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的遊戲還沒有結束,學生們的遊戲開始了。

剛開學的時候,學生們就像綿羊似的安安靜靜,其實狼的慾望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不到半月的時間,他們就脫掉的虛假的外套,露出自己真實的面容,專家們說這叫“五加二等於零”,又叫“假期效應”。

“搜身”是班主任一貫的伎倆,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聞人笑語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著,有時候翹著二郎腿,開始傳喚學生,他們過來後,他會冷不丁地搜搜他們的褲兜,不一會兒就大有收穫,

聞人笑語有時候會到宿舍檢查,到教室檢查。

勝利品有香菸、梳子、鏡子、刀具、食物、情書、DV、手機、隨身聽,美女刊物、等等,楊躍龍的褲兜裡還有一瓶二兩的小酒。

這些紈絝子弟,叼著香菸、一副看破紅塵的玩酷稚臉,可以吸引女生。

左手拿著梳子,右手拿著鏡子,把頭梳理的油光鋥亮,還不停地搖頭甩甩額前的小發,這叫自他欣賞。

用刀具可以防身,還可以顯擺野蠻之氣;食物可以解悶,情書可以解煩,“美女”可以引發激情。

手機可以和外界聯絡,DV和隨身聽可以陶冶情操。

當然,搜身的物件決不包括女生,貴重的東西決不納為己有。這一點女教師就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體委,你的‘酒文化’還挺盛,帶著這二兩小酒,上課也喝?”

聞人笑語笑問楊躍龍。

“我爸爸的酒場多,我見得世面廣,六歲的時候開始喝,家長都不管。”

“你對酒的痴迷程度有多大?”

“一天不見想得慌,二天不見心發慌,三天不見渾身沒力量。”

“吸菸對身體不利,喝酒對身體更不利。”

“這些我都懂,可就是戒不了。”

“慢慢來,你的行為都是學生不該有的。”

“聽說你還有一個昂貴的手機?”

“東子走的時候用過,你用就拿去?”他們有時叫雙小東“東子”。

“我不用,只是隨便問問,多少錢買的?”

“七千。”

“這麼貴,可要小心,把它帶回去,以防惹起事端?”

聞人笑語酸不拉嘰的,怪不是滋味,用大手在“老臉”上摸了一把,他不禁羨慕楊躍龍。

“你前途無量,以後像你爸爸一樣,可以當經理,好好學習吧?”

“我以後做了經理,一定開著豪華轎車,帶著你吃遍月城的所有飯店。”

“有出息,知道知恩圖報,我一定等著那一天。”

發誓是一個空頭的船票,屬於理想化的東西,如果不付出行動,不可能買來理想的夢。

教師們也經常發誓。

“我發誓不懲罰學生。”

“我發誓業餘時間多看書,多充電。”

“我發誓決不喝酒。”

“我發誓不和同事們鬧矛盾。”

“我發誓多攢錢、掙大錢,以後過上好日子。”

學生們也發誓。

“我發誓超過某某。”

“我發誓不再打架,不再談戀愛。”

“我發誓遵守學校紀律,把全部精力投在學習上,不再貪玩。”

“我發誓保持健康的心理、樂觀的精神、堅強的意志,積極的學習態度。”

家長們也發誓。

“我發誓起得早,不再睡懶覺。”

“我發誓不再打孩子。”

“我發誓不再打麻將。”

“我發誓不再和妻子吵架,不看美女,不出軌。”

“我發誓不再找情人。”

“我發誓多和老師溝通,多關心孩子的成績。”

大多數實現不了,他們還不是依舊在那條“破船”上盪漾。

教師為懲罰學生受了處罰,學生因放蕩不羈荒廢了青春。

高考月就是離婚月,每當高考結束,不少家長排隊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解脫了,自由了,尋找尋找青春浪漫的生活。

“三大金剛”就違背了他們的諾言。

奉夏昌平之命,楊躍龍用手機偷拍葉雨的倩影,寫上“偶像”或“愛”的字樣,然後列印,“蒼蠅” 夏昌平將她放在被褥下,每天看上幾眼,聊以慰藉心靈的空虛。

有時候夏昌平在宿舍裡抒發情感,拿著相片用異樣的聲腔朗誦抒情詩。

“啊,葉雨,你多麼像荷葉的雨珠,晶瑩、晶瑩、水晶一樣的晶瑩,我的心就在你晶瑩的淚珠裡!”

“啊,葉老師,你是我精神的支柱,學習的動力,感情的航線!”

“啊,蜜絲葉,我喜歡你!”

這時候,舍友們圍著他,有說有笑,宿舍內亂成一團。

“騷貨,我看你公狐狸轉世,色狼出身,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歡!”

“單相思,真是單相思,有種的向葉雨表露真情。”

“借我個膽,‘美麗小龜’不吃了我,‘打柴的’也會把我揍扁。”

“要我看葉雨挺崇拜‘老班’。”賈重文故意氣著夏昌平。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的心在流淚。……哎……‘老班’有他的‘雅雅’相伴,怎麼會爭我的‘雨雨’。”他用蹊蹺百怪的聲音說著。

“好肉麻,真不要臉。”宿舍內一片起鬨聲。

“現在興找情人,懂嗎?”賈重文又說。

“你敢和聞人決鬥嗎?”楊躍龍也說。

“不,不,不,公平競爭的社會,我肯打我的恩師嗎,我一定會用我冰潔的心、帥呆的容顏、優異的學業來換取她的芳心。”

夏昌平兩手捧在胸間,順上去抹自己的猴腮,然後用幽雅的動作伸向天空。

“蒼蠅,解手去不去?”賈重文喊。

“毛病,解手還找人做伴,找你家那娜去?”夏昌平根本不看賈重文。

“我想撒泡尿讓你照照,容顏比豬八戒還醜,頂不得葉雨的腳後跟,還整日做美夢,癩蛤蟆想天鵝屁。”賈重文又諷刺他說。

“太傷悲了,太傷悲了!”夏昌平一連串地搖頭。

“來,讓他清醒清醒。”

“蟲豸”楊躍龍使個眼色,幾個人一擁而上,抱住“蒼蠅”夏昌平,“蚊子”賈重文拽過一個木箱子,狠狠地蹲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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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有病!”北面傳過裴若男的粗嗓子。

“‘男人婆’,想老公啦,想老公說話!”他們一致對外,窗戶上擠出幾個人頭,“蟲豸”在練嗓子。

“欠揍,憋著叫姑奶奶打你一頓。”裴若男說。

“周喻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打我,我願意!”

楊躍龍挑釁女生,其實是tiaodou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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