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龍敘說著過往,聞人笑語這才原諒了他。

聞人笑語說:“以後不要亂跑,萬一跑丟了,讓狼叼走了我可不承擔!”

“確實有狼,我昨天晚上就聽見狼的嚎鳴,嗷、嗷、嗷的,像鬼叫似的,我就沒睡好覺!”夏昌平說。

“瞎說,我怎麼沒聽見?”文天昊不信。

“真的,搞得我一晚沒睡好!”

“那確實是狼,是遠處的狼,狼是聰明的動物,進了村子,一般是不叫的!”

“住在這裡,那多麼可怕呀,睡著睡著覺,被狼叼走了!”夏昌平還是說。

“一般的情況,狼怕人,不進屋子,不吃人,狼餓極了才進村子,主要是吃牛!”

聞人笑語感到吃驚:“牛那麼大,還怕狼!”

“怕,一兩只不怕,但三隻以上牛就怕了,牛見了狼,魂都丟了!”

“狼來了,牛不叫嗎,人不管嗎?”

“狼來了村,很少在村子裡吃牛,而是把牛趕到山溝裡去!”

聞人笑語他們感到更不可思議了,那麼大的牛怎麼可能被狼趕到山溝裡呢?

阿樸哥笑著說:“這是真的,我們這家家有牛,每天早起先數牛,發現少了牛,八成是被狼趕走了!”

“人不偷嗎?”

“不偷!”

“那狼一來,至少三隻,一隻狼在後面驅趕,另幾隻左右夾擊,那牛就跟著去山溝了。隨去的大多是體弱病殘、年歲較大的,這些牛為了保護自己的種群,主動犧牲自己!”

“啊,比人還通靈性呢!”楊躍龍不由得讚歎。

“你們村子至少七八十戶,每家按三頭算的話,也得二百多頭,那放牛得需要多少人呀?”

聞人笑語放牛人好比是當老師,一個班六十多個,還每天數來數去,這二百多個,怎麼數呀?

阿樸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牛是有首領的,放牛娃只管領頭牛,其餘的不管,一個人放牛保證丟不了。這就好比你們當老師的,只管班長,別的誰都不管,學生也就聽話了!”

聞人笑語看著明玉嬋、文天昊、楊躍龍他們說:“看見了吧,你們若是帶好頭了,咱們班不用管也錯不了!”

楊躍龍嚇得趕緊說:“他們幾個行,我可不行!”

聞人笑語瞪瞪他,想揭他的短,想揭他帶頭打架的事,當著阿樸哥,又不好意思。

歇息過後,聞人笑語說出爬山的意圖,明玉嬋很難為情,說答應下午幫著於靜老師上課呢。

聞人笑語許可了明玉嬋。

“柳絮,你就別去了,與明玉嬋作伴伴吧!”

“不行,我還沒有爬過山呢,曉旭我們都去!”

聞人笑語只好答應,其餘的都爬山去。

“你們看看,那山像不像柿子?”阿樸哥問。

“像,也像饅頭,也像山桃!”

“幾個山連起來看像什麼?”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也有。

“像不像一頭牛臥著?”

“確實像!”文天昊說。

但聞人笑語看不出來,覺得什麼都不像。

“這柿子山其實是大崇山脈的一部分,學名叫臥牛山。當年豬八戒調戲嫦娥,被扔下天宮,就在這山上砸了一個坑,所以那山看著是尖的,其實山上一個大大的寨子,平坦的能跑馬,草又多,各種樹木也多,所以叫空中草原!”

“那花和蝴蝶肯定多!”柳絮說。

“這柿子峪就是《西遊記》中的稀柿衕,山上有很多柿子樹,每年都能結許多野柿子,長年累月,沒人去摘,爛的柿子把臥牛山變成了一條淤泥河。豬八戒變成一頭大豬,把這峪子裡的柿子漿水吃完,後來就成了我們村!”

阿樸哥的話,一下子使我們有了興趣,我們決定爬一爬臥牛山!

說著容易做著難,一開始腳步輕盈,健步如飛,可越爬越吃力,看著時而近時而遠的山頭,聞人笑語就有點洩氣了。

“這山太高了吧,幾時能到頭呢?”夏昌平畏難情緒來了,望而卻步。

“做什麼事情都不容易呀,學習難爬山更難,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到達成功的山巔!”聞人笑語這當老師的,總喜歡處處教育人!

幾個人邊說邊走,阿樸哥腳步輕盈像天空中的雲彩,當聞人笑語他們腰痠腿疼四肢無力的時候,阿樸哥早已經爬上山頂。

阿樸哥呼喚著,給我們加油,緊接著聞人笑語、文天昊、楊躍龍他們都爬了上去,夏昌平和柳絮還在後面慢慢吞吞呢!

“唉,上來吧,這裡可涼快啦!”楊躍龍喊著。

“我實在爬不動了?”柳絮漲紅了臉說。

“這上面真的有蝴蝶!”紅曉旭召喚著柳絮,給柳絮加油!

夏昌平和柳絮來了勁,也鼓起勇氣,加快腳步,爬了上來。

這時候,舉目四望,八面的風飄起青絲,煩惱和憂慮一併忘懷,眼前的遮攔完全沒有了。

這山寨果然是空闊無邊,不知名的野草綠油油的,真像來到了碧波萬頃的草原。

向山下望去,那湛藍的是湖泊,那泛著白光的是平原的村落,城市的高樓就好像一個個枯黃的草,那麼的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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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笑語才覺得人生就是爬山,雖不知道山頂在哪裡,也不知道它的坎坷與崎嶇,當經歷風雨當爬到山頂回頭望的時候,一切都變成美好的回憶。

既然來過,不曾怕過,人生就值得!

聞人笑語對柳絮他們說:“這學習呀,就好比登山,只要沿著一個目標向前,不管經過多少坎坷和波折,不論多麼艱辛和痛苦,只要咬牙忍耐,堅持下去,就能到達成功的山巔!”

三國?魏?徐幹《中論?上?治學》:“夫聽黃鐘聲,然後知缶之細,視袞龍之文,然後知被褐之陋,涉庠序之教,然後知不學之困。故學者如登山焉,動而益高。”

聞人笑語領悟到登山的奧妙!

聞人笑語他們在高山上喊又喊,徹徹底底當了一次瘋子。

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個樹林,成千上萬的黑鳥棲息在樹上,黑壓壓一片。

聞人笑語他們驚奇地叫著,黑鳥呼啦啦地飛起來,在空中盤旋,有一個還闖到聞人笑語的懷裡呢?

聞人笑語他們在山裡暢快地玩,楊躍龍拿出手機錄下來。聞人笑語他們該回去了,柳絮和紅曉旭依舊想玩,聞人笑語也滿是留戀,只好再玩一會兒。

中午,山餚野蔌擺上來,自釀的美酒喝起來,歡快的山歌唱起來。

歲月的時光流淌在青石上,微涼的山風吹拂在頭頂,這是聞人笑語他們在雲橋所享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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