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才吃早飯,聞人笑語和夏荷月風塵僕僕回到爾格,已是上午十一點。
雲橋中學狼煙滾滾,殺氣重重。
戎師友和喻言美幹起來了。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來了,該你值班不值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解釋!”
“家裡有點事,老婆生病了!”
“生病了,能請假嗎,學校一個領導都沒有,像話嗎?”
“這事怨我嗎,早就建議把操場改成塑膠的,不聽!”
“校車去哪了,倘若在學校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喻言美把戎師友噎得滿臉通紅,戎師友派校車去外省接他小子去了。
他知道也有違規的地,只能用自己的校長威嚴鎮殺別人,用提高音貝來威懾喻言美。
“別說了,以後注意點!”
喻言美噘著嘴出去了,那嘴噘得能栓一頭驢。
“**養的,什麼玩意!”戎師友在辦公室裡罵著!
喻言美噘著嘴拿著聽課本串班聽課。
正好看見裴少男又在鄭潔的課上打呼嚕。
“以後不要慣著學生,他睡覺你能講得成?”
“校長說得對,以後注意就是了!”鄭潔看喻言美情況不對,沒有反駁。
“還有你,每天上課睡覺,不睡死你,到我辦公室那站著去!”
裴少男大義凜然的去了,在喻校長辦公室外站著就睡著了。
他串到三班,葉雨老師一會兒英語,一會兒漢語。
他慍怒無比:“下課了,到我辦公室!”
“你能不能全英語講課,一會兒英語,一會兒漢語的,專業點!”
“不是,有些翻譯得需要漢語!”
“不是什麼呀,小小年紀一點都不謙虛!我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講過,想當年我講英語,一口氣全是英語,像我這樣,where?”
葉雨沒聽懂,在那傻愣著,因為喻言美把well說成了where!
“語文、數學、物理……我教哪科哪科都強得很,都是第一!”
喻言美唾沫星子橫飛,正好武有成過來,嘴角叼著煙掩不住神秘地笑,拿著粉筆出去了。
“不是,有些翻譯……”
葉雨想解釋,喻言美大手一揮。
“聽我說,別解釋!像你這麼年輕的老師,我訓哭過好幾個,再解釋出去站著去!全英語講課,where?”
“是是是!”
“還有作業不能太多,課堂上消化,而且分數還得高!”
“是是是!”
葉雨哭了,苦得像個小學生!
裴少男在外面擠弄著小眼,偷偷地樂!
“美女……老師……”葉雨哭著出來,小犀牛擠出虛假的微笑。
“你給我過來!”喻言美虎嘯山林。
“有些翻譯……憑什麼呀!”
武有成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他叼著煙笑著,慢吞吞地說:
“別聽喻言美瞎說,他什麼都不會,起先殺豬賣肉的,後來是體育老師。
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當了主任,後來是校長,他什麼都不會。
因為不會教,所以教的多!他教什麼都是倒數。
有一年還被他們班的學生打過,別聽他的!”
聞人笑語在班裡兜了一圈,騎著車子趕到派出所,祁湖月正在取證楊躍龍呢!
“胡海濱作案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
“打籃球!”
“還有誰?”
“文天昊、蚊子他們!”
“什麼蚊子?”
“外號,正名賈重文!”
“你們班主任在不在場!”
“在!”
“那斧子在哪?”
“我們班主任扣了!”
“那斧子呢?”祁湖月問聞人。
“在我那!”
“抽時間拿來!”
聞人笑語諾諾連聲,但是他真得捨不得給,如此精緻漂亮的斧子,他第一次見過!
末了,又是簽字,聞人笑語看看自己的右手食指,心想這不定賣了多少回!
一上午把聞人笑語忙的,連個休息的閒都沒有。
錄完口供,將近一點,祁湖月也不請客,學校的食堂早打烊了。
“走,去飯店吧,我請客!”
聽到聞人笑語的邀請,雲橋中學十大梟雄之首的楊躍龍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師,你請客不好意思吧?”
“有什麼不要意思的!”
“你是長輩,我是晚輩!”楊躍龍摸摸頭說。
“走吧,咱師生之間閒歇會兒!”
兩個人進了一家麵館,要了一盤牛肉,一碟花生,炒了兩個熱菜。
“你爹是大富豪,可別嫌這菜不好!”
“哪都一樣,老師你喝啤酒還是白酒!”
“下午還有事,來瓶啤的吧,你也喝點?”
“我下午還有課呢,來點飲料吧!”
聞人笑語笑了笑,“有課”這兩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著實不易!
“也是,等你沒事了,叫上那三大金剛,咱們喝點!”
“老師,你能喝多少?”
“我呀,略微能喝點,白的一瓶,啤的十五六瓶吧!”
“可以,和我酒量差不多!”
聞人笑語笑了笑:“你這麼小,你爸爸讓你喝酒?”
“讓呀,他的哥們多,每次到我家做客,都讓我陪客!”
“未成年喝酒不好!”
“讓你吸菸嗎?”
“怎麼說呢,看見了不管!唉,他的煙到處都是,我拿了他也不知道!”
楊躍龍眼睛一亮:“老師你吸菸嗎?韓國帶回來的!”
楊躍龍說著,從褲腰裡掏出一盒煙,開過口的,已經吸了好幾根。
聞人笑語眼睛睜得大大的,被啤酒嗆了一下,他咳嗽了一聲:
“管你們這麼緊,藏到哪啦,褲襠裡?”
“沒有,沒有,腰間,腰間!”
楊躍龍發現秘密說漏了,生怕聞人老師怪罪下來,縮縮身子說。
“我看看什麼煙,褲襠裡不吸!”
“沒藏到褲襠裡,看這裡!”
聞人笑語伸頭看看,楊躍龍的褲腰內側有個布袋。
“這個地方很難被老師發現!”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以後他們吸菸喝酒你就別管了,管都管不住!”
“哦?”
聞人笑語把摸著躍龍那盒煙,煙盒很精緻,那煙又細又長,標著韓語,他以前從來沒見過。
他聞聞煙,破例點上一根,吧嗒吧嗒嘴,深吸一口,在嘴裡迴旋一下,感覺感覺富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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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們把煙藏到哪裡嗎,猜都猜不到?”
“哪裡呢?”聞人笑語激動地幾乎站起來。
“別說是我說的?”
“絕對!”
“窗縫、床縫、牆縫、書裡面夾著,甚至鞋兜裡!”
“鞋兜裡那麼臭,還能吸嗎?”
“能,味濃一點!賈重文更帶勁,把煙藏到廁所夾板縫中!”
“那還能吸嗎,書裡面怎麼夾著!”
“把書刻一個煙大小的模板,把煙放進去,你想都想不到!”
聞人笑語簡直像魯濱遜發現小島一樣,那麼驚訝那麼好奇那麼高興!
“誰淨幹那活!”
“是好學生,你絕對想不到!”
“誰呢?”
“你千萬不能把我賣了!”
“絕對不會!”
“梅傑!”
“梅傑,不可能?”
“真的,咱們班大部分都吸菸,你只不過不知道罷了!”
“冷冰萌也吸?”
“他不但吸,而且還喝酒呢!”
“文天昊呢?”
“他可能不吸,但是他可能和明玉嬋關係不錯!”
聽到這些,如打翻了五味瓶,聞人笑語很不是滋味,痛苦、絕望、傷心幾乎充斥了整個大腦。
他自斟自飲了一杯,狠吸了一口煙,又覺得失態。
楊躍龍把真話告訴了他,不能負了他,他故作鎮靜!
“老師,她們女生也不安穩,我聽說她們帶手機,晚上看一宿!”
“她們都藏到哪呀?”
“不知道,戈姍姍沒說!”
“奇怪了呀,不是剛搜過一回嗎?”
不能再問了,再問就吃不下去了,換換話題吧!
“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不到三十!”
“我能叫你哥嗎?”
“可以,班裡不能!”
“那絕對,老師,派出所拘了斧子,我再送你一個,沒開刃!”
“你在哪呢?”
剛出了飯店,就聽見謝素雅急著著打來電話。
“悅兒從臺階上摔了下來,現在在西京人民醫院!”
“怎麼領的……怎麼摔得……”
聞人笑語幾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