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官大人之所以不擔心,那個內家高手,在心思不純之下,會不會提出,要皇上讓位呢?這個要求,就算皇上答應了,文武百官也是不會擔心的。再說了,那個人一但為鸞妃娘娘逼了毒,必定那個時候,他內力損耗嚴重。即使沒有全部消耗,至少也要損去大半。

那個時候,任何高手,都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且,他不是皇族,是不敢提出這個要求來的。那等於是謀反奪位,到時候人人都可誅之。尤其是本朝皇族子弟,更是不會答應讓一個外人來做這個皇帝的。所以,內官大人想,只要那個人不是沒腦子的話,是不會提出這個問題的。

一但皇上不再是皇上,那麼他的承諾,即使有人反對,也不要緊了。所以,對方極有可能提出的要求是,要麼高官厚祿,要麼是一些特殊的要求。所以,內官大人在擔心,萬一是皇上不能做的事情,如何是好。聽到內官的疑問與擔憂,蕭壁反倒是鎮定許多。

這個問題,他自然是考慮過的,所以,他道。“如果,對方提出的要求是朕不能做之事,已經觸碰到朕的底線所在。那麼,朕寧可自己出手運功逼毒,也不會讓那人得逞。放心,朕心中自有分寸。”是的,蕭壁怎麼可能什麼要求都答應呢。

但凡他可以答應的,他必定做到。但是若對方提出不合理的請求,那麼他寧願自己出手,也不會答應那個人的。他的為人,內官還不相信嗎?

內官大人聽了之後,點頭,放心了不少。他就擔心,皇上對鸞妃的感情,會影響他的判斷與決定。到時候,要是讓皇上的名譽受損,他們這此做奴才的,可就難辭其咎了。所以,他特意問了一下,聽到答案之後,內官放心了。

也對,他應該相信皇上的。

而沈憐呢,這幾天裡,她什麼也沒做。如以前的鸞飛一樣,空閒的時候,或練武,或下棋撫琴等等。反正是,她一步也沒踏出過寢宮。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宮殿裡,除了蕭壁時常過來以外,那些後宮的其他妃子夫人,倒是一個也沒來打擾她。

或許是因為上次錦夫人之事,讓她們,安分了許多。如今,蕭壁對她的感情與寵愛,她們只要聰明一些,都應該明白。這個時候,誰敢來找她的麻煩,就是故意去觸蕭壁的黴頭。即使有個別不太懂事的妃子,不過在她們身邊也定然有孃家帶來的人。

她們肯定與孃家有所聯絡,要知道,有時候前朝與後宮,是息息相關的。一但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兒,在宮中出事,肯定會連累孃家的。所以,有什麼大事時,她們一定會與家中聯絡。哪怕是做主子的沒有,身邊的孃家心腹,也肯定會立即去聯絡孃家的。

這個時候,她們都沒有輕舉妄動,她不出去,她們也不過來找她麻煩。那麼,沈憐樂得清閒,只要應付蕭壁一人便可。

等沈憐看到蕭澤的時候,是在一次家宴之上。那一次家宴,來的人並不多,只是一些重臣攜家眷而來罷了。還有,蕭澤這個在都城,唯一的皇族王爺。而且,女眷與男客,不在同一席上。分開了兩邊,沈憐是因為,來找蕭壁,才會在這男客宴上,看到蕭澤的。

這好像,是她這一回,第一次看到蕭澤吧。前兩次,她自然是看到過蕭澤的,這第三回,應該是頭一次吧。他與記憶中的蕭澤一樣,他的容貌與蕭壁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卻大相徑庭。一個是溫文爾雅,溫柔卻腹黑;另一個卻是容色沉鬱,詭計多端之人。

蕭澤面對其他人時,總是一副溫和親切的模樣,好像與世無爭;可是沈憐知道,曾經的鸞飛也清楚,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鸞飛曾經多次看到過,當蕭澤獨自一人站著時,他的容色沉鬱,氣息冷冽。他一心都想把皇位奪過來,為此付出任何代價,蕭澤也心甘情願吧。

就像鸞飛,本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替他殺了不少敵人。也算是蕭澤的心腹與得力手下,可是,蕭壁一句看上了,他就立刻馬不停蹄地送進宮來。因為他清楚,此時的他,還不能與蕭壁相抗衡,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只能隱忍。

既然蕭壁看上了鸞飛,不如將計就計,直接把人送進宮中。到時候,以鸞飛之能,在蕭壁身邊,定能為他探聽到許多機密要事。那麼他就可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早一點,把蕭壁拉下皇位,自己才能做皇帝。蕭澤的心裡,滿腹陰謀詭計,一直在算計著別人。

不過,這個樣子的他,不可以被其他人看到。否則,蕭壁一但得知,定然會防範於他。饒是他不知,蕭壁對他的防備,也一直沒有消失過。所以,蕭澤更要小心行事,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滿盤皆輸。所以,他在沒有成功以前,必須謹慎行事。

因此,也只有在他一人獨處的時候,才有可能把心裡想的從臉上表現出來。鸞飛也只見過兩三回而已,她可是在蕭澤身邊,十多年了。

其他人,恐怕沒有人會看到他那個沉鬱的模樣。就像此刻在宴席之上的蕭澤,一直是一個溫和之人。對於周邊的朝臣,或者說前來敬酒的重臣,他都是親切到如同與他們是好友一般。一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面對上首的蕭壁,更是恭敬有加。

沈憐過來的時候,其他人先是驚訝,然後才是一齊站起來,恭敬行禮。“鸞妃娘娘,萬安。”沈憐隨意地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不用多禮。此次,可不是國宴,而且蕭壁在前,她如何會擺什麼架子呢。而且她與鸞飛一樣,一向對這些虛禮,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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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直接往蕭壁那邊走去,先是向他行了禮,然後才來到他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最後,她與蕭壁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立即離開了這裡。至於她說了什麼,蕭澤儘管就在不遠處,與蕭壁的距離並不遠。可是,她是附耳低聲說的,所以他並沒有聽清楚是什麼。

至於蕭壁的神情,則一點變化也沒有,一直是一副溫潤如玉、溫柔淺笑的模樣。一直到她離開,身影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蕭壁也一直沒有神色。所以,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鸞飛她,好像變了許多,從她進宮之後,一開始還有幾封零星的情報傳出來。

可是最近這段日子開始,蕭澤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信了。甚至於,他曾派出潛伏宮中的探子,去主動聯絡她,提醒她。可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她一直沒有信送出來過。蕭澤曾經想親自進宮,去見她一次。可是,她一直避而不見,甚至是,她最近都不出自己的寢宮。

也就是因為,此次是宴會,她才出現在他面前。而且,她剛才從進來到最後出去,整個過程中,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也不向他這邊,看過一眼。她滿心滿眼裡,都只有蕭壁一人。這個念頭一起,頓時讓蕭澤的心,很不好受。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蕭壁嗎?所以,她才會一心只有蕭壁一人,已經把他這個昔日主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是不是忘了,她身體中,還有他下的毒呢。沒有解藥,她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而且,有些事情,即使她不肯做,他也有法子,讓她去做。

蕭澤想至此處,倒是臉色好看了一些。他已經有所決斷,今天晚上,他就得想法子提醒一下她了。讓她記起自己的身份來,以及身體中的毒。

這天晚上,沈憐早早就回到自己的寢宮了。而蕭壁那一邊,宴會還沒散場呢。所以,沈憐想先休息了,因為她突然覺得,頭有點痛了。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她準備早點休息。一番洗漱過後,她就把衣裙脫下,置於一邊的衣架上。

頭上的釵環,也早已卸下,放於一邊的梳妝檯上。沈憐剛在床上躺下之後,突然頭疼劇烈了起來。而且,她一開始還想著忍一忍,可是到後來,她已經頭疼到無法隱忍了。於是,她痛呼出聲,並且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了。

於是,她先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後來又掙扎著下了地,在內殿四處走動。雙手捂著頭,她痛得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疼痛中她推翻了旁邊的東西,發出巨響。引起了在外殿守著的宮女注意,於是,有人進來了。沈憐此刻,頭疼不已,就好像頭要炸開了似的。

所以,對於進來的人,是誰,她根本沒有注意。她此刻也顧不上這些,只知道,頭痛得她快要死了。這種折磨,真的要人命啊。偏偏,她現在疼得想要暈過去,都難啊。於是,她只能清醒著,忍受這疼痛,而且不知何時方止。

真是的,這一次,劇情居然提前到這麼早。沈憐不知到何時,突然她頸間一疼,她眼前一黑,就徹底暈了過去。好像是有人,從後面襲擊了她,把她打暈了。不過現在,沈憐倒是要謝謝他,否則她不知要疼到何時才罷休呢。

打暈她的人,正是匆匆趕來的蕭壁。他在下一刻,把人接在了懷裡。然後,他抱著沈憐,把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看到她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的汗水,蕭壁看向其他人。“鸞妃娘娘,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宮中的女官上前,她是負責管著這宮中所有的宮女與太監的。“回皇上的話,娘娘她,是突然頭疼不已,才會這樣子的。奴婢已經派人,去請御醫過來看娘娘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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