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30%以上直接看新章,低於則3小時替換  畢竟……哪怕是侯府貴女,面對一年都難得見上一次的雲柔紗衣裙,也無人會覺得她會以髒汙衣裙的代價來演戲。

“什麼人?”官路之上, 低調中帶著幾分華貴的馬車, 果然停了下來。

徐公公覷了一眼地上的泥人兒, 難得的居然還能從這冰雹雨中,認出了泥人的身份,這不是靖安侯府家中的嫡女嗎,如何會跌落在這裡?

“別誤了時辰!”徐公公認真想了一下, 就擺了擺手,叫馬車隊伍掉頭, 打算換個方向走, “掉頭,靠邊兒走……”

他的想法很簡單, 顯然不論這貴女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他老徐碰上了,準沒好事兒。

別說他沒心沒肺啊, 他早在先帝當朝時, 就跟在聖上後頭見多了女人的手段,上至後宮的妃嬪、下至世家貴女,那沒一個是真傻的, 他看了這麼來年, 早就不亂髮同情心了, 眼下就是個郡君跌在那,他也只假裝認不出、不會去理一下。

天子腳下,皇城邊上,來來往往的府兵、金甲衛多如牛毛,這些貴女壓根兒就出不了啥大事。

況且誰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人但凡出行都是七八個人跟著,靖安侯府有權有勢、得罪的人也多,像眼下這位單獨出行的情況,從沒有過,徐公公又不是個傻的,怎麼會中計。

“噯——”姜婭差點給氣炸了,還有點不可思議,是這個泥坑太大了,以至於將她毀的形象全無,連徐公公也認不出她了?

她可是記得,自己與這位徐公公,見過不少次面了,還與對方說過幾次話,雖然對方的態度一直不遠不近,可也不至於走在街上,認不出人啊?

“這位大人……”她演技一流,馬上揉了下眼,假裝自己已經被泥糊住了睫毛,也沒認出徐公公的宮裝一般,“小女是靖安侯府之人,方才天降冰雹,將小女與下人衝散了、路上更崴了腳無法行走,可否請大人將小女送回家中,此後必有厚謝……”

“這……”徐公公這一下也不好立刻離開了,只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對,“不太好吧?”

姜婭彷彿終於揉淨了眼中的泥,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徐公公?莫非這車中之人,竟是昭儀娘娘?”

她馬上笑道:“說起來我與昭儀娘娘也有一面之緣,十分敬服昭儀娘娘的儀採和風度,公公莫非是擔憂昭儀娘娘不喜?這大可不必,昭儀娘娘心善,與我關係也不錯,必是見不得我在此受難的。”

你與昭儀娘娘關係不錯?五佛山上的傳言,可不是這麼回事兒吧,徐公公也沒反駁她,只得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馬車中可不是昭儀娘娘。”

雖然已經猜到是這樣,姜婭眼中仍是忍不住一亮。

“是陛下的旨意。”徐公公已經面色古怪的撩起車簾。

只見這低調華貴的馬車中,被人細心的擺放了許多珍惜貴重之物,有鏤空的玉瓶、雕琢精細的長命鎖,還有一些適合孩子擺弄的小型物件,外加工整置於中央的一卷織錦繡的聖旨……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姜婭愣住了。

“恐怕姜姑娘也不願與聖旨坐在一處,還是雜家遣人替姑娘喊來宮外的侍衛,送您回靖安侯府為好,您說呢?”徐公公笑呵呵道。

與聖旨坐在同一輛馬車內,可是與帝王同車而坐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後者無人敢說一句廢話。前者卻完全是大不敬,靖安侯府的政敵因為此事攻訐侯府都大有可能。

姜婭當然不會自掘墳墓,唯獨只覺得一陣牙疼,還得強忍住笑道:“公公說的是,正該如此。”

姜婭是一瘸一拐回的靖安侯府,離開家門時多麼風華無兩,回家時就多麼落魄。另一邊岐老的府上,雖然孫兒的滿月宴下了一場雹雨,卻仍有不少關係較好的朝官前來恭賀。

徐公公就是在這群人的熱情接待下宣讀了旨意,又小心翼翼從馬車中掏出一隻不小的檀木盒子,將那盒蓋開啟,置於岐老手上。

徐公公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是昭儀娘娘親手所搭,裡頭的雹珠也個個是聖上親手從窗外接下來的,正巧今日是岐大人嫡孫的滿月,娘娘與聖上一合計,便將這小東西送來了,不值什麼,就是一份哄孩子的心意。”

滿府譁然,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啊,什麼時候聖上的賞賜,還包括這種親手所制的小玩意兒?想想便知道這份心意,有多難得了,簡直比任何驚世奇珍,都要令人心妒啊!

岐大人的皇恩,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厚,實在羨煞人了。

岐老差點老淚縱橫,連忙跪在地上小心接過木盒,盒子裡是個雹珠壘成的宮殿,可見是多費工夫了,“臣謝陛下聖恩!”

說起來,在場最瞭解陳樾的,除了徐大宴,也就是岐老了。

尋常時候,聖上哪裡會有這種閒工夫,也不過是因為昭儀娘娘喜歡罷了。

“看來陛下與娘娘感情極好,老臣就放心了,放心啦!”岐老忍不住捋了把鬍鬚,又覺得得意非凡,早說了將昭儀娘娘迎進宮中,聖上還推三阻四、不情不願,如今倒是陪人家玩起了雹珠,哼哼。

“啊!”後頭,在孃親懷中的岐老嫡孫,也好奇的探頭過來,一對小黑眼睛望著木盒裡的水晶宮殿,笑得露出沒牙的花子。

小孩忍不住興奮地拍起了小手,看上去,想比滿府上的珠寶玉石,卻是更為喜歡宮中來的這一份特殊禮物。

岐老心下一動,伸手摸了一下嫡孫沒長幾根毛的小腦袋,昭儀娘娘她……出身雖然不如世家貴女,卻也是真正適合陛下的人。

大周朝,朝堂上,宮裡頭,以往可從來都沒有過人情味兒。

他是這麼過來的,陛下也是,但凡牽扯了利益的世家貴女亦然,原本以為習慣了,自然就沒什麼期盼了,可這天底下還是有異數的。

眼下的昭儀娘娘,機緣巧合下,可不在此列。

是的,人情味兒,這是一個格外生僻的詞彙,起碼在陳越前二十五年中,沒遇到過這種東西。

因此在見到阿蓉帶著身邊的兩個丫頭,端著一盤子小豬頭點心踏入止瀾殿後,年輕的帝王臉上,是有過一瞬間呆滯的。

“這是?”陳樾也不再看奏章,一手抱了阿蓉坐在身邊,另一手捏起一隻玉盤內軟趴趴的小豬臉。

這豬臉軟的離譜,手指一戳便是一個窩,陳樾從不吃這種軟綿綿、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歡的糕點,但是在阿蓉的目光下,他還是嘗了一口,挑起了眉……

居然不會甜到發膩,外殼捏起來軟得很、卻是好幾層酥脆的皮子羅列在一處,裡頭的芯子加了核桃杏仁,中和了甜味兒。

“好吃嗎?”阿蓉湊過來。

陳樾矜持的點點頭。

阿蓉樂開了花,自從在錦儀宮解了五佛山上的心結,她只覺得日子越發有盼頭了。

她既不會被毒死,也不用驚怕自己會走上原先的道路、惶惶終日,遠離了洛平侯,又嫁給了陳樾,已經是她夢寐以求的日子,於是她本性逐漸開始暴露,從前是向兩個丫頭和廚娘撒嬌,如今換了物件,開始騷擾聖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陛下……”她嫩生生的小手牽住陳樾的袖角,眨了眨眼,“徐公公說,岐大人家中的小孫兒,生的肥肥胖胖,就像這幾隻小豬兒一樣,戳一戳就有窩,可好玩啦。”

陳樾又點了點頭,有些好笑。

他倒是見過朝中幾位大人家中的嬰孩,的確胖敦敦、軟乎乎,徐大宴倒沒騙她,不過嬰孩怎麼能拿來玩呢?不過是在哄她開心罷了。

“那陛下何時與阿蓉生一個?”沒發現旁邊的聖上身體一僵,阿蓉開心的眯起眼,興致勃勃道:“阿蓉長得好看,臉上肉也軟軟的,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比岐大人家的更好玩。”

可憐的陛下,小時候見多了冷眼,回宮後的綿裡藏針又遭遇不斷,任何人想要透過他達到什麼目的,大都拐彎抹角的試探,哪裡有人會有這樣直白見篇兒的大實話?登時就傻住了。

陳樾將阿蓉當做孩子看,養在宮中又當做妹妹對待,但他卻忘了,不論在宮人心中、亦或在阿蓉心中,他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一念及此,年輕的帝王有一點心虛,又有一點遲疑,他小心地、又將頭垂了幾分,目光落在小姑娘白中透著一絲粉紅的臉頰,頓了頓,俯下身用唇蹭了一下,確實……很軟。

只是還沒等陛下仔細體會過小昭儀的香甜後,一隻吐著香氣的小舌,突然如同羽毛一樣,溼漉漉的舔過他的唇瓣。

陳樾:……

小昭儀正不知何時睜著迷濛的雙眼,歪著腦袋打量他,看上去是困極了,可能是覺得嘴巴上發癢,才伸出舌尖舔了舔。

年輕的帝王臉上騰地一熱,他裝作若無其事的,伸手拍了拍阿蓉,“吵到你了?繼續睡吧。”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