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氣息微弱,目光都有點煥散。顯然是,她剛才又受到了重創。還沒等黑衣人把事情弄清楚,就看到那個白衣男子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再聽到長寧的那句話,黑衣人怒了。解決了他,這個人說得好輕鬆啊。

把他當成什麼人看待了,他有那麼容易被人解決嗎?黑衣人心中好勝之心頓起,再則他還要把那小公主搶回來呢。所以,在長寧動手之際,他也拔劍出鞘。兩人一黑一白,打了起來,在半空中打得不可開交。沈憐靠坐在樹邊,再聯想到剛才師父的神情變化,他一定是誤會了。

以為是那個黑衣人大哥,把她傷成這樣的。而且,她剛才的那句話,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她雖然是他擄來此地的,不過他並未傷害到她。可是,她現在哪還有力氣喊出來呀。於是,她只能捂著胸口,氣喘吁吁地看著半空中兩人的交戰。

她的身體本就重傷虛弱著,再加上剛才勉強的一戰,黑熊精倒是被她甩掉了,不過她身上傷口又多了許多。此刻,正在不斷地流血,沈憐看著看著就昏了過去。至於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了。當沈憐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喝......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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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了一下,頓時清醒了幾分。不對,不是水,是,是血。那血腥味充斥在她嘴裡,沈憐咳嗽了幾下,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長寧,“師父,你......”他又在喂她喝自己的血了,對於他血的味道,沈憐已經有印象了。

長寧把手從她嘴邊移開,隨便包紮了一下。“星兒,你感覺如何了?”感覺如何,沈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是他幫她包紮的嗎?好在,她剛才的傷口,基本是在手臂與後背之上,倒還好。

那只黑熊精,遇到它,真是太倒黴了。沈憐在心裡罵了那黑熊精一頓,在長寧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她背靠著長寧,勉強坐著,一坐起來,她才發現好像已經不是原來的地方了。但也不是回到了皇宮中,這裡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那佈置,都陌生得很。“師父,咳,這是在哪裡?”

長寧扶著她,把那只盛血的碗推遠了一些。“這是一個山莊,是一戶姓王的人家。我們正住在人家的客房之中,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他這麼一提醒,沈憐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她與黑熊精鬥了一場,然後把黑熊精甩掉了。

她支撐不住倒在樹邊,後來師父找來了。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也來了。所以,師父誤會了,與黑衣人大打了一架。她麼,靠在樹邊,身體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然後,她醒來,就是在這個山莊之內的客房裡了。

“記得。”

長寧道:“我與那個黑衣人打了一架,我看到你昏過去了,所以一分神就讓那人跑掉了。然後,我帶著你,來到了這個最近的山莊內。你傷得太重了,我需要給你治傷,所以這戶人家收留了我們暫住。”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會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沈憐咳嗽了數聲之後,“師父,其實,那個黑衣人是他把我擄來此處的。不過,我身上的傷,不是他弄的。是他暫時離開之後,來了一個黑熊精,所以......咳......”長寧一邊給她拍背順息,一邊在心裡想著。雖然你現在身上的傷不是他弄的,可是,要不是他把你擄來此地,你又怎麼會遇上黑熊精呢。

所以,黑熊精固然不能放過,那個罪魁禍首,他也不會輕饒了他。長寧在心裡想著,面上卻是溫柔地笑著,“星兒,你莫擔心,師父會救你,會治好你的。”

他總是這樣對她說,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如此,之前那次也是一樣。如今,他還是一樣地安慰於她。彷彿只要有他在,她什麼也不用怕了。

沈憐只是淺淺一笑,“好,師父。”看到她笑了,長寧微微一愣。以前的星兒,一直對著他笑,那歡笑聲是時時刻刻圍繞在他身邊的。後來,她突然變了,面對他時,沒有了笑容,有的只是疏離罷了。可是,今日,就在剛才,她又看著自己笑了。

長寧心中,就像摻了蜜一樣,甜美非常。“星兒,真聽話。”他唇邊的那抹笑容,此刻竟比陽光更加燦爛,讓沈憐微微一愣。

或許,她可以試著,慢慢地靠近他。

後來,他們在這個山莊住了兩日,長寧又用了一碗血,才勉強讓她的傷暫時壓制住了。她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了。就在這一日,長寧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山莊。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見過這個山莊的主人。長寧一開始是想帶著她,回宮去的。

畢竟皇宮之中,才有更好的藥材嘛。

可是,長寧揹著她,在林中轉了一圈之後,停在了原地。這個地方,有古怪啊,長寧如此想著。背上的沈憐也在想,怎麼像迷宮似的。長寧這次在樹上做了記號,然後再走了另一邊。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看著樹上的記號,沉默了下來。

果然,這裡有特殊的陣法或者結界,他們又走回了原處。長寧道:“星兒,看來,我們是被困在此處了。我先放你下來,待師父破了陣,再來帶你走。”沈憐聽話地點點頭,溫順地半靠坐在樹上,等著他回來。長寧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往前走去。

結果,不等他走遠,就聽到了南星的驚呼聲。他連忙折返,看到的是一群鳥在襲擊南星。長寧立即拔劍,一劍揮下,那凌冽的劍氣立即把鳥群驅散了。不一會,便全飛走了,他連忙在她身邊蹲了下來。還好,她沒傷得怎麼樣,只是手背上被抓傷了幾道。

沈憐看著手上的傷口,“師父,這群鳥,有點怪。”而且,她根本認不出來,那是什麼鳥。莫說她了,長寧也沒認出來。既不像蝙蝠,也不像普通的鳥。

長寧看了看地上留下的鳥屍,“是有些怪,它們為何無緣無故地攻擊你呢?”

“或許是聞到了血腥味?”沈憐猜測道,畢竟她剛才唯一的舉動就是,不小心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結果,手臂上的傷口有些裂開了。所以,沈憐剛才把包扎著的布條解了開來。也許是如此,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血腥味散發了出去。

所以,才會引來了那群怪鳥,那怪鳥兇狠之極。要不是長寧及時折返,恐怕,她傷得會更重一些。而且,沈憐忽然發覺,傷口有異。她手背上剛才被怪鳥抓傷了幾道,可是這血得是不是有點多了。長寧顯然也發覺了,他一直用乾淨的布條按在傷口上,希望能止血。

可是,這浸溼的布條,已經換了好幾條了,血卻沒有止住。那幾道血痕,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呢。沈憐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為了驗證這一點,她自己又讓手臂上的另一個傷口裂開了。當看到血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時,兩人面面相覷。

果然是這樣,當長寧好不容易為她的傷口止住血後,沈憐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有些暈乎乎的了。“師父,我身上的傷口,好像嚴重了許多。”

明明是挺淺的傷口,流的血卻比平常的要多幾倍。長寧神情凝重了起來,這兩處傷口,並不重。可是,它流的血,已經讓星兒因失血過多而有些暈了。這分明是比平常,嚴重了數倍。是那群怪鳥的問題,還是因為這個奇怪的林子。

長寧拿起一隻死去的怪鳥,握住它的爪子,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然後他丟了鳥屍,用手帕為自己的傷口止血。可是,他的傷口,不一會,就止住了。

看來不是因為怪鳥,而是這個奇怪的林子。之前,他們離開那個山莊之後,很快就進入了這個林子裡。可是在那個山莊內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有奇怪之處。可是一進入這個林子,奇怪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發生。如今,他只能,儘量防止讓星兒再受傷了。

還有她身上的傷口,也要儘量小心對待與保護。否則,她流的血,都會是平常的幾倍。沈憐也看明白了,是因為這個詭異的林子。

長寧不敢離開沈憐了,他擔心自己一離開,星兒就會受到傷害。不能讓這意外再次發生了,所以,他後來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上沈憐一起。兩人在這林中已經逗逗轉轉三四個時辰了,沈憐早已體力不支,全靠長寧揹著她。

她趴在他的背上,此刻已經似醒非醒之間徘徊了。“師父,你帶著我,或許連你也走不出去的。不如,你先走,等出去以後再想辦法來救我。”

長寧回頭看了看她,“說什麼傻話呢你,師父怎麼能把你扔在這裡呢。放心,一切都有師父在,師父會帶你出去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會,好嗎?”聽著耳邊的溫聲細語,沈憐終於撐不下去,她睡了過去。長寧則帶著她,繼續尋找出路。

結界也好,陣法也罷,肯定會有出路與破綻之處的。長寧如此想著,把背上的人,又往上託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額頭已經有一層薄汗了,走了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可是,他不能把星兒放下,因為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了。

之前,星兒被人擄走,他再次看到她時,看到的是一個渾身血漬、趴在地上的小女孩。那樣的心悸,讓他痛不欲生,也嚇得他手腳發顫。剛才,他只是走開了一會,她就被怪鳥攻擊。結果,她手背上又多了幾道血痕,流了那麼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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