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進門就看見赤著腳站在那的顧南風,霎時間像是看到了賊,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怎麼在這裡,你對我家主子做什麼了?”

顧南風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堂堂一個王爺,進媳婦兒的屋子要靠做賊,還被當場抓住,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還活不活了?

小月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南風氣急了,咬牙切齒的說:“我還能幹什麼?我倒是想乾點什麼,也要你家主子肯啊!”

氣頭上,口不擇言,話一出口腦門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顧南風痛呼一聲,捂著腦門兒看秦知意,非常快速的道:“小意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月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

她轉頭去看秦知意,試探著問了一句:“主子,這事兒怎麼處理?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秦知意沉默片刻,突然說:“打盆溫水來。”

小月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秦知意想做什麼,卻還是轉頭去了。

她想著,主子莫不是氣急了,要用水潑那傻子?

可等她將溫水端進來的時候,她的世界再一次崩塌。

她家主子根本沒有用水潑那傻子,而是將那傻子的手拉過來摁進了水盆裡。

秦知意皺著眉頭瞪著顧南風,惡狠狠的道:“再用你提過鞋的爪子碰我,我就剁了你這雙爪子。”

小月:“……”

眾暗衛:“……”

顧南風看一眼秦知意,委屈巴巴的洗著手。

秦知意轉頭看向眾人,皺著眉:“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於是,滿院子的暗衛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屋子裡,只剩下一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小月,楞楞地看著顧南風。

直到秦知意看向她,說:“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小月茫然的指了指顧南風:“那他怎麼辦?”

秦知意沉默的看著她,沒吭聲。

小月明白了。

她皺皺眉頭,有些不放心。她怕顧南風這個傻子耍流氓玷汙了主子的清白。

頓了頓,她突然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遞給秦知意,說:“主子拿好,有什麼事你就喊。”

說完這話,小月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秦知意:“……”

她看了看手裡的匕首,有些無奈。

將匕首隨意的仍在一邊,轉頭爬上了「廣木」。她大半夜被吵醒,困著呢。

顧南風洗完手,一步一步蹭到秦知意的「廣木」邊,瞥了眼那匕首,問:“怎麼不拿著匕首?”

秦知意頭也沒回:“怎麼,你還真的想乾點什麼?”

顧南風嘿嘿乾笑兩聲,說:“不敢。”

他是真的想,但是也是真的不敢。他現在和秦知意的關係就像是走鋼絲,稍有行差踏錯可能就萬劫不復了。他得像呵護小嬰兒一樣呵護著他們的感情,就怕秦知意哪裡不高興了問他要休書。

顧南風在「廣木」站著,看著秦知意的背影說:“那個,我就這麼站著嗎?”

秦知意:“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你要睡覺,滾回你的安平王府。”

顧南風抿了抿唇,說:“我想你才來的,你不在王府,我根本睡不著。”

秦知意沒吭聲,似乎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就睡著了一般。

顧南風又站了一會兒,突然間心一橫,直接就往「廣木」上爬。

秦知意終於有了反應,她猛地摟著被子坐起來,瞪著顧南風,沒好氣的道:“你做什麼?”

顧南風往「廣木」內側一躺,特別橫:“我不做什麼,我就想睡覺。”

秦知意惱火,伸手去拉他:“起來,這裡不是你睡覺的地方。這裡是秦府,不是你的安平王府,快起來。”

顧南風像個狗皮膏藥,死死的黏在「廣木」板上,不管秦知意怎麼拉扯,他就是不起來。

眼見著秦知意有些生氣了,顧南風突然翻手抓住她的手腕,看著秦知意可憐兮兮的說:“小意,我真的很累很累,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秦知意神色微頓,然後粗暴的甩開他的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用小月給的匕首把你捅成篩子。”

顧南風:“……真兇。”

雖然兇,但是終於不在使勁兒拉他起來了。

秦知意將被子全部裹在身上,背對著他躺著,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顧南風苦笑一聲,抬手,假裝抱了秦知意一下,然後又收回來。

他不太敢去碰秦知意。

顧南風躺在充滿秦知意味道的地方,睡意瞬間湧上來。他打了個呵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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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風這些時日是真的累著了,之前還在柳映寒的門外跪了那麼長時間,他的身體早已經透支。

所以,一旦放鬆下來,他就睡的很快。

不一會兒,他的呼吸便平穩下來。

又過了好久,秦知意突然起身,扭頭看向睡著的顧南風。

北臨的夜晚很冷,他沒有被子,身子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可是,即便這麼冷他也沒有半點反應,睡的很沉。

秦知意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將手裡的被子抖開蓋在顧南風的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間掀開被子去挽顧南風的褲腳。

她點亮燭火的那一瞬間,似乎看到顧南風走路的姿勢不太對。

等她將顧南風的褲腳挽起來,才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沒看錯,顧南風真的不對。他的一雙膝蓋紅腫,看起來像是跪了很久。

秦知意抿了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

顧南風身子不像常人,他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身體底子都被壞了。這些年她小心翼翼的給養著,這才好不容易好了點。

別說是讓他跪了,他就算是走路走的太久了,秦知意都是心疼的。

可是,究竟是誰,敢讓他跪這麼長時間?

秦知意心中升起一股戾氣,不管是誰,秦知意都記下了這筆賬。

她轉頭從「廣木」櫃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盆,用手指弄了藥小心的給顧南風塗上。

做完這一切,秦知意才去看顧南風,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你就作吧,趁早作死自己,我才好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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