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是鮫人,自然有鮫人的弱點存在,比如說是水。鮫人遇水,就會出現魚尾,一但出現魚尾在陸地之上,就會不方便。到時候,她的力量,就大打折扣了。所以,水,是她的弱點之一。要是眼前的人知道,就大事不妙了。

她已經受傷了,再與這個刀疤男子動手,不利的肯定是她。

所以,沈憐心想著,得儘快脫身才好。尤其是,剛才受傷的後背處,現在隱隱傳來的疼痛感。而且這痛,似有越演越烈之趨勢。所以,她得儘快脫身了。不過這個刀疤男子真的不在乎她手中人質的性命嗎?她倒想試一試。

於是,她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來,抵在了那個男子脖頸之處。嚇得他,之前的氣度盡失,眼中只餘慌亂一片。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脖頸處的匕首,就怕沈憐一個不小心,手一滑,他的小命就沒了。或許是太害怕了,他終於忍耐不下去了。

他衝著那個刀疤男子吼道:“姓王的,你就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要是讓主子知道,他不會饒過你的,你可想清楚。”

他是奉命來做這個誘餌的,不過他跟主人可是沾親帶故的。他是敢真的不管自己的死活,他若死,姓王的也不好有什麼好下場。或許,他的威脅起作用了,那個刀疤男子的神情一瞬間不太好看。一會之後,他又恢復了之前餘似笑非笑的模樣。

“姑娘,你跑不掉的,對於你的身份,我們已經知曉。所以你應該知道,你的弱點,我也是知道的。你要放了他,我們暫時不會為難你的。說不定,事情一了之後,還能保你一命。但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也就只能下重手了。”

看來,這個人質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他的威脅,讓那個刀疤男子有點退讓的跡象了。所以,沈憐更不能放掉人質了。她又不是傻,對吧。

於是,沈憐理所當然地把人拉過來當擋箭牌了。她是女子,本就身形嬌小,躲在一個男人身後剛好擋得掩掩實實的。他們要想對付她,無論用什麼手段,第一個打中的肯定是她手中可憐的人質。顯然,那個人質,也就是那個年輕男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個可惡的刺客,居然把他當成盾牌了。其他人,他倒是不擔心,畢竟都是他自己的人。不可能不顧及他的性命的,可是那個姓王的男人,就不一定了。他會法術,而且武功高強,地位也與他相差無幾。萬一他真的不顧及自己的性命,非要抓住這個女人不可。

那麼他可就慘了呀,為了自己的命,兔子也會咬人的。於是,他拼命地向那個人嚷嚷著,給他訴說利害之處。就是為了讓他,顧及自己的命。

果然,那個刀疤男子聽了他的話,微皺眉頭。看來她手中可憐的人質說的話,那個刀疤男人聽進去了。而且,他心中已經有了顧及。這樣就好,沈憐就擔心他不在意,那麼這個人質也就沒用了。她可不想折在這裡,任務會失敗的。

於是,沈憐推著人質,慢慢往外走去。這一次,他們沒有再追上來。於是,沈憐這樣一路順利地退出了包圍圈,然後她瞅準了時機。直接把手中的人質向那個刀疤男子扔去,自己轉身就飛快離開了。她甚至沒回頭看上一眼,只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此地。

那個刀疤男子眼見那個人向他“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儘管眼中嫌棄之意絲毫沒有消減。不過他還是伸手把人接住了,免得他一頭砸到地上,送掉一條命。可是,他這麼一接一放之後,那個女子早就不見了。

是啊,以她的速度,早就消失了吧。這一次,引蛇出洞之計,算是功敗垂成了。

沈憐可沒管他們怎麼想,徑直往宮中飛去。她悄無聲息地回了皇宮,回了自己的寢殿。她剛剛進入內殿,就喝令所有人退下。然後,她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就突然倒下了。好在,她已經來到床邊,這麼一倒剛好倒在了床上。

她心想,要是倒在地上的話,估計臉會很疼吧。

沈憐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不得不說,她其實滿心大的,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當然了,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的說法就是,沒心沒肺啊。她就這樣臉朝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現在後背處疼得她直想罵娘,太疼了。

此刻,她就這樣趴著,一動也不想動了。

不知不覺間,不知過了多久,沈憐慢慢地睡著了。於是,她就這樣趴在床上,睡著了。當蕭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情景。他是知道,她今日出了城的。在她出城之後知道的,可是後來當他聽說,她回來了。他便安心了,以為以端木安的靈力高強,絕不會有事情的。

而且,她回來的時候,也一切如常。

可是,當他此刻一進入內殿,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是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殿內。她受傷了,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一轉,蕭珩就立即跑到了床邊。果然,他一靠近,就看到了端木安後背處明顯的血漬。

她果然是受傷了,而且,他走過來時步伐又快又急。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可是她卻一直沒有起來,連轉一下腦袋都沒有。

她是昏迷了嗎?這麼一想,蕭珩越發焦急了起來。後背處還在滲血,他不敢上去觸碰傷口,只能雙手扶在她沒有受傷的手臂之處。當他小心地把人翻過來,扶她靠在自己懷中時,看到她果然臉色慘白。原來如花般嬌嫩欲滴的紅唇,此刻也是蒼白無比。

蕭珩輕輕地呼喚道,“安兒,安兒......你醒一醒,你怎麼樣了?”是誰,是誰把她傷成了這個樣子。安兒雖然給了他一半的靈力,可是她是鮫人啊。鮫人的身體向來強悍無比,光憑武力,都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更別說,她有靈力傍身了。

生下煜兒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安兒也說過,她的靈力恢復得也差不多了。那麼,是誰有此能耐,把人傷成這個樣子。可是,他又不敢去找御醫過來醫治,因為安兒是鮫人。一但把脈,會露陷的,她的身份會暴光的。絕不能是在這個時候,所以,蕭珩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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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用他身上,她的靈力,替她醫治。蕭珩為她輸送靈力,意在醫治她後背處的傷。傷口的血是止住了,不過,並沒有癒合。是的,傷口並沒有因為靈力的輸送,而恢復。只是純粹止了血,讓她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然後在兩盞茶之後,沈憐是在他懷中醒來的。

沈憐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蕭珩的臉,看清了他眼中的焦急與擔憂之色。“阿珩......”她的聲音,因為身體的虛弱,而變得有點輕低。

可是,蕭珩聽到了,他低頭的剎那,臉上的憂愁之色一掃而空,轉而變得溫柔了起來。他輕輕地拂了一下她的頭髮,然後聲音輕柔而低沉。“安兒,你醒了,感覺如何了?”雖然他替她輸入了靈力,可是她後背處的傷口,並沒有癒合的跡象。

所以,蕭珩還是不能放心。此刻,他雖然摟她在懷中,手臂卻小心地避開了她後背處的傷口。於是,沈憐感覺到了他的細心與體貼,以及他心中的擔憂之色。所以,她輕聲道:“我沒事,你放心吧,會好的。”

“可是你的傷口並沒有癒合,我又不能讓御醫過來替你看傷。”畢竟,鮫人的身份會暴露的,他不能請外人來看。當然蕭珩是絕對不承認,他心中也是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肌膚的,哪怕是後背,哪怕是為了治傷。所以,他選擇了輸靈力,希望她能自行好起來。

沈憐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聽了他的話,安慰道:“你為我輸了靈力,我已經好受一些了。至於後背處的傷口,身體會自動修復的。看著挺嚴重的,實則沒多大事,養幾天便好。我可是鮫人,鮫人的身體強悍之極,你不知道嗎?”

話音未落,她還衝他眨了下眼睛。

看著她難得俏皮的模樣,蕭珩微微一愣之後,便開始眉開眼笑了起來。看她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看來的確沒多大事。畢竟就像她說的,鮫人的體質,他還是相信的。不過,他仍舊是心疼的。“為何會受傷,是誰傷了你?”

一提及這個,沈憐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神情也嚴肅了幾分。“幕後之人,看來瞭解的,比我想象得要多一些。他居然請了靈力高強,會玄術的人族來降服我。而且,他們是故意引我出去的。看來,我的身份,他們已經確定了。而且,他們身邊還有玄門的高手。”

在人族中,有靈力的,無非兩種。一是巫女,但是這一族只有女人,沒有男人。二嘛,就是玄門了,玄門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定是玄門高手了。畢竟,端木安這個鮫人,可是修行千年了。

即使少了一半靈力,但是,也不是普通的人族能對付得了的。或者說,不是普通的玄門弟子對付得了的。剛才,若沒有她先發制人,抓住了一個有點分量的人質。恐怕,她今日是回不來了了。一但落入虎穴之中,恐怕她是凶多吉少。

所以,這幕後之人的勢力,恐怕不能小視。畢竟玄門高手,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請得到的。還得有勢力與地位的人,才行。

沈憐毫無保留地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蕭珩聽著,眉頭越皺越緊,並且手也握成了拳頭。等她這番話說完之後,蕭珩才道:“他們會請玄門高手,難道朕不會嗎?放心,安兒,我會護你周全的。不過這幾日,你不要再擅自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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