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便來到了他剛才的位置上,開始畫了。當然了,為了掩飾她實際會畫的真相,一開始,沈憐畫起來始終是很彆扭。而且畫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好看。於是,宣紙一張張地,被她畫廢了。終於,在第九張之後,她開始畫得有些像模像樣了。

至少,能讓他們看得出來,她畫得是什麼東西了。於是,此後數天,她一直在學畫畫,而蕭壁呢則在一邊指點著。時不時,他會親自出手,畫給她看,說給她聽。這樣一來,倒也重新安寧了下來。於是,在幾天之後的午後,蕭壁剛剛休息了一會。

沈憐忽然驚叫了一聲,“啊,我畫成了......”一聲驚呼,成功讓蕭壁清醒了過來,也讓院首大人直接把頭磕到了桌上。本來他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被沈憐的突然尖叫,嚇得直接把頭磕到了桌上。院首大人捂著額頭,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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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人家是主子,他一句怨言也不敢有,尤其是皇上他已經過來了。在他面前,院首大人心想,他可不敢對鸞妃娘娘有一句怨言。不然,後面倒黴的人,就該是他了。算了,不就頭磕了一下嗎,其實也沒什麼的。院首大人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然後,臉上又有了笑容。

他站在另一邊,也低下頭去,去看娘娘的畫。蕭壁呢,已經站在沈憐身後了,對於她的畫,他點了點頭。不錯,這幅畫,有點他的風韻了。沈憐畫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畫像。一開始,她初學之際,倒是畫得別的東西。可是後來,她就開始畫他的畫像了。

最初的時候,那真叫慘不忍睹啊。不過現在這一幅嘛,蕭壁滿意了很多。看起來,至少有幾分像他了,而且也有一點他的氣質風華了。儘管與實際,還是相差挺大了,不過能像上幾分就很不錯了。這畫畫,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呀。

於是,他覺得,應該給鸞飛一點鼓勵了。她可畫了好幾天了,終於一幅畫成了。他總得表示一下不是嗎,不然她會喪氣的。

“這幅畫,不錯,對現在的你來說,很不錯了。而且,也有了幾分像朕,院首你說是嗎?”把問題拋給了院首大人,院首大人連忙附和地點頭。的確如此,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娘娘算是有天分的了。能在幾天之中,就把皇上的像,像了幾分。

於是,沈憐佯裝歡喜地,好像被鼓勵了一樣,興奮極了。於是,接下來幾天,她越發奮發圖強了。另一邊,蕭壁與蕭澤雙方,一直暗中佈置著一切。而現在的蕭澤,對蕭壁重傷不醒一事,已經深信不疑了。這種種的跡象,讓他不得不信。

於是,蕭澤開始動作越發大了,在朝堂上,也開始有點肆無忌憚了。就算沒有上朝,他也一直在聯絡其他朝臣,歸順於他。

這些事情,蕭壁並沒有告訴沈憐,他只是一直耐著性子,教她畫畫。

沈憐這一天,再次畫成一幅他的畫像之後,自己看了起來。她覺得,這畫像,已經足有七分相似,五分神似了。這與她實際的畫技,已經非常接近了。她正在看的時候,身後出現一個人,不用說,也知道定然是蕭壁了。他看著這畫像,然後接了過去,收了起來。

“鸞飛,這幅畫,就送給朕了,朕要好好收藏起來。”這幅畫上的人,與他本人,已經非常接近與相似了。他一定得好好收起來,以後觀賞不可。沈憐自然沒有意見了,畫的本來就是他,他要給便是了。

不過嘛,她另有想法,比如向他要一件回禮了。“皇上,那你是不是應該回我一件禮呢,比如也送我一張畫,你親手所作之畫。”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蕭壁並不反對。她所作之畫,由他收藏;相同的,他親作之畫,也由她來儲存,公平之極。

於是,蕭壁點了點頭,“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以後,這個時辰,朕也送你一幅畫。不過為了到時候有驚喜的感覺,所以,這三天中間,你不準偷看哦。”

沈憐自然也答應了,不看就不看唄。但後來,她方知,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有些難了。比如,她一口答應的這個事情,本以為三天轉瞬即過,不看便不看唄。可是,在這三天中,她幾度都想去看一眼,他在畫什麼。

可是,蕭壁不許,並且還派了一個小內侍,讓他專門看著自己。不許她偷看,這一行為,讓沈憐非常鬱悶。她也想硬氣一點,說到做到。可是,她一轉頭,就看到他在作畫的背影,就止不住好奇。他會畫一幅什麼的畫,送給她呢。

是如她一樣的肖像呢,還是山水墨畫,又或者是鳥花蟲魚之類的。又或者,是其他人物的畫像,比如像觀音菩薩一類的神明。她實在是好奇,偏偏又猜不透蕭壁的心思。一直到,三天以後,同樣的時辰,沈憐心裡哀嘆一聲。她可算是等到這個時辰了,這三天之中,她日思夜想。

偏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於是,這三天對於她來說,越發難熬啊。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了,於是,當這個時辰來臨的時候,沈憐早早地等在那裡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蕭壁,那執著追隨的目光,逗得蕭壁有些忍俊不禁。這三天裡,對於身後一直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他,他是察覺得到的。

不過,他故意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繼續安靜作畫。完全把她的注視,忽略得徹底。不過,鸞飛她也夠執著的,那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不曾移開過。不過,好在她忍住了,沒有上前來偷看。只是,她想看的心情,卻瞞不得任何人。

終於,這個約定的時辰到了。於是,蕭壁不也再賣關子了,把畫徐徐展開,攤平放在了桌上。“好了,過來看吧,這就是我送你的畫,不知你可滿意?”

他的話音未落,沈憐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然後,她低頭往桌面上看去。當看到畫時,她有些反應不及,驚訝了許久。她之前,猜了無數種可能,可是卻沒有一種與眼前的畫相似的。他畫的是,他們兩人,新婚之夜的情景。

兩人皆是一身紅豔如火的喜袍,他金冠束髮,豐神俊朗;鸞飛呢,一身紅衣,鮮豔如火,金簪挽發,臉泛飛紅。最妙的是,他畫的不是兩人並肩而坐的情景。而是,一上一下,兩人在床上。那是,沈憐翻了翻鸞飛的記憶,便知道了那時的情景如何。

那個時候,剛剛進宮的鸞飛,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要成為她的夫君。她的進宮與此刻端坐於新床之上,都不是出自她內心情願的。可是,聖旨已下,她不得不從命。再則,她的主子,或者說昔日的主子蕭澤。一聽到聖旨,就迫不及待地要送她進宮。

他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有過。她那個時候,剛剛知道這件事情,一看蕭澤的神情與目光,鸞飛便知她非進宮不可。莫說聖旨不能違,再說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一絲要抗旨的意思。他更不會為了一個手下,去違抗聖旨,得罪蕭壁。

所以,她只能選擇進宮,沒有其他選擇。這麼多年以來,鸞飛一直跟在蕭澤身邊,對於他的性情如何,她太瞭解了。或許就是因為她太清楚了,所以鸞飛當時,多說一句都沒有。她聽話地去準備了,然後在成婚當天,她也溫順地換上了嫁衣,梳好了髮髻。

然後,她就被人送進了宮中,來到了這個寢殿。她端坐於新床之上,已經許久了。她嫌旁邊伺候站著的宮女太多,晃得她眼睛疼。所以,她讓其他人,都退下了。只剩她一人,獨坐於新床之上。蕭壁是直接封她為鸞妃的,一來就是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妃子。

她不過是王府一個婢女而已,在名面上。暗地裡,她是蕭澤身邊最得力的殺手,替他殺了不少敵人。可是,皇上蕭壁,應該不知她另一層身份。那麼,她明面上,只是王府的一個婢女而已。他居然直接封她為鸞妃,在後宮之中,地位最尊。

是看在蕭澤的面子上嗎?可是,在這後宮之中,還有很多夫人之類的妃子,可是重臣之女或妹妹啊。比起她們來,她的身份,可是最低的了。可是,偏偏是她這樣的女人,成為了第一個被蕭壁封妃的人。這下一來,恐怕她已經在後宮中豎敵不少了吧。

不過,鸞飛當時心灰意冷,並不打算爭寵。所以她想,其他人,都與她無關,她只要待在殿中足不出戶也就是了。她不出去碰到她們,她們總不能無故尋釁上門吧。如果她們真的要如此,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大不了,就是被皇上厭棄,她不在乎。

於是,當蕭壁來到這裡的時候,新房之中,冷冷清清。只有她一人獨坐於新床之上,卻不見伺候在旁的宮女們。於是,他也是一身紅色錦服,金冠束髮,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那期間,鸞飛一直微低著頭,沒有去看他一眼。

突然之間,蕭壁伸手一攬,就把人攬到了自己腿上坐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鸞飛下意識地就要還手。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了,這個抱著她的人,是她的夫君,也是一國之君。在他面前,她不可以那麼做,於是她忍住了。

但是,蕭壁看出了她的勉強,甚至看到了她眼中閃爍的淚光。於是,他下一刻,又把人甩回了床上。他站了起來,微微側頭,看向床上趴著的女子。“朕從來不喜歡勉強女人,你睡吧,朕先走了。”可是,他還沒有邁出一步呢,人就被床上的人給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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