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很想反駁一句,她沒有醉。不過,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實在太沒有說服力了。而且,她現在頭重腳輕的,實在是不像沒醉啊。於是,她也不再說什麼了,乾脆聽話地靠在雲恆懷裡。由他攙扶著自己,慢慢往前走去。

當門開啟,他們走到庭院中的時候,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兩人。一個是舒將軍,另一個是她的婢女冬夏。他們一回頭看到相攙著一起過來的兩人,一齊愣住了。呃,什麼情況,這主上與另一個南宮姑娘怎麼也......姑娘和太師,不會吧?

沈憐把他們眼中的神情盡收眼底,然後繼續醉著。她現在是半醉半醒著,任由自己醉下去了。冬夏立馬上來幾步,把人扶了過來。雲恆也不強留,由著那個婢女把小丫頭扶了過去。“你家姑娘喝果酒,醉了,你扶她回去吧。”

本來他是想送她回去的,可是,一想自己的身份。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要是讓外人看到太師或太師的心腹送南宮家的姑娘回家。無論是哪一個,對南宮月來說都不是好事。

所以,還是由這個小丫頭送小月月回去吧。最多就是被人說一句,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居然喝醉了回家的。至少,不會比那更嚴重。沈憐明白他此舉的用意,轉頭看向他,說了一句。“多謝太師體諒,那我,就先回去了。”

冬夏扶著她,兩人慢慢往南宮府走去。她們兩人一進府中,就立刻有人把月姑娘喝醉的事情稟報大姑娘去了。老爺不在府中,自然還是稟報大姑娘了。

南宮雪聽到下人回報的時候,微愣過後就是擔心。阿月她不是與雲恆見面去了嗎?怎麼會喝醉了回來的,她沒被欺負吧。雖然她相信,雲恆不是那種人。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地擔心自家小妹。

沈憐被扶著直接去了她的房間,一進房,就在桌邊坐了下來。冬夏連忙為她倒了一杯清茶,遞到她的手上。希望她喝口茶,能解下酒。如果她猜得不錯,肯定有人去報老爺或者大姑娘了。

“南宮月......”南宮雪一進來,就聞到了濃厚的酒味。可見,她喝得有多醉。看著伏在桌邊的人,她不禁低斥了她一句。“南宮月,你怎麼回事,喝成這樣回來?”

另一邊,南宮軒一回到府上,在大門口就聽到了侍從在說此事。原來是三四個侍從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著。然後,他在身後,聽得清清楚楚。說是月兒,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回來了。阿月是怎麼回事,最近做事,越發出格了。

太師府,雲恆正在喝解酒茶,他也喝了不少的酒。

舒將軍在一邊候著,在喝完解酒茶之後,又貼心地送上了一塊擦嘴的手帕。“主上,你和這南宮姑娘她......”主上不是和南宮家的大姑娘有情嗎?怎麼如今看著,他與另一位姑娘,也挺親近的呀。當然這話,他可不敢明說。

畢竟,那位南宮姑娘,與主上的年齡相差得更大了。差不多,有即將一半的差距啊。就連主上的長女,好像就與那位南宮姑娘差不多大吧。

不過舒將軍不敢直接去詢問主上,只能試探著問一下。而雲恆聽到了他的問話之後,只是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你是說小月月,這小丫頭,挺可愛的,以前倒是沒發現。”

呃,主上這話的意思,是有興趣還是只把她當妹妹啊。舒將軍疑惑地看著他,卻不敢再問什麼。

另一邊,南宮府。

沈憐喝了解酒茶之後,才覺得酒意消散了許多。“阿姐,你怎麼來了?”看著她還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南宮雪撫額嘆息。她這個樣子,要是被阿爹知道了,恐怕又得訓斥了。一個姑娘家,居然在外面喝酒,而且喝得這樣醉。

萬一他要是知道,與阿月一直喝酒的人還是雲恆的話,估計這一回阿爹一定會懲罰她。哪怕阿爹再疼愛阿月,這回也肯定要罰她了。

南宮雪這麼一想之後,心就軟了下來。她對站在一邊的冬夏囑咐道:“趕快讓阿月去換一身衣裳來,這滿衣都是酒味。”現在她房間裡,空氣中,都是酒味。冬夏應了一聲之後,就去衣櫃處找一身衣服來,好給姑娘換上。

沈憐看向南宮雪,抿唇輕笑著,“阿姐,我沒事的,就是喝酒多了些而已。我把你的話都告訴太師了,他好像很難過。我不知道他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不過,他沒有直接拒絕我,應該是有餘地的吧。”

沒有拒絕,就是有希望嘍。

南宮雪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子,“你啊你,居然跟他一塊喝酒。而且,你還喝醉了,這樣子回來成什麼體統啊。一路上被外人都看到了,他們該怎麼評論我們南宮家的姑娘啊。”

“阿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沈憐拉住她的衣裳,輕輕搖晃了兩下,一臉討好的笑臉。

南宮雪嘆了口氣,服軟了。“好吧,記住,以後不能再喝酒了。尤其是和男人一起喝酒,在外面喝酒,知道嗎?”

“好,阿姐,我記住了。”沈憐剛才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才喝的酒。她心想著,果酒,應該不會醉人的吧。哪料到,原身的酒量不怎麼好。才喝了幾杯酒,她就喝醉了。其實也只是醉了三四分,並沒有醉太多。

正當姐妹倆在一起閒話的時候,南宮軒到了。他在門口聽到侍從下人們的對話之後,便直接來了南宮月的閨房。於是,剛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聲。南宮軒聽了搖了搖頭,雪兒雖然在外面很強悍,可是在月兒面前,一向拿她沒轍。

只要她一撒嬌,一討饒,雪兒就認輸了。不過,一個小姑娘在外面喝醉酒回來,的確是不好。無論是她自身的名譽,還是南宮家的名聲,都是不好的。

南宮軒抬腳走了進去,在她們身後站定。“雪兒,月兒......”一聲叫喚,兩人一起回頭,原來是自家老爹來了。沈憐一看到老爹,就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沈憐一臉討饒地看著自家阿爹。南宮軒看了,咳嗽了一聲。

他清了清嗓子,“月兒,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行徑越發大膽了。先是之前在大街上與太師雲恆公然說了不少話,現在又是在外面喝醉了酒回來。你說,你還有沒有一個大家小姐的樣子。讓那些外人看到了,怎麼議論我們南宮家呢?”

尤其是雪兒即將成為清王妃,月兒這個時候,居然這樣做。

阿爹的意思,她都明白。沈憐再三保證,以後絕不再犯,這種事情以後她絕不做了。看到她這個信誓旦旦的樣子,南宮軒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記住,你說的話。”他離開之後,南宮雪與沈憐相視一笑,這件事情也算揭過了。

此後,沈憐倒是再沒有與雲恆相見的機會了。她也沒再街上瞎晃,畢竟,偶然太多了,也就成為了算計。雲恆是何等樣人,再多一次,他就看得明白了。所以,沈憐沒再打算在街上與雲恆來個偶遇了。因為,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在雲恆對她動心之前,可不能讓他看出她的意圖。不然,只會把他推得更遠。沈憐於是聽話地待在家中,偶爾在院中練劍什麼的。或者,她又在看兵書,排兵佈陣。

很快就來到了阿姐大婚的日子,沈憐擔心雲恆會來搗亂。所以,她派出了私下的民兵,扮作百姓混跡在南宮府周圍。萬一雲恆真的派人來搗亂,這些人還能有點用處。甚至於,她還派了人,去太師府周圍看看太師有沒有動靜。

而府中,張燈結綵的,一片喜色紅色。阿姐出嫁了,風風光光地從南宮府出嫁。拜別了父親之後,她就被兄弟扶著,上了迎親的馬車。沈憐與冬夏一直在一邊,目送著南宮雪坐馬車跟著迎親隊伍一起離開了。一襲盛妝,手執團扇遮面,今日的南宮雪特別的美。

迎親隊伍離開之後,門口盡是灑落的花瓣。花瓣薄薄的一層鋪在地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芳香。“阿姐她,會幸福的,一定會幸福的。”沈憐喃喃自語著,雖然阿姐並不愛清王殿下,可是清王殿下對阿姐卻是千依百順的。

他事事都聽從阿姐的,可以說,阿姐說東,他絕不向西;阿姐讓他跪下,他不會爬。儘管性子懦弱了一點,不過,他的確愛阿姐過深。

即使後來知道,她與太師有染,姐夫也一樣愛阿姐,不忍苛責她半句。所以說,這樣的丈夫,也是難得一見的。或許他並不是有出息之人,不過對妻子,真是沒話好說。沈憐對阿姐,還是看好的。儘管她沒有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過她與一個最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了。

不過,如果換成是她,肯定還是做不到的。

她只嫁給喜歡的人,沈憐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仍舊沒什麼動靜。太師雲恆居然,在今日一點行動也沒有。不過,沒有更好,她如此想著。

等再見阿姐之時,就是三日之後的回門之日了。是阿姐與姐夫清王殿下一塊回的門,南宮軒與沈憐一起,早早就等候主廳之內了。看到他們來,阿爹很開心,沈憐也一樣。她立即上前,挽住了阿姐的手臂,親熱地靠在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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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可回來了。”

南宮雪一看到自家小妹,就把丈夫的手放開了。兩姐妹在一起,就開始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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