子呢,於是給孩子們每人一張餅子。小孩子嘛,自然是開心的,能多吃一些。

儘管他們也更想吃雞蛋,不過他們也是懂事的,所以對於沈憐給的餅子,也依舊那麼開心。小孩子的心,是最純樸的,何況沈憐現在自己也有了孩子。自然是,有些母愛氾濫了起來。魏寧倒是沒說什麼,沉默地自己吃著早飯。不過,他時不時,會側頭看她一眼。

後來,臨走以前,沈憐與那個年輕婦人來到另一邊多說了兩句話。“大妹子,你這夫君雖然話少了點,看著有點冷。不過,他對你挺關心的,一直在看你呢。”而且當時盤中最後剩下的一張餅子,沈憐要給他吃,魏寧卻是執意要讓她吃。

年輕婦人自然都看在了眼裡,所以,她現在才這樣說的。她挺喜歡這個妹子的,出身富貴,卻性子隨和親切。不像有些有錢人家,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上了,根本看不起他們這些窮苦人家的。所以,她還真的把沈憐當成了親妹子看待。

沈憐也覺得,她挺好的,“是嗎?”

“當然了,姐姐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所以啊,我們做女人的,要懂得惜福啊。”她好像看出了什麼來,也許是看出他們之間有些不太對勁吧。

沈憐也沒想與她說別的,只是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算是應和了。到他們離開之時,她們四人,還有些依依不捨地送別。很快,他們就離開了那個村子,當他們走在山道上的時候,魏寧突然開口了。“你挺喜歡她們的,為什麼,不過才剛剛認識一天都不到。”

“我只是覺得,那個姐姐挺善良的。而且那幾個孩子,也很懂事可愛,你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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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南英的話,魏寧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不過突然想起了剛才。她們說話,他其實是聽得到的,所以當那個婦人說,要讓南英惜福時。她點了頭,是不是代表以後會和他好好在一起呢。她是不是對他,已經消氣了呢。

不過,魏寧沒有問出來,只是沒有再反駁她。“女人,總是心軟一些。”

沈憐不由地扶了扶額,真是嘴硬。“那雞蛋羹,挺好吃的,是吧。”這是她隨意找的話題,不過魏寧倒是仔細想了想。

“是還不錯,那個婦人的廚藝不錯。”那碗雞蛋羹,其實也沒什麼別的作料,最多就是加了一點糖而已。不過,意外的是,又嫩又滑,是不錯。兩人說著笑著,轉眼就離那個村子很遠了。

至於魔教那一邊,他們皆不在,自然有人上門挑戰的時候,無人應戰了。玄陰天尊那個魔頭,只是出手教訓了幾下不知好歹的魔教中人。當他們懂得怕了,他也就對他們沒興趣了。按照他們所說,他們的教主與大護法皆不在,就留下他們這些小嘍囉,他自然看不上。

而這時,有一個姓洪的壇主,他是魏寧的心腹之一。倒是有幾分聰明,他一見這個黑衣男人,竟然這麼厲害。他上門來挑戰,教主不在,他就出手重創了好幾個教中高手。並且,他也看得出來,這是黑衣男人沒起殺心。否則,他們這幾個,還不夠他出手的呢。

既然他沒有殺意,要滅了魔教,他們自然也用不著與他硬碰硬。教主與大護法不在,他們還是自己聰明一點比較好。可是,他也不肯走啊。短短兩天,就折騰得所有人,膽戰心驚,如履薄冰。所以,到了第三天,這位小壇主大著膽子上前,在黑衣男子面前說了幾句話。

然後,那個讓他們膽戰心驚兩天的人,終於走了。等黑衣男人離開得遠了,才有人在壇主面前問了起來。“壇主,你說了什麼,讓這個煞星走了。”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江湖中的高手,可不止我們教主。還有三大派的掌門,也個個是頂尖的高手。所以,他就去找他們,較量了唄。”別看他現在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很容易似的。可是剛才,那麼小的一會功夫,已經讓他汗溼衣襟了。

問的那個人一聽,也是這個理。教主與他,誰更厲害,還不好說。可是,他們不是他的對手啊,這兩天,把他們嚇得,日夜難安。如今,好不容易把他送走了,就是好事一樁。等教主與大護法回來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於是,玄陰天尊就這樣離開了魔教,去找三大派的麻煩了。這個訊息,是他們有一天,在酒樓上用飯的時候,有魔教的弟子找到了他們傳過來的。

沈憐知道,玄陰天尊那個魔頭,終於出現了。好在,她及時把人拐走了,不然要是正面撞上的話,可就完了。魏寧的武功很強,在當今武林,可算得上是第一人。可是在魔頭面前,他就不是玄陰天尊的對手了。所以,他們還是避開為好。

讓那個魔教弟子退下後,魏寧就欲回去。被沈憐再次攔下,“你答應我的,要陪著我一段日子的,這才幾天啊,你就要回去。”

魏寧輕嘆了口氣,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會理她。他要回去,就回去,何需要得到她的同意。可是如今,算了,不想說了。“南英,你沒聽到嗎,他是向我挑戰的。而且,他還重創了本教好幾位高手,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那本座顏面何存。”

沈憐這一次看著他,目光異常認真。“你聽我說,你沒有接受挑戰,就不需要應戰。至於他重傷了本教的人,可也沒殺了他們。他的目標是你,你不知道嗎?我也不妨實話實說,如果換作以前,你要怎麼樣,我都不會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一教之主,又不是愛武成痴的武痴,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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