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掩唇輕笑,“看來我們兩個現在倒是......我母親那裡,我會去勸的,她會明白的。畢竟此事,是我有錯在先的。只是伯母那邊?”

“你也放心,我會說服母親的。我們一定可以,順利成親的,璧蘭。”寧璧華的聲音剛落,便聽到院門口傳來一個動聽悅耳的女聲。

他們抬頭望去,原來是原璧蘭的母親,原盟主來了。原盟主一進來,就聽到了寧璧華的聲音,心裡倒是有了幾分欣慰之氣。當日退婚之事,雖是女兒不對在先。可是他們寧家在江湖同道面前,卻公然責打她的女兒。讓她過火海道,受了三下長鞭。

她心裡是憤怒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著她的女兒捱打。她的女兒再不對,也不容他人折辱至此。何況,她是武林盟主。

可是剛才,她聽到了寧璧華與璧蘭的對話,倒讓她心中氣消了幾分。畢竟,寧璧華對璧蘭,還是情重義深的。而且璧蘭她,她不再眷戀那個連逍,願意安心嫁入寧家了。也讓她欣慰了幾分,只不過,寧夫人她......當日,下令責打璧蘭,讓她們原家難堪的也是她。

寧璧華觀原盟主神情變化,便知她在想什麼,在擔憂什麼。於是,他立即出言保證,“盟主,你放心,璧華在此向您保證。絕不會讓璧蘭受一點委屈,我會說服母親的,她定會諒解當日之事的。”

沈憐也一起看著原母,卻沒說什麼。

原璧蘭的母親,武林的盟主,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風韻猶存,隱約可見年輕時的容貌之盛。當然了,能生出武林第一美人的女子,年輕時必然也是容貌絕美傾城的。

雲香在一邊,沉默不語。她剛端著早點的盤子過來,發現夫人也在,她便安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要知道,夫人的威嚴,在原府可是沒人敢招惹分毫的。如今夫人在面前,她哪還敢上前說話啊。當然,她在一邊等著便好。

就算手託著盤子,有點酸了,雲香也咬牙堅持著。不過原盟主是何等人物,豈會不知雲香的狀況呢。只不過,她並不在意而已。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豈需她在意呢。

至於沈憐與寧璧華,他們站在的地方,根本看不到雲香這邊的情況。連盟主一身紫衣華貴,英姿颯爽,即使已經不再年輕。卻仍然風韻猶存,但她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盡銳。她看了看眼前兩人,尤其是自己的女兒。璧蘭能翻然醒悟,自然是好。

那個連逍,不過是個江湖浪子,如此粗野之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女兒。算他這一次識相,知情識趣地主動離開了璧蘭。不然的話,她再下手,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了。

在她心目中,也只有眼前這個少年,才配得上她呵護了十多年珍寶,她的女兒。至於寧夫人嘛,雖然對於她上次的行徑,讓自己很生氣。她甚至想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上門去,好好回擊一番替女兒出氣。不過如今看來,她暫時先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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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寧璧華真的能說服他母親,不讓璧蘭受委屈。那麼她也就暫時忍下雷霆之怒,要是寧夫人還敢出言不遜傷害到璧蘭。那麼,她也就不會再對寧夫人客氣了。“璧華,你母親那邊,就由你去說了。不過,你要記住這一點,我的女兒,不是任人欺負的。”

“當然。”

“因為她不是孤獨一人,她的身後永遠有我這個做娘的,還有整個原家在。我的確是看好你的資質與威望,不過如果你再讓璧蘭受傷受辱,那麼我絕不放過你們寧家。”原盟主常年身居高位,那威嚴是與生俱來的,只是稍稍一眼就讓寧璧華心頭一緊。

他在原盟主面前,永遠是恭敬有加的。“盟主放心。”

“還叫我盟主?”

寧璧華微微一頓,“夫人放心。”

原盟主搖搖頭,“算了,反正終有一日,你是要改口的。我不著急,璧蘭,你們用早點吧,不然該涼了。”她轉身離開,才露出了身後站著的雲香。見到夫人離開之後,雲香終於松了口氣,端著盤子上前來。她把盤子上的早點一一擺放於石桌之上。

沈憐看她的樣子,便笑道:“你這是,端的手痠了,是嗎?”

雲香乾笑兩聲,同時還甩了甩手腕。她確實是端的手都酸了,不過,她可不敢抱怨夫人啊。她退到一旁,等小姐與寧公子用完早點之後,她再過來收拾乾淨。

“璧華,我們吃早點吧,雲香的廚藝不錯的,這些早點全是她親手做的。”沈憐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雲香的廚藝極好。

寧璧華輕輕微笑,然後用筷子去夾荷花酥。荷花酥,形似荷花,酥層清晰。觀之形美動人,食之酥軟香甜,別有風味。不過他並不是給自己吃的,而是夾著荷花酥放到了她的碗裡。沈憐微微頷首,“多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寧璧華收回了筷子,抿了口茶,咽下去後方道:“我們之間,還用如此客氣嗎,璧蘭?”

沈憐不再說什麼了,低頭專心用早點了。

再一日,他們在一起下棋,畫畫。沈憐有原主的記憶與技能在,自然能畫畫。除了一開始略微生疏之外,她很快下筆越來越快了。對於原主的畫技,她運用自如了。等她畫完一邊,放下了筆來。另一只手把筆拿了起來,繼續畫另一邊。

這是兩人合作配合,一起作畫。一個活靈活現,一個刻畫入微,自成一畫。

又一日,他們一起放風箏,兩隻風箏纏繞在一起。伴隨著歡聲笑語,兩人偶爾相視一笑,偶爾一起看向空中的風箏。

數日之後,他們或一起品茶談話,或一起攜手並肩而回。可謂是如膠似漆,不知寧璧華用了什麼法子,他說服了寧夫人。寧夫人對此樁婚事,不再反對。即使有一日,沈憐特意帶了禮物去拜訪,寧夫人看到她也只是微微一嘆。

她道,武林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她的兒子璧華對她,念念不忘。此言雖有點陰陽怪氣的,但也只聞得淺淺醋味,總的來說還好。

很快,原、寧兩家開始一起召告江湖。他們選出了吉日,準備為原家小姐與寧家公子成婚。一個是聞名江湖的武林第一美人,背靠母親武林盟主;另一個少年揚名,天資出縱,在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所謂英雄配美人,武林中人開始都在期待著這一場盛會。

以後,兩家成了一家,互幫互助。說不定,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就該是寧璧華了。畢竟原盟主已然不年輕了,遲早要交給另一人的。

成婚準備,一切成雙,就連一對白玉璧也一樣成雙成對。

沈憐根本什麼都不用做,一切都由母親原夫人在準備。以及整個原府的下人們,她只需試穿嫁衣與珠寶便可。可以說,她這個新嫁娘,反倒成了整個原家最清閒的人了。至於寧璧華卻不是,他父親早逝,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

而他早就成為了寧家真正的當家作主之人,寧夫人一直在清修。對於家中之事,她管得並不多。因此,即使是兒子成婚的大事,寧家也一切仍由寧璧華在操持。

一個月之後,良辰吉日終於到了。這天一大早,沈憐就被丫頭們叫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梳妝打扮了。一個時辰過後,銅鏡中出現了一個傾城絕美的美人兒。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蛾眉淡掃,面上淺施粉黛,掩不住絕色容顏。一襲紅色嫁衣映著她桃花般的容顏,目光流盼之間閃爍著絢麗的光彩。紅唇皓齒,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動人的嬌媚。

讓身旁同為女兒身的婢女丫頭們,看之,也發出嘖嘖的讚歎聲來。雲香更是歡喜之中流露出一絲驕傲來,她們家小姐果然是美得無人能比。當然了武林的第一美人,做新嫁娘,還有何人能比呢。她把放於一旁的紅紗慢慢地替小姐蓋上了頭。

把這絕色的容顏掩蓋在紅紗之下,若隱若現。反倒比剛才,還多了幾分豔麗撩人之氣。

很快,吉時來到,沈憐在雲香的攙扶下,緩緩往前廳而去。之後就是一系列的大婚之禮,她拜別了母親之後,便往外面走去。她們還未門口,新郎已至。紅紗遮面,她看不清他今日的模樣。原本溫潤如玉的寧璧華,今日一襲蘇繡紅色錦袍,用一根紅色發帶束髮。

今日的他,與平日裡的那個寧璧華完全不同了。沈憐看不到,可是其他人能看到啊。原本就是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俊美絕倫。今日一襲紅色錦袍的他,越發增添了幾分豐神俊朗之氣以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寧璧華,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白璧無雙。

他根本不像一個江湖草莽,更像一個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他腰繫玉佩,長髮慵懶散落於肩後,潔淨而明朗。他對著其他賓客時,亦永遠是那副謙遜有禮的樣子。恭賀之聲,不絕於耳,滿堂賓客,滿目紅徘。今日是他的成親大婚之日,寧璧華越發地意氣風發。

他與沈憐並肩而立,一起向原盟主拜別,然後往外而去,出發前往寧家。他們雖是在寧家拜堂行大禮的,不過,原夫人待會也會出現在寧家。與寧夫人一起接受一對新人的參拜大禮,當然了,江湖中人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束縛。

因此,對於孃家母親出現在夫家,一起接受行禮之事眾人無有意見。當然了,人家可是武林盟主,誰敢有意見。

連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他們這些外人等著喝喜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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