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龍積極向上,變得精神煥發,性格更加開朗起來。
他幾乎每天都搶著打掃衛生,帶動一大片男生幫著幹,這可樂壞了值日的女生,他們立在旁邊嘻嘻地笑。
聞人笑語把楊躍龍叫到辦公室:“躍龍,值日的事該誰幹誰幹,你這樣就把秩序搞亂了,一些學生會偷懶耍滑。”
“沒事,我全值了都行!”
“別,別,別,班級是你的也是別人的,你有義務她們也有義務,咱不能把某些學生慣壞了。這樣吧,你帶頭把宿舍衛生搞好,做個樣板!”
回到宿舍,楊躍龍就召開了宿舍會議,大胳膊一揮,說幹就幹,犄角旮旯,門裡門外,床上床下,甚至餐具都擺放的整整齊齊,那一雙雙鞋子就像一個個鼓起的帆船,希冀著遠方。
那國強校長驚呆了,帶著所有的領導來宿舍參觀,帶著所有的班主任來宿舍參觀,號令全校學生向102宿舍學習,102宿舍成了全校的樣板。
“老天,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法子,那宿舍打掃的乾乾淨淨,玻璃擦得能映出影來!”
山百川眼睛眯成一條線。老師們見了聞人笑語也笑逐顏開,他們已經把誹謗緋聞的事忘了。
“一個最爛的宿舍竟然打掃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想不到變化這麼大,看來我沒有看錯你!”戎師友校長誇讚著聞人笑語。
“這離不開楊躍龍的努力,你能不能表揚表揚他一下,他會更下功夫。”
聞人笑語也挺高興,心裡樂開了花,他希望楊躍龍得到肯定,再接再厲。
戎師友微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沒想到戎校長竟然召開了全校的衛生紀律大會,把最佳宿舍發給102宿舍。
最佳宿舍、進步學生、優秀班級,楊躍龍跑上去了三次,那黑臉泛著緋紅的愉悅。
可是,矛盾又來了。
茹雲飛班的肖逍遙,考試抄答案的那位,有點不屑,撇著大嘴說:“傻逼型的,出風頭!”
沒想到被茹雲飛聽見了,茹雲飛找到楊躍龍,氣呼呼地說:“蟲豸,肖逍遙侮辱你,怎麼著,練他一頓!”
楊躍龍火冒三丈,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燒,他恨不得把肖逍遙扯吧扯吧吃了:誰是傻逼誰知道,我們打掃宿舍累他的蛋疼,奶奶的!”
“乾死他,乾死他!”
楊躍龍站起來,在班裡踱來踱去,嘴裡不停地唸叨:“要學會忍耐,要學會忍耐!”
他長出一口氣,冷笑了一下:“我不生氣,他隨便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要打架他也不是個!”
“我就下不去這口氣!”茹雲飛依舊憤憤不平!
“不給他一樣著,論打架咱怕過誰,他不行!”楊躍龍怒火消了一半,“我要考學,超過雙小東!”
茹雲飛、邵鋒閒聊了一會兒,開門出門的時候,撂下一句話:“這事你們別管了。”
沒幾天,茹雲飛、邵鋒、陪少男把肖逍遙打了一頓,肖逍遙不敢回聲。
第二天早讀,快上課的時候,黑板還沒有擦,楊躍龍跑上去,在黑色的土地上耕耘。
“事逼,顯擺!”
冷冰萌小聲嘟囔,他還記得扔筆之仇!
沒想到讓楊躍龍聽見了,楊躍龍猛地回過頭去,把板擦擲了過去,那板擦旋轉著從冷冰萌頭上飛過去,冷冰萌嬉笑著死皮賴臉:“沒打著!”
楊躍龍怒不可遏,蹚過去就是一拳,把桌子都打翻了。
楊躍龍還想打他,被文天昊攔下。
冷冰萌告到聞人笑語那,聞人笑語也大怒:“打你活該,你還有臉告狀,你不事逼顯擺,楊躍龍擦黑板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幹。你別認為成績好,就不是你了,轉那個破筆,什麼十八圈,這不事逼顯擺了。你唯恐天下不亂,什麼心態,不願上滾!”
冷冰萌躡手躡腳回去,再也不敢搗亂了。
楊躍龍比以往更喜歡上學,每到週日,他老早就來到學校,打掃打掃衛生,打一會兒籃球,然後到班裡學習。
這一天,楊躍龍約上夏昌平,來得格外早,校門外沒有幾個人,兩個人邊走邊說話,一條小狗時而前時而後,跟著他們歡快地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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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以往,他肯定拿個磚頭,瞄準狗的頭或者肚子,那狗一聲淒厲慘叫,狼狽地逃竄,他們放肆地笑,縱情歡暢。
楊躍龍拿出雞肉,分給小狗,小狗歡快的圍著他們轉。
一個老者步履蹣跚,一拐一拐地過來,那小狗靈敏的閃過,楊躍龍和夏昌平怕撞著老人,向兩邊急閃,那老人看都沒看兩眼,就倒在了地上。
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那腿抽得比冷冰萌還厲害,冷冰萌是故意為之,老人是不由自主,小狗返過來汪汪地叫。
“怎麼辦,咱們跑吧!”
夏昌平哈著腰,看著楊躍龍,傻了眼。
“跑什麼跑,要是死了,還不是我們的責任?”
“那怎麼辦?”
“趕緊送醫院!”
楊躍龍和夏昌平找來一輛計程車,把老人送到醫院,替老人付了費,打電話叫了家屬,然後準備回學校。
“等等,你們別走!”
那兒媳婦把他倆攔住,他們有點莫名其妙。
“別裝了,你們撞了人,還想走呀?”
“我們撞的,你怎麼這麼訛人呢,怎麼是我們撞的呢?”
“不是你們是誰,難道是他自己摔倒的?”
“啊!”
那老人已經甦醒過來,遲疑地望著他倆。
“老爺爺,你得給我們做主!”
那女的指著老人問:“你作證,是不是他們撞的你?”
那老人眼睛眨了眨,慢吞吞地說:“他們撞的!”
楊躍龍他們鬱悶死了,比竇娥冤十倍。
“你再說一遍?”
“你們撞的!”
那老頭眼色不慌,臉也不紅,一口咬定是她們撞的!
楊躍龍恨不得撲上去,把他掐死。
“咱們走,一群傻逼!”
楊躍龍拽著夏昌平徑直向外闖,那潑婦攔過來,大吼大叫:“你們幹什麼,撞了人還想走,沒門!”
護士在一旁勸著,病房裡亂作一團。楊躍龍突然想到祁胡月,他記著祁胡月的電話。
他向護士借來電話,給祁胡月打過去,那潑婦以為給家長打電話,沒有阻攔。
一會兒的時間,祁胡月帶著幾個警察過來,他看著躺著的老頭,那老頭仍然咬定青山不放松!
“你們有人做證嗎?”祁胡月問楊躍龍
“有?”
“哪位?
“一隻狗!”
夏昌平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