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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他嗎?”阿蓉心中一動,遺傳自孃親的一雙格外漂亮的眼睛, 小心翼翼的看向溪水對面, 不免暗暗吃驚。

對面之人的長相, 不能說多麼精緻, 即使看上去失血過多、面色稍顯蒼白, 也與時下女子喜歡的那種病弱郎君格外不同。

但不可否認,哪怕阿蓉只是看了對方一眼, 都覺得迎面而來一股壓力……

那八尺以上的身高,和透過黑色綢衫都能看清的飽滿肌腱,以及周身的氣勢, 都在阿蓉心中敲鑼打鼓一樣的提醒著她, 這個人, 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若他真是那人, 也難怪姑姑會說, 有許多女子都想要嫁他為妻,或許其中半數是為了滔天富貴,另外必定還有半數,僅是為了此人本身。

阿蓉不由心中苦笑。她能得到前世的記憶,能夠成功躲避一次禍端, 救下阿葫、慶姆等人, 姑姑對她的恩情自不必說。

可眼下姑姑叫她虐一把主角, 她卻似乎是間接為對方解除了一劫, 只叫她恨不得以手扶額,再多嘆幾口氣。阿蓉舔了下嘴唇,胡亂的往臉上擦了兩把素棉,將水洗淨,這一下露出那白玉生嫩的臉頰,低了下頭,這便起身要走。

“齊氏女郎?”那陳姓男人喊住她,突然笑道:“你一言助我莊中三十幾人脫困,如今風波已過,你可有什麼要求?”

阿蓉心想,只要你將來身邊的女子,能高抬貴手,讓我能安穩一世活下去,都已經算是報恩了。但這話她不可能說得出,她只垂著頭,半晌小聲道:“不必了,郎君平安就好。”

沒有要求?平安就好?陳樾倚在溪邊的大石上,望著小姑娘強裝鎮定的踉蹌遠去,摸摸下巴冒出的一點鬍渣,意味不明地輕笑,“她這是,怕我?”

“主子儀表堂堂,霸氣天成,卓爾不凡,又兼身有天命,神武威儀,就算是世家貴女,也不敢直視,更何況尋常女子,見到自然不敢輕忽。”他的手下倒是一個比一個會拍馬屁,此刻站在他身後地這青衣大漢雖不是馬屁中的翹楚,可卻也耳濡目染學了不少,誇讚起人來,也是掏心挖肺、窮盡神思,最讓陳越啼笑皆非地是,這些人誇完了之後,竟還認為自己說的很對,彷彿真相正是如此,根本不容外人質疑。

他捂住腰腹地傷口,不甚在意的咳了兩聲,目光落在矮山之下。

那齊家莊上的人,彷彿對昨夜那批賊匪瞭若指掌,甚至於就連對方只燒搶了莊子,卻不會爬到矮山來查探,都大概知道地一清二楚,那副臨危不懼地模樣,讓陳家這些連夜趕來矮山之人,都覺得格外驚異。究竟是什麼,給了他們這麼充足的底氣?

陳樾原本以為,是那老弱婦孺一群人中,管家亦或四個護院裡,有人看出了青州軍與反賊交戰大勝下的隱患,進而分析出了反軍將會偷渡到白郡,但短短半日的觀察,就連善於識人的岐老也苦著臉道,齊家姑娘身邊的人,實在沒什麼人才。各個傻白甜,就算矮子裡頭拔個將軍,那看上去還算精明的管家,跟陳樾這邊的任何一人相比,智商方面都差距極大。

所以這麼一夥人,是傻人有傻福?提前從哪裡得知了訊息?

眾人實在不敢相信,從青州一路逃下來的反軍精銳,會無腦到被人發現行蹤,但除了這一結論,好像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直到這一日的中午,陳樾聽到那山洞中名為慶姆的廚娘,在擔憂雨水打溼了今晨晾曬的被褥,不久便是一個嬌甜柔軟的聲音說道,今日天晴,明日才會有暴雨。

陳樾身上有傷,塗抹了藥膏行動已經無礙,聽到聲音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齊家小姑娘那張格外白淨的臉蛋,心中微微一動。

他倒也不是對小姑娘有何企圖,只是覺得小女孩確實好看,乖乖巧巧,輕聲細語的,若他有個女兒,也想要個差不多的。

不過撥開遮擋的灌木枝葉後,就見到對面那廚娘一副受到神仙指點的表情,唸叨著今晚要將晾曬的衣物收下來,又遲疑著考慮是否要立即下山,擔憂山上的暴雨會沖壞了山洞,釀出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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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樾只覺得一陣好笑,岐老出行前特意問過欽天監的官員,雖然那個地方算東西都不夠精準,大體方向卻基本沒有錯過,這幾日應為旱日,有一場小雨就算不錯了,哪裡會來的傾盆暴雨?

可誰知這一夜當晚,星象方面最為權威的欽天監就被當場打了臉,冰涼的雨水鋪天蓋地的席捲了白郡的大地,整個矮山的樹木,都被風雨打的嗚嗚作響。暴雨真的來了,並且還真的大。

陳樾沉默在山洞的一側,懷著一種震驚與複雜的心情,抱臂觀望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就連唯二的知情者、歷經兩朝更迭、見多識廣的岐老,也呆著老臉,突然頗為頭疼的覺得,齊家在外放養的這個姑娘,未免有點忒邪門了吧,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聖上的金口,也沒有這麼玩的啊!

經此一事,岐老總覺得應當把這齊家姑娘一併帶走,就算最後核實了一切只是巧合,主子也不會養不起個女人,更何況這少女模樣周正,長大了不會差到哪去,在主子身邊絕對能得個好歸宿。

岐老把一切都想好了,興致勃勃的將計劃告之同僚,得到了一致好評。

隨後試探了一番齊家小姑娘,遭到了吃驚和婉拒,不過岐老並未覺得受到打擊,依舊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功能,強行遊說,直到這絕佳之策,被主子一句話扼殺在了搖籃中,岐老才消停下來。

罷了,你們愛如何如何,老夫不管了。將來可別後悔。什麼只把別人當閨女看待,你那個眼神像嗎?山洞裡盯著人家看來看去,明明是喜歡的不得了,還偏要裝作沒什麼,以及你倒是生出一個這種水準的閨女給老夫看看?你敢回家就立刻娶個媳婦嗎?都是藉口!

“主子英明。”岐老眼波無比平靜,如是說。

三日後賊匪退卻,兩撥人馬終於得以下了矮山,可惜齊家的莊子已經燒燬,阿蓉等人只得暫住陳家的莊內。裡頭金銀器具雖被打砸搶奪了許多,依舊能看得出屋宇之內華貴的裝潢,與齊莊此前的破落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天啊,那位主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阿斑年紀要小一些,見到這樣的莊子,一雙杏眼睜得極大,根本挪不開眼,只覺得這裡的一桌一椅,就連床頭的絲絛都精緻的不像話。

“莊子燒燬了,刑叔已經往白郡城中送了信,不知本家會對姑娘有什麼安排。”阿葫比阿斑年長一歲,眼中看到的東西,也不同了,此時此刻,她卻是在為莊內幾人將來的命運擔憂。

阿蓉託著腮,沒有吭聲,能有什麼安排呢,不是被接回本家,就是繼續找個莊子放養,她父親只她這麼一個妾生女,主母自然希望她住的越遠越好,除非如同前世那樣,有了用到她的地方,讓她頂替早逝的嫡女出嫁,才會對她稍微好一點。

她現在想的是,商城裡的解毒丸好像有點貴?

按照前世記憶裡的發展,她將來還是要嫁入陳家,未免英年早逝重蹈覆轍,商城中的解毒丸就格外重要了。

不過300點的聲望值才可以兌換一顆,對她而言基本就是天價,她忙了好幾日,才不過有8點聲望值,如今花成了2點,差距更大。

有什麼辦法,能夠刷聲望呢?

說起來,前世的記憶都是姑姑給她帶來的,畢竟看一場歌舞,和親身經歷一場,是不同的,前者對於周邊的事件,印象會尤為深刻,後者很容易忽視和忘記,恰巧阿蓉經歷的,是前者,因此她對於接下來幾年的大事,都熟記於心。

只有讓三百個人,與阿葫等人一樣的認同她,才可以湊足聲望值……阿蓉心下一動,想到如今她能接觸到的人,也只有眼下莊內的三十幾人,三十點聲望值,蚊子腿也是肉啊,“說起來,五月初潼河會決堤,水淹良田萬畝,不知這陳莊內的主子,對此事感不感興趣?”

阿蓉雖不認同對方下毒的做法,卻還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她已是聖上的昭儀,同洛平侯府沒有半點關係,為何那毒還要下在膳房給她送來的糕點中?她這一世招誰惹誰了嗎?洛平侯府憑什麼要這樣害她?

甚至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倘若再一次被毒殺而亡也就罷了,她會覺得可能一切都是命數,從一開始就無法改變。

但中毒的成了聖上。假如她沒有湊足三百聲望,沒有系統商城,或者解毒丸毫無效用,聖上混毒無解,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阿蓉就是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恨極了洛平侯,她不明白,這人的心為何那麼黑呢?

因此洛平侯出現在殿內那一刻,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像是含了冰渣子一樣,與宮宴上那個甜甜對著聖上笑的少女,好像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見過昭儀娘娘……”洛平侯話音未落就是一怔,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齊昭儀,可眼下對方的態度,他卻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小姑娘不會隱藏表情,此刻看過來的眼神,彷彿他是一種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令她心中厭惡。

洛平侯也不知心下是什麼感覺,總歸不是太美好,畢竟被一個美人厭惡、這個美人還曾差一點成為他的女人,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有點接受不了。

可齊昭儀的態度,又似乎在隱隱向他證實了,聖上的身體,大約是真的不成了……

這個判定在見到面色蒼白的聖上之後,變得更為清晰明。

哪怕聖上強裝鎮定坐在龍椅之上,可那比往常更為緩慢的語速、偶爾清顫的雙手和額上隱隱的冷汗,無一不再向著陳岌證實著:

聖上在忍受著極大的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中。

“呵……”陳岌心下苦笑一聲。也難怪齊昭儀會以那樣冰寒的目光看他了,她的眼中,現在大抵只有聖上。

畢竟聽聞聖上對她寵愛極盛,或許也不止是聽聞,宮宴之上是個人都看得清,聖上對齊昭儀的好,絕不是裝出來的。

他搖了搖頭,一步踏出殿外,何必再想那麼多,如今最重要的可不是一個女人,聖上的毒既已被再次激發出來,神仙也難救了。

“哼。”阿蓉從殿內跑出來,餘光瞥了眼洛平侯離開的背影,再次習以為常的蹭到陳樾身邊,坐在他腿上、一伸手就環住了男人的脖頸。

“怎麼又不開心了?”年輕的帝王小心抱住她。他神色已經恢復往昔,額頭的水珠也被他伸手摸去,倘若洛平侯再度回來一看,只怕才要大驚失色,因為眼前的聖上看起來和康健的人沒什麼兩樣,沒有一點毒發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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