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裡面,佟夫人面帶難色,憂心忡忡的的看著五妹越發顯得消瘦的臉龐:“我的娘娘,人家有身子的人都是開始的幾個月臉色難看些,後來都變得富態了。怎麼這回竟然是跟著打仗一樣?娘娘懷著三阿哥和五阿哥的時候也不是整天病懨懨的啊。太醫們都說了什麼?還是誰給你氣受了?”

五妹靠著舒服的靠背,安慰的拍著自己額娘的手:“額娘放心,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以前呢,可能是整天什麼也不管,心裡無事,因此精神好些。如今那些害人的東西全被關起來了。我好好地養著,額娘別著急了。二嫂子是不是也有身子了?這可是喜事,等著額娘的寶貝孫子洗三了,滿月了,我叫人包個大大的紅包給額娘和二哥送去。”五妹笑著安慰著自己的額娘。不管佟夫人對著五妹有什麼期望,可是希望孩子身體健康的心思是和所有的母親一樣的。

五妹也覺得這次自己的身體好像出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太醫們怎麼都是看不出來五妹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生病。佟夫人抓著五妹的手,還是有點擔心的說:“你這個樣子真叫人不放心!偏生宮裡面還是規矩最大的地方。要是你不進宮,額娘還能叫你回家養著,或者是整天來看看你。這個地方,皇上雖然恩典,可是額娘也不能天天進來看你。你不用拿著話甜和額娘。最近你聽見什麼風聲沒有?你阿瑪囑咐了,叫你小心些。太后能喜歡你是一回事 ,可是在大事上,太后可是個厲害的!皇后的位子看著光鮮,眼下還不能坐上去。”

佟夫人想起剛傳出來皇帝要廢掉皇后的意思,就有不少的人上門來表示奉承,更有不少的人,竟然送來好些的莊子和奴隸,甚至有些人,完全不在乎佟家的兩個兒子已經成親,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和妹妹送來做側室!佟夫人也幻想過,要是自己的五妹當上皇后,自己家是什麼樣子,等著三阿哥當上皇帝,自己家不就成了皇帝的外家了?當初五妹選秀的時候,自己帶著孩子去寺院裡面求來的上上籤,不是正說自己的女兒有母儀天下的命麼?誰知正在佟夫人沾沾自喜的時候,佟圖賴叫來全家人狠狠地讓敲打一番,叫人把那些上門來迎奉的人全趕出去,對著外面的恭喜和提前祝賀佟家出皇后的話,佟圖賴全不鹹不淡的打發回去了。

五妹聽著額娘的話,心裡暗想著佟家能成為後來的佟半朝是有點本事的,要是這點事放在別人家,指不定要鬧成的什麼樣子呢。“額娘,阿瑪擔心的是。皇后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額娘早就聽說了。可是額娘仔細想想,皇后有那個腦子做這些麼?要說皇后最聽誰的話,我看著不是什麼烏雲珠,皇后對著太后是言聽計從。可是太后能害自己的親孫子麼?那些事情一定都是烏雲珠做出來的。她的四阿哥沒了,見著別人的孩子自然是生氣。額娘是沒看見,當初六阿哥入殮的時候,皇后傷心的簡直要跟著去了!以前我不知道,但是自從做了額娘,我哪裡還能看不出來一個女人是真喜歡一個孩子還是假的?”

對著皇后和烏雲珠合謀,甚至是皇后指揮著烏雲珠做這些荷包害人的結論,五妹有自己的想法。當初皇后剛坐上後位,怎麼就能知道自己不得皇帝的喜歡,生不出來皇子呢?再者皇后就是真的要害那個孩子,也要找皇子下手。皇后為什麼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先害死兩個小格格呢?

皇帝叫人質問了貞妃,烏雲珠立刻是叫著撞天屈,說這些荷包雖然是自己做的,但是針線和材料全是皇后給自己的。自己的四阿哥也是被害死的,為什麼皇帝還懷疑自己。順治對著烏雲珠完全沒一點感覺,只是冷淡的聽著問話的人回報,根本不把烏雲珠的質問當成什麼事情,反而皇帝一門心思的要把所有的事情全推到皇后的身上,一定要廢掉皇后。

“額娘放心,我只想著叫孩子們平安無事,做額娘的心思我如今是體會了。當初額娘養育我們三個孩子,不管今天我和哥哥們是什麼樣子,額娘都是希望我們健康平安就是了。我的心思和額娘是一樣的。皇上說以孝治天下,不管如何皇帝和太后都是親生的母子,咱們都是皇上的奴才,有的時候外面光鮮的東西裡面不一定是甜的。”五妹跟著佟夫人講一些別的閒話,佟夫人對著五妹千叮嚀萬囑咐,盯著五妹吃了一碗燕窩粥才戀戀不捨得走了。

晚上的時候,順治來了景仁宮看五妹。這些天五妹身體好一些,臉色比起以前來好了不少。玄燁好容易被允許來見五妹,見著五妹的氣色好起來,就不捨得回去,只是黏著五妹說著閒話。“額娘,我今天見著二舅舅了,是不是二舅的福晉要要生孩子了?我想著要是二舅媽生一個小格格就好了,我帶著表妹出去玩!額娘,等著小表妹出來,能不能帶著我去看看小表妹呢?”

“你二舅雖然有兒子,可是你舅媽未必喜歡生一個格格。你二舅聽見你這些話,又該生氣了?你說為什麼要二舅家生一個小格格呢?額娘要是生出來一個格格,你還生氣不成?”五妹捏著小包子的臉蛋,打趣著自己的兒子。眼看著已經是順治十六年,玄燁長大不少。

玄燁聽見五妹的話,立刻是撒嬌著黏著五妹哼唧著:“兒子聽見人家說要是額娘再生一個小弟弟,皇阿瑪就要立額娘當皇后。玄燁其實很想要一個小妹妹,但是——”玄燁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長在深宮裡面的孩子對著出身和地位,對著權勢和風向的變化有著天生的敏感。雖然玄燁以前也被伺候的舒舒服服,順治對著三阿哥的喜歡和寵愛是誰都看的見的,皇宮裡面三阿哥是誰也要給面子的。但是皇帝要廢掉皇后的訊息出來,玄燁的身份變得更敏感了。有些人想著萬一五妹當上了皇后,三阿哥便是嫡長子,將來那個位子不是意料之中的麼?有些則是妒忌的,尤其是一些妃嬪們,酸酸的話當著五妹不敢講,見著玄燁和福全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欺負小孩子,毫無顧忌的講出來,藉此挑撥玄燁和福全之間的關係。

玄燁小小的年紀就經歷了這些,對著自己額娘能不能當上皇后,玄燁有著自己朦朧又堅定地認識。五妹看看孩子清澈的眼神,這些天自己藉口著身體不好躲在景仁宮還能感受到外面的氣氛,玄燁這個孩子很敏感,一定是聽見些什麼了。五妹抱著玄燁和小時候一樣輕聲的哄著,慢慢的問出來事情的經過。那天玄燁和福全兩個在御花園討論著方才射箭的成績,兩個孩子的成績都差不多,有一支箭福全似乎更準一些。玄燁嘆息一聲,承認自己以微弱的差距惜敗了。

誰知大太妃陰陽怪氣的出來,一改以前見著小孩子黑著一張臉的凶神惡煞,反而是很和藹抓著兩個小阿哥在一起說笑。玄燁和福全礙著大太妃是長輩,只好站住跟著她敷衍著。誰知大太妃對著射箭什麼的很有心得,講的頭頭是道。還對著兩個小阿哥講起來以前自己射箭的功夫如何,先帝皇太極的射箭功夫如何。兩個小家夥正是對著什麼都好奇的時候,尤其是對著皇太極和努爾哈赤建功立業的崇拜,叫兩個小家夥放下了戒備的心思,聽的津津有味。

大太妃好像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裡面,叫人拿來一柄腰刀,樣子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刀鋒閃著幽深的藍色一定是上過戰場,喝過血的。腰刀滿是滄桑的刀柄和刀鞘上全是歷史的感覺。這是一柄真上過戰場的寶刀啊。大太妃講起來這把蒙古腰刀的歷史。兩個孩子全呆住了,這竟然是成吉思汗留下來的寶物之一!大太妃笑著把這個寶貝當成獎勵給了玄燁,嘴上講著是給今天射箭成績最好的皇子。結果福全和玄燁全傻眼了,今天明擺著勝利的是福全啊。

跟著福全身邊的小太監有點不平的出聲,玄燁也覺得自己那個這個東西不合適,剛想著要說話,誰知大太妃陰陽怪氣的說:“你們當著我是瞎子麼?不過是看在康貴妃要當皇后的份上。今天我教給們的不是射箭的功夫是叫他們清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便是權勢了!誰叫二阿哥沒有一個要當皇后的額娘呢?”說著不由分說的把腰刀塞給了玄燁。

玄燁和福全的關係很好,對著大太妃出乎意料的舉動兩個孩子全傻眼了。玄燁和福全呆呆的站一會,看著大太妃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玄燁拿著那個腰刀對著福全說:“二哥,這個還是應該二哥拿著為好。弟弟年紀小,功夫上也比不上二哥。”誰知福全一改平常的樣子,對著自己的弟弟恭恭敬敬了。玄燁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和福全之間的隔閡,傻傻的看著離開的福全,傷心了好一會。

“額娘要是再生一個小弟弟,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當皇后,那個時候,額娘就是後宮之主,再也不用被人陰陽怪氣的嘲諷的難受。”玄燁忽然之間深深地感覺到了權利是一把雙刃劍。既能給自己帶來無上的榮耀,也會給自己帶來傷害。

五妹抱著小包子,想想對著玄燁說:“高處不勝寒,你跟著阿瑪的身邊,只看見你皇阿瑪掌控天下的威勢,可是你知道你阿瑪為了國家大事,殫精竭慮還要處處牽絆,事事被掣肘。皇帝看似是天下最舒服的人,其實要當一個好皇帝,絕對不是歷史後上那些只想著自己享樂的昏君。你想著額娘做了皇后,你們耳根子就能清淨了,可是真的那樣的話,額娘為了你們真的要擔心死了。

你想想六阿哥,想想那個香囊。六阿哥養在皇后身邊好落了如此下場,奪嫡之爭不僅僅是皇子長大之後爭奪,皇帝身邊沒小事,有的只是國家大事是朝堂上面各自利益的爭奪和博弈。額娘現在還不能當那個出頭鳥。額娘不能拿著你們冒險!玄燁你告訴額娘,將來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玄燁沉默了,小包子鼓著一張小臉,低著頭想想半天,抬起頭拿著黑黑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五妹:“額娘,我想將來長大了要成為皇阿瑪那樣的人,一定要惠澤天下億兆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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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抱著玄燁小包子狠狠地親一下:“兒子,這條路很難,但是額娘回支援你走下去的。好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你先找了二阿哥來,不管將來如何,你們都是兄弟!”

五妹叫迎春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叫迎春帶著玄燁回了阿哥所,等著晚上迎春回來的時候帶來的訊息是玄燁和福全又恢復了以前的關係。兩個孩子心無芥蒂的一起寫功課去了。

“你身子剛好一點,就不肯好好地呆著了,竟敢出去吹風!迎春你們主子跟著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是不是又不想喝藥了?朕看著太醫院這幾次開的方子你喝了還好,人精神不少!”順治見五妹藉口著出去端茶,看見五妹和迎春嘀嘀咕咕的。便踱著步子慢慢的過來,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一眼迎春,迎春被皇帝的眼神盯著渾身發毛,忙蹲身請安:“回皇上的話,娘娘打發奴婢去看三阿哥去了。三阿哥和二阿哥都說多謝娘娘惦記著,小阿哥們現在正做功課呢。”

順治聽見這話不以為意,扶著五妹說:“你的心思怎麼好好地變成這個樣子?朕還能虧待了自己的兒子不成。玄燁的功課還好,交上來的摺子,朕看著越發的有了氣象了。這個孩子將來是要好好地雕琢的,指不玄燁比朕這個阿瑪還強些呢。”五妹對著玄燁小包子的應變能力還是有信心的,但是那個陰陽怪的大太妃,叫人心裡一個勁的發麻。

五妹緩緩地把今天下午在御花園裡面發生的事情和皇帝慢慢的說了,“臣妾雖然這些天沒出門。可是外面的話也聽見一些,皇上的心思臣妾清楚,只是皇上想想,皇后那個人,臣妾今天斗膽說一聲,皇后是個糊塗人,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不能做的那樣隱秘。尤其是六阿哥的事情,當初六阿哥沒了皇后傷心地樣子況且當年,皇后對著兩個小格格下手能得什麼好呢。如今皇上對著蒙古的安撫和分治還要有些轉圜的餘地,畢竟皇上和太后是親生的母子,傳出去風聲,皇上和太后的名聲全要受損。臣妾不求什麼分位,只想著這個孩子能平安生下來,玄燁和常寧能夠平安的長大。”五妹抓著皇帝的手臂,說出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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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聽著五妹的話嘆息一聲:“朕那裡不清楚,皇后的腦子還想不出來如此精巧的圈套,烏雲珠倒是一口把是所有的事情全推在皇后身上。皇后當時哪裡能想出來?烏雲珠當著誰都是小孩子,任由著她講什麼就是什麼?烏雲珠的出身,朕不能明昭天下,不能叫人說朕佔了博果爾的福晉,還始亂終棄。皇后的那些事情,朕也是要臉面的,如何能拿著宮掖的隱私說出去,叫天下人指指點點?朕之所以放出去廢后的風聲,只是想著看看太后的心思罷了。誰知,皇額娘只是把朕當成皇帝不是兒子啊。你對著玄燁和常寧的心思和皇額娘對著朕的心思,真是不能比!”小胖子傷心了,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默默地靠著彼此的體溫取暖。

皇帝最終還是沒廢掉皇后,烏雲珠似乎是一點沒被這場暗流湧動的風波傷著,只是皇宮裡面傳出來的訊息是貞妃娘娘的身體不是很好,皇帝很是擔心,專門免了貞妃的請安,只好生在承乾宮養身體。皇帝還明發詔書,叫全國的州府推薦名醫給貞妃看病。

至於皇后,皇帝對著群臣和宗室們宣佈了皇后不謹慎,對著太后不恭敬,停了中宮箋表,只存皇后的尊號,寶冊和金印也被皇帝收回去了。滿朝的大臣都知道這些天太后一直身體不舒服,對著皇帝來請安也是藉口著身體不好,擔心自己的病氣傳給皇帝,根本不和皇帝見面。等著一場廢后的風波漸漸地塵埃落定的時候,太后的身體也好起來。這對好幾個月沒見面的母子總算是見面了。

等著五妹生日的時候,順治看著五妹的身體好起來,心情大好,對著推薦神醫有功的大臣們大大的賞賜一筆,又是升官又是嘉獎。那個江南來的蔣醫生,這回一躍龍門成了蔣太醫了。外面不知就裡的大臣們看著,對著皇帝寵愛貞妃董鄂氏越發的不以為然。暗想著皇帝鬧著廢后不會是想把貞妃封為皇后吧。

在後宮裡面,五妹明顯的覺出來自己身上不友好的眼神少了,皇帝雖然把貞妃關起來,但是誰也不知道貞妃烏雲珠是生病了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被皇帝厭棄了。皇帝這些天對著烏雲珠的妹妹可是寵愛有加,幾乎是一個月裡面二十天召幸珍貴人!眼看著雨婷那和貞妃相似的臉龐跟著一朵盛開的玫瑰一樣嬌豔,這些妃子們恨不得把珍貴人撕成碎片。

尤其是淑惠妃和端順妃這些蒙古妃子,最近一段時間皇帝對著她們不是很喜歡,一個月見不著皇帝幾面,本想著皇后現在形同虛設,貴妃懷著身孕不能侍寢,嬪妃們一個個的摩拳擦掌,使盡渾身解數要把皇帝拉過來。誰知順治對著蒙古妃子們沒什麼好顏色,反而是念念不忘那個貞妃和她的狐狸精妹妹。一時之間後宮裡面出現了新局面,珍貴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女孩子,而變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的皇帝寵妃,跟著有太后撐腰的蒙古嬪妃開始了新的戰爭。

其實呢,皇帝叫各地找來的名醫全是給五妹調養身子的,珍貴人每天晚上只是睡在乾清宮的圍房裡面。皇帝現在根本不管什麼太后的意思,每天都是悄悄的來景仁宮跟著五妹在一起。

等著五妹的生日到來的時候,五妹的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皇帝一高興,下旨大大的給五妹操辦生日。因為擔心五妹的身體,皇帝下旨外命婦們只在景仁宮的外面向上磕頭就成了。皇后是那個樣子,眼看著貴妃懷著第三個孩子,哪有人不奉承的。

生日這天,五妹挺著大肚子給太后請安,見著五妹進來了,太后的臉色有點複雜,倒是今天皇帝沒有問安之後就走,而是跟著太后講一些閒話。“貴妃身子不方便,就免禮吧。拿著凳子來,墊著舒服著!”皇帝沒等著太后發話,先免了行禮,叫五妹坐下來。

太后看看皇帝,臉上帶著笑意:“很是,叫貴妃坐下來!”

“多謝皇上和太后,這是臣妾的本分,不敢因為有身子就驕縱起來。”五妹還是對著太后和皇帝行禮,請安,扶著迎春坐下來。太后對著皇帝說:“還是貴妃懂事,哀家也不是不近情理的人,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孫子和兒媳婦的。偏生是皇帝,也罷了快些帶著貴妃出去。今天死貴妃的好日子,從哀家這裡拿了壽禮,你們兩個說悄悄話吧,在我這個老婆子跟前作什麼呢?”太后似真似假的對著五妹說笑,只是聽起來太后好像對著皇帝的意見更大。

五妹忙著站起裡對著太后說:“太后的話叫臣妾羞死了,皇上和太后的愛惜,今天臣妾求皇上一件事。”說著五妹跪在地上求了皇帝把皇后的寶冊和金印還給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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