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大婚還是進行,蒙古的面子能夠保全,皇帝大婚之後便是正式的大人了,親政是名正言順的了。五妹對著皇帝和皇后的感情不感興趣在,只是自己額娘按著慣例進宮給太后請安回來之後,臉上帶著點神秘兮兮和看好戲的樣子對著五妹說皇后的氣色看著不是很好,一點新媳婦的嬌羞和幸福都不見。五妹聽著自己額娘的八卦嗎,心裡不易為然的很:“皇后不是一個婚姻,是個職業啊,誰見著那個剛上班的菜鳥渾身散發出來嬌羞和幸福的?除非是考上了公務員,分配的工作是錢多事少離家近的那一種。皇后,娜木鐘對著皇帝是一肚子的生氣。換上自己也不會有好生氣的。皇帝對這門婚事拖拖拉拉態度是真的傷人心的。要是自己處在娜木鐘的位置上能在婚禮上給皇帝一個教訓,叫你拿著女孩子的名譽當玩意!”見著自己女兒不以為意的樣子,佟夫人接著說了更多的八卦。

皇太后的身邊不僅是皇后一個人,還有不少的蒙王公家的嬌嬌女,還真是花紅柳綠的,皇后和皇帝剛大婚,看著太后身邊出身一樣顯貴的蒙古格格將來的準皇妃,能有什麼好心情呢。五妹聽著這些只是淡淡的說:“聽著額娘的話,倒是叫我想起來了廚房的點心師傅了,每次都是準備好些個味道的點心,誰知主子今天喜歡哪一個呢?”佟夫人聽見自己女兒的話,忍不住笑一下,摟著五妹心疼的拍著:“好孩子你還真是個聰明的人。好了看看點心師傅今天做出什麼了,好了我可是要好好地賞賜了,往常還沒注意今天你提出來了,我可是要看看咱們家師傅的手藝了。”說著母女兩個出去吃茶點不提了。

冬天一天一天的逼近了,這天丫頭們先把冬天的衣裳拿出來先試一下尺寸,五妹來了這裡經常鍛鍊,吃的都是純天然的好東西,加上膳食平衡合理的搭配,身體長得很快,一件嶄新的袍子穿在身上手腕全露出來了。佟夫人一邊看見叫來裁縫尺寸一量,幾天之後新衣裳擺滿了一個箱子。看著一件嶄新的玄狐大紅織錦的大氅,五妹想著真是浪費啊,自己身體正在長呢,看樣子自己的身高應該是很不錯的,新衣裳也就是穿一季也就完了。

“額娘,我還要長身體呢,做了這些只穿一冬天剩下的怎麼辦?”五妹還是忍不住抱怨一聲,這樣的衣裳給丫頭們不是很合適的。佟夫人很不在意的端著茶杯說:“這些算什麼?好閨女,今年咱們家的收成好的很,你把莊子上管的井井有條的額娘這是給你獎賞。還有新做出來的首飾什麼的,拿來給格格看看,不喜歡了只管講,叫他們換去!”早有機靈的小丫頭端著盒子進來,五妹看去全是嶄新的頭面首飾。好些的金鐲子和戒指什麼的什麼花樣都沒有一個個分量十足的。五妹擰著眉頭,自己把這些戴上,想著自己暴發戶的樣子,忍不住惡寒一下。

看出來女兒的神色,佟夫人笑著說:“額娘知道你想什麼呢,這裡面是有緣故的!”說著佟夫人叫身邊的人全出去拉著五妹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母女兩個說悄悄話。“你開春之後便要進宮參選了,宮裡面的規矩很大不能帶著很多的東西進去,銀票雖然方便,可是你拿著不相宜。第一,你們的東西身上全是要檢查的,銀票能藏在什麼地方,還不是被人家看見了?要是誰見財起意了或者是存著什麼心思怎麼辦?財不露白。第二,你拿著銀票打賞很有點巴結向上的意思在裡面呢。深宮裡面太后什麼不知道,就是皇后和那些貴人都是耳目靈通的。你前腳拿著錢,後腳這些人便知道了。咱們不是那樣不要臉向上巴結的人家,不能叫人看扁了。首飾這些東西是能帶著的,光閃閃的金子比一張紙的銀票更好使喚,更動人心。花樣簡單,沒有口實。你拿著吧!”

聽見佟夫人的話,五妹一陣的傷感跟著額娘撒嬌一陣,佟夫人抱著自己的額女兒又將一些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策略什麼的。

這些天五妹簡直是女王一般的待遇啊,好像是五妹要離開再也不回來一樣,佟家全家上下對著五妹都是捧在手上怕嚇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五妹也清楚自己這一起很可能再也不回來難免是傷心一下,好歹是一起時間不短了,人家拿著自己當成親生的孩子,自己對佟家的人也是有點不想割捨的感情。好在五妹很清楚自己決不能表現出來傷心,要是自己表現出來一點的傷感,指不定額娘和阿瑪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呢。選秀的事情不是誰能躲開的,與其傷感給自己找麻煩不如好好地享受最後一點自由。

於是五妹變得很喜歡出去玩耍,這天兩個哥哥帶著五妹率領著不少的隨從進山打獵去了,這個時候京城外面絕對沒有多少房地產的開發專案,門頭溝竟然就是原生態森林感覺。五妹和兩個哥哥縱馬飛奔,忽然一直很漂亮的五彩山雞從草叢裡面飛出來,一下子的飛進了山下的荊棘叢裡面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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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錦雞是五妹以前沒見過的,真是太好看了,沒穿來之前五妹只是在博物館和動物園見著錦雞這樣的東西,不是死氣沉沉的羽毛顏色暗淡陳舊的標本,就是蔫了吧唧好像要生病的人工圈養動物。錦雞尾巴上的羽毛撐死了就是一尺長,剛才見著的那只,尾巴上的羽毛和戲臺上的小生頭上的兩隻領子一樣長!五妹立刻是被那只錦雞給牢牢地吸引住了。催馬跟著錦雞飛行的方向跑去了。

佟家的兩個兄弟這樣的東西都是監見慣了,但是妹妹是個女孩子也不是經常出門的,他們只好跟著趕過來。佟國綱忙著叫住了五妹:“妹妹先站住,那個地方騎不成馬,萬一有個樹坑深得摔著你,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就是一隻野雞?關外林子裡和草原上這樣的不知多少,你想要比這個更好的也有的是。”五妹很哀怨的對著佟國綱說:“咱們家雖然是根基在關外的,可是我連著關外什麼樣子都忘記了,大哥不要笑話了,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了它!還不能傷著!我要做一個標本出來!”

佟國維趕上來剛要跟著哥哥一起勸五妹放棄那個不知鑽進什麼地方多起來的錦雞,五妹對著自己的大哥沒什麼辦法,但是對著佟國維可是小菜一碟:“二哥,你最好了,箭射的準,功夫和的大哥比起來不差什麼,等著南邊的東西來了,過年的時候咱們可是要發財了。但是我心情不好,咱們的生意可就是有賠本的可能了!”佟國維是個能夠經營的人,和自己的妹妹商量了叫家裡的人到南邊販運一些南邊的筍乾和海鮮什麼的,眼看著年底下貨物到了趕上春節就要賺錢了。佟國維可是把自己的私房全給五妹入股了。佟國維看看密密麻麻的荊棘叢只好嘆息一聲:“這就是貪財的下場啊,等著回家了妹妹陪我一件衣裳啊!這一身出來指不定成什麼了!”

五妹興致勃勃的跟著佟國維身後跟著一臉你們都是小孩子,胡鬧!的佟國綱,三個人進了密林裡面抓剛才那只錦雞了。轉著走了一段前面那只錦雞不斷在的林子裡鑽進鑽出的,林子長得太茂密了,射箭不相宜,而且五妹鬧著要完整的野雞不能傷著皮毛的。三個人眼看著就要抓住了誰知那只錦雞忽然飛跑了。好在樹木很濃密,錦雞沒飛的很遠。在佟國綱一箭落空之後,那只燦爛的錦雞飛到了一個密密匝匝的枯枝堆裡面不見了。

看著在半山崖上的枯樹枝堆成的一堆,幾棵樹長在山崖枯枝落葉堆成一個小小的平臺,錦雞看樣子是鑽進去了。五妹觀察一下地形,自己時能爬上去的,當年也是當過幾天驢友的,上去還是可以的,眼看著五妹就抓著兩個哥哥當底座要爬山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站住!那個地方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去的!”一陣的腳步聲傳來,鰲拜穿著一件藍布的衣裳,穿著一件豹皮的坎肩拿著一張硬弓穿在眾人面前。鰲拜的身上明顯比佟家的兄妹的身上乾淨的多,就算是一件簡單的藍布衣裳竟然沒有半點被荊棘和樹枝什麼的刮壞的痕跡,一雙靴子可是很乾淨的並沒沾著什麼塵土。鰲拜不愧是個猛將功夫很高,看看自己和哥哥們,只是佟國綱的身上還算乾淨些,五妹的身上還算不錯,至少衣裳沒破,但是頭髮可是有點亂了。佟國維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但是更好一些。

三個人忙著按著鍵世叔的禮給鰲拜請安,鰲拜擺著手:“罷了,這是在外面打獵呢,講什麼虛禮,方才我帶著人經過看著你們的隨從和馬匹了,你剛才太莽撞了,現在天氣還不很冷呢,那個地方指不定有蛇在裡面藏著,你貿然的上去被蛇咬了可就不好了!想要什麼獵物,講出來我幫著你們這些孩子打來。”佟國維有點不滿意鰲拜講話的態度,自己不是孩子了,眼看著春天的時候就要進宮當差了。雖然自己能進宮當侍衛還是鰲拜幫著出力的。但是自己的功夫也是好的。自己眼看著有差事成親便是大人了。還被人拿著訓孩子的語氣講話還真是不舒服。

佟國綱倒是不是很生氣,對著鰲拜佟國綱是很崇拜的,在軍營的裡面,聽見不少鰲拜的事蹟,今天見著了越發的客氣恭敬了。五妹做出來小孩子的樣子,說了事情的經過,鰲拜聽著五妹的話眼神閃閃,竟然把自己手上的弓箭扔給佟國綱,把袍子的下襬掖在要帶上縱身一躍就跳上很高的一塊石頭了。“你們等著吧,一直錦雞還值得大驚小怪的,咱們滿族的子孫還真是需要到戰場上練習練習了。當年咱們的祖先可是靠著漁獵起家的!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見著一隻錦雞都大驚小怪的——哎呦!”

鰲拜猛的縮回手跳下來,一條灰色的毒蛇仰著三角形的腦袋跑掉了。佟國綱手疾,拿著鰲拜扔過來的弓箭一下子把毒蛇釘死在樹幹上。五妹和佟國維臉色嚇得蒼白,趕著上前仔細看了。鰲拜的手腕上兩個小小的血珠子,看樣子是真的被咬傷了。

五妹當年是參加過野外行走的,知道對付毒蛇的方法,五妹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很跨的鎮定下來對著佟國維說:“你趕緊把繩子拿來,捆住胳膊上面的地方。大哥麻煩生火,順便把水葫蘆拿來!”五妹按著鰲拜坐在一塊石頭上,一疊聲的說著:“鰲拜大人你不要慌張,只要處理的好,一定沒事的。你放鬆心情不要緊張。”嘴裡講著手上不停的把鰲拜的袖子摞起來拿著佟國維遞上來的捆獵物的繩子把鰲拜胳膊上的動脈緊緊地紮緊,不叫毒素蔓延到全身去。

鰲拜倒是很平靜的樣子,剛要講話安慰眼前這些被嚇壞的孩子,佟國綱一聲短促的驚呼,五妹已經拿著嘴巴傷口裡面的毒血 吸出來了。鰲拜吃驚地看著五妹的行為,眼睛瞪著大大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面蹦出來的。鰲拜覺得這個樣子很不妥當,剛要推開五妹。誰知五妹狠狠地一瞪眼,一聲呵斥:“別動,你移動身上的血液流動更快了,毒素侵入到腦子和心臟誰也救不活了。”吐掉嘴裡的血液,五妹看看鰲拜的臉色變很奇怪一陣紅一陣白的,五妹想著這是什麼毒蛇啊,既有神經毒素也有生物毒素,難道是一個嶄新的毒蛇品種?五妹越發的擔心起來,鰲拜是什麼身份的人?要是真的出事了,兩個哥哥和自己連帶著全家人都要跟著完蛋。正在五妹擔心鰲的傷情的時候一轉眼看見鰲拜腰上掛著一把精美的腰刀。一伸手把刀摘下來,在佟國綱升起來的火堆上消消毒,不管傻眼的兩個哥哥對著鰲拜說:“鰲拜大人,為了安全起見我要把傷口花開把裡面帶著蛇毒的血擠出來,可能有點疼,你先忍一下,有什麼不舒服的只管講。”這個是個佟家兩個兄弟反應過來,佟國綱翻著自己身上的荷包嘴上唸叨著:“我好像帶著點蛇藥呢。放在那裡了?”佟國維拿著剛才五妹清洗傷口和漱口的水壺叫著:“我去打水來!”

五妹的急救課程學得很好,雖然是第一次實踐除了剛開的慌亂,等著鎮定下來,五妹的動作很標準,救治也很及時合理。在毒蛇咬傷的地方劃開十字口,清理乾淨裡面被汙染的血液。佟國綱舉著一個小小的瓶子叫著:“好傢伙差點丟了,這是在軍營裡面一個老兵給的。他是去過湖北追繳過李自成的。這個蛇藥很管用!”五妹接過來給鰲拜敷上藥。稍稍的鬆開一下綁著胳膊的繩子。等著剛才血液不流通的胳膊恢復血色的時候有重新捆起來。

鰲拜的神色恢復正常,看著兩個嚇得臉色蒼白的佟家兄妹,鰲拜很不在意的笑著說“多謝你們伸出援手,還真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真的有毒蛇出沒。好了沒事了,我身經百戰什麼沒見過?身上的傷痕加起來不知多少了。這點小傷沒什麼的,放心你們阿瑪不會罵你們的。佟家的小格格你倒是膽子不小,不錯咱們滿洲的好孩子!”正說著佟國維打水回來身後跟著不少的家人和隨從。

大家鑽出林子,鰲拜是不能打獵了,佟家兄妹也要回家。等著大家互相告別,一起上馬的時候,鰲拜看著佟家三個孩子垂頭喪氣的樣子,叫了身邊一個隨從親自代替自己送佟家的孩子回家,順便對著佟圖賴夫妻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五妹想起什麼叫住了要縱馬飛馳的鰲拜:“鰲拜大人那個繩子要隔一段時間鬆開一下,毒蛇的屍體一定要叫太醫看看省的弄錯了!”

鰲拜勒住馬深深地看一眼五妹:“天色不早了,小丫頭趕緊回家去!”說著鰲拜帶著隨從縱馬消失在路的盡頭,五妹喪氣騎著馬抱怨自己的多事,人家是野外資深驢友外加藍波轉世了,用得著你這個菜鳥多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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