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30%以上直接看新章,低於則3小時替換  阿蓉聽到了訊息後,心底格外暢快,就連……也不是那麼疼了。但阿蓉還是覺得,那個地方一定是裂掉了……

她皺著小眉頭,頭一次覺得日子過的有點艱辛了。

也不知聖上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若是每夜都需她如此, 即使每到後頭她還有些舒服, 但畢竟體力消耗巨大, 她恐怕撐不了半個月。

好在聖上似乎也十分明白她的狀況, 當日便拿來了藥膏, 給她裡裡外外塗抹了遍,又食髓知味的捏著她柔軟的身體、啃了她滿身的紅梅,才算放過。

這藥膏也神異非常, 不到夜裡就消腫了大半。

但阿蓉根本不敢去想藥膏是哪裡來的, 也對聖上的臉皮厚度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罷了,她將積攢了兩年的聲望值都給了聖上,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只希望這個法子真的有用,治好陛下的頑疾……

帝王無子,可是會遭人非議的。

因聖上休朝多日, 洛平侯的墜馬, 已成了全都城世家貴族最為關注之事,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此刻朝野上下大小目光都聚集在洛平侯府。

眼見著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進府出府,到最後甚至連太醫院的人都出動了,大家才覺出有些不對來。

摔斷了腿,未必不能再接回來,這也是最開始沒人當回事兒的原因,可如今看來,這摔得……似乎有點嚴重啊?

洛平侯府內,陳老夫人陰著臉,再也不見往日裡半點笑容,陳郡君也咬著唇躲在一側,雙眼睜得很大,看起來格外脆弱。

沒有了她哥洛平侯,洛平侯府就什麼都不是,可眼下她哥的腿……

“怎麼樣了?”見到最後一個老太醫開始收拾藥箱,陳郡君上前一步,小心的問道,“還有希望嗎?”

老太醫想了想,“若是再早上兩個時辰見到侯爺的腿,老夫還有一道偏方,或可一試,但現在……上一位大夫開的方子已經是最合適不過,不需要再做改變。”

“可……”陳郡君咬緊牙關,“可那位開方子的大夫說,即使方子效果達到最佳,也僅能保證我哥可以如常人一般走路,卻難免會……高低腳。”

高低腳,就是一瘸一拐,這樣的人哪怕不是瘸子,也能叫人一眼看出腿腳有毛病了。

她哥可是洛平侯,朝堂之上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一撥朝臣,怎麼可以被外人看出腿腳有疾,更何況她哥一向注重形象,恐怕會接受不了現狀!

老太醫點點頭,卻是對陳郡君的話深以為然,看上去竟十分贊同方子大夫的話,他強調指出:“這是最好的結果。”

言下之意是,不能恢復到最佳水平,或許會比高低腳還要糟糕。

“孽障!”侯府老夫人終是忍不住悲鳴一聲,手中的柺杖將地面砸的鏗鏗作響,她來到陳岌床邊,眼神中帶著痛惜,“酒後還要去西營騎馬,你……到底是為什麼呀!就因為一個女子?”

陳岌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唇色蒼白,他腦海中不知在想什麼,只覺得分外可笑。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他當日在止瀾殿見到毒發的聖上有多麼幸災樂禍,此刻就有多麼難受……一個正常人,誰願意變成瘸子?

陳岌比上雙眼,不願意回話。

老夫人嘆了口氣,也不再發火了,只淡淡說:“那個苗依依絕不能留,既然她已背叛了你,就應該做好被放棄的覺悟。當年她在先帝手下逃過一劫,本就是該死之人,到了如今竟還不懂感恩,與外頭的野男人攪在一起,害你外出尋找時摔斷了腿……哼,這就是個掃把星,誰沾誰倒黴!”

老夫人面朝視窗,沒有看到床上的陳岌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痛苦。

其實就連老夫人也不知道,苗依依不僅是陳岌的門人客卿,更是他的近身姬妾,兩人早幾年就好上了。因此後來聽說依依在外與男人私會時,陳岌怎麼可能不怒極攻心?以至在西營奪了匹馬,差點摔死在山林裡。

他到現在依然不信,依依會背叛他,依依那麼愛他,怎麼會外出和男人私會?但侯府中掌握的證據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兩人在他摔斷了腿之後,在外被人捉奸在床,鬧了好大的動靜。

原來就連枕邊人……都是不可信的,嘴上說著要為他付出一切,卻可以隨時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這要他怎麼全力去相信?

陳岌昏昏沉沉中,又想起了齊昭儀,每個女人都是如苗依依一樣麼?如此甜言蜜語、虛情假意?不,不是的,齊昭儀是不同的。

哪怕聖上即將毒發身亡,哪怕她明知接下來即位的、最大可能是他這位同樣出身陳氏家族的洛平侯,卻仍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

只是因為她已經猜到,對聖上下毒的,十有八.九是他洛平侯。

聖上啊聖上,為何你的氣數已盡,運氣卻仍是這樣好,能遇到這樣不離不棄的女人,想必最後毒發的日子,您走得也很快樂。

不知若有一日我登上九五之位,她會是什麼表情,沉默、驚訝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

陳岌心灰意冷後,並沒有喪失鬥志,反而在養傷期間,還不忘對外作一番部署。

他與老夫人所顧慮的不同,老夫人怕他腿腳不便,誤了朝中的前程,可他的目標是大周的皇位,等他成為新的帝王,誰又敢拿他的傷腿說事?

“怪不得聖上喜歡,不論近觀遠望,齊蓉的確有做寵妃的資本。”靖安侯府中,姜婭面無表倩的一點一點拆下臉上的易容,這張臉上未拆掉的那一半……宛如畫中之人,精緻到了極點。

姜婭心中的震驚其實不比任何人少,不僅因為傳承了數百年的皇室之內果然藏龍臥虎,竟可以造出如此相像的面容,還因為易容之後的那張臉,是齊蓉。

是的,齊蓉。

就在幾日前,靖安侯暗中求見陛下,獲得了一次扳倒洛平侯府、為皇室立功的機會。

靖安侯心知與洛平侯府的矛盾不可調節,乾脆也不做那兩面三刀之事,直接投身聖上的陣營。哪怕聖上真的毒發身亡,他也總是在臨死前拼了一把,此次,不成功則成仁。

誰知,聖上居然要求他女兒姜婭假扮齊昭儀,並乘坐宮中馬車在洛平侯府前逛上幾圈,待見到一個苗人打扮的女子後,才可掀開車簾,令對方看到她易容後酷似齊昭儀的那張臉。

雖不知聖上打什麼注意,可後來苗女果然眼神閃爍、沉著臉跟了上來,還傻乎乎地中了聖上派人埋伏好的毒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緊接著苗女與外男有染的小道消息傳入洛平侯府、和恰巧被一名朝臣在酒樓宴請的洛平侯。

不論是後來洛平侯因馬匹發瘋癲狂摔斷了腿,還是毒女在迷藥下被捉奸在床,都無一不暴露出大周朝的這位聖上,可能並非一位心軟人和的帝王,而是擁有著殺伐果斷、有仇必報的性格。

這讓一直以為聖上較好被輿論拿捏的靖安侯父女兩人,同時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再也不敢提及入宮為妃的話題。

姜婭突然覺得,或許父親的選擇是對的,洛平侯對比聖上來說,更為年輕氣盛、可在謀算方面卻也差了不止一籌。

只要聖上今次不死,接下來的大周朝內,洛平侯府也要除名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洛平侯府這段日子以來的姿態,有些過了。

永曆年3月12日夜裡,洛平侯在跛腿了半個月後,終於無法等待下去,發動了宮變,不知以前藏身何處的陳家數萬私兵,連夜趕至都城,將皇宮團團圍住。

當夜,阿蓉在岐大人家中用了晚膳,看著岐大人兒媳婦哄著一個光屁股小孩兒,心中的不安消減了很多,回到院中時,她胃裡一陣翻滾,似乎是水土不服的乾嘔了兩聲,將幾個丫頭和嬤嬤嚇了一跳。

“有什麼事?”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男人躍下強壯的馬匹,獨自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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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陳,可是朝中大官嗎?”少女指尖揪著衣角,歪了歪小腦袋,眼神飄忽閃爍,但不可否認,這樣的一雙眼睛,哪怕有著強烈意圖的算計,也絕不會令人討厭。

陳樾頭一次發現,他對這姑娘的印象,實在是很好,就算知道對方猜到他身份不一般,現在必有所求,也半點不覺得興致已失,他笑了一下,“想要我做什麼?”

“我……見到潼河中的水決堤了,好多田地和人,都沒有了,就在今年的五月初……”

阿蓉抬起頭,目光柔柔亮亮,好像初生的小獸,飽含著信任與期盼,“如果大人是朝中的官員,可不可以,救救那些人?”

她毫不避諱的說,她見到了。甚至於當得知救了某一位朝廷命官,她才終於提出了一個彷彿與救命之恩可以等同的要求,希望他能解決河水決堤之事,救下天災中的難民。

男人站在原地,突然啞然。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必不負所望。”內心之中,卻是許多年來頭一次,充滿了懊悔和愉悅這樣兩種複雜交織的情緒。

永曆年五月,潼河堤年久失修,且多日來匠人勘測得出難以彌補的結論,使得新調任於當地的官員,只能將堤壩附近的人口和糧食,轉移到別處。結果未出兩日,潼河竟然真的決堤了,水淹田莊不計其數,今年以來的頭一次水災,卻也是有史以來的頭一次,沒有造成食糧損失和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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