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鸞飛蕭壁（25）

是的，她不能讓蕭壁放棄皇位，去做一個百姓。那樣的話，蕭澤不會放過他，而他卻無力抵抗到底了。所以，要保住他的命，只有除掉蕭澤，繼續做皇帝。這樣，他才可以安全地活下去。

對了，現在這個時間裡，蕭壁還未中毒吧。因為鸞飛是在入宮兩年之後吧，才真正愛上了蕭壁，然後被蕭澤催動了體內毒素。然後，她刺傷了蕭壁，匕首上就有劇毒。而蕭壁為了救她，耽誤了救治，再加上那個時候他的內力消耗太多。

於是毒已入肺腑，他才徹底沒救了。現在，他還沒有中毒，她也才剛入宮而已。她還有時間，在這蕭澤催動毒素之前，先下手為強，把他給除掉了。這樣一來的話，她就不會被操縱著，去傷了蕭壁。並且，讓他中了劇毒了，對，就這樣辦。

這一次，她得想法子，阻止蕭壁中毒。沈憐知道，她一來到這個世界，必定會有一些蝴蝶效應。所以，原定的兩年時間，可能會縮短。與原劇情，可能未必會一樣。所以，她得加快速度了。不過，首先，她得獲得蕭壁的信任與愛情才行。

不然，他不會相信自己的。所以，沈憐開始琢磨起，如何攻略蕭壁，並且除掉蕭澤了。後來，她看到了這個時間的蕭壁，他對她很好。溫柔體貼，寵溺縱容，基本不會束縛於她。這讓沈憐非常感動，然後她拼命地練習武功。

為將來，做好一切準備。

沈憐在此後的三個月裡，學著原主的模樣，冷若冰霜一般。反而勾得蕭壁對她，越發好奇，然後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察覺到蕭壁對她的感情之後，沈憐讓那份感情，日漸深重。

蕭壁呢，對這個冰冷的女人，越發好奇了起來。宮中的女人，個個都對他卑躬屈膝的，諂媚討好都來不及。也只有她，才會對他，不冷不淡的。既不會主動關心，也不會刻意體貼。明明站在他面前，他卻覺得，她好像離自己很遠。其實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鸞飛，你到底要什麼呢，要什麼你才會開心呢？”為何她一直不開心呢，難道是她不願意進宮來，卻是被蕭澤硬送進宮的？蕭壁一直在思量著，卻從來沒有問出口來。

蕭澤那邊呢，他剛把鸞飛送進宮中，便知這把刀算是廢了。從她離開王府之前，看向他的最後一眼，他便知。她一入宮門，就與他恩斷義絕了。從此以後，無不相欠，她不會再替他做事了。蕭澤輕笑了一聲，可是，要擺脫他，哪有這麼容易啊。

沈憐讓蕭壁對她，越發地好奇，越好奇就越深陷其中。果然，在後來，蕭壁向她表白了，輕訴了自己的真心真意。沈憐依舊沒有立即接收他，她覺得原劇情中，鸞飛的表現是最好的法子了。所以，她不改人設，按照鸞飛的表現，勾得蕭壁越陷越深。

沈憐覺得，男人對越得不到的東西，越得不到的人，越發地好奇與陷入其中。彷彿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沈憐很少會出去，最多就在院中，練習武功。把武功練習好了，將來肯定有用。比如，她自己想法子，把體內的毒逼出來。

這樣蕭壁就不會為了給她逼毒，導致內力耗損太多。於是，到最後，毒入心臟，便無藥可救了。沈憐這想法甚好，只是後來能不能如她所願，可就不知了。

時光轉眼易逝，很快就是半年過去了。沈憐在這宮中，已經半年有餘了。這半年裡，蕭壁對她越發寵愛，甚至是對其他女人已經不碰的地步了。沈憐暗想，時機快成熟了。找個機會，與蕭壁好好說清這一切，包括她真正的身份。

沈憐心想，有時候，直接坦白告知，會更好一些。

終於，她找到了這樣的機會，向蕭壁坦白的機會。這一天清晨，蕭壁一大早就過來找她了，邀她一起出宮遊玩一番。原劇情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似乎並不是這個時候，而是鸞飛進宮一年以後的事情。那個時候，鸞飛對蕭壁，已經愛上了。

而蕭壁呢，他一直都知道，鸞飛一直都想要自由，並不想留在宮中。在宮裡的鸞飛，其實並不快樂。所以，他終於下定決定，趁著這次出宮。他只帶著她一個人，然後在宮外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放她離開。這是蕭壁在放她自由，當然機會也僅此一次了。

不過，鸞飛離開之後，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她告訴他，如今自由，並不是目前她最想要的。兩人從此以後，感情更深幾分。那個時候的蕭壁曾經問過她，這樣的機會，僅此一次。他只會放過她一次，以後她再想出宮離開他，就不可能了。

因為他不可能再放她離開了，問她是否後悔。後悔放棄了這次機會，以後她只能繼續留在宮中，陪伴著他了。鸞飛那個時候，對蕭壁的感情漸深，自然是不悔的。當然，到最後的時刻，鸞飛也不曾後悔過。可是，現在的時間，似乎不對呀。

與原劇情不同，沈憐又想，難道是因為，她的到來導致了一些細節的改變。所以，這次出宮外遊的機會，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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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蕭壁如今對她的感情，已經到那個地步了。所以，可能這個劇情，也一併提前了吧。不過，沈憐自然也是不會離開的。所以，能宮外一遊，也挺好的。她如今整天悶在宮中，其實也是有些閒極無聊的。畢竟在後宮裡，除了蕭壁之外，其他女人，與她不和。

或者說，形同陌路，平常並不來往。所以，對於沈憐來說，其實在後宮，也算是度日如年。要不是蕭壁在，她一點也不想待在宮中。

今日，他提出來，帶她出宮，沈憐自然是喜形於色的。看到她如此燦爛的笑容，蕭壁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黯然。是啊，她是這麼想離開宮中，這麼想要自由的人。如今，他放她離開，她一定不會再回來了吧。可是，他仍然決定，賭上這一次。

如果她選擇一去不回，那麼他只能與此生最愛失之交臂了。不過，她要是因此能快樂起來，他也會為她開心的。但如果，她選擇回到他身邊，他就再也不會放手了。此生都不可能再放手了，他放她自由的機會，只有一次而已。

所以，兩人穿上了平民的衣衫，出了宮去。他們先是在大街上，閒逛了許久，也買了些吃食。然後，他帶著她，來到了一家賭坊。沈憐看到這家賭坊的時候，便知，就是在這裡了。他們在賭坊中，蕭壁與一個賭場高手對賭。

那個高手揚言，用身邊的女人來賭。如果一方贏了，就可以贏走輸的那一方的女人。不過，蕭壁拒絕了，他說的話，曾讓鸞飛因此折返。他說，鸞飛並不是一件物品，也不能用來作戰利品。她是一個人，是他的妻子，所以即使勝券在握，也不能用她來作戰利品。

他寧可把手中的寶劍交給了沈憐，讓她拿去抵押，換來金銀。沈憐也如原劇情中的鸞飛一樣，先拿著寶劍離開了。當蕭壁贏了那個高手之後，轉回身來時，身後卻空無一人，再無她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寞到了極點，握緊了拳頭，不過他心中再難受，也不曾後悔。

這是他的決定，是他故意放她離開的，為的是讓她自由。讓她快樂，可以無憂無慮地活下去。所以，他即使心中再痛苦，也不後悔。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沈憐片刻之後，來到了他的身後。蕭壁感覺到了，驟然轉身，看向她眼中的喜悅之光，如此顯眼。

面對她的去而復返，蕭壁眼中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不過，他還是說了那樣的話，“我給你的，你不要嗎？”明白他指的是自由，沈憐笑著搖頭。

她在他面前蹲下身來，把頭靠在他雙膝之上，臉頰在他手背上輕蹭著。“也許那不是我目前最想要的。”她話中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白了。自由，不再是她目前最想要的了。她選擇，回到了他的身邊，跟隨他一塊回宮。

蕭壁笑了，笑聲漸大，然後他把她拉了起來，擁入懷裡。許久，他都不曾放開過。沈憐靠在他懷裡，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

也許，這會是一個好的機會，一個向他坦白一切的機會。也許她提前告訴他一切，或許他有別的法子，為她解毒。也不用等到最後的時刻，他別無選擇了。於是，她在他懷裡，開口說話了。“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要告訴你，今天，你想聽嗎？”

蕭壁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定然是與她身份有關的事情吧，所以他道。“你說吧，我都聽著呢。”

沈憐把鸞飛的一切，一一告訴了他。從小便成了孤兒的她，一開始在街上流浪，後來被蕭澤王爺帶回了王府。他給她吃的，喝的，並且教她武功，一切殺手所具備的技能。慢慢地，她長大了，然後她一直替蕭澤去殺人。對於他的命令，她曾經無有不從。

然後，她成為了蕭澤身邊，一柄最鋒利的寶刀。本來，她以來，她的一生就是這樣了。可是，一次偶然地進宮，她扮作婢女陪著蕭澤一塊進宮。卻遇到了他，蕭壁。然後，蕭壁便向蕭澤要了她。於是，蕭澤便毫不猶豫地選擇，送她進宮。

不過，他是送她來，作暗探的，監視蕭壁的一切，然後告知於他。可是，她自從進宮以後，感覺到了蕭壁對她的溫情以及真心。她並沒有把關於他的一切，告訴蕭澤。話至此處，沈憐抬頭看向他，“如今，你可都明白了嗎？”

她曾是一個殺手，一柄蕭澤手中的鋒利長刀，替他殺了不少人。後來的進宮，也是別有目的，蕭澤是讓她來監視他的一切的。儘管她並沒有把他的情況，告訴蕭澤。但是，這終究是事實，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蕭壁聽完這一切之後，只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