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30%以上直接看新章,低於則3小時替換  這藥膏也神異非常,不到夜裡就消腫了大半。

但阿蓉根本不敢去想藥膏是哪裡來的, 也對聖上的臉皮厚度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罷了,她將積攢了兩年的聲望值都給了聖上,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只希望這個法子真的有用, 治好陛下的頑疾……

帝王無子, 可是會遭人非議的。

因聖上休朝多日,洛平侯的墜馬,已成了全都城世家貴族最為關注之事,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此刻朝野上下大小目光都聚集在洛平侯府。

眼見著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進府出府,到最後甚至連太醫院的人都出動了, 大家才覺出有些不對來。

摔斷了腿, 未必不能再接回來,這也是最開始沒人當回事兒的原因,可如今看來, 這摔得……似乎有點嚴重啊?

洛平侯府內, 陳老夫人陰著臉,再也不見往日裡半點笑容, 陳郡君也咬著唇躲在一側, 雙眼睜得很大, 看起來格外脆弱。

沒有了她哥洛平侯,洛平侯府就什麼都不是,可眼下她哥的腿……

“怎麼樣了?”見到最後一個老太醫開始收拾藥箱,陳郡君上前一步,小心的問道,“還有希望嗎?”

老太醫想了想,“若是再早上兩個時辰見到侯爺的腿,老夫還有一道偏方,或可一試,但現在……上一位大夫開的方子已經是最合適不過,不需要再做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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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郡君咬緊牙關,“可那位開方子的大夫說,即使方子效果達到最佳,也僅能保證我哥可以如常人一般走路,卻難免會……高低腳。”

高低腳,就是一瘸一拐,這樣的人哪怕不是瘸子,也能叫人一眼看出腿腳有毛病了。

她哥可是洛平侯,朝堂之上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一撥朝臣,怎麼可以被外人看出腿腳有疾,更何況她哥一向注重形象,恐怕會接受不了現狀!

老太醫點點頭,卻是對陳郡君的話深以為然,看上去竟十分贊同方子大夫的話,他強調指出:“這是最好的結果。”

言下之意是,不能恢復到最佳水平,或許會比高低腳還要糟糕。

“孽障!”侯府老夫人終是忍不住悲鳴一聲,手中的柺杖將地面砸的鏗鏗作響,她來到陳岌床邊,眼神中帶著痛惜,“酒後還要去西營騎馬,你……到底是為什麼呀!就因為一個女子?”

陳岌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唇色蒼白,他腦海中不知在想什麼,只覺得分外可笑。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他當日在止瀾殿見到毒發的聖上有多麼幸災樂禍,此刻就有多麼難受……一個正常人,誰願意變成瘸子?

陳岌比上雙眼,不願意回話。

老夫人嘆了口氣,也不再發火了,只淡淡說:“那個苗依依絕不能留,既然她已背叛了你,就應該做好被放棄的覺悟。當年她在先帝手下逃過一劫,本就是該死之人,到了如今竟還不懂感恩,與外頭的野男人攪在一起,害你外出尋找時摔斷了腿……哼,這就是個掃把星,誰沾誰倒黴!”

老夫人面朝視窗,沒有看到床上的陳岌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痛苦。

其實就連老夫人也不知道,苗依依不僅是陳岌的門人客卿,更是他的近身姬妾,兩人早幾年就好上了。因此後來聽說依依在外與男人私會時,陳岌怎麼可能不怒極攻心?以至在西營奪了匹馬,差點摔死在山林裡。

他到現在依然不信,依依會背叛他,依依那麼愛他,怎麼會外出和男人私會?但侯府中掌握的證據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兩人在他摔斷了腿之後,在外被人捉奸在床,鬧了好大的動靜。

原來就連枕邊人……都是不可信的,嘴上說著要為他付出一切,卻可以隨時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這要他怎麼全力去相信?

陳岌昏昏沉沉中,又想起了齊昭儀,每個女人都是如苗依依一樣麼?如此甜言蜜語、虛情假意?不,不是的,齊昭儀是不同的。

哪怕聖上即將毒發身亡,哪怕她明知接下來即位的、最大可能是他這位同樣出身陳氏家族的洛平侯,卻仍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

只是因為她已經猜到,對聖上下毒的,十有八.九是他洛平侯。

聖上啊聖上,為何你的氣數已盡,運氣卻仍是這樣好,能遇到這樣不離不棄的女人,想必最後毒發的日子,您走得也很快樂。

不知若有一日我登上九五之位,她會是什麼表情,沉默、驚訝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

陳岌心灰意冷後,並沒有喪失鬥志,反而在養傷期間,還不忘對外作一番部署。

他與老夫人所顧慮的不同,老夫人怕他腿腳不便,誤了朝中的前程,可他的目標是大周的皇位,等他成為新的帝王,誰又敢拿他的傷腿說事?

“怪不得聖上喜歡,不論近觀遠望,齊蓉的確有做寵妃的資本。”靖安侯府中,姜婭面無表倩的一點一點拆下臉上的易容,這張臉上未拆掉的那一半……宛如畫中之人,精緻到了極點。

姜婭心中的震驚其實不比任何人少,不僅因為傳承了數百年的皇室之內果然藏龍臥虎,竟可以造出如此相像的面容,還因為易容之後的那張臉,是齊蓉。

是的,齊蓉。

就在幾日前,靖安侯暗中求見陛下,獲得了一次扳倒洛平侯府、為皇室立功的機會。

靖安侯心知與洛平侯府的矛盾不可調節,乾脆也不做那兩面三刀之事,直接投身聖上的陣營。哪怕聖上真的毒發身亡,他也總是在臨死前拼了一把,此次,不成功則成仁。

誰知,聖上居然要求他女兒姜婭假扮齊昭儀,並乘坐宮中馬車在洛平侯府前逛上幾圈,待見到一個苗人打扮的女子後,才可掀開車簾,令對方看到她易容後酷似齊昭儀的那張臉。

雖不知聖上打什麼注意,可後來苗女果然眼神閃爍、沉著臉跟了上來,還傻乎乎地中了聖上派人埋伏好的毒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緊接著苗女與外男有染的小道消息傳入洛平侯府、和恰巧被一名朝臣在酒樓宴請的洛平侯。

不論是後來洛平侯因馬匹發瘋癲狂摔斷了腿,還是毒女在迷藥下被捉奸在床,都無一不暴露出大周朝的這位聖上,可能並非一位心軟人和的帝王,而是擁有著殺伐果斷、有仇必報的性格。

這讓一直以為聖上較好被輿論拿捏的靖安侯父女兩人,同時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再也不敢提及入宮為妃的話題。

姜婭突然覺得,或許父親的選擇是對的,洛平侯對比聖上來說,更為年輕氣盛、可在謀算方面卻也差了不止一籌。

只要聖上今次不死,接下來的大周朝內,洛平侯府也要除名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洛平侯府這段日子以來的姿態,有些過了。

永曆年3月12日夜裡,洛平侯在跛腿了半個月後,終於無法等待下去,發動了宮變,不知以前藏身何處的陳家數萬私兵,連夜趕至都城,將皇宮團團圍住。

當夜,阿蓉在岐大人家中用了晚膳,看著岐大人兒媳婦哄著一個光屁股小孩兒,心中的不安消減了很多,回到院中時,她胃裡一陣翻滾,似乎是水土不服的乾嘔了兩聲,將幾個丫頭和嬤嬤嚇了一跳。

紙條丟失的這一整天,阿蓉都處於半焦躁的狀態,但後來想一想,擔心也沒有用,主母真要發作,她也躲不過去,好在如今距離她紙箋提及之事的真正曝光,還遠得很,只要無人干擾歷史發展,至少兩年之內,她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

沒過幾天,阿蓉這才又恢復了活力,蒼白如紙的臉蛋也由於心境的恢復,逐漸紅潤起來,倒叫前來的二房嫡女看了個正著。

說起來,阿蓉的娘,在齊家還是極有名氣的,這份名氣來自於劉氏,基本上劉氏當年被壓制一次,就會去外頭汙她娘的名聲,說什麼不敬大婦,不守尊卑。但實質上,身為一名胡姬,在世家中是根本沒有地位的,哪怕是有老爺照拂,底下的丫頭也敢欺凌,所以阿蓉在齊家的地位,甚至比主母身邊的大丫頭都不如,可偏偏,她長了一張,豔若桃李的小臉。

或者說,不只是臉,不論是皮膚還是身段,在齊家同齡的這一代姑娘中,阿蓉是最出挑的。

哪怕她穿的衣裙,是鄉下縫製的衣料,製作粗糙不值得人多看一眼,也一樣能有牛乳般鮮嫩的皮膚,齊佳方一踏入這間院子,就忍不住晃了神,直勾勾的望著阿蓉,待見到對方那雙大而澄澈,卻又因為遺傳輪廓而顯得格外嫵媚的雙眼,齊佳突然覺得心中一股怒火升騰,甚至比以往更理解了大房伯母的心情,若是這張臉給了她齊佳,她又何必為將來的親事擔憂?以她嫡女的身份,再加上相襯的臉蛋,還不知多少人會趨之若鶩,要踏爛了齊家的門檻。可事實上,她卻是一眾姐妹中,長相最不出彩的,甚至可以說,平庸。

“這就是三妹吧,我是你大堂姐。”齊佳收回目光,牽出一個假笑,不論她多麼嫉妒眼前的少女,她心中也是有那麼一分驕傲的,這個妾生女就算是被封了縣主,只要在齊家,也還是那個妾生女,與她的地位毫無可比性。

尤其是今日她帶著目的前來,就更不能將自己對齊蓉的惡感表現出來,齊佳從侍女手中接過點心碟子,親暱地擺在阿蓉面前,說了一番這點心如何烤制,如何難得,才狀似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嘆道:“早知道三妹回了家中,一直沒機會過來,今日得了閒,總算是知道是什麼樣的妙人了,這般好顏色……也難怪伯母會這麼早就開始張羅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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