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與戈姍姍看著躺著地上的男人,傻傻地看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腦海之中掀起萬丈狂瀾,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在想,各種馬達的聲音在耳畔迴盪,她們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不可告人的心事。

楊斐看著這個躺在地上讓她喜歡讓她憐憫讓她憎惡的男人,這個讓她喜歡讓她充滿希望讓她了斷紅塵的男人。

楊斐嫌棄戈姍姍父親戈軍的窩囊,負氣出走尋找愛情的小鳥,她在自由的森林裡徜徉,嗅到了情意花朵的芬芳,看到了那麼多帥氣英俊有本事的男人,結果沒過幾天都離自己而去。

她傷心自責徘徊惆悵,她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平,貌美如花的她哪一點對不住他們,一個個都那麼沒良心。

”天下男人盡是負心漢!”她不由得發出感慨。

得到自己之前,一個個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用盡各種方式哄騙自己高興。有的過上一天,有的過上一年,得到了她的身體,就拋棄了她的心扉,另覓新歡。

楊斐心灰意冷,又給自己的男人戈軍過上一段,可戈軍已經變態已經瘋了,脫光她衣服打她。

就在街頭買菜的時候,她把手機掉在地上,那人追著還她手機,這街頭偶遇開始了他們浪漫樸實而又悲情的生活。

那人說他叫楊程旭,百般對她好,為人又勤快,幾乎什麼活都幹,把她當成慈禧太后供養。

“等咱們有錢了,買個大大的房子,再生兩個娃娃,買個小汽車,好好過日子!”

那人的話如冬日的暖陽,把她暖的心都化了。她嚮往著一個無憂無慮的童話故事般的世界。

可是童話畢竟是童話,童話成真那是天真。

一天楊斐工作回家,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自己放存摺的箱子被動過,那人卷走了她所有的積蓄跑了。

楊斐冷冷清清,尋尋覓覓,悽悽慘慘慼慼,三年如一個世紀。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見面,這種方式結束,更沒想到楊程旭竟然與自己的女兒談戀愛,還想同時非禮她們兩個,簡直不如畜生。

戈姍姍也望著這個曾經給她溫暖給她關懷給她希望的八十歲老頭,這個曾經在網上結過婚的男人。

他們在網上結了婚,生了孩子,成了家庭,戈姍姍甚至還想夢幻變現實,如果這男人對她好,他就與他結婚。

沒想到遠在天涯近在咫尺,那人就在月城。更沒想到透過這種方式見面,真是卑劣慘狀,轟轟烈烈。

更更沒想到的是那人相貌如此猙獰,十足的老色鬼、臭男人、變態狂。

那男人竟然是母親的姘頭,說出去如何做人!

她沒心情整理凌亂的衣服,那衣服的紐扣拽掉了好幾個,紅色的內衣向外翻卷著,她差點受到欺侮。

現在那人僵硬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懶得理睬一旁躺著的楊斐。

儘管她臉色蒼白白中泛黃,幾聲劇烈咳嗽,咳出幾口血來帶著血塊。

楊斐她躺在地上,用盡了全身力氣,深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保護了女兒,心裡有一絲絲的喜悅,洋溢在嘴角。

眼淚流淌下來,嘴角的血流淌下來,形成兩道深深的傷痕。

這時候,又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還有狗叫的聲音,又有人進來了。

戈姍姍驚恐萬狀,她趕緊整點自己的衣服,楊斐想坐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楊斐又幾聲急劇的咳嗽,那鮮血又流了下來:“快……跑……”

戈姍姍站起來,像一隻發瘋的麋鹿,她衝了出去,正好與來人撞個滿懷。

她抬頭看了看,禁不住抱住那來人大哭,那人撫摸著她的頭髮說:“好了,好了,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來者正是聞人笑語和楊躍龍。

原來,雲橋兵分兩路尋找戈姍姍。聞人笑語和楊躍龍來到公交站牌處,那只小狗還在那爬著嗚嗚痛哭呢!

聞人笑語發現地上有搏鬥的痕跡,還有汽車剎車的痕跡,聞人笑語還發現地上有一灘血。

聞人笑語覺得不妙,是不是戈姍姍出了事,他問小狗:”阿黑,你見了戈姍姍,有人把她劫走了?”

那小狗望著他們兩個,搖尾巴擺尾,淚眼汪汪看著他倆,似乎在在敘說這搏殺的慘烈。

聞人笑語與楊躍龍,帶著小狗,沿著血液的痕跡尋找,兩個人來到一個村落。

“這個村子我認識,是夏昌平他們村子!”

楊躍龍驚呼著說。

“莫非戈姍姍就在這個村子!”

那小狗帶著他倆來到一個空地,一個孤零零的房子矗立在哪裡,大鐵門牢牢的鎖著,裡面傳來戈姍姍悽慘的叫聲。

聞人笑語報了警,四周的牆高不可攀,沒有一個攀登的地,他們尋找了老半天心急如焚。

他們恨不得把牆炸個洞,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躍龍,那踩著我的肩膀,跳過去把插銷拔了!”

聞人笑語蹲下身子,那楊躍龍踩上去,聞人笑語就覺得肩膀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刺到。楊躍龍畢竟也一百五十多斤,聞人笑語吃力地站起來,像擎著一個大山,那不是普通的大山,那是充滿希望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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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笑語扶著牆,艱難地向上挺著,土塊像冰雹似的落在頭上,灰塵飛揚掉落在眼睛裡,他顧不得揉捏一下。

楊躍龍翻身上牆,一個大鵬展翅跳了下去,裡面尖叫聲突然戛然而止,聞人笑語的心像石頭落地涼了一半。

“完了,這下完了!”

聞人笑語急得直跺腳,那小狗在一旁汪汪叫著,它比人都著急。

楊躍龍打開門,聞人笑語闖了進來,徑直向屋裡奔去!

戈姍姍縮著身子往外跑,發現是聞人笑語,抱著老師放聲痛哭,楊躍龍也在一旁落著淚。

小狗衝著躺在地上的賊人咆哮,那賊人的手指動了一下。

緊接著,外面也闖過來幾個黑衣男子,祁胡月帶著便衣警察過來了。

祁胡月派人把楊程旭拽上車,救護車過來,把楊斐抬上車,楊斐用手輕輕搖了搖:“不用了……我已經不行了……”

楊斐用盡全力抬抬頭,她看著戈姍姍乞求原諒。

戈姍姍慢吞吞地走到楊斐面前,握著母親漸漸冰涼的手,情不自禁淚如雨下。

“媽……媽……”

這一聲媽媽艱難地喊出,那麼幽怨與哀傷,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落淚。

這一聲媽媽,融化了十年的冰雪,楊斐嘴角的血又冒了出來。

“媽媽對不住你……今後的日子裡……你一個人……要走……”

楊斐低沉地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好字,那手慢慢鬆弛下來,眼瞼凝住,露著一個縫隙,似乎要展望女兒的未來。

這一眼就是一千年!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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