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世雄也想起有那麼一句話,他不禁有點擔心:“咱們今後須要小心,那人也不是善茬!”

“為了安全,以後先不去上網了,等過了這一段日子再說!”裴少男也說。

茹世雄和裴少男他們他倆猜測得沒錯,那個人果真沒有閒著,他幾乎每晚都在網路之間遊蕩,千方百計尋找茹世雄倆的下落。

“少男,快跑,其中一個人肯定叫少男!”

“少男,先看看咱們鎮中有沒有?”

他們查了老半天也沒有查到。

“爾格鎮就兩個中學,看看雲橋中學有沒有?”

他們順著這條線索,攀藤摸瓜,就找到了雲橋中學。

爾格鎮就兩所中學,在黑網咖遍村都是的今天,凌晨三點在網咖裡鬼混,略微聰明的人都能猜到是學生,更何況裴少男茹世雄他倆又是雲橋中學的名人。

“師傅,我們找少男?”他們叫得多親切。

“找少男,找楊躍龍也不讓你進!”張浩和左佳說。

“對,楊躍龍與少男關係好,他倆經常做伴!”

一旁的學生就炫耀起來了:“一看就不熟,他和楊躍龍做伴再多,也不如和茹世雄做伴多!”

“對,對,和茹世雄作伴最多,平頭,高鼻梁,鼻子下有顆痣。”

“現在上課呢,不讓外人進,要不你給他們班主任打個電話?”

“不用了,不用了,改天再找吧,謝謝師傅!”

那個學生不說話走了。

從此每到下課後,總有幾個流裡流氣的學生,斜跨著腳踏車,在門口把守。那眼光能穿透到人的骨髓,連老師們都有些害怕。

那國強看見了,彙報給校長,戎師友趕緊給祁湖月打了電話,祁湖月把他們趕跑了。

班主任們急忙追查劣性難改的學生,看看是不是在找他們。

聞人笑語和從容放寬心的時候,夏園和鄭潔他們都在大罵自己的“得意門生”。

“該,這是上網的好處,說了你不聽,就沒把老師的話放在心裡,你出了事,我跟著也倒黴。以後不許上網,不準私自出門,週末放學家長接送。”

茹世雄也沒有閒著,他絞盡腦汁打聽那人的姓名。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打聽到了,那人叫“水金明”,爾格鎮中的混混,外號叫“狐狸”。

想當年,水金明曾經調戲蘇紅,攔截葛業,曾經被葛業的父親打過一頓。

據說“狐狸”進過好幾次派出所,都是因為毆打他人,對他人人身造成傷害,可沒有幾天就放了出來。

戶口本寫得小,才十三歲,不承擔刑事責任。

學校拿“狐狸”水金明也沒有法子,只能讓他繼續上學,老師愁死了也不敢管。

茹世雄他倆以為過幾天就沒事了,禍事還在後面。

聞人笑語從“密探”梅傑那得到訊息,說是畢業留言風已經在班內蔓延,聞人笑語一聽就急了,決定搞了個突然襲擊。

聞人笑語一共搜出十幾個留言冊,聞人笑語把“涉案”人員傳喚過來,一一開導他們,直到他們承認錯誤為止。

這還不算,聞人笑語還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大講其中的弊害關係。

“今後杜絕上課寫留言,下課也就別寫了,同學們畢業後,誰與誰關係好,不體現在這留言冊上,寫這個沒用,耽誤學習時間。”

“你搜人家的留言冊幹什麼?”武有成給聞人笑語上政治課。

“上課寫,下課寫,午休寫,熄燈後也寫,過多精力都放到這了,還不耽誤學習?”

“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也管,畢業寫留言是人之常情,你這是在限制人家的自由!”

“沒有絕對的自有,我們在尊重學生的同時也必須採取強有力的措施。”

“我都懶得管他們,可能是歲數大了,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犯錯誤,我都覺得可愛。讓他們寫去吧!”老武夾著煙,眯著眼笑著說。

“他們上課寫呢?”

“我就沒管過,管他呢,不打架就行了!”

“這是你成績倒數的原因。”

聞人笑語真想說這麼一句話,但又怕惹武有成不高興,只好張張嘴,忙別的事情。

從容與聞人笑語的觀點很一致,她也搞了個突襲檢查。

令她惱火的是,戈永傑的書桌內除了十幾本留言冊,就沒有別的。

訓斥學生的事不提,聞人笑語他們茶餘飯後又有了的話題。

“你們聽聽這個!”

聞人笑語把幾十本留言冊放在桌上,挑選精彩的片段供他們欣賞。

“親愛的妹妹,臨別時候千言萬語難出口,我最想說的就是,讓我再親你一次!”

這些留言冊真摯、流暢、雅典的詞彙不多,大都是庸俗、牙磣、滑稽的語言,那字型就像纏繞在樹上的白色垃圾使人眼花繚亂。

“俗,真俗,情呀愛呀不說了,張嘴來這個……”夏荷月扭著纖腰,右手拿著書作蒲扇半折面地說。

“那嘴就成了水龍頭,誰想喝幾口就喝幾口!”

“長大結了婚,絕對不敢讓她老公看,非打斷她一條腿不可!”

“也不敢讓她的父母看,非氣瘋不可。”

“這就不見得了,有的家長支援。”明佳成不同意從容的觀點。

“現在的娃娃都是吃激素長大的,剛出生就會接吻。”聞人笑語補充說。

“還有這個,最大的願望:天下老師都下崗;最大的理想:讓老師都死絕;最大的理想:生個孩子;最大的愛好:每天看著你:最大的祝福:只找我一個:最大的心願:當你的新郎。”

“小聞人,可別對他們太好了,這些狼心狗肺的傢伙,一出門就把你忘了!”從容有點幸災樂禍。

“我可沒求他們回報,不罵我就阿彌陀佛了。”

“你聽這個更逗笑,你長得實在難看,南瓜頭,榴蓮臉;香蕉眉毛,葡萄眼;蔥頭鼻子,大耳盤;你滾吧,我祝你生的孩子沒**!”

葉雨不經意的用臂膊碰碰聞人笑語,用奇異的聲調讀著。在這個高興的氣氛中別人不會在意,聞人笑語卻留心了,他和小師妹之間的“尷尬”至此劃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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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哎,太有才了,這是祝願人家還是詛咒人家!”夏荷月感嘆連聲的同時,武有成也在一旁呵呵笑著連連搖頭。

還有的留言冊,聞人笑語讀就讀不出來,滿紙寫著“sb,sb,sb,k”幾個字母。

下午,聞人笑語看見武有成在訓斥童雅巧和張一敬,他那半開的抽屜中隱露著幾本留言冊,聞人笑語過去的時候他把抽屜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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