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冊封的典禮終於按著既定計劃進行了經過了上次的大婚,順治對著自己在當新郎一點感覺都沒有。淑惠妃小產的事情之後,皇帝對著吉爾格勒很是不喜,甚至動了後悔的念頭想要把這個皇后推掉。但是冊封皇后的詔書已經發出去了,皇帝的話不能改變,已經廢掉了一個蒙古來的皇后,再也不能出現靜妃的事情了。吳克善親完回了蒙古沒多長時間就薨逝了,靜妃聽見這個訊息整個人變得好像是出鞘的劍鋒一樣見著皇帝和太后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慄。

太后叫了皇帝在慈寧宮關著門母子兩個說了好半天的話。站在外面遠遠的伺候的吳良輔和蘇麻只能斷斷續續的聽見裡面皇帝和太后爭吵的聲音。等著皇帝出來的時候,太后和皇帝都是面色如常好像剛才的爭吵都是無良附和蘇麻幻聽了。

一切都是按著事前預計好的進行著,吉爾格勒還會是成了皇后。雖然不是第一次皇帝立後,可是這次的規模還是盛大,皇帝一早上被吳良輔伺候著起身穿上朝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順治沒來由的煩躁起來。難道自己一輩子就是額娘手上的傀儡麼?

吳良輔指揮著太監和宮女把皇帝團團圍住,等著把荷包和朝珠這些繁瑣的小東西一件一件的掛在皇帝身上,吳良輔完全能感覺到皇帝身上散發出來的不高興。彷彿鞭子已經抽在自己身上了,吳良輔忙著轉移了皇帝的新心思:“昨天奴才見著康妃娘娘抱著三阿哥在御花園散步呢,幾天沒見著,三阿哥已經長大不少了。扶著奶孃的手能夠走幾步,跟著伺候的奶孃和嬤嬤都是講三阿哥竟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小阿哥。一般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好些還是不會站起來走路呢。嘖嘖,三阿哥長得好像是王母娘娘身邊的金童一樣,真是喜歡死人了!”

順治想起自己這些天忙著前朝的事情沒去看孩子和五妹,這些天了,也不知道玄燁長大了多少。孩子還是自己的好,看著玄燁結合了自己和五妹有點的長相,順治覺得自己這些孩子裡面最得自己心意的便是玄燁這個孩子了。五妹,順治現在很想見見五妹把自己的委屈和五妹講講。偌大的宮殿裡面,每天坐在寶座上俯視著群臣,耳邊全是阿諛奉承和山呼萬歲的聲音但是誰對著自己是真心的?只有五妹是真心的對自己了。

“朕要看看康妃餓三阿哥,你們不用跟著了!”皇帝風情雲淡的一句話叫身邊伺候的人全大驚失色了,眼看著冊封的良辰吉時就要到了,皇帝要太和殿接受皇后的謝恩呢。現在要去景仁宮看康妃,要是耽誤了時間或者是被太后知道了,他們這些伺候皇上的奴才好像是被放在鐵板上燒烤一樣。皇帝和太后生氣了他們誰也扛不起來。

吳良輔心裡恨得簡直想要給一個嘴巴,叫你嘴欠!這下好了。吳良輔忙著勸說皇帝改變心思“皇上可是糊塗了,康妃娘娘這個是和不是在坤寧宮朝賀皇后娘娘就是在太后面前奉承呢。”順治想起來這個時辰康妃也是紮起太后面前呢,那裡有時間聽自己的抱怨。五妹今天一定是很辛苦的,先要給皇后朝賀,又要給太后請安。自己本想著叫五妹做自己的皇后,誰知還是皇額娘在裡面作梗。也罷了,雖然不能叫五妹坐在皇后的位子上,順治看著穿衣鏡想起什麼。“這樣的鏡子好像還有呢。找一個給康妃送去!”再多的賞賜給五妹都不能表示自己的遺憾和歉意。

吳良輔做出來為難的樣子,不敢答應了。順治轉身要走,忽然覺察出來吳良輔的不對勁,以前自己只要吩咐什麼吳良輔都是會立刻執行的,今天怎麼不出聲了?吳良輔被順治看著渾身難受跪在地上為難的說:“皇上這個穿衣鏡只是三面,一個放在乾清宮一個皇上孝敬給了太后娘娘,那個太后不是叫已經給送到了坤寧宮了。皇上怎麼忘記了?”西洋進貢 上來的東西只有鏡子是很珍貴的,全大清找來找去只是三個了,皇帝吩咐下來,自己一個奴才那裡找一面穿衣鏡呢?

順治聽著一陣的生氣,皇后又是皇后,太后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一樣,朕還是那個小孩子任由著別人欺負麼?想著順治狠狠地一甩袖子扔下一句:“哼,還當著朕是個孩子麼?康妃的賞賜要比別人加厚些!”說著在陣陣的樂聲裡面皇帝出去了。

坤寧宮的洞房還是那個樣子,順治剛一進去滿眼的紅色便撲面而來,想起上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窗戶下面的炕上還是坐著一個從蒙古來的女人。順治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第一次成婚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和娜木鐘剛剛舉行了合巹禮,等著蓋頭掀開了娜木鐘先對著自吵起來,嫌棄著自己叫她等得時間太長了,以至於自己和吳克善親王成了京城的笑話。叫皇后沒面子了。當時順治本來是在掀開蓋頭的時候對著娜木鐘的美麗還是很滿意,雖然這個皇后不合心意,但是看著娜木鐘嬌豔的容顏,順治想著要是娜木鐘是個安分的人,自己是不介意有一個聽話的皇后的。可是面對著盛氣凌人好像是換了一個人的表妹,順治對著未來生活充滿期待的心完全涼了。

現在還是那個房間,連著擺設都是一樣的,床上懸掛著百子千孫的帳子,穿著皇后朝服的女人坐在那個地方。對著新皇后,當初見著吉爾格勒的時候順治還是覺得至二個女孩子真的很老實跟著自己講話也不是很招人討厭的。但是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女人開始變樣子了,變得和娜木鐘越來越想象連著講話的樣子和對待自己後宮的態度都是一樣的。而且這個女人變得比靜妃還要討厭,她對著五妹和淑惠妃下手,在順治的眼裡,吉爾格勒就是個外表憨厚其實內藏奸詐的人。這樣的人還能做皇后做自己的皇后,順治定定的站在門口忽然對著身邊伺候的嬤嬤說:“朕有點透不過來氣出去走走!”說著順治轉身出去了。

坤寧宮的月臺很寬敞嗎,順治沿著月臺慢慢的走著,忽然聽見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在跟著一個女人講著什麼話。在皇宮裡面是沒有多少人見漢語的可是這個女人正是在講漢語,還是拿著江南的吳儂軟語,帶著軟軟的調子跟著另一個女人在講著江南的事情。“和詩裡面寫的是一樣,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裡。我都想起來琵琶和蜜桃了;京城什麼都好只是沒有江南的好水果。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饞呢。”是誰在唸詩?

順治剛剛從鬱悶的洞房裡逃出來,忽然聽見這樣清澈的聲音,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裡面行走的人忽然看見了綠洲一眼,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上去看看究竟,那個聲音帶著詩情畫意叫自己挺著很舒服。就好像是在陽光明媚的中午躺在陽光下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想,只是躺著,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就那個樣子墮落下去。

難道是宮裡面的宮女?順治想著難道自己深宮裡面還有這樣懂得風情的美人?但是走近了,陰影綽綽的皇帝看見兩個穿著命婦服色的身影。對了一定是誰家的福晉,進來伺候皇帝和皇后的合巹宴了。會是誰家的福晉?順治很想走近看看清楚。但是這個時候忽然聽見餓窈窕的身影跟著另一個女人說:“眼看著時間到了咱們還是進去,省的皇上來了咱們不再跟錢伺候著叫人家說咱們。”說著那個女人拉著自己的同伴走了。

順治有點悵然若失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吳良輔一路小跑的找著皇帝見著皇帝站在那裡發呆,松了一口氣。皇帝總算是沒有逃走:“皇上,吉時到了,還請皇上進去吧!”順治生氣的跺著腳看著吳良輔一眼無奈的轉身走了,吳良輔跟著皇帝社農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皇帝的神色緊緊跟上。等著到了大殿的門口,順治忽然頓住躊躇一下對著吳良輔說:“今天侍宴的福晉是誰?”

沒想到皇帝忽然冒出來這樣的話,吳良輔一下子明白了皇帝問的一定不是別人,今天四個侍宴的福晉裡面只有襄郡王的福晉烏雲珠是年輕貌美的。只是按著規矩皇帝大婚娶皇后侍宴的福晉全要是親王妃,烏雲珠是吉爾格勒特別跟著太后求了,只是說自己跟著烏雲珠很好,叫烏雲珠在身邊伺候著省的到時候緊張了,太后這才是看著大太妃的面子叫烏雲珠跟著親王福晉一起伺候的。鄭親王他們的嫡福晉全是年紀大了,按著吳良輔對皇帝的瞭解,順治對著鄭親王簡親王他們的嫡福晉只是尊敬罷了,因此吳良輔自傲這說:“那個是襄郡王的福晉叫烏雲珠的,一直在太后和皇后娘娘跟著伺候。皇上看著眼生是一定了。”說著順治已經走近了大殿裡面,鄭親王的福晉看見皇帝來了,忙著蹲身請安。合巹宴正式開始了。

吉爾格勒今天終於能穿著全套的皇后朝服坐在坤寧宮的炕上跟著皇帝舉行合巹宴了,這天吉爾格勒自從進宮開始就開始夢想了。當初剛從草原來到京城滿眼全是富貴景象,巍峨的殿宇,那些精緻的好像是天上神仙才能使用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全出現在自己眼前,只要自己喜歡就能擁有。其實太后叫人接來自己來京城的時候,吉爾格勒便懵懂的預感到太后絕對不是單純的一個上年紀的老人想見自己孃家的小姑娘那樣簡單。娜木鐘的成為大清國的皇后在草原上是一個傳奇,引來不知多少豔羨的眼神。當初自己離開草原的時候,額娘和阿瑪對著自己的囑咐“吉爾格勒,你將來要是大清皇帝的妃子了,咱們蒙古和大清是世世代代結成盟友的,你將來便是尊貴的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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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只是當皇帝的妃子,但是太后跟著自己透露出來的意思叫吉爾格勒好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人,面前忽然出現了豐盛的盛宴一樣,自己要車各位皇后。想著靜妃當初的排場,自己好像是個乞丐一樣,第一次進坤寧宮看著金碧輝煌的擺設,面對著娜木鐘的高貴。現在這些都是自己的了!

先不管吉爾格勒的心潮澎湃,順治看著坐在一邊低著頭的皇后一陣的煩悶,什麼叫做粉色如土,眼前的女人便是了。穿著臃腫的朝服,胸前掛著三串的朝珠頭上頂著三層的朝冠,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嘴上的胭脂紅得好像是剛剛吃了死雞一樣,紅得叫人不敢看。這樣的女人便是自己的皇后麼?順治覺得奇怪的,以前吉爾格勒也不是這樣俗不可耐的女人,怎麼今天變成了這個樣子。本想著自己廢掉了前面的皇后這個能好些,誰知還不如以前的那個。正在順治出神的想著心事,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皇上,宴席開始了!請皇上移駕。”烏雲珠這個女人便是烏雲珠吧。

順治聽見這個聲音想起吳良輔跟著自己講的話,另外三個福晉自己是見過的,只是烏雲珠,順治仔細看看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眼前頓時亮起來了。朝服穿在烏雲珠的身上,端莊富貴的朝服竟然被烏雲珠給穿出來我見猶憐,弱不勝衣的味道來。順治和皇后坐在喜神方位的炕上,看著眼前四個侍宴的福晉忙活著。

烏雲珠站在正親王福晉和簡親王福晉這些健壯的滿洲貴婦跟前好像是一朵被松樹掩蓋起來的仙鮮花,烏雲珠走起路來腰肢輕輕地搖晃著,好像是柳樹在清風之下翩翩起舞,烏雲珠給自己面前捧上碟子和碗筷,順治能聞見一陣一陣的淡淡的香氣,這樣的香氣自己好像從來聞見過。烏雲珠的臉上沒有厚厚的脂粉,給自己佈菜和端酒杯的時候會怯生生的偷偷看自己一眼。看著烏雲珠躲躲閃閃欲拒還迎的眼神,順治覺得自己心裡不知什麼事忽然充滿了滿足感。被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纖細美麗的女人拿著崇拜的眼神悄悄地觀察著,順治的大男子主義充分的被滿足了。

整個合巹宴,順治好像在夢裡一般,烏雲珠只是自己記著唯一清晰的東西。順治記住了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嗎,因為這些是烏雲珠輕聲細氣的念出來的名字,記著自己喝了酒,因為酒杯是烏雲珠遞給自己的,記著自己給皇后梳了新婦的髮髻,因為是烏雲珠在跟前給皇后梳頭髮的。甚至在給皇后頭上簪上紅色的絨花的時候,順治碰到了烏雲珠的手,那雙手涼涼的,順治甚至要吩咐吳良輔拿著手爐給烏雲珠了。那雙手輕輕柔柔的,順治看著穿著一身大紅衣裳的皇后,無奈想著憑什麼自己的弟弟用這樣的福氣,得了烏雲珠這樣的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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