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清冷墮仙（6）

不得不說，有些女子喜歡攻略高冷男神還是有原因的。這種人，一但動了情，他的溫柔以對會比其他人更有吸引力。比如說，原本就溫柔的人，在他身上那種溫柔是不驚奇的；可是一個原本高冷、淡漠的人，卻唯獨對你，溫柔似水了。這種前後的衝擊，是讓人絕對心動神馳的。

沈憐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當然了，對於她來說鳳白之前的冷漠，她並沒有感受到。她看到鳳白時，鳳白已經是如今的樣子了。

鳳白看著她，看著那雙眸子，一點點地亮了起來。漸漸地，他竟然覺得，就算是夜晚滿天的星辰也比不上此刻她眼中的光芒。她與之前，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他喜歡現在的她，不，他愛上了現在的她。

可惜的是，她已經嫁給他人為妻了。世人皆知，妖帝花顏如今已是魔尊千陌的妻子了。鳳白想到這裡，眸光黯淡了下來。

他如今的挽回，示好，是不是等於在搶人家的妻子啊。可是，明明是她追逐了他數百年時光，她曾經那麼喜歡他。如此深刻的喜歡，真的可以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全都變了嗎？有時候，他很想問一問花顏，卻又擔心聽到，他不想聽的答案。

所以，鳳白一直猶豫不決著，偶爾看著她欲言又止。沈憐自然感覺到了，她轉過頭去，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鳳白，你想什麼呢，想說什麼就說。”她如此直爽的問話，倒讓鳳白噎了一下。他真的可以說嗎，會不會破壞如今的溫馨相處呢。

想不到，鳳白在心裡嘲笑著自己，他也有如此膽怯的一日。其實，他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從認識花顏以來。很多事情、原則、習慣，他不知為她改變了多少。在這不知不覺間，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改不回來了。就像她已經進駐了他的心，再也趕不走她一樣。

當然，他也不想趕她離開。

鳳白的目光忽明忽暗的，好一會，才道：“顏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如果讓你不開心了，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憐點頭，示意他說下去。他老是對著她，欲言又止的，她也不是沒注意到。只是，原本她只想等著他自己說出來。反正要說的，早晚會說。可是，這一等又一等的，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如今，他終於要開口說了，她自然要聽的。

鳳白看著她，目光一閃不閃的，“顏兒，如果我能早一點告訴你，我也喜歡上了你。那麼，如今的結果，可會不同？”

他想問的是，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自己的心意。那麼，她還會不會繼續喜歡他，與他在一起呢。只是，他終究還是不敢問得太過直白。沈憐看向他，發現他此刻的神情，認真之餘有點緊張。他是在緊張，她的答案是什麼嗎？

沈憐想了想，道：“如果你能早一點告訴我，或許一切都會不同。畢竟我曾經，那樣喜歡你。”她沒說一定會，只是說了這兩句話。卻讓鳳白的心，再起漣漪。好一會，他才慢慢平復了心中剛才湧起的一股激動之情。

“那麼，現在亡羊補牢，還未晚嗎？”

嘖，他這說話，都是這樣文雅的。他不就是想知道，現在挽回她，還來不來得及嗎？沈憐正了神色，清了嗓子。“可是，我已經嫁人了，你不在意嗎？”

如今，她已經是魔尊千陌的妻子了。他不介意嗎？鳳白聞言，只是笑了笑，“如果能失而復得，我什麼都願意。”又豈會介意這些世俗之見，哪怕要他負上搶人妻子的罪名，他也在所不惜。鳳白如今，什麼也不顧了，名聲也罷。

沈憐在心裡感嘆了一聲，可惜的是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她並不是花顏本人，所以也回答不了他的話。突然，沈憐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與從前，有什麼不同嗎？”在他眼中與心裡，此刻他想要挽留的人，到底是花顏，還是她呢。

鳳白沒有立即回覆她，而是認真地想了一想。“我隱隱覺得，你與從前的你，略有不同。可是，我一樣的喜歡，一樣的愛，從未變過。”他是指，他對花顏的愛，從未變過。還是指，不管哪個她，他都一樣的喜歡呢。

沈憐忽然心裡有點悶悶不樂了，畢竟她這一次，是佔了原主的便宜。眼前的人，並不是她攻略而來的。而是，原主花顏以前的努力，如今有了回報而已。

鳳白一直未曾有懷疑過，眼前的她與以前的她，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有他眼裡，她們竟沒有一絲區別嗎？雖然，她有顧及原主的人設，也有學著原主的脾氣與作風。不過，她們終究是不同的人，他連這一點分辨，都分辨不出來嗎？

如果他認不出來她們來，那麼是不是也證明了一點。他對原主花顏之愛，並不深刻呢。又或者，他對她的喜歡，也不夠深。否則，他早該察覺到，以前的她與現在的她，是不同的。她們根本是兩個人，就算用著同一副身體，也是兩個不同的靈魂。

沈憐忽然有了一種念頭，想讓他喜歡的，是現在的她。而不是之前那個原主花顏，雖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不過沈憐心裡還是有了這樣的期盼。鳳白看著她的目光，沉默了片刻，“顏兒，你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鳳白完全沒有理解她此刻的心思是什麼，沈憐有點鬱悶了。算了，她何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呢，她只是來完成任務的。又不是真的與他來談情說愛，只要把他帶回正軌，他說喜歡她，就可以了。她的任務都完成了，反正她以前每一次，也都是在這樣攻略人家。

之前那麼多世界中，那些攻略目標，有很大一部分，喜歡的都是原主。對於她，也只是把她當成了原主看待而已。除了那幾個，一開始並不喜歡原主的人，是靠著她的魅力才攻略成功的。大部分都是把她當成了原主來愛，她又何必計較呢。

其實這種事情，也是計較不來的。沈憐只是覺得，這樣想之後，心中有點酸澀難言而已。不過，她沒再與鳳白說什麼了。

要是讓他知道，這個眼前他示好了幾年的人，並不是原主花顏的話。說不定，他會惱羞成怒，而且現在成為墮仙的他，可沒有以前那般好。沈憐對如今的鳳白，還是有點顧忌的。於是，沈憐把不該想的東西，搖搖頭，甩了出去。

然後，她再看向鳳白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沒事，沒事，我們繼續散步吧。”不如，她帶著鳳白，走遍大江南北，讓他多多見識一番人間的風貌。或許，會讓他豁然開朗，不再拘泥於小情小愛。自然也就他心中的心魔與執念，便會慢慢消失了。

對，得讓他放下一切，不要總是記著。沈憐打定了主意，便對鳳白道：“我們出去走走吧，不要老悶在這裡，這樣對你沒有好處的。你覺得，如何？”

“好......”他爽快地答應了，讓準備了一大堆勸辭的沈憐，目瞪口呆了一會。然後，她轉念一想，他答應，不是很好嗎？省得她費口舌了，沈憐這樣一想，剛才心中的那股悶氣便消散了許多。於是，她衝他笑了笑。

兩人便這樣決定了，第二天一早便起程。其實，鳳白聽到她的建議時，是開心的。因為之前那段日子裡，都是她一直跟在他身後。以前的他，覺得她不勝其煩，甩都甩不掉。如今再想來，卻覺得，那段有她陪伴的日子，才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

如今，他能與顏兒，重溫這段時光，不是很好嗎？所以，鳳白很爽快地答應了。一夜很快過去，日升月落之後，沈憐與鳳白便站在了門口。他們都不是凡人，不需要帶包袱，於是兩人輕鬆地走了出去。他們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只是隨意地往前走著。

不過，沈憐很快改變了主意。她本是打著與鳳白，一步一步走的。只是，她走了不到半天，就嫌累與煩了。所以，她對鳳白道：“我們不如，找個代步的工具來吧。這樣走著，好像也沒什麼意思，而且速度太慢了點。”

鳳白哪有不瞭解她心思的，那語氣中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寵溺之氣。“你是想要學凡人一樣，坐轎子還是坐馬車，或者乾脆騎馬。”

“還有別的選擇嗎？”沈憐有點可憐兮兮地問道。她既不想騎馬，也不想坐轎子或馬車。能不能有點特別的，好歹他們一個是神仙，一個是妖帝啊。

鳳白想了想，道：“你要都不想的話，那就，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馬上回來。”話音未落，他一個轉身間，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沈憐站在原地等他，看看他能什麼好主意。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在沈憐的耐心用盡前，他回來了。

而且，他牽來了一頭渾身雪白的鹿。居然是一頭白鹿，全身一絲雜毛也沒有，而且那雙眸子一看就有靈氣。好像，不是普通的凡鹿啊。

果然，下一刻，鳳白便道：“這是仙界的一頭白鹿，可是仙獸，不是普通的凡物哦。你覺得，騎著它，可好？”

被驚豔到的沈憐，“好，好，自然是好。不過，你騎什麼呀？”她突然問起了他，鳳白微微一愣，然後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御劍。然後被沈憐直接否決掉了，這樣兩人在一起，不相襯好吧。一個騎著一頭白鹿，一個御劍，像什麼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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