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慕神色頓了一下,別過頭去:“本公子這是為了不給她帶來壓力,你懂個屁!”

“呵!”王爺嗤笑了一聲:“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慕容太子:“......”

而賽場內,比試還尚未開始。原因無他,只因為張幼婉根本不敢打......

開玩笑嗎?那個身穿寶藍色華服的大妖,她哪裡打的過?她七妹妹現在什麼樣子,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可是要讓她認輸,她不甘心啊!她恨沐芷芙恨到骨子裡了。

是以,她早上看到對手名單的時候,就開始在想應對之法。

而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想到一個。只不過能不能成,還要看沐芷芙的態度。

所以此刻,張幼婉正試圖以言語引導現場的事態走向,逼迫沐芷芙答應她的條件。

只見她負手立於場中,大聲道:“沐姑娘,你就承認吧。我大梁劍法才是劍道精髓所在,你們東晉劍法根本就是融入了召喚之術的歪門邪道。”

這場比試,張幼婉的支持者來得比之前那場還要多。她這麼一說,場下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大梁劍法才是真正的劍道,東晉劍法根本就是半吊子的召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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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芷芙無語的看著她:“你這話怎麼不去跟我二師兄說?”

張幼婉:“......王爺不一樣,他已經精通了大梁劍法,去東晉只是為了瞭解一下旁系分支,這叫精益求精,你懂嗎?再說了,貴妃娘娘出身東晉,王爺他是至孝之人,學東晉劍法更多是為了讓娘娘開心。”

大梁的貴妃娘娘,也就是蕭瑾寒的母妃,東晉的高陽長公主了。

“哦。”沐芷芙不置可否:“誰是精髓,打一場不就知道了?你在這嗶嗶嗶嗶沒完沒了的是為了什麼?我時間寶貴,你還是直說吧。”

張幼婉聞言,頓時小臉一紅,同時氣得直抽抽。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連爭辯都不屑跟自己爭辯。

略一猶豫,她道:“本小姐並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想與沐姑娘光明正大的切磋一下劍道。”

“哈哈。”瑤公主輕笑:“我明白了,你是怕了我的契約妖獸,所以想跟我談條件,是吧?”

張幼婉看著她,咬了咬嘴唇: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長這麼聰明幹什麼?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但能不能不要當場說出來?

可是,她不說話,場下自有人替她說:“你這靈山妖女別不要臉,契約獸的等級都是低於主人的,而我們張五小姐的修為比你高,她怎麼可能會害怕你的契約妖獸呢?”

“就是就是,不想光明正大的比試劍法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一旁角落裡,陸容慕瞥了蕭瑾寒一眼,唇角微勾:“你們大梁這麼多人對芷芙不善,看來她還是遠離那裡的好。”

王爺看都沒看他就懟了回去:“齊國對你不善的人更多,怎麼不見你讓出太子之位?”

“這怎麼能一樣?”慕容太子難得露出一抹邪氣:“齊國本就是我的,要死也是別人去死。”

蕭瑾寒轉頭對上他的眼睛,正色道:“瑤兒是本王的,而本王的一切都是她的,所以......你懂的。”

陸容慕低聲一笑:“你果然不甘於人下。”

王爺沒再看他,只小聲道:“甘於人下的都死了。”

是啊,一個皇帝是不可能允許比自己更優秀的兄弟存活的。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比慕容天羽體會更深,他們齊國皇室血脈,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二人不再說話,而場上的對話仍在繼續。

沐芷芙輕輕一笑:“這樣吧,張五。你若當眾承認你怕了我的契約妖獸,本姑娘就勉為其難跟你比比劍法。你若是當表子還想立牌坊,那還是別再廢話了,本姑娘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面色鐵青的張幼婉:“......”

張幼婉的支持者:“你這妖女好不要臉,就只會拿契約獸欺人!”

瑤公主不屑一笑:“你們對此有意見,去找萬靈殿的人嗶嗶啊!”

眾人:“唔......”

他們敢嗎?會被打死的好不好?

張幼婉想了想:“如果我承認怕了你的契約妖獸,這場比試的規則有我來訂。你敢答應嗎?”

“不敢。”沐芷芙這話說的毫無壓力:“你這女人心腸歹毒,本姑娘沒必要給你機會下黑手。這是天下大會,已經有了比賽規則,你若不是怕了,可以現在開始比試嗎?”

旁邊的評判也看了張幼婉一眼,他收了對方一大筆銀子,答應其在比試之前給她一些說話的時間。可現在都已經快一盞茶的功夫了,他真的不好再拖下去了。

張幼婉收到評判的目光,心裡也很著急,乾脆不再繞彎子。也不管沐芷芙答不答應,就開始訴說她想要的比賽規則。

只見她拿出兩張指甲大小的黑色紙片,大聲道:“我們今天就來玩一個大梁勇者常玩的遊戲,你我二人將紙片各自貼在身上,最先刺穿對方紙片者贏。你敢不敢?”

瑤公主微微一笑:“若是你籌碼夠,本姑娘也不是不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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