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將軍頭收縮了一下,乾笑兩聲。他也不是故意打擾主上與夫人恩愛的呀,實在是有要事要稟報。何況,主上與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當眾秀恩愛。也不能怪他呀,他已經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生怕打擾了主上。

雲恆好笑地看著他,“說正事。”於是,舒將軍開始講,他要稟報的要事。

又過了幾日,沈憐最近一直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讓雲恆放棄帝位,一擊就中的法子。可是,她怎麼想,都覺得沒有萬全之策。正當她煩惱不已的時候,南宮雪再次召她進宮。阿姐這麼快又找她,難道是她有主意了。這也說不定啊,畢竟阿姐向來都是足智多謀的。

於是,沈憐帶著冬夏進宮去了。

她離開之後,原地出現了兩個男人。正是雲恆與舒將軍,目送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舒將軍道:“夫人最近一直在進宮去見皇后,主上,她們是不是要想對付你的法子呀。”

雲恆不置可否地笑笑,“是,又怎麼樣呢,她們沒有法子阻止我的。小月沒有跟我明言,就證明她不想跟我翻臉。她還是在意我的,想與我好好過日子。否則,她早就向我發脾氣,逼我退讓了。我的脾氣,她知道的,她會有分寸的。”

舒將軍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只怕在夫人心裡,皇后比主上重要。

皇后宮中,內殿,只剩下她們兩姐妹時,南宮雪才把叫她進宮的來意說個清楚。“阿月,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所以召你進宮,想聽聽你的意見。”

沈憐順勢問下去,“什麼辦法?”

南宮雪的意思是,讓她中毒,以此為脅逼雲恆退讓。比如,是一種慢性之毒,需要常年按時服解藥才能抑制毒性發作。而此毒之解藥,只有她有,雲恆沒有其他法子可解。只是要讓沈憐受點皮肉之苦,而且這痛苦,可能是終身的。

除非有朝一日,聖上與她的勢力大漲,可以與雲恆分庭抗禮了。所以,南宮雪要來問問沈憐的意見。畢竟,這需要她的配合,才能成行。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雲恆會不會為了她,受這個威脅。萬一他不在意她的性命,此計就不能成功。

沈憐明白了,“阿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覺得,此計可行,只是要再仔細想一下細節。比如,加重一些籌碼,才能成功。”

“籌碼,還能再加什麼樣的籌碼呢。這必須是他在意的,甚至是極度在意的東西或人才行。”南宮雪絞盡腦汁,也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東西或人來。反倒是沈憐想到了,比如孩子。她當然沒有孩子了,而且也不可能立即就有孩子。

而且有些毒,如果孩子在的話,會害了孩子一生的。這太殘忍了,饒是她,也下不了這個狠手。所以,只能是雲恆的兒女們了。

比如那一位,他的長子與世子。他既然立那個少年為世子,必然對他是不同的。而且,他較為年長,相對來說抵抗能力較強一些。另外幾個太小了,恐怕受不住。所以,如果要加籌碼的話,除了她,這是那個少年是最合適的了。

當沈憐把她的想法告訴南宮雪的時候,南宮雪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出現了欣喜之色。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至親加上至愛,應該能逼得雲恆退讓這一步了。只要他放棄帝位,哪怕只是短暫的放棄,也給了她們緩和的時間。讓她可以,再培植自己的勢力。

他日,說不定,能與雲恆分庭抗禮。

於是,南宮雪同意了這個主意。剩下來的就是,下什麼樣的毒,怎麼下才能不讓雲恆懷疑到她們身上去。這必須好好想想,什麼樣的毒,才能讓她們把解藥握在手裡,雲恆找不到的。沈憐忽然道:“其實也不用天下難得的毒藥,只要能困住他一時就可以了。”

南宮雪眼中一亮,“你是說,只要是那種,讓雲恆一時之間找不到解藥的毒藥即可。因為我們需要是時間,培植勢力,與他分庭抗禮。”

“對啊,天下無雙的毒藥,太過難尋了。”沈憐看著她,“不如退而求其次,只要讓他一時找不到解藥就可以。困住他一時,然後我們藉此機會。一是緩和與他之間的關係,我們的危險暫時消失;二是爭取更多的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

南宮雪點頭,最後她囑咐了一句。“阿月,這件事情,只能我們兩人知道。不能讓第三人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我連聖上都不會告訴,你也一樣,哪怕是親近如冬夏也不能說。”

沈憐點點頭,然後,她離開了。兩姐妹分頭行動,去找合適用的毒藥,以及與之相配的解藥,缺一不可。這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比如,她身邊的那一位,尤其不能被他發現端倪了。否則,可就全白費了。

而且,還會激怒了他,到時候憤怒的雲恆會做什麼事,可就難以預料和阻擋了。

當她回到太師府的時候,發現雲恆沒在房間裡,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正在書房與心腹們,商量要事呢。時辰已經不早了,他們商量了這麼久?難道,是雲恆他們,要行動了。這樣的話,留給她們的時間,就更少了。

沈憐自然不會去書房偷聽,別說書房門口會有人守著。即使沒有,萬一被發現,不就糟糕了嗎?打草驚蛇,並不可取。

所以,沈憐只能忍著火燒火燎的焦急心情,在床邊坐著。冬夏端著一碗熱湯進來的時候,恰巧看到她這個坐立不安的樣子。“姑娘,你怎麼了?”

沈憐自然不可能把實情告訴她,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她在為阿姐擔心。冬夏沒多說什麼,心裡在想,大概是太師又要對付聖上與皇后了吧。所以,姑娘才如此憂心。又是苦思冥想的數日時常,後來沈憐想到了一個可以求助的人。

系統君啊,他一定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毒藥。不過,他可能不肯吧。這一日,她站在庭院中,亭子裡,看著四下無人。她便在腦海中呼喚系統君,“統統,統統,你在嗎?”

“做什麼?”過了好一會,他的聲音才在她腦海中不滿地響起。他好好地在睡覺,叫魂呢。

沈憐在心裡回道:“統統,有件事情求你幫忙,我......”

不等她說完,系統君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可能,死心吧。”一句話,把她噎得半死,說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

“統統,不要這樣嗎,好歹你先聽一聽再說嗎?”沈憐哀求。

系統君的聲音裡充沛了傲嬌的意味,“小憐,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除非你用相同價值的東西來作交換。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你應該知道的。”

“好,我要一種這個世界沒有的毒藥,並且配著解藥,需要多次才能解的那種。而且在這個世界裡,最好無人能解。對了,最好不要太痛苦的,儘量減輕些痛苦。如果我要這樣一種毒藥,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換回來。”

聽了沈憐的話,系統君沉寂了一會,才道:“有,我這裡什麼都有。不過需要你的一樣東西來換,目前你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靈魂的強度,是你完成任務需要的,不能用來作交換。對了,你的習武天分,本來你歷經數個世界,學武很快。一但以此作交換後,以後你再學武,可能會事倍功半。”

原來這些東西,也能用來作交換啊。

“告訴你一些也無妨,其實你在任務世界的時候,也可以收集一些珍寶。有些珍寶是可以用來與我作交換的,交換你需要的。”坑宿主的系統,早不說,都過了這麼多世界了,才告訴她。沈憐在心裡吐糟了幾句,然後才換上歡快的語氣。

沈憐:“好,成交。”習武的天分,可以以後再培養的嘛。以後學的多了,自然而然,也會學的速度加快的。

於是,她回過神來,便看到桌上放著兩個小瓶子,一紅一綠。“記好了,紅的是毒藥,毒發的時候,會全身如被火燒,疼痛難當。一般來說,一個月會發作一次,也就是一月服一次解藥。此毒,這個世界的人,誰人可解。連著服上兩年,一月一次,才能徹底解毒。”

果然,是符合她要求的毒藥。紅色的是毒藥,那綠色的自然是解藥了。她開啟,一一看了一下。最後,她問了一句。“此毒下後,會被人察覺嗎?”

“系統出口,必是精品,無色無味。”

那傲嬌的語氣與話語,沈憐聽了,好笑不已。系統君走了之後,沈憐拿著兩小瓶藥,琢磨著如何下在雲恆長子的身上。不能被察覺,不能被懷疑。她得好好琢磨一番,第二日清晨,她親自進宮把綠色小瓶的解藥交給了南宮雪。

並且囑咐她,這是一月一次,一定收好了。

然後,她出宮之後,正當她還在琢磨的時候,時機來了。那就是,兩日之後的清晨,雲恆竟然喚了那個少年過來,一起用早點。真是天賜良機,幸好她把毒藥隨時藏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於是,她下藥的機會,來了。

沈憐擔心被人懷疑,所以拐了幾個彎子,才下的藥。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只覺後背也有些冷汗出來。這種事情,她還是有點做不習慣啊。看來,她應該培養一下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對,有機會,她得多練練才行。多一項技能,對完成任務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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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必要的時候,用來作交換也好啊。比如,她今天捨去的習武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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