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聽到這裡,簡直是氣得要死。她是在救他的命,他居然這樣對她,太過分了。可是她顧不上生氣,一心只想著趕快出去,回宮去見蕭壁。她必須趕快見到他,否則,他的命快到盡頭了。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她在這期間,想盡了各種法子。

就是沒辦法跑出去,別說試上一試了,她連身後那些人,都甩不掉。這些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緊粘在她身後。就連她去如廁,都有兩個侍女陪在一邊,或者是屏風外。她根本沒辦法逃出去,最重要的是,她不能驚動那些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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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她直接一掌一個,把她們拍暈在地,也就是了。對付她們,不是難事,難的是不驚動外面的人。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一但驚動了他們,恐怕接下來的一切,都會不受她控制了。原主鸞飛的武功,的確很好。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蟻多也能咬死象啊。況且,他們可不是螞蟻,最起碼也是狼啊。她根本對付不了這麼多人,體力遲早會耗盡的。被抓,也只是早晚之事罷了。所以,沈憐並不想驚動他們,尤其是那樣的驚動法。

於是,她開始投鼠忌器,顧忌的東西太多,所以更加跑不出去了。沈憐為此,第一次感覺到,非常憋悶。如此艱難的處境,她已經很少遇到過了。如此束手無策,她最近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她一定要出去啊,非出去不可。

但是,她就是出不去。

就這樣,她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一直到,來到了蕭壁的死期之日。今天,按照原劇情,蕭壁是在今天午後,死去的。那個時候,正適逢蕭澤謀反,逼宮。蕭壁就是死在蕭澤面前的,他臨死也要讓蕭澤背上不忠不義之名。

蕭澤這個皇帝位,是靠逼宮弒帝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任何皇族都可以取而代之。這就是蕭壁要死在他面前的目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蕭澤在暗中算計的。所以,他臨死,也擺了蕭澤一道。讓蕭澤這個皇帝的位置,得來不正。

那些人,此時此刻迫於形勢,逼不得已只能暫時接受讓蕭澤繼位。可是,時間久了,終有人會站出來,推翻蕭澤這個皇帝的。事實證明,蕭壁成功了。蕭澤繼位後不久,大概不到三年,就被另一個蕭家人帶頭推翻了。最後,蕭澤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沈憐這一早,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就是硬拼,她也得出去不可。除非他們把她給殺了,否則,她一定要出去不可。

為此,她不顧受傷,不顧生死,勇往直前。人都要死了,任務也要失敗了,她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這一天一大早,沈憐換上了一襲紅色的勁裝,把她那把黑色長刀握在了手裡。然後,她什麼不顧地往前而去。當有人攔著她時,她毫不客氣地朝他們當頭劈下。

至於,他們會刺到她身上來的刀劍,她統統視而不見。由著他們來刺她,避也不避,她只顧著往前衝去。可是那些人,並不敢真的刺進她的身體,傷了她。所以,她無所顧忌,他們卻束手束腳,只能攔著,不敢傷她。

此消彼長後,還真讓沈憐衝到了外面。當他們在門口,最後一次圍住她時,沈憐把手中的刀橫在了自己脖頸上。“你們只有兩條路,要麼看著我死在你們面前,你們把我的屍體帶回去繼續囚禁;要麼,你們就讓開,讓我走,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那些人,面面相覷著,卻一個也不敢後退。於是沈憐下了狠心,直接一刀划向自己的脖子,很快那白皙如玉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並且,那傷口處有血流了下來。他們一看,頓時往後退了一步。看來這一次,鸞妃娘娘是認真的。

他們是左右為難,不敢傷她,也不敢放她離開呀。否則,皇上要是知道了,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娘娘雖說自己負責,可是往往結果就是,他們一個也跑不了。重懲,都是輕的。嚴重點,他們可能一個個都會沒命的。

可是,要是看著鸞妃娘娘死在他們面前,他們就要揹負起逼死娘娘的罪責,一樣是活不了。於是,他們左右為難,真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僵持了快一個時辰,沈憐記得,原主鸞飛上次出逃。從這裡趕到皇宮,她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而且她是騎馬的,那馬也不錯,不是上等馬,也算是中等馬。可是,她也要兩個時辰,如今距離蕭壁要死的時辰,已經只剩下三個時辰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立即馬上趕往皇宮,等到宮門口最多也只剩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中,她還必須成功進入宮中,見到蕭壁。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把蕭壁救回來,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偏偏,她此時還被他們堵在這裡脫身不得。

於是,沈憐又把刀鋒向脖子逼近了一些,於是更多的血從脖子上流了下來。終於,她以不要命的威脅法,逼得他們讓開了路。她騎上馬,就立即趕往皇宮了。一路上,她在馬背上顛簸著,很不舒服,卻仍然揮動馬鞭,讓跨下的馬跑得更快一點。

如今,她會不計代價,不管後果,先趕到皇宮再說。於是,她就這樣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在兩個時辰後,趕到了皇宮門口。

只是,她現在進不去。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們,根本不認識她,也不可能放她進去。正當沈憐焦急地在門口徘徊時,有人過來了。而且來人不少,並且訓練有素,立即接管了守在宮門口的位置。那是,蕭澤的人馬,他已經率領人馬來逼宮了。

好機會,她可以扮成他的人,尾隨他一起進宮。於是,原本走在隊伍最後的一個士兵,被人強行拉走了。那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刀抵在他腰間,威脅著他往一邊快速退去。然後,他被人強逼著,互換了衣服,然後那人穿上他的鎧甲之後,就去追前面的隊伍了。

而他呢,可憐地穿著一件中衣,在冷風中簌簌發抖。他還不敢去告訴別人,因為那個女人威脅他。要他想想後果,會如何。他把自己的鎧甲衣服丟了,讓人趁機潛進了宮中,萬一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好過的。他一想便明白,這後果要他命都算是輕的。

萬一牽連了家人,可就不好了。所以,他只能穿著中衣,在冷風中發抖還等著。等著她回來,把衣服還給他。至於他沒有跟著進宮的事,這事好辦。今日王爺要辦大事,肯定會很亂的,到時候誰會注意他呀。再說了,那個女人穿了他的衣服與鎧甲,代替他進宮去了。

到時候,一但亂了起來,誰會注意,那個人不是他呢。只要她按照約定回來,把衣服再還給他,他再去與他們匯合便是。一定可以矇混過關的,於是,這個可憐的士兵,就聽話地站在風中等候著。

至於,沈憐呢,剛才直接扒了士兵的衣服與鎧甲,自己一穿上就追了上去。好在,現在守在門口的,都是自己人。所以,他們直接放她進去了。不一會,她就追上了他們,跟在了最後面。一步步,向御花園中的涼亭走去。她一直小心觀察著四周,想趁機先他們一步,趕到蕭壁所在的地方。

可惜的是,她沒有找到機會。於是,她只能跟著蕭澤以及他的人,一起來到了涼亭外。而蕭壁此時,正躺在涼亭中的塌上。一個內官看到他們,欲上前阻攔,可是被蕭澤直接一刀給砍了。蕭壁此時,正側躺在塌上,面前還擺放著一個棋盤。

他此刻手上還有一枚棋子呢,看樣子,正欲落子。看到蕭澤進來了,他也不奇怪,也沒什麼其他反應。反而是,鎮定自若地繼續下棋。自然,他只有一人,沒有與人下棋。蕭澤一身金鎧,手握長劍,向亭中走了進去。他來到蕭壁面前,看著他還有興趣下棋,不由地說了一句。

“皇上果然冷靜,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閒情雅緻在這裡下棋。”

他已經是勝利者,所以如今,是他在俯視著病塌上的蕭壁了。蕭壁如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直壓制著他的皇帝了。他如今,早就到了強弩之末。此刻的鎮定自若,也不過是他最後的尊嚴罷了。他不願意在他們面前失了態,臨死了,還擺皇帝的架子。

蕭澤此刻,在心裡對蕭壁頗不以為然。

“你可知,今日過後,世人會如何議論你呢?”蕭壁手中捏著一枚白棋,眼睛還在看著棋盤,似在考慮下在哪裡。而話,卻是對蕭澤說的。其他士兵,一直等候在不遠處,此刻亭中只有兩人一屍體。蕭澤就站在那個剛死去的內官旁邊,他眼中如今只有蕭壁一人。

“那皇上可知,今日過後,這坐在皇位上的,是誰呢?”他不答反問,蕭澤清楚,他這帝位得來不正,必定會被指責。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形勢在他這一邊,那些人就是知道,也敢怒不敢言。他們不敢反抗的,等時間一久,他這皇帝會做得更穩一些的。

到時候,他們再想反他,已經來不及了。雖說揹負了這個汙名,不過只要能成大事,這點小節他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

沈憐如今,正站在隊伍的末端,正悄悄地往涼亭靠近。如今所有人,在這裡的人,心裡都是緊張的。畢竟,跟著王爺一起謀反弒帝,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情啊。成功了,自然是個個加官進爵。萬一失敗了,他們個個都是滅門之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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